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陸鳴入皓月宗,完美待遇 帝兵!
他們都是人精。
方纔一時片刻之間還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
但此刻仔細(xì)想來,哪裡還不明白陸鳴的意圖?
什麼不喜拖沓、什麼最重效率?
分明就是‘貪’!
分明就是想要更多!
不公開玩兒‘拍賣’,反而是玩兒這種‘暗標(biāo)’,不就是逼迫我等將好處一口氣全部拿出來麼?
誰都想將你帶回去。
你特麼所謂的誠意,其實就是要好處。
還玩兒這麼一手暗標(biāo),爲(wèi)的不就是讓我等直接交底嗎?
畢竟在場所有人都是競爭對手!
誰也不願意放棄,但每個勢力都只有一次出價機(jī)會。
如何才能確保十拿九穩(wěn)將陸鳴帶回去?那自然是鉚足了勁兒,能出多少好處出多少好處!
但如此一來,很可能原本正常‘拍賣玩兒法’,最終只需要出八分力就能拿下,可由於如今誰心裡都沒底,便只能鉚足了勁兒,有多少力出多少力。
非但沒八分力拿下,反而是出了十分甚至十一分力。
那我不虧麻了?
這一刻,他們皺起眉頭,心思急轉(zhuǎn)。
他們倒是想互相商量,聊聊。
但轉(zhuǎn)念一想。
聊個錘子!
大家都是競爭對手啊。
他們的話能信?
信了,必然會被帶進(jìn)溝裡。
這一手陽謀,玩兒的真特麼無恥啊!
他們一個個心中都在罵娘。
“他也不早說!”
“若是早說,我們不就可以提前商議了麼?”
“若是提前商量好,立下道心誓言,豈不是就能低價拿下?”
“等等,也不對,他說的明白,誰的條件更好、更合他心意他纔會選擇誰,若是盡皆出低價,他來一句不合心意,豈不是可以不選?”
“無恥!!!”
“只是,話又說回來,此法無恥歸無恥,但好用,也是真的好用啊。”
“可以借鑑!”
“學(xué)到了,學(xué)到了。”
罵娘之餘,其中不少人都表示大開眼界,學(xué)到了。
原來,拍賣還可以這麼玩兒!
他們都是大能者、大修士,整天不是忙著修煉就是忙著管理自家勢力,做生意什麼的,都是中規(guī)中矩,何曾見過這等騷操作?
他們卻不知,在林凡看來···
仙武大陸的經(jīng)濟(jì)學(xué),簡直是一塌糊塗。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們。
畢竟都是淳樸的修仙者,一心修煉,實力爲(wèi)尊,誰會研究這玩意兒啊~
但自己,卻可以給他們上一課。
陸鳴笑了笑,見他們遲遲不曾‘開寫’,又道:“諸位,時間就是一切!所以,一盞茶的功夫,夠了吧?”
你特麼還限制時間?!
衆(zhòng)人更是無語。
對視一眼,都能看出對方眼神之中的鬱悶,並暗罵癟犢子,簡直不當(dāng)人!
可是,他們沒得選。
在他們來之前,自家負(fù)責(zé)人幾乎都下了死命令,當(dāng)然,也交過底。
此時此刻,時間有限,還只有一次機(jī)會。
他們暗自警惕之餘,紛紛佈下結(jié)界,防止他人窺探,而後開始將自己的價格寫在玉簡之內(nèi)。
還是由於只有一次機(jī)會,他們也沒辦法試探,更沒辦法想著簡陋,唯有一開始便是全力以赴,直接交底。
這讓他們鬱悶,且暗暗咬牙切齒。
但沒辦法,有一個算一個,只能這麼辦,別無他法。
不多時。
在他們咬牙切齒之中,所有玉簡都回到陸鳴手中。
但這廝卻並不公開~
而是裝模作樣一個個查看。
這,自然是陸鳴的一點小心機(jī)。
這種玩兒法的確是不錯,幾乎可以保證將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但之所以如此的最大原因,卻是他要確保自己能進(jìn)入皓月宗!
若是公開‘拍賣’-——雖然自己是人、不是貨物,但如果公開叫價,與拍賣也差不多了。
拍賣玩兒法,那就是價高者得。
可若是皓月宗慫了又該如何?
自己難道跑去另外一個勢力打黑工?
