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xué)之後林路心情就不太好,想到自己的老爸也許現(xiàn)在正在大灰狼肚子裡,就是真的是歡快的跳著,他也沒什麼心情。
有意外的是林白突然間搬回來住,當(dāng)然林白一直是半住校狀態(tài),但看他現(xiàn)在的架式是要全天侯住校了。
“我打算考研。”林白非常認(rèn)真的說著,只差在頭上扎個白布道以此明志了。今年經(jīng)濟(jì)如此之差,老師都建議他們考研來避避風(fēng)頭,今年明年甚至於未來幾年,找工作都會是大問題。
林路心念有些活動,他現(xiàn)在手上有三十萬可用資金,考研之後的幾年就啥都不做也有錢用。停了一下林路問:“你打算考什麼的?”
“法律。”林白說著。考外語總覺得出路不大,而文科裡面能選的專業(yè)並不多。跨行考理科實在太挑戰(zhàn)自我,考法律的把握還是大一些。
其中道理林路也明白,不禁問:“學(xué)校選好了嗎?”
“正挑著呢。”林白說著,又道:“馬上就要大四了,你什麼打算?”
林路想了一下也道:“考研。”他這錢出國根本就不夠看。
林白伸手革命同志的友誼之手,道:“共勉之。”
林白雖然平常愛玩慣了,考度也是低空飛過,但確定下來要考研了,他是全天侯泡在圖書館,連老師都被他這種勁頭嚇到了。這種勁頭多少也鼓舞了林路,林路的成績比林白好的多,雖然專業(yè)部分都要重新開始,但是基本課程上還不用太辛苦。
連著下了一個月的苦功,林路決定好好放鬆一下,更巧的是江紹展打來電話讓他過來一起玩玩。林路也沒猶豫就答應(yīng)了,那天跟江紹展把話說開之後,很長時間沒見過江紹展,也沒接到過江紹展的電話,按照江紹展話說,是爺們就該斷得乾淨(jìng)。
再相遇完全是巧合,也沒顯得多彆拗就聊了兩句,都沒開始過的感情實在也沒什麼好彆拗的。這年頭天之情都跟閃電似的,更不用說了。林路隨口一句,沒事找我玩,結(jié)果半個月後江紹展就真打電話了。
到地方之後才知道江紹展過生日,林路有傻眼,他是空著手來的。江紹展笑道:“知道你窮,就怕你破費(fèi)了。”
“靠……”林路忍不住罵了出來,就是岐視窮人也不帶這麼岐視的。不過主人家都這樣說了,林路也不說什麼,只是坐下。
包廂里人並不多,有幾個在秦川生日宴上見過的,應(yīng)該是江紹展比較相熟的朋友。一直以來他都沒問過江紹展是做什麼的,倒是林白說過他,絕對是人渣中的人渣,只說爲(wèi)人江紹展絕對不是,九成九是說江紹展的職業(yè)。
“聽說歐家小少爺出國了?”江紹展看著林路笑著道。
“是嗎?”林路愣了一下,他真不知道,隨即又道:“出國好呀,開擴(kuò)眼界,增長知識。果然是有錢人,像我這樣想出國都沒門路。”
江紹展只是看向林路,他基本上可以肯定這跟林路有關(guān)係,正確的說法跟林路的爸爸有關(guān)係。不過他不會那麼不知好歹的觸黴頭問這個,只是順著話道:“出國是不錯。”
兩個人正說著,包廂的門開了,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過來。漂亮的臉袋,妖饒的身段,進(jìn)門也沒打招,就在江紹展一朋友身邊坐下來。
江紹展看的有些感嘆,林路倒是有些不解了,這少年明顯就是賣的,以江紹展的財力叫鴨子還是易如反掌吧。
“我這哥們,在這小鴨子身上花了將近五十萬了,天天屁顛屁顛的說是真愛。這兩天我才知道,這小鴨子外面還養(yǎng)著人,我都不知道該怎麼給他張口說。”江紹展小聲對林路說著。林路無語了。
江紹展看著他們親密的動作,冷笑道:“不如直接做了算了,出來賣都不敬業(yè)。”林路不自覺得看向江紹展,這話出口林路感覺到一陣?yán)湟狻?
