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A Number On My Back
李清寧意外的是江陽自黑。
太狠了。
在這三章中，江陽把書裡的江陽黑的太狠了，受賄、賭博、嫖娼、還坐過牢，甚至他死了，他前妻在接受採訪的時候都不願意說他好話，就差說他十惡不赦了。
這麼寫——
李清寧開始反省。
她是不是忽略江陽心理問題了。
這大半年，江陽的確經歷了不少，剛曝光的時候，某網站上的高居不下的問題是“李魚爲什麼嫁給江陽”，下面一個問題緊跟著就是倆人什麼時候離婚。
也就江陽=江洋以後，討論這問題的風波才小一些，所以江陽有心理波動也正常。
請一個心理醫生？
莊齊？
算了，他本來就有病。
霍車不知道他爲什麼，但提醒他，“這份工作你才幹了不到一個月，別再被辭了。”
丫丫她媽有時候也說，看著丫丫的同學，報各種補習班，學各種特長，丫丫什麼也不會，丫丫他媽就覺得挺對不起孩子的，這也是丫丫上次講個故事讓老師表揚了，就特高興的原因。
霍車提醒他：“別利用別人的善意，你厚道一點。”
李清寧問他，要不把死者的名字改了，“太不吉利了。”
這個名字被人們所熟知的那天起，就有了他自己的生命弧光：他也是個普通人，猶豫過，權衡過，但最後義無反顧的踏入深淵，甚至不惜用生命反抗；反倒是鼓動他，不希望他變成凡事考慮利益權衡僞君子的那個人，最後退縮了。
老二瞅眼前這本書，他還真有一點兒。
丫丫她媽倒想過讓丫丫跟霍車一起玩火車，不知道這算不算一技之長。
“不會。”
被虐多了。
當然。
這就是江陽改造世界第一步。
霍車已經開門了，正在打掃店門前的塵土。
約定好以後，江陽跟霍車告別，一扭頭，見到了老二。
老二取了一把椅子坐下。
江陽從公園鍛煉出來，向文老師告別後往北門去了。他去買早餐，路上還碰見了藍衣服大叔，他騎著車從公園出來，也往北面走，然後一頭扎進了蛋糕店和火車模型店的衚衕。
江陽先查資料，“等忙過這一陣了，我來找你。”
“好嘞。”
早上。
江陽跟他打了個招呼，問他模型沙盤的事兒，江陽想要一個英倫火車站的火車沙盤。
“馬術，冰球，擊劍——”
江陽過了馬路。
江陽要的這種屬於定做。
霍車回店裡，“真不要臉，朋友都宰。”
他沒書中江陽的勇氣。
他叼著油條和拿著豆漿走過來，還問江陽要不要來一根，江陽沒要，“謝了。”
江陽一本正經：“我就看你累，給你按摩一下。”
李清寧聽他心理唱的是：“……Could it be a dream，My father’s son that’s me，Humbled by the truth I am……”
他們課程顧問大多在外跑銷售，不去公司報道也沒事兒。
李清寧放下稿子，擡起頭看正在玩遊戲的江陽。
“江陽。”
這位家長的幫忙，讓他業績飆升。
他現在領導面前正紅呢。
老二：“不去了，我今天主要的工作，是在你這兒，把這本書啃下來。”
李清寧告訴他，親戚來了。
李清寧由他去了。
至於工作——
這要是換成別人，霍車懶得搭理，因爲太費功夫了，既然是江陽，他答應下來。
霍車和老二目送他離開。
丫丫她媽覺得還是算了吧，孩子終究不屬於這兒，遲早要回去的。
老二：“忘記問江陽，他有沒有弟弟妹妹了，推銷一下課程啊，我可以給他打八折。”
丫丫她媽也曾想過一咬牙，也讓丫丫去學一學。
還不如把二手月季請過來做個法事呢。
他覺得不管世上會不會存在這樣的人，書至少要這麼寫。
老二讓他放心。
老二忽然拍一下腦門。
她說這只是舉手之勞。
至於《海上鋼琴師》，在坐船回岳父家那天就補充的差不多了，李清寧把劇本交給了國外的什麼版權顧問，江陽沒怎麼問。
江陽在抄這本書的時候，並沒有把自己跟書中人聯繫在一起代入進去。
他現在手頭活兒就《長夜難明》。
現在這個名字有多慘，後面這名字就有多光芒萬丈。
二十歲的年輕人總想改變世界。
京都的秋天已經有點冷了，有些葉子都開始落了。
輪滑媽媽沒收。
“忘了！”
她本來也有給兒子報班的打算，也曾比較過各個機構，覺得他們機構不錯才報名的。
就算爲了感恩，他也必須把這篇小說看完。
他懷著敬意寫的。
老二跟著進去，“真不是宰朋友，我們機構收費雖高，但也真教東西。”
老二揚了揚手中的雜誌，“知道我爲什麼啃這本雜誌嘛？就因爲我上次給你說的，那位跟我談論這篇小說的家長，送孩子去上課的時候，我們聊了幾句，在知道我哥情況後，她說跟書中的主人公一樣，然後，她給我轉介紹了好幾個學生家長，全是有需求的。”
他絕對厚道。
而且——
霍車的模型店也做火車模型沙盤，但就做固定幾種的。
老二搖頭驚歎，“這才叫素質教育，真他孃的燒錢。”
不過——
還有中秋節的假日折扣，他全給那位愛玩輪滑同學的媽媽了。就是輪滑媽媽轉介紹的家長，他得到的提成也一分不少給了輪滑媽媽，他就要一個業績。
他們機構教的東西，跟老二家鄉小學生學的東西不一樣。
可要說心理問題——
他覺得，可能被社會捶打了，許多人不相信這些東西了，覺得太假了。但假如，真有一個單純少年，他初出茅廬，什麼也不懂，還堅信有正義，那這本書能讓他多堅持一天，一個小時，哪怕一刻鐘，那也是好的。
“好吧。”
霍車看他：“忘什麼了？”
但說起利用別人的善意——
他拿出刊載了《獻給阿爾吉儂的花束》文章的雜誌。
霍車同意。
李清寧忽然想，會不會不是以前的心理波動，而是跟老李頭下棋有心理波動了。
江陽說不用。
他在踢球，調低了難度，調長了比賽時間，正花式虐電腦，這會兒把進球數踢成兩位數了：“讓你虐我，看我守門員這一大力腳——我靠，真蒙進了，能不能調高對方守門員難度？”
霍車驚訝，“你不去上班？”
現在虐起電腦了。
江陽希望有一天，這個世界飆出個電視劇的時候，人們可以拿主角跟書中江陽比較。
他給的全是他個人權限內能給到最低的折扣了。
一看那學費——
看來也在那兒住。
江陽正虐電腦呢，回頭看了李清寧一眼，她穿著襯衣、短褲。襯衣是他的，上面的扣子沒系，滑下一旁，露出了肩帶。這遊戲馬上不香了，他把遊戲關了，給大魔王按摩肩膀去了。
還挺勵志。
他沒看過這本書，而輪滑媽媽以爲他看過了。
他打算今天好好瞅瞅這篇幸運的文章。
英文歌 A Number On My Back
天下足球。
電影《飛馳人生》中經常聽，就寫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