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子,說起來到是頭頭是道的!也行,這事情你比我熟悉,你幫我去辦吧!”
林峰纔不會和孫白客氣,而孫白更不會因爲(wèi)這而不滿,能夠幫二叔辦事,那是他很自豪的事情!
幾人剛一走進浮生如夢,便覺得氣氛有些不對,酒吧內(nèi)很安靜,那幾個早上喊過來的小混混,此時拘謹(jǐn)?shù)娜缤瑢W(xué)校的五好學(xué)生,端端正正的坐在沙發(fā)上面。
“你們幾個在做什麼呢???”孫白也有點脾氣的,一見他們這模樣頓時心中有火,“媽的,又不是請你們來坐著玩的,還一個個擺出端莊嚴(yán)肅的架勢,你以爲(wèi)你們在開人大代表大會麼?”
林峰倒是看的廣一些,他馬上發(fā)現(xiàn)二樓段霖之的經(jīng)理室開著,而一個身形矮小的男人正站在門外,這個男人雖然身材矮小,可是眼中的那一縷縷精芒,無不顯示著這是一個極爲(wèi)強悍的人物。
這個矮子是曹水靜的隨從,林峰見過不少次了。他將車上拿下的一條中華拆開,丟了五包在桌上,剩下的就丟給孫白了。
“別鬧了,老闆來了。”
孫白聽了林峰的話,連忙吐了吐舌頭,曹水靜其人孫白雖然瞭解不多,可是僅僅瞭解的那一點他也很心虛了。這個女人可不好惹,孫白聽說她來了,這才知道爲(wèi)啥這一羣小弟們會如此模樣了。
林峰本來不想去和曹水靜見面的,可是畢竟這一次入獄,她肯定是幫了忙的。不然的話,任冬就算不弄死自己,也能判自己個三五年的。
想了想,他還是噔噔的上了樓,走到門口處便聽得裡面?zhèn)鱽矶瘟刂I媚的聲音:“老闆,這一個月的生意比以往好多了。”
曹水靜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便不做聲了,段霖之似乎有些尷尬,不過他本來就是精明,裝著毫無所覺的繼續(xù)賣弄,大獻殷勤,吹噓自己的功績。
林峰走到門口,那矮子瞧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卻並沒有讓開身形。
“我要見老闆?!绷址逭f道。
那矮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沒有做聲,也沒有讓開。林峰乃是軍中王者,見過的傲氣之人不知道有多少了,哪一個不是心悅臣服的敗在他手下了?
他冷哼一聲,右手直接鉗住矮子的肩膀,用力一頓,那矮子立刻身形往左移了一步,林峰身子一竄就要進去,矮子怒喝一聲,左腿閃電般彈出,林峰被逼的只好往後退了一步。他雖然能夠闖進去,可是免不得要弄傷這矮子,這傢伙畢竟是曹水靜的人,他還是不想傷了和氣。
這時屋內(nèi)傳來曹水靜的聲音:“讓他進來?!?
矮子看了林峰一眼,讓開了身形,林峰整理了一下衣服走了進去,見曹水靜正坐在沙發(fā)上,而段霖之正躬著身子站在她面前。
“你回來了?”曹水靜開口道。
這一語雙關(guān),即是問他從外面回來了,亦是問他從牢房中出來了。林峰笑著道:“多謝老闆搭救了?!边@還是他後來從李潔那裡知道的,李潔當(dāng)日見林峰被任冬帶走,心中急惶間跑來浮生若夢找孫白,當(dāng)時恰好曹水靜也在場,雖然知道林峰被抓後她並沒有什麼表示,可林峰想不到還有誰能夠幫助自己了。
曹水靜淡淡一笑,道:“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了?!彼Z氣雖然淡,可是畢竟笑了。段霖之心中一突,自己在這說了半天好話,都比不上林峰一句多謝,看來在老闆心中,自己完全不能和林峰相比較??!
