食屍鬼出籠了……除了這句話,沒什麼可以形容得如此形象了吧。
無需想象就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麼。
名叫昆吾的男人用易塵的重劍鋒芒砸開了道路,那把武器即使只是被刀背打到也會致命的。
囚犯們踏著巨漢開闢出來的肉糜作爲道路,他們發(fā)出冷笑開始反噬無良的飼主。
“你還沒給我答覆呢。”
易塵抽了一根菸,然後與他看中的戰(zhàn)士並肩而坐。
奄奄一息的男性擡起眼皮看他:
“就這樣死去前往安寧……還是無盡鬥爭的未來……你覺得那一個好?”
“呵……自暴自棄的傢伙嗎。”
“嗚……!!”
易塵的手,插入了他的心臟。
但,這不是殺死他的行爲,這麼棒的戰(zhàn)士爲何要殺死呢?
“你與昆吾的鎧都是第三紀元的吧,如果要取出來的話主人就會死掉,因此在榨乾最後一絲價值之前是不會取走你們的鎧的,只是使用抑制激素封印起來。我現(xiàn)在給你注射的東西除了能夠解開抑制激素之外還能緩解你的毒素,以及修復傷口的液體,因爲我擁有【猛毒】與【再生】的進化因子,快點兒慶幸吧。”
的確,傷口那兒傳來了象徵鮮活的疼痛感,體內(nèi)的細胞都在逐漸復甦。
救命的液體通過名爲心臟的血液水泵走向全身。
“言歸正傳,你問我的這個問題很難回答。我想反駁你的想法,那就必須聽一聽你的故事,能和我講一講嗎?”
“嗯……好吧,說話也能順暢一些了呢……我的故事很簡單。我是鎧師,比較厲害的鎧師,但是有個勢力很大的傢伙看上了我的家人……我的妹妹。她最後被姦殺了,我去復仇,勉強幹掉了全部的人,渾身浴血沉浸在復仇的喜悅之中,但也負傷被競技場的人擒下了……就是這樣。”
“哈哈……復仇呢,復仇啊……你好歹也復仇完畢了吧,那種喜悅真的難以言喻嗎?”
“啊,是的。就像是……在沙漠中行走,快要渴死的時候突然在面前出現(xiàn)的一杯鴆血之酒啊……”
“聽上去美味無比,我也想喝一口呢。”
“會死掉的喔,慢慢死掉,像我這樣……”
“呵呵,因爲我們是被吸引的戰(zhàn)士啊。”
“……”
“復仇的暢快……不止如此吧,浴血廝殺不顧一切的快感……那樣纔是鎧師、纔是戰(zhàn)士所追求的極致歸宿不是嗎?真可惜啊,原本以爲自己會就這樣享受喜悅而死在荒野之中吧,結(jié)果卻得到了成爲奴隸而死掉的結(jié)果。”
“呵呵……哼哼哼、嘿嘿嘿嘿嘿……閣下,你也很會說話啊,看樣子……已經(jīng)有反駁我的理由了嗎?”
難得,他居然笑起來了。
“沒錯呀,我們有很高的機率會成爲同伴呢……因此在這一切之前,按照老規(guī)矩!”
易塵站起來,對他說道:
“你已經(jīng)知道我的名字了,因此能夠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名字什麼的早就忘記了呀……我也就記得自己的姓氏而已……嗯,我姓【洪】,以及我的鎧的名字……我的夥伴,它叫做【奇美拉】,現(xiàn)在正渴求著真正的殺戮而被封印在我的體內(nèi)而躁動不安,它即將被你的拯救而從封印內(nèi)部甦醒了。”
“戰(zhàn)場,以及仇恨。”
易塵對他說:
“我的復仇將會是這個世界上最宏偉的史詩,你的復仇和我比起來完全不值一提!那可是一個就連最英勇的戰(zhàn)士見了都會慶幸自己沒有參加的大戰(zhàn)爭,我現(xiàn)在正在給它佈置舞臺呢!序幕也正在準備階段,我需要演員!我是主演,你將會是我的配角、我的走狗……要來麼?
“嘿……那還真是讓人期待啊。”
身體還沒完全恢復,但也有了一戰(zhàn)之力。
男人的身體閃爍著鎧的光輝,這名爲【奇美拉】的鎧之獸,它具有青龍的威勇、朱雀的灼熱、玄武的鐵壁、以及白虎的殺伐。
“作爲走狗的我,該怎麼稱呼您呢?”
“隨你的便吧!嘿、嘿!!”
“那好吧——boss!從現(xiàn)在開始我就是您忠實的走狗了、您的獠牙!請在我的身上烙下您的印記吧!”
“這樣啊……我就給你取個名字吧!”
易塵對他說:
“據(jù)說死神是你的外號之一,但那種力量也只是一種神的力量而已,你的力量可不只是匹敵一頭神而已喔……【四神】!!你的名字就叫做【洪四神】——!!聽見了嗎?我給你烙下的印記!!現(xiàn)在給我證明你的價值吧,去吧這個競技場最強者的頭顱給我摘下來丟到我的面前來,我的走狗啊!!”
蛟龍的頭顱,散發(fā)冰冷的死亡氣息;不死鳥的爪足踏出了戰(zhàn)火;右手繼承了虎之爪牙的威力;左手是無堅不摧的巖盤作爲盾牌。
“得令……如你所願,boss。”
獲得了名字的男人開始一心一意服侍起自己的新主人了。
今晚將是一場只屬於戰(zhàn)士的饕餮盛宴。
可是,正當他要踏上肉糜組成的階梯步入戰(zhàn)場的時候,卻突然又被易塵叫住了:
“等等。”
“……有什麼額外的吩咐嗎?”
“哎……忘記一件事了。”
“嗯?”
“我們不是沒有名號的傢伙,記住了,我們是一個鎧師團……你是團員,我是團長。這個鎧師團的名字就叫做【復仇獠牙】,我是【獠牙的主人】。好好記住,然後把我們的威名傳播出去吧,知道了嗎?”
“這樣啊……我明白了,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