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名爲“彭來”的義體咳嗽兩聲，在芯片的控制下從沉睡中醒來，不發一言的走進屬於他身份的住宅，開始忙碌著設定好的事情。
虛擬世界有他十幾年前存在過的痕跡，但他不過從此刻纔剛剛誕生而已，從虛假的設定中誕生是何其可悲，不過他連自主意識都沒有，也就談不上欺騙更談不上殘忍。
能創造生命的——是神！
彭來本質是一具類人型的工具，不過太過相近容易使人誕生同理心。
李祭撇了撇嘴，喃語道：“還以爲醒來之後，會和我這個創造者說句話，或者打一聲招呼什麼的。”
系統的光體毫無表情變化。
冷聲回道：“自己和自己有說話的必要嗎？”
李祭操控著系統，系統操縱著彭來，本質上就是自我對話。
李祭深吸一口氣道：“我的自我意思又是誰設定？或許等生命層次高了，自我意識也不在判定生命和工具的區別。”
系統沉默片刻道：“宿主！是你的同理先在作怪。”
蕓蕓衆生！
80億的龐大族羣沒人注意到世上多了一個人，不，是多了一個類人型的工具。
李祭不禁想到一些人類同類型的操作。
生物學家爲了瞭解動物的生活習性，將攝像機僞裝成狼、猩猩、大象的糞便，以一種超然的姿態獲取數據。
知道的越多就越是痛苦！
好比你突然知道地球上有十幾個容易心態爆炸的人，擁有掀桌子滅世的資格，你的睡眠質量可能就不會那麼好了！
江城、出租屋。
製造“彭來”工具人消耗32銀。
神龍教有了雲拜神APP和執行工具人，差的就是僅是神像而已。
“叮！”
李祭從龍珠中取出一枚數值爲1的銀幣。
輕輕一彈便在半空中不斷翻轉，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隨後銀幣憑空消失，化爲了兩尊袖珍的神龍像。
小學之龍。
交換之龍。
神像只有巴掌大小、但十分精細，沒有參照物的情況，根本不知道神龍像的大小。
李祭拍攝了幾張無背景的圖片作爲參拜媒介。
神龍幣：12金82銀28銅（1金8銀）。
“……”
次日，李祭打開手機“雲拜神”APP。
經過一夜時間醞釀，雲拜神軟件就擁有數萬成員。
雖然是由彭來所屬的神龍教創建，但也支持參拜其他信仰的神靈，前提是需要選出一名執行管理者，並且軟件貼心的附帶線上功德箱。
相關執行管理員提出申請，還可以開啓捐三百神前點香，捐一千神職人員集體誦經祈福，捐三千長明燈不滅等活動。
就算不是爲了收集靈光這個項目也很有搞頭，足不出戶滿足現代人內心信仰索求。（要是作者當年拉倒投資，這本書都不會有。）
李祭取出靈光索饒的神龍像，幾萬成員中有近一萬是神龍的信徒，九成連僞信徒都算不上，只有幾百人提供微量的靈覺慧光。
相比武道世界需要憑貢獻才能封神，地球世界的神都有一個通用技能——保佑，廣撒網總能闖到幾個誠心的信徒。
“滴！”
李祭取出“分念合神”的突破法。
系統響起一聲提示，彈出一道透明的光幕。
【突破須知手冊：一千零八條注意事項。】
證菩薩！
突破個體生命級位極限。
難！難！難！
武道世界修仙者突破時懵懵懂懂，在失敗中不斷累積經驗。
但李祭第一次突破思路十分清晰，清楚每一個要點關竅，就像已經突破失敗幾千次一樣。
事實也相差無多。
系統根據資料建立模型，豈止模擬了幾千次。
至人居若死，動若械！
在系統的輔助之下，李祭能做到如機械一般精準。
十分鐘後。
李祭記下了全部要點。
看了兩尊神龍像一眼，喃語道：“積蓄的靈光足夠分離出一個念頭，三天應該勉強能證個菩薩，效率還有待提升。”
這話要是讓武道世界的修仙者聽到，估計生撕了李祭的心都有，畢竟很多人終其一生也證不了菩薩。
不過李祭沒將他們納入參考系，畢竟個人之力能和文明之力能一樣？
“神”仙的突破法，分爲分念和合神兩個部分。
李祭盤膝運轉著仙靈法，靈氣在經絡中運轉，靈光則徑直涌入眉心。
識海中有一尊觀想法觀想的自身像，乃是李祭精神念頭的具象化，在吸收涌來的靈光之後，散發出道道晃耀光輝。
痛！
痛不欲生！
李祭感覺身體將一分爲二，那種劇烈的痛苦難以言表，開啓滿級生孩子體驗機的同時蛋蛋還被踹了一腳，差不多能達到李祭此時疼痛的百分之一。
而靈光猶如一種超級癒合劑，保證李祭在分裂中能夠不死。
半個小時後。
李祭的精神念頭終於一分爲二。
“滴！”
系統傳來一聲提示，開口道：“恭喜宿主成功分出一道念頭，現在能輕鬆實現一手畫方一手畫圓。”
李祭：“……”
莫非我忍受陣痛千辛萬苦的突破，就爲了能一手畫方一手畫圓嗎？
李祭仔細思索片刻。
好像——還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畢竟只是分離出一個念頭而已，硬件實力又不會有絲毫提升。
以前李祭也能一手畫方一手畫圓，但那是一個念頭進行快速轉換，現在是兩個念頭同時作用，雖然本源性質上完全不同，但外在表現和系統表達的別無二致。
系統頓了頓，繼續問道：“宿主還有沒有什麼其他特別的感受？”
李祭長吐出一口濁氣，開口道：“我感覺思維前所未有的清奇，要是擁有雙身一體的相關學識，現在就能弄出一具身外化身。”
“思維速度x2，感覺上正在朝著你的方向進化，不過事實卻是就算有足夠的時間，也分離不出萬千念頭進化成人形系統，因爲屬於生命、生物、意識、身體等制器沒有打破。”
李祭目前的認知中打破限制器的方式有兩種，一種是直接捨棄降格，另一種是強大到突破限制。
系統走的是前者！李祭要走的是後者！
“神龍不就是多身一體？”系統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