所以,陸鳴思前想後,便得出這樣一個法子。
也正因如此,不管其他的誠意如何、底線是多少,都沒用。
皓月宗早已被內(nèi)定,穩(wěn)贏的~
而之所以不主動聯(lián)繫皓月宗,則是爲(wèi)了撇清自己的‘嫌疑’-——我可不是看伱們皓月宗順眼,也並不是對你們有什麼想法,而是你們的誠意擊敗所有對手並打動了我。
爲(wèi)了順利進(jìn)入皓月宗且不被懷疑,陸鳴也是煞費苦心了。
但此刻,看著這些勢力所開出的條件,陸鳴也是不由暗暗吃驚。
“嘖嘖嘖。”
“好傢伙!”
“這個更捨得。”
“六六六,這個有過之而無不及,看的我都心動了。”
“煉丹大宗師是真值錢吶!”
“我甚至都沒給出任何保證。”
一番裝模作樣之後,陸鳴終於拿起皓月宗交回來的玉簡,並將神識探入其中。
“皓月宗,願出上品元石千萬、特殊長老之位-——在宗內(nèi),身份僅次於宗主一人之下,且除非自己願意,否則,可聽調(diào)不聽宣。”
“若是需要人手,可自行調(diào)配。宗內(nèi)所有人,包括聖女在內(nèi),都將聽候大宗師差遣,絕無二話。”
“其次,皓月宗願承諾,寶庫中所有煉藥所需材料,皆對大宗師開放,大宗師可任取之!功法、秘術(shù),同樣如此!”
“贈予大宗師極品道兵法寶一整套,屆時,大宗師可自行挑選。”
“若是無法滿足要求,我宗可外出尋煉器宗師煉製!”
“另外,據(jù)我宗所知,之前大宗師煉製丹藥的丹爐並不算好,因此,我宗願意將珍藏多年的殘缺帝兵落霞仙鼎贈予大宗師,此鼎雖然殘破、神性流失殆盡,已無法用於爭鬥,但其煉丹功效卻是完美保存了!
比之絕大部分極品道兵層次丹爐都要更好。
雖然大宗師煉丹之術(shù)冠絕當(dāng)代,但我宗相信,有此鼎相助的大宗師,必將如虎添翼。”
嘶~~~!
“好傢伙,皓月宗是玩兒真的啊!”
“倒是我多慮了,就算不搞內(nèi)定,他們也能贏啊~!”
一套極品道兵,那得價值多少‘白花花的銀子’?
所有功法秘術(shù)、煉藥材料,予取予求?!
所有弟子任憑自己差遣,包括聖女?
換言之,若是自己對他們聖女有啥特別想法,也可以???
甚至,還特麼有殘缺帝兵!
哪怕殘缺了、神性流失殆盡無法用於大戰(zhàn),但那終究是曾經(jīng)的帝兵,其內(nèi)必然有‘仙金’,若是將其交給煉器大宗師,有不低概率可以將其差遣、熔鍊,剝離出仙金來!
那玩意兒,可是煉製帝兵,或者說仙器的必備材料!
而真正讓陸鳴吃驚。
因爲(wèi)在這些驚人的條件之後,竟然還特麼有一條-——“時間有限,一時間無法想到太多、難以盡善盡美。
但還請大宗師相信我們皓月宗的誠心無與倫比。
因此,除上述條件之外,大宗師若是覺得不妥,還可以自行提出條件,除非太過於離譜,否則,我宗都可答應(yīng)!”
這個條件的好處,可就太驚人了。
這自己不狠狠撈一筆?!
甚至於,若是不考慮‘資敵’這一點的話,自己就是去皓月宗當(dāng)兩年苦力,每日煉丹,從價值來算,自己多大概率是賺啊~!
不過,苦力是不可能當(dāng)苦力的。
倒是其他勢力。
你們也未免太不給力了些。
莫說我本來就沒想跟你們走,就是有這個想法,你們這點誠意,也讓我很難辦吶。
看完所有玉簡之後,陸鳴淡淡一笑:“諸位的誠意,我已看到了。”
“不過,我還有些疑慮。”
“當(dāng)然,並非是與諸位談條件,畢竟我之前便已說好,我最重效率,每人皆只有一次機(jī)會。”
“不知,皓月宗此行負(fù)責(zé)之人何在?”
“陸大宗師!”
皓月宗之人大喜。
大長老顧青雲(yún)蹦出來,行了個道禮:“老夫皓月宗大長老顧青雲(yún),全權(quán)負(fù)責(zé)此事,不知陸大宗想詢問什麼?”