本來老闆從來只在浮生若夢停留一會兒的,可是今天見了門口那一堆小孩,她卻坐在這兒等著了。段霖之知道,她是在等林峰。想到這,老狐貍段霖之不得不在心中長嘆一聲:“唉,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以诶祥浶闹袥]地位了,以後得多多奉承一下峰哥了!”
不提段霖之在這裡自怨自艾,林峰聽了曹水靜的話,笑道:“以後自然不會再麻煩老闆了,因爲(wèi)過幾天,或許萬興就沒人敢把我怎麼樣了!”
“哦?”曹水靜眼中露出一絲玩味,她大概也是想到了,林峰或許要弄掉任冬了。不過任冬這種角色,在她眼中算不得什麼,所以她倒是沒有多在意。而是在心中想到,當(dāng)初的浮生,好像也是這般的張狂啊。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林峰點頭道:“老闆就等著吧,到時候我就幫老闆把這浮生若夢開起十家、百家分店!”
曹水靜臉色一變,直接喝道:“這個不用你操心!”忽然她不知道又想起了什麼,遲疑了一下慢慢道:“呃,如果你想,也行。”她說完這句話,就低沉下去了,拿出一支香菸。
段霖之連忙拿出火機幫他點上,可是他拿著火機的手卻是微微顫抖,心中更是翻江倒海:天吶,老闆居然答應(yīng)擴展浮生若夢?要知道,這間酒吧是當(dāng)初陳浮生髮跡的地方,這多年來,她都沒有擴展一家分店,而是當(dāng)做一種回憶的象徵繼續(xù)經(jīng)營著。每天她來到這裡似乎都不毫不在意盈利問題,只爲(wèi)了緬懷當(dāng)初的浮生。
“難道,在老闆心中,林峰已經(jīng)達到了陳浮生的地位?”段霖之驚駭?shù)南氲?。不過,他旋即又否定了,曹水靜和陳浮生的愛情,他是知道的,他不認爲(wèi)這短短的時間,林峰就能夠取代陳浮生的地位。
或許,林峰只是曹水靜的另一種寄託吧!
林峰也是被曹水靜弄的愣了一下,不過他自然想不到如此之多,只好笑了笑,答應(yīng)下來。
曹水靜抽了幾口煙,忽然道:“我?guī)土四悖悴桓兄x感謝我?”
林峰又是一愣,自己剛纔不是已經(jīng)道謝了麼,怎麼還要感謝?他想了想道:“那今晚就請老闆吃飯吧!”
“好!”想也不想的,曹水靜就答應(yīng)了。
當(dāng)林峰下去之後,段霖之額頭還在冒汗。老闆居然如此輕易的就答應(yīng)林峰請吃飯的要求了?而且,這還是老闆自己催促的!在段霖之心中,已經(jīng)把林峰提升爲(wèi)第一重要人物了,即便是老闆,她對自己的過錯都不會搭理,可是林峰就不同了,要是得罪了林峰,自己或許就沒好日子過了。
他知道,自己能夠一直坐穩(wěn)浮生若夢的經(jīng)理位置,都是因爲(wèi)自己就是陳浮生在這裡的時候,自己就是經(jīng)理了。一直以來,段霖之都認爲(wèi),當(dāng)初自己決定跟著陳浮生混,是自己這一輩子做出的最明智的選擇,而如今,看來得再做一次選擇了,而這一次肯定要選擇林峰了!
林峰下樓的時候,那些個小少年正崇拜的看著他,一出手5包中華,讓他們感覺跟著這位峰哥,是大有前途的!
