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擦拭著額頭的汗珠。
“我原來這麼無敵的嗎？那我是怎麼去世的？”
零頭搖得像拔浪鼓。
“不不！主人怎麼可能去世？”
“主人當初是主動斬去自身修爲，把所有的力量一分爲三，暫存在我們這裡。”
“其中極·仙丹得到的力量最大，系統的力量第二，我第三。”
“而主人沒有了恐怖的修爲，就可以像凡人一樣轉世投胎啦！”
說著。
零檀口微張。
吐出一團拳頭大小的九色結晶。
這九色結晶剛一出現。
一股極度恐怖的氣息，就瀰漫開來，讓萬千規則遲皆顫抖，彷彿隨時可能湮滅。
“喏！主人，這就是你的修爲結晶，零這些年來，可是一點都沒有偷吃哦！”
“就偷偷舔了五次。”
“零很誠實吧？”
陳牧額頭冒出幾根黑線。
那你可真是誠實呢！
不過，在零吐出九色結晶的時候，他確實感受到了一股血脈相連的感覺。
陳牧隨手一招。
九色結晶就如同乳燕歸巢一般，飛到陳牧的手心。
不用零再多說什麼，陳牧跟著感覺，開始煉化這結晶。
很快。
他達到瓶頸的修爲，就開始繼續暴漲。
十倍。
百倍……
他的修爲足足膨脹到一千多倍，才緩緩穩定下來。
陳牧面露狂喜。
重重呼出一口氣。
他從未感受過如此強大的力量。
這一刻。
他對於零的話，再無懷疑，曾經的他真的是創造的沙雕的人，也是創造系統的人。
“零，你知道我當初的記憶存在在哪嗎？”
陳牧面色凝重。
零慚愧地低下了小腦袋。
“這我就不知道吶。”
“就像我前面說的，主人的三份力量我只得到了最少的一部分，所以知道的也不多。”
“主人你可以去問系統或者極·仙丹。”
“它們都是可以完全信任的。”
“嗯。”陳牧點頭。
……
陳牧告別零，抱著女兒，傳送來到了系統空間。
四下打量著這個擁有了十幾年的熟悉空間，他突然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陌生。
陳牧似笑非笑。
“系統，你瞞得我好苦啊！”
“如果不是零告訴我真相，我恐怕會被你一直瞞著吧？”
系統的聲音前所未有的驚慌。
“宿……主人，系統我可從來沒有瞞您的意思。”
陳牧撇撇嘴。
“那你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真相。”
系統苦笑一聲。
“主人，這是您吩咐的啊！”
“零那暫存的力量雖然少，但卻是鑰匙，您如果沒有得到零的認可的話，我是不能告訴您真相的。”
陳牧無語。
果然又是過去的自己的吩咐嘛？
不過，說實在的，他是一點都理解不了，過去自己的想法。
有強大至極的修爲，爲什麼還要變成凡人啊？
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系統，我怎麼會自斬行爲，跑去投胎轉世？”
系統恭敬反問道。
“主人，你現在屹立於世界之頂，多少已經開始感到了一些寂寞吧？”
陳牧微微頷首。
雖然不想承認。
但事實確實如此。
高處不勝寒。
何況他在這個世界，已經沒有對手！
而且照零的說法來看，即便他飛昇仙界，或其它上位世界。
恐怕也難以找到一個對手。
這很難不寂寞。
陳牧抱著陳囡囡的手緊了緊。
好在。
有超可愛的女兒陪著他。
而且他還有妻子龍茵，以及一衆的紅顏知己。
系統似是看穿了陳牧的想法。
語氣有些唏噓。
“主人，請你試想一下，如果你修煉的是太上無情道，身邊沒有一衆紅顏，你現在的寂寞會翻多少倍？”
陳牧思索片刻。
如實說。
“大概五倍左右吧，而且隨著時間的提升，倍率會越來越高。”
系統笑了笑。
再問。
“千萬年以後呢，主人？”
“如果您屹立在世界之頂，足有千萬年之久呢？”
“甚至，久到宇宙毀滅，又誕生，又毀滅……您的寂寞又是如今的多少倍呢？”
“您能想像那是一種怎樣的孤獨嗎？”
“您不必回答我，在心裡回答自己即可。”
陳牧默然。
那種久遠的歲月，毫無疑問，是沒有過去記憶的他所無法想像的。
不過，抱著懷中昏睡的女兒。
看著她可愛迷人的樣子。
他大概能理解，過去的自己自斬修爲輪迴轉世的原因了。
這時。
肩扛寬刃巨斧的靈氣之影，從他的丹田顯化而出。
當然，如今稱它爲極·仙丹或許更合適一些。
極·仙丹望著陳牧。
“能給我抱一下嗎？”
陳牧點頭。
他對極·仙丹還是很信任的，沒有極·仙丹的護道，他可能早就夭折不知道多少次了。
極·仙丹隨手將手中的寬刃巨斧擲在地上。
斬開了一道無底地縫。
但它沒有在意。
而是全心全意地想要伸手接過陳囡囡。
但是，很快它就眸子一暗。
“我的雙手沾滿血腥，囡囡她承受不住我的因果，還是算了吧！”
陳牧搖頭失笑。
“沒有你的護道，囡囡她怎麼可能降生？”
“區區因果，來了斬去便是！”
極·仙丹灑脫一笑。
“是我關心則亂了。”
極·仙丹小心翼翼地將陳囡囡抱在懷裡。
“既然零的鑰匙給你了，我保管的也給你吧。”
說著。
它張口也吐出一塊九色結晶。
這結晶迎風暴漲。
緩緩升空。
最終大到如同一顆七彩太陽。
這尺寸屬實驚到了陳牧。
零不是說一分成三嗎？
她管這叫一分成三？！
這塊九色結晶這麼大，隨便掉點渣下來，都比她的那塊大許多倍。
陳牧嘴角抽搐了一下。
這時。
系統的聲音恭敬響起。
“主人，我不建議您立即吸收這塊七彩結晶。”
“因爲這塊七彩結晶裡，不僅有您的大部分修爲，還有您在無盡歲月中積累的無數記憶。”
“而您現在區區幾十年的記憶，對比過去的無盡歲月記憶，實在是太過的渺小了。”
“您吸收了這份記憶，很有可能心境會發生極大的改變，變得如天道一般漠然。”
“這種改變對您而言，或許並無壞處。”
“但是對於你身邊的人，恐怕就不是一件好事了。”
陳牧望向極·仙丹。
極·仙丹抱著陳囡囡，頭也不回道。
“雖然我更喜歡原來的主人， 但是原來的主人，眼裡只有丹道與天地。”
“大概率是不會像你一樣寵愛女兒的。”
“而且九色結晶極爲特殊。”
“除了你也沒有存在能大量融合，不必擔心。”
陳牧輕嘆一聲。
那還是算了吧！
目前的修爲足夠用了！
這塊九色結晶就先存放在系統空間，日後有把握不被過去的記憶影響太多，再回來融合吧。
極·仙丹見陳牧放棄融合的打算。
嘴角微微上揚。
開口問道。
“主人，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我想回穿越前的那個宇宙去一趟，把穿越前的一些因果了結一下。”
……
【全書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