“老夫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見這老貨如此嘚瑟。
其他大勢力之人盡皆不爽,暗暗吃驚。
他們自詡,自家給的好處已經(jīng)極爲(wèi)驚人了,可現(xiàn)在看來,皓月宗竟然比自家更捨得下本錢?
這絕對是大出血啊!
顧青雲(yún)卻是並不太意外。
畢竟,自己得到的許可可是不惜一切代價,而且自己也已誇下海口必拿下,因此,誰能與自己比?
陸鳴輕笑道:“貴宗的誠意,甚得我心。”
“但我卻有些疑惑,還請顧長老指點一二。”
“其一,是功法秘術(shù)···”
“功法秘術(shù)。”顧青雲(yún)點頭:“皓月宗一切功法、秘術(shù),陸大宗師都可借閱、修行,只需立下道心誓言,不將其外傳便好。”
但轉(zhuǎn)念一想,他又覺得不妥。
不外傳···
若是人家有徒弟呢?
親傳弟子、不能學(xué)師父的功法,說不過去吧?
而且,他再一琢磨。
既然陸鳴開口詢問,便代表他還沒下定決心,沒下定決心就代表還有可能出現(xiàn)變數(shù)。
“不妥!”
“我得再將條件放寬一些!”
他心頭一緊,又補(bǔ)充道:“不過,這‘外人’的定義,也是可以商量的。陸大宗師親傳弟子之流,一脈相傳,自然不屬於外人之列~”
“嘶!!!”
衆(zhòng)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
幾乎爆了粗口。
你他媽認(rèn)真的?
你這話裡話外的意思,是要將皓月宗鎮(zhèn)宗帝經(jīng)、無敵法等,都要贈予人家啊,而且還不是贈予一人,而是他那一脈???
是,這價值的確還比不過一位煉丹大宗師,可尼瑪這也只是條件之一啊!
難怪我們特麼拼不過你。
本以爲(wèi)你皓月宗只是準(zhǔn)備大出血。
結(jié)果這哪裡是大出血?
你們這分明是奔著割肉來的啊。
而且是一上來,二話沒說直接就在大腿上嘎了一大塊肉!
就割唄,你們牛皮。
誰特麼能捲過你們啊。
絕大部分在場之人搖頭,知道自己大勢已去。
這是真比不過啊。
皓月宗擺明了奔著不要命來的。
倒是其中一些‘老人’驚訝之餘,卻不算太過意外。
“皓月宗···倒也說得通。”
“是啊,畢竟皓月宗···”
只可惜,他們當(dāng)了一回謎語人,任憑身邊之人豎起耳朵、百爪撓心,但他們就是不往下說。
而陸鳴···
麻了!
什麼踏馬的叫踏馬的驚喜?
翻譯翻譯,什麼什麼踏馬的!叫!踏馬的!驚!喜!!!
他本來只是想問問,皓月宗傳法的前提,是讓自己立下道心誓言、還是要設(shè)下神魂禁制不可外傳。
如果是前者,自己可以接受。
白嫖的帝經(jīng)、無敵法,還不止一種,就算自己不學(xué),也可以借鑑嘛!憑藉自己越來越逆天的悟性,借鑑的意義,已然頗爲(wèi)驚人了。
但若是後者,那不行。
得跟他們掰扯掰扯。
自己豈能敞開神魂讓他們設(shè)下禁制?那是對自己丹道大宗師的侮辱~
甚至,陸鳴連扯皮的話術(shù)都已經(jīng)想好了。
可結(jié)果,你卻來一句,只需要立下道心誓言不可傳於外人,且自己這一脈的‘直系弟子’,乃至徒孫,都不算是外人???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
哪怕是陸鳴,都幾乎忍不住想來上一句:“你瘋了吧?”
若要再加上一句,那便是:“你是其他勢力送到皓月宗的奸細(xì)嗎?”
這條件,我他媽都不敢想啊!
畢竟一旦達(dá)成,自己啥也沒幹呢,就直接將你皓月宗偷家了,從此之後,你家所有功法、秘術(shù),在我攬月宗都毫無秘密可言了啊!
甚至,還可以藉此知曉你宗所有功法、術(shù)法、神通之類的弱點,並予以針對!
就如此條件。
我只是隨口一說,一個平A。
結(jié)果你連大都交了?