孫白湊上前來問:“老闆怎麼在這?”他還以爲(wèi)發(fā)生了什麼事情,驚動老闆了。
“沒事,不過晚上就不陪你們吃飯了,我要請老闆吃飯去。”林峰說道,而後他在身上摸了摸,做完刀手後錢全部留給李潔了,昨晚在雲(yún)南好味道那個夜市攤子又花了五百,現(xiàn)在還剩下三百二十多塊。
“呃,倒是真窮了!”林峰自嘲的笑了笑,拿出三百丟給孫白,說:“晚上你們隨便吃點吧,過幾天那一百萬到賬了,就好多了?!?
孫白也不會客氣了,他的錢之前全部給了林峰,現(xiàn)在是身無分文了,蕭莫也是個無業(yè)遊民,整天家裡拿的一點錢哪夠大吃大喝的。不過小混混能夠下次館子就很不錯了,十來人每個人也能劃個二三十塊呢,這水平也不低了。
送走這羣人,看著手中還剩下的二十幾塊錢,林峰傻了,一會兒還得請曹水靜吃飯呢!
這時候纔剛剛下午兩三點鐘,酒吧完全沒有客人,想通過職務(wù)便利先在營業(yè)額中借一點也辦不到。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酒吧可是人家曹水靜的,拿酒吧的錢去請她吃飯,那不還是人家自個出的錢麼?
想去找李潔拿一點吧,可是她媽媽看病要錢,那可是耽誤不得的,所以林峰也打消了這個念頭。
林峰坐在酒吧吧檯前,佯裝盤算酒吧經(jīng)營的賬本,其實心中卻是在盤算著去哪先弄點錢來。直到六點鐘,他還是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而這時候酒吧纔剛剛打開了門口的霓虹燈招牌的開關(guān),這代表酒吧正式開始營業(yè)了。
當(dāng)曹水靜從辦公室走出來的時候,林峰口袋裡還是二十六塊錢,數(shù)來數(shù)去也只有這麼點。他看著曹水靜走過來,把心一橫,道:“老闆,我知道一個地方,東西還挺不錯的。”
“那就去那兒吧!”曹水靜也沒有什麼表示,一副隨林峰安排的模樣。
出了門,林峰才發(fā)現(xiàn)蕭莫幾個把皮卡車也開走了,而他四下望了望,也沒有見到曹水靜的車子。
曹水靜發(fā)現(xiàn)他在找車,笑著道:“我的車強子開去了,讓他辦點事去了?!睆娮泳褪悄莻€矮子。
林峰摸了摸腦袋,突然發(fā)覺孫白的那輛本田摩托放在旁邊角落裡,他昨天把這車鎖在去醫(yī)院的半路上了,看了孫白昨天還是把這車子給弄回來了。
鑰匙還在他手上,掏出來打開了掛鎖,一腳踩下去,居然打著了!
“嘿,正用你的時候,還是蠻可以的麼!”林峰笑道,扭動了幾下油門,摩托車屁股後面冒出一片藍煙,開到了曹水靜身前。
曹水靜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似乎是在說:難道你就用這車帶我去吃飯麼?
林峰卻沒有一絲不好意思的樣子,對她道:“老闆,上車!”
曹水靜忽的笑了,彷彿一個小女孩一般,雀躍著斜斜坐在後座上。說實話,曹水靜是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美人,而且沒有了青澀,展現(xiàn)出來的完全是成熟的美,性感、魅惑!現(xiàn)在卻忽然表現(xiàn)出小女孩的模樣,看的林峰都是一怔。
“怎麼,不走了麼?”曹水靜坐在後座上問道,一股好似蘭花香味的氣息噴在林峰耳邊,害的林峰好一陣不自在。
車子走了不遠,便在一個拐角處停了下來,林峰示意曹水靜下車,等他將摩托車鎖好後發(fā)現(xiàn)曹水靜還是一副呆滯的看著那店面。
雲(yún)南好味道,寫著五個大字的牌子風(fēng)雨飄搖,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倒下,散亂的桌椅,地面上丟了許多一次性的筷子、紙巾什麼的。而且地面上有著一些污水,就連店內(nèi)都被油煙薰的有些發(fā)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