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論如何,都證明“血脈”這種東西不是技能的枷鎖,只是加成。
就在蘇七還想著要拿什麼辦法來從赫爾維斯特這裡偷師時(畢竟是外國友人,不能隨便動手),赫爾維斯特指著狐貍?cè)耍霸谒挠洃浹e,我只看到一團(tuán)亂麻,和一個像是惡魔的剪影。說實話我不能理解那是什麼。”
“是他的生平記憶全部都是這樣,還是你只能看到這麼多?”蘇七問道。
“哦,蘇,你在開玩笑嗎?”赫爾維斯特聳聳肩,“怎麼可能看到一個人整個生平的記憶,那就不能說是異能,而是神技了。靈媒只能看到一些他印象深刻的東西罷了,不過越是厲害的靈媒,看到的片段越多越重要。”
赫爾維斯特這樣說,蘇七就覺得無趣了,那這技能豈不是還不如攝魂術(shù)。本來他還覺得似乎是沒有什麼難度,纔想學(xué)學(xué),以後好教給役鬼或者自己用也行。畢竟攝魂術(shù)需要精確的控制,蘇七自己用一用也覺得挺煩的。
怕衆(zhòng)人誤會自己,赫爾維斯特趕緊解釋道:“當(dāng)然,他肯定有問題。如果是對普通人做的話,我至少能看他一生中的所有大起大落和轉(zhuǎn)折點,只要他記憶深刻的事情都可以,哪怕是他上廁所沒帶紙的黑歷史也行。別這樣看著我,到我已經(jīng)是很厲害的靈媒了。這個狐貍?cè)说挠洃浗^對有問題。”
“你說的惡魔的剪影,難道是僞教侍奉的邪神嗎?”莫川問道。
赫爾維斯特苦惱地揪了揪頭髮:“不,我不確定,說實話他的記憶太亂了,看到的東西全部都是無序的,我到現(xiàn)在腦子還嗡嗡之叫。我只是似乎看見了一個黑色的剪影,頭上有著兩隻角,所以才覺得那是惡魔。正常人有角嗎?”
“也許你看到的是他在萬聖節(jié)舞會。”穆德里亞冷不丁地講了句冷笑話。
赫爾維斯特瞪他一眼,轉(zhuǎn)頭噴道:“那你混入萬聖節(jié)舞會可輕鬆了,只要把衣服一脫光了,一變身就好。”
赫爾維斯特懟完也就不氣了,自己選的搭檔,再沙雕也要帶下去。何況穆德里亞本來就是這樣的人,他看上去沉默寡言,就是有時候冷不丁地會講幾句不太討人喜歡的笑話罷了,哦,真是個不會看氣氛的木頭。
赫爾維斯特當(dāng)然也知道穆德里亞是看出她的難受,想調(diào)節(jié)一下自己的心情。赫爾維斯特沒有把事情說得太嚴(yán)重,但其實這隻狐貍?cè)说乃季S記憶都是一團(tuán)亂麻,對赫爾維斯特也造成了很大影響。哪怕是她在使用能力之前已經(jīng)做了準(zhǔn)備,還是不防被傷到了,說實話她現(xiàn)在還能站著跟穆德里亞開玩笑,已經(jīng)很堅強了。如果可以,她現(xiàn)在就想找個地方大吐特吐,然後倒在牀上一睡不起。
赫爾維斯特突然瞥見蘇七把手放在了狐貍?cè)说纳砩稀:諣柧S斯特似乎想到了什麼,大驚失色:“哦不,男孩!別!這不是你能承受的!”她猜得沒錯,蘇七看進(jìn)展的效率太低了,決定自己使用攝魂術(shù)。
只是她的嘴巴趕不上蘇七動手的速度,只見他做了一個手勢,閉上眼睛。從他身上釋放出了一絲靈氣和威壓。雖然只是一瞬間,卻叫穆德里亞嚇得連狼尾巴都頂破了褲子,耳朵直直向後抿著。
“赫爾,你不用擔(dān)心,他真的很強。”穆德里亞剋制著本能對赫爾維斯特說道。那天他們上車時的那一瞬不是錯覺,此時近距離地感受蘇七釋放法術(shù)的這絲氣息,比那天的還要強烈!
“好吧,好吧。”聽他這樣說,赫爾維斯特也稍微放下心來。她本就受到了精神污染,臉色蒼白,剛纔又爲(wèi)了蘇七著急了,雖然是虛驚一場,但驚嚇是實實在在的。此時一鬆懈下來,那股噁心眩暈竟實在是壓不住了,她連走到旁邊都來不及,揪著穆德里亞強壯的手臂,轉(zhuǎn)身就吐了出來。
蘇七一進(jìn)入那狐貍?cè)说木裰校椭篮諣柧S斯特是在強撐了。事實根本不像她說得那樣輕描淡寫,赫爾維斯特能夠從他的精神裡全身而退已經(jīng)是很厲害了。不過也可能赫爾維斯特使用的能力與攝魂術(shù)不同,無需進(jìn)入精神,只在外面旁觀。但即便是這樣,赫爾維斯特也確實如她自己所說很厲害了。
只有蘇七知道,這根本就不是什麼狐貍?cè)恕_M(jìn)入了他的精神世界之後,蘇七才發(fā)現(xiàn),這裡不是任何生物該有的精神,而是更像是風(fēng)暴,裡面到處是無序的隕石流,隨時隨地都可以置人於死地。不過,對蘇七而言並不是什麼難以解決的問題。蘇七本身的精神力就非常龐大,他沒有全力進(jìn)入這隻狐貍?cè)说木瘢皇桥掳阉麚伪恕?
這些黑洞和電磁風(fēng)暴一樣的精神攻擊,對於蘇七來說不痛不癢。他很快就在混亂的精神世界裡找到了狐貍?cè)说谋倔w。
那又是一個靈魂殘片,有著狐貍?cè)俗约旱臍庀ⅲ浅L撊酰傺僖幌ⅰLK七讀取完自己需要的信息後就想捏碎他,不過想到既然這狐貍?cè)耸呛龐某鹑酸岽K七還是稍微費了點力氣,把他扯了出來,交給了胡三娘。
“她怎麼了?”從蘇七意識進(jìn)入狐貍?cè)说木袷澜绲剿鰜聿贿^幾秒的功夫,他一回過神來就聞到一股酸臭味,不爽地皺起了眉頭。
不過好看的麪皮做什麼都不吃虧,除了蘇七這邊的,其他人完全沒看出來他是在不高興。穆德里亞看蘇七皺眉,以爲(wèi)他在擔(dān)心赫爾維斯特,一邊拍著赫爾維斯特的後背一邊跟蘇七解釋:“蘇,她沒事,只是受了點精神方面的傷。”
“我主,她好髒,讓帕里斯來……帕里斯……”
蘇七擺擺手,來幹嘛?好歹也是一塊兒過來的,想到這個女人之前還不自量力地?fù)?dān)心自己,蘇七雖然不高興自己的實力被質(zhì)疑,但也不是那種狼心狗肺的東西,他劃開空間,從老家洞府的樹上摘下一顆桃子:“給她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