陸鳴心中槽點滿滿,實在是不吐不快。
但隨即,他突然反應(yīng)過來,眼角餘光不由看向角落中獨自一人生悶氣的龍傲嬌。
雖然不知她爲(wèi)什麼生氣。
但這點範(fàn)圍,應(yīng)該是在降智光環(huán)之內(nèi)吧?
所以···
嘶!
龍傲嬌,你真是好人!
我真是謝謝你啊!
見陸鳴陷入‘沉思’。
顧青雲(yún)第一反應(yīng)便是力度還不夠!
“看來,還有其他勢力的條件,讓陸大宗師一時間難以取捨啊。”
“不行!”
“我得再添一把火,絕不能讓煮熟的鴨子飛了!”
想到這裡,他又道:“陸大宗師,其實,這些只是我宗的一部分條件,時間緊急,我宗一時間也沒能將自己的誠意盡皆展現(xiàn)出來,還請大宗師莫要怪罪。”
“但,想來大宗師應(yīng)該還記得最後一個條件吧?”
“老夫願在此立下天道誓言。”
“玉簡之上所有條件,乃至方纔老夫口頭所言,皆是真實有效,但凡有一句話假話,老夫便身受天譴、承受無盡痛苦、無盡折磨而亡。”
衆(zhòng)人:“???”
啊對對對。
你牛,你們皓月宗牛皮。
玩兒唄,誰能玩兒過你們啊?
我們放棄了、我們看戲,好吧?
他們徹底無語,一時間,也無話可說了。
雖然惋惜、難受、鬱悶,但他們也算是徹底看出來,皓月宗已經(jīng)‘瘋’了。
真比不過。
“顧長老言重了,堂堂皓月宗自然是不會誆騙於我。”陸鳴笑了笑。
衆(zhòng)人:“(ˉ_ ̄)···”
切。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這話,人家發(fā)誓之前你怎麼不說?
臭表臉,好話壞話都被你說盡了!
雖然他們都想爭取陸鳴,明面上也都不敢交惡,但是,心底裡卻早已罵開了。
這陸鳴,當(dāng)真是‘不當(dāng)人子’!
正暗暗罵著呢。
卻聽陸鳴又道:“不過,顧長老,我這人吧,年少之時便突逢鉅變,其後的經(jīng)歷,更是一言難盡。”
“雖然我還年輕,但我所遭遇的危機(jī),若是盡皆到來,怕是三天三夜都說不完,甚至都沒人願意相信。”
“所以···”
“我個人很沒有安全感。”
“因此,我想了解,皓月宗是否有什麼仇敵。”
“我若是加入皓月宗,又是否會有什麼風(fēng)險···”
“必然有!”有人彷彿看到希望,直接插嘴。
顧青雲(yún)狠狠瞪了那人一眼,這才道:“這個···風(fēng)險必然是有的,畢竟我等修仙之人,與天鬥、與地鬥也與人鬥···”
“若說沒有仇敵、全無風(fēng)險,那絕對是在胡說八道。”
“不僅僅是皓月宗,在場之人所代表的勢力,有一個算一個,誰敢說自家沒有仇敵、沒有風(fēng)險?”
“但,老夫與皓月宗卻是可以保證,皓月宗的風(fēng)險很低!”
“雖有仇敵,但無盡歲月過去,那些仇敵不是消失在歲月長河之中,便是一落千丈,真正能威脅到皓月宗的仇敵,可以說並不存在!”
說到這裡,顧青雲(yún)微微昂頭。
這不是他吹,皓月宗發(fā)展極好,尤其是這萬年來,更是一路勇攀高峰,雖有仇敵,但那些仇敵,也只能藏頭露尾,暗中使絆子了。
根本不敢正面作戰(zhàn)。
“另外,想來如今咱們雙方都並不瞭解,陸大宗師你對於我宗也並不信任,這樣,老夫可以做主,讓皓月宗上下都發(fā)下毒誓!”
“除非陸大宗師你對我宗之人動手在先,否則,但凡我宗之人,主動對陸大宗師你出手者,瞬間神魂破滅而亡。”
“您意下如何?”
我意下如何?
你特麼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我還能意下如何?
這簡直是···
你這簡直是要我成爲(wèi)五星上將陸克·阿鳴啊!
我還是頭一次發(fā)現(xiàn)嘴角如此難壓,我把這一生,不,把自己‘兩世爲(wèi)人’的苦難想了一遍又一遍都幾乎繃不住。
就是咱玩槍戰(zhàn)遊戲的時候,用阿卡47、乃至‘巴雷特連狙’都特麼沒這麼難壓!
憋住。
特麼的,憋住啊!
陸鳴桌下的雙手悄無聲息掐著自己大腿,總算是壓住嘴角,儘可能平緩開口:“原來如此,這倒是的確足以證明你們的誠意。”
“但卻不知,我若是加入你們皓月宗,需要付出什麼?”
“付出?”
顧青雲(yún)當(dāng)即搖頭:“誒~!”
“陸大宗師何出此言?”
“豈會有什麼付出?”
“我開門皓月宗只是單純想要交您這個朋友而已,並且,願意拿出丹鼎、藥材等,供您修煉、助您更上一層樓~”“當(dāng)然,我們也並非是聖人,自然有所求。”
“但我們所求,其實很簡單。”
他有些‘靦腆’的笑了笑:“那就是,您在提升煉丹之術(shù)過程中,所煉製出來那些多餘、以及不滿意的丹藥,贈予我們一些便好。”
皓月宗高層想的很明白。
正所謂以真心換真心。
我們?nèi)绱舜悖材闶莻€正常人,都不可能太小氣吧?
何況,哪個煉丹大宗師會不在乎名聲?
我們?nèi)绱舜悖闳羰切饬耍坏┪覀儗⒋耸聜鞒鋈ィ忝暠M失,有什麼好處?
所以,何必提出什麼要求?
還不如大氣一些~
你想煉丹就煉,不想煉丹就不煉。
但你身爲(wèi)煉丹宗師,總不可能不繼續(xù)提升吧?
你繼續(xù)提升,藥材我們?nèi)o你出了~
而你煉出來的丹藥,不可能自己全吃了吧?
你吃不了,總得給我們纔是。
不給我們你都說不過去~!
其實。
他們的想法沒毛病。
思緒也沒問題。
若是沒有死仇在先,他們?nèi)绱苏嫘拇约海戻Q必然也會給與回報,可惜,沒有如果。
也正因如此,他們的‘條件’一出,陸鳴的嘴角更難壓了。
甚至,暗自腹誹道:“就這條件,你們特麼不讓我順便賣屁股,我都覺得受之有愧、不好意思!”
這條件,就是如此離譜。
這讓他想到自己穿越之前,網(wǎng)上流傳那些選擇題。
譬如——給你一間房,其內(nèi)擁有一臺高配電腦、一臺高配手機(jī)、一屋子書、一個百依百順的美女,吃只能用外賣來解決。只要你能一個月不出房間,就給你一個億···
當(dāng)時,他的留言回覆便是:如果你真給錢,那幫我把美女換成喜歡肛人的壯漢吧,順便再讓我吃幾口翔,否則這錢我拿著不安心!
雖然只是玩笑話。
但卻可以完美契合陸鳴如今的心情。
簡直是···簡直了!
不過,抱歉。
我喜歡!
陸鳴笑了,伸出手來:“顯然皓月宗最有誠意,我想其餘諸位也沒有意見吧?”
“希望咱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顧青雲(yún)大喜!
如何?
老夫說必拿下,這不就拿下了?
他急切道:“不知陸長老,咱們何時回宗?”
特殊長老也是長老嘛!
而且身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理論上而言,比自己這個大長老地位更高,自然要客客氣氣的。
何況,管他三七二十一,先將身份坐實了再說!
“看來你們很急。”陸鳴微微一笑:“既如此,我便隨你走吧。”
“我這邊無事一身輕。”
“好好好。”
顧青雲(yún)更是大喜過望。
“請陸長老隨我來。”
其後,他直接分開衆(zhòng)人:“陸長老,請。”
“請。”
陸鳴隨顧青雲(yún)離去。
留下各大勢力之人紛紛搖頭。
“這皓月宗,也是下血本了。”
“這哪裡是下血本,這分明是割肉!”
“的確。”
“唉,輸?shù)貌辉!?
“沒辦法啊,我等就算割肉,也沒多少勢力能割的過皓月宗,畢竟,他們是一流頂尖,離超一流也不遠(yuǎn)了,或許就是想借此機(jī)會,成爲(wèi)真正的超一流勢力吧?”
“可惜,怎麼就讓皓月宗將人帶走了?”
“時間太短,若是時間再長一些,消息傳的更遠(yuǎn),就是其他幾域的勢力都會前來爭搶吧?如此一來,皓月宗必然無法成功!”
“沒有如果,罷了罷了,散了吧。”
“日後,諸位還是莫要隨意招惹皓月宗。”
“得丹道大宗師陸鳴,皓月宗更是如虎添翼啊!”
也有陰陽怪氣:“那倒也是未必,畢竟,雖然都知道陸鳴是丹道大宗師,但誰也不知,他效率如何,或許,皓月宗便帶回去一個燙手山芋呢?”
衆(zhòng)人聞言,不語。
心中卻都覺著不無這種可能。
因爲(wèi),據(jù)他們所知,林凡就煉出了兩爐丹藥。
一爐八品合道丹、一爐九品合道丹,八品破虛丹應(yīng)該也是煉成了,否則,那黃泉真君不會離去。
只是,無法確定。
因爲(wèi)在西門家覆滅之後,那些老傢伙便佈下各種陣法、禁制,屏蔽了外人感知,讓其他人都無法感知之後的情況。
畢竟,陸鳴本身就是‘資源’。
陸鳴對外展露的越多、其價值越高,競爭對手也就越多。
所以,之後陸鳴煉丹的成功率與效率,除當(dāng)事人之外,誰都不知道。
也正因如此,他們雖然都做好準(zhǔn)備下血本,但願意割肉的,卻是不多。
若是都知道了,那才真的是一場‘血雨腥風(fēng)’。
······
“陸長老,咱們皓月宗風(fēng)景秀美、別具一格,且人傑地靈,你一定會喜歡的。”
“陸長老,不知你對於洞府有什麼要求?我也好派人立刻爲(wèi)你安排,必然會照顧到所有細(xì)節(jié),讓你滿意。”
“陸長老,可需要美女侍奉?我宗女弟子衆(zhòng)多,就是天驕也有不少,且聖女還是罕見的陰靈體···”
“咳,若是陸長老你對普通女子沒什麼興趣,我宗還有一些送去合歡宗培養(yǎng)的女弟子,且都是處子之身,只需一聲令下便可調(diào)回來。”
“想來,她們盡得合歡宗真?zhèn)鳎褪潜戎蠚g宗那些花魁也是絲毫不差,定能讓你滿意~!”
陸鳴:“···”
好傢伙!
看不出你這個大長老如此濃眉大眼,結(jié)果卻喜歡這種道道?
而且,你們皓月宗表面上看光鮮亮麗,但實際上,卻有合歡宗交換生?
六啊!
可惜,我卻是不想與你宗弟子產(chǎn)生如此因果。
他擺擺手:“我喜歡清淨(jìng)。”
“至於洞府,也是如此,只要清淨(jìng)便好。”
顧青雲(yún)一愣,連忙改口:“是老夫孟浪了,清淨(jìng)···嗯,陸長老放心,我這便聯(lián)繫人安排。”
他立刻取出傳音玉符將此事吩咐下去。
隨即,正要開口,陸鳴卻搶先一步,道:“不知唐武道友近來可好?”
顧青雲(yún)面色一喜,還真與唐武有關(guān)係?
那不更妙了麼?
“自然是極好的,唐武目前已是我宗第七序列,前途無量。”
“陸長老你,與他有舊?”
“明知故問。”陸鳴呵呵一笑。
顧青雲(yún)也不尷尬,笑道:“非也非也,此事我倒是確實不知,不過,陸長老若是與唐武乃舊識,那也是好事!”
“豈止是舊識?”
“我們那可是老相識了,關(guān)係極好,日後你就知道了。”
陸鳴笑容燦爛。
豈止是有交情啊~
只要在你們皓月宗,唐神王就是我的親親好寶貝!
同時擁有我們臥龍鳳雛兩個反骨仔,你皓月宗已然是取死有道,想活都難吶!
我正愁唐神王不夠給力,幾年下來都沒能讓你們皓月宗傷筋動骨呢,結(jié)果你們竟然如此上道,花高價把我也給請進(jìn)來~
咳,那可就不能怪我了。
待我進(jìn)皓月宗之後,必然得給唐神王加把勁兒。
“不過話說回來,唐神王的路,也完全變了啊。”
“若是沒有我~~~”
陸鳴不由陷入沉思。
他不清楚自己是不是‘主角’,也不知道自己命格如何,但自己作爲(wèi)穿越者,卻絕對是一個變數(shù)!
王騰因自己而改變命運(yùn)。
唐神王同樣如此。
若是沒遇到自己,唐神王會如何發(fā)展?
或許,會如原本的故事線一般正常成長,做一個他自己認(rèn)爲(wèi)三觀極正,實則卻是令無數(shù)人厭惡的‘主角’吧?
若是細(xì)說,那就應(yīng)該在攬月宗的驚喜之中拜入攬月宗,然後吃裡扒外將攬月宗給坑沒了,接著去其他地方浪?
同時,他也不會一路被虐,導(dǎo)致這麼快就接連暴露本性吧?
“時也命也。”
“不過,從現(xiàn)在開始,咱們就是好兄弟了。”
“唐神王你放心,你的甜頭,馬上就到辣~!”
“···”
······
皓月宗很是宏偉。
波瀾壯闊。
兩萬座靈山蔓延開來,哪怕是如今的陸鳴將神識全力散開,也無法將之盡皆籠罩。
“恭迎陸長老入宗!”
剛一踏足皓月宗地界,便聽山呼海嘯一般的呼喝聲傳來,皓月宗諸多高層攜核心弟子一同迎接,給足了面子。
“太客氣。”
“各位太客氣了。”
“無需如此,無需如此啊~!”
陸鳴也是頗爲(wèi)‘懂事’,連忙表示不必如此:“大家忙自己的便是,真不必如此。”
“要的,要的!”
姬皓月哈哈笑著,上前:“陸長老,介紹一下,我便是當(dāng)代宗主:姬皓月。”
“原來是宗主。”
陸鳴一驚,隨即道:“宗主以皓月爲(wèi)名,與宗同名,莫非是···創(chuàng)教祖師?!”
“額?”
姬皓月一愣,隨即打著哈哈,笑道:“陸長老誤會了,我並非是創(chuàng)教祖師,只是我們皓月宗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矩。”
“那便是,歷代第一序列確定將接任宗主之位時,便會得上任宗主賜名皓月。”
“因此,每一代宗主都名爲(wèi)?zhàn)┰拢皇敲Q不同罷了。”
“原來如此!”
陸鳴恍然。
嚇我一跳。
還以爲(wèi)是創(chuàng)教祖師!
“來來來,我與你介紹一番。”
姬皓月極爲(wèi)熱情,拉著陸鳴,爲(wèi)他介紹宗內(nèi)重要人員。
“大長老顧青雲(yún)你們已然相識了,這位是二長老···”
“三長老···”
“此乃我宗聖子,呂志才。”
“聖女溫如玉。”
“第七序列唐武,據(jù)大長老說,陸長老你與唐武乃是舊識?這是好事,你們可要多親近親近纔是。”
唐武連忙露出笑容。
雖然這笑容有些違心,但至少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端倪,他笑容燦爛,好似老友相聚,卻又因時機(jī)不合適而未曾上前擁抱···
演技極好。
只是,他心裡有點慌。
因爲(wèi)自己跟陸鳴可沒任何‘好關(guān)係’,甚至連話都沒說上兩句。
認(rèn)識歸認(rèn)識,但在此之前卻屬於不同陣營。
自己此刻裝出來的模樣,若是被他當(dāng)衆(zhòng)拆穿···
但他卻未曾想到,在自己忐忑的目光之中,陸鳴竟然回以溫和笑意,更是道:“的確是老相識了。”
“唐道友,許久不見風(fēng)采依舊啊,不,應(yīng)當(dāng)說是更勝往昔了。”
呂志才與溫如玉兩人微微皺眉。
醉仙樓之事他們倒是知道,但卻並不知曉在那之前唐武是否就已經(jīng)與陸鳴相識,因此,也唯有靜靜看著,不曾開口。
“道友客氣了,你纔是震動天下、聞名遐邇啊!”
“分別不久,再見之時,你卻已是我宗長老,佩服、佩服!”
“日後,我都得叫你一聲長輩了。”
“客氣客氣,哪裡的話?”
“你我當(dāng)日一見如故,自然是依舊要兄弟相稱。”
陸鳴突如其來的‘兄弟’二字,將唐武整懵,但隨即,他反應(yīng)過來:“既然陸兄時至今日都不曾看輕我唐武,那我便卻之不恭了。”
“好兄弟!”
“好大哥!”
“···”
見兩人久別重逢、兄恭弟謙、和諧無比的場景,姬皓月、顧青雲(yún)等皓月宗高層都笑了。
好事兒!
好事兒啊!
他們兩人關(guān)係如此之好,這是什麼?
羈絆!
有如此羈絆、因果在,陸鳴這個丹道大宗師與自家關(guān)係,豈不是更上一層樓?
他們?nèi)徊灰捎兴?
但唐武卻是滿心懵逼,腦子裡全是問號。
見陸鳴那親切的笑容,他格外警惕。
“義父,你說···這是爲(wèi)何?”
由不得他不警惕。
自己與陸鳴的關(guān)係,分明是壞多過好。
自己還幾乎坑殺蕭靈兒,而在那之前,陸鳴與蕭靈兒的關(guān)係一直不錯,還一同參加天驕?zhǔn)?
按理說,就算陸鳴不針對自己,也最多隻能算是萍水相逢的路人吧?
但此刻,卻是如此主動與自己稱兄道弟???
絕對有問題!
“我也不知。”冰皇也有些奇怪,這的確不合理,但隨即,他腦瓜子一轉(zhuǎn),道:“或許,他是想做給旁人看?”
“做給旁人看?”
“對。”
冰皇的思路越發(fā)清晰:“他初入皓月宗,應(yīng)當(dāng)是爲(wèi)了博取信任,所以主動與你示好,你終究是第七序列,若是與你交好,他便更可信幾分。”
“而整個皓月宗之內(nèi),或許最合適之人,便是你了。”
“因此,他也在賭。”
“賭你不會拆穿他!”
“原來如此,有道理!”
唐武突然便不慌了,笑容更盛:“如此,我或許可以藉機(jī)從他手裡謀些好處~!”
“···”
······
一陣寒暄過後。
姬皓月親自帶陸鳴前往住處。
“此乃仙藥園第一峰!”
“從此之後,這,便是陸長老的居所,洞府便在山巔。”
“仙藥園?”陸鳴‘吃驚’道:“其內(nèi)有仙藥?”
“曾經(jīng)是有的。”
“但後來被某位祖師煉製仙丹服下、登仙去了。”姬皓月有些惋惜道:“可惜那位祖師丹道頗爲(wèi)一般。”
“若是能將那一株仙藥留待如今···”
他暗道可惜。
若是留給陸鳴來練,等他將來更上一層樓之後,煉製出高品質(zhì)仙丹來,以自己的身份,怎麼也能分到一兩枚吧?
若是能服用仙丹,自己的未來又該何等風(fēng)光?
如今,卻是隻能退而求其次了。
不過,陸鳴如此年輕便有這般天賦,培養(yǎng)得當(dāng),自己同樣有無數(shù)的好處。
他笑容燦爛。
“那也是不錯了。”
陸鳴感慨,隨即,感到一股精純的元靈之氣撲面而來,幾乎不弱於初入百花聖地時的感覺了。
“好濃郁的元靈之氣!”
他吃驚。
姬皓月淡淡一笑:“畢竟是曾經(jīng)的仙藥園,當(dāng)初,爲(wèi)培養(yǎng)仙藥,我宗先輩幾乎是拼盡全宗之力,挑選出元靈之氣最濃郁的靈山,並佈下我們所能佈下最強(qiáng)的聚靈陣法!”
“縱然如今已無仙藥,但卻依舊是我們整個皓月宗內(nèi)元靈之氣最爲(wèi)充裕之地,就是比之我們皓月仙宮,都要強(qiáng)上一線。”
“而且,完美符合陸長老你的要求。”
“清淨(jìng)!”
“那怎麼好意思呢?”陸鳴微微一笑,搓著手。
“放心大膽的住便是!”
姬皓月隨即大手一揮。
一個令牌、一個古樸,且有些殘破的青銅鼎浮現(xiàn)而出。
“這是陸長老你的令牌,持此令牌,整個皓月宗上下,除禁地之外,你皆可去得,且令牌能證明你的身份!”
“只要是煉丹所需,我宗所有弟子都任你差遣。”
將令牌交給陸鳴,他又看向那殘破青銅鼎,輕輕嘆息:“至於這鼎···便是落霞仙鼎。”
陸鳴的目光不由在其上游走。
雖然殘破的厲害,神性流失殆盡,但終究是曾經(jīng)的仙器。
又號帝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