江紹展看看林路又嘆口氣,道:“這年頭錢能買來的東西太多了,只是都是假貨。歐家那位能遇上你真是天大的福份了,可惜那是個不知道惜福的。”
“遇上他是我倒了八輩子黴。”林路說著。
江紹展沒理會他這話,只是看向林路道:“真不給我個機(jī)會?”
“你煩不煩!”林路不禁說著。
“當(dāng)我沒說,當(dāng)我沒說。”江紹展連忙說著,又嘆道:“這年頭別說找個能待人真心的,就是找個能說句實話的都不容易。”
林路也有些無奈了,道:“你真沒感覺到,我們兩當(dāng)哥們比當(dāng)情人合適。”認(rèn)識這麼久了林路也知道江紹展這人不錯,但是不錯的人很多,比如林白,但林路就是抽風(fēng)抽死也不會有跟他上牀的想法。這對於林路來說,就是情人與朋友最根本的差別。江紹展接道:“情人就比當(dāng)哥們多一個脫褲子上牀的步驟,不然我們先上牀試試身體契合度!”“滾……”林路不禁罵著。
跟著江紹展玩到11點,林路就要回去,宿舍要關(guān)門,再不回去就進(jìn)不去了。至於江紹展提出的玩的太晚了就去開房間的說法,林路直想踹他。
林路走的太早,江紹展跟著一般朋友還正玩的歡,江紹展要送他一程,林路拒絕了。江紹展今天是主人家,絕對不能早走。
林路打車回去的,不過沒回學(xué)校,回租的那個一屋一廳了。這邊房子林路一直沒退掉,學(xué)校附近的房租不貴,說不住什麼時候就有用了,再者林路現(xiàn)在又不差這錢。
出租車沒有直送到樓下,還有兩條街的時候林路就讓車停了下來。主要是覺得餓了,江紹展那一直跟著喝酒了,根本就沒吃什麼,這邊街口那家蘭州拉麪挺不錯的,還是先填飽肚子再睡覺吧。一大碗麪吃完,林路拍拍肚子就覺得好撐。林路回去的時候就覺得路好黑,A大這邊本身就屬於郊區(qū),他租的房子更是偏僻的角落裡,路燈能亮一半就算不錯了,而今天更直接,就一兩個還在工作,唯一比較幸運(yùn)的是今晚月亮不錯。
林路快步向前走,雖然新年過去了,春天也來了,但冬天的嚴(yán)寒仍然在,這種天氣林路實在只想快進(jìn)被窩。只是快步向前走著,一聲奇異的尖叫聲卻讓林路怔了一下。好像受了很大痛苦般想要叫出來,但是也只是一個開頭,然後就沒後音了。
林路心裡寒了一下,這種時候這種地方,傳來這種奇異的聲音,鬼故事?林路甩甩頭,卻不禁順著聲音走過去。這邊小巷特別多,林路第一趟來找房子的時候還差轉(zhuǎn)暈。
“他媽的,拼了……”
一聲子的怒罵,只是這一聲之後也立即沒音。林路卻是加快了步伐,不得不說人都是好奇的動物,在好奇心的折騰下己經(jīng)忘了那句至理名言:好奇心害死貓。
快步跑到的時候,林路在小巷口怔住了,是真的怔住了,動都不敢動。不止他不敢動,前面站的那幾個壯實人也不敢動了,腿打顫打的跟篩子似的,至於地上躺著的三個己經(jīng)動不了,血流一地,只看這個樣子好像是己經(jīng)掛了。
小巷裡頭站著一名男子,離得太遠(yuǎn)的緣份林路看不清他的長相,只是他手裡轉(zhuǎn)動著發(fā)亮的手術(shù)刀卻是直照人眼。開膛手……這是林路第一反應(yīng),雖然拿手刀術(shù)的九成九是外科醫(yī)生,但世人皆知外科醫(yī)生COS開膛手實在太容易不過。
林路第一反應(yīng)就是想跑,他不想死在這裡。只是沒等他動,開膛手己經(jīng)緩緩手過來,他的步伐並不快,但是當(dāng)他的腿輕易跨過地上的屍體時,原來的幾個壯加上林路這個路人甲都不敢動。
“又有幫手?”出乎意料外的,開膛手的聲音很悅耳,低沉而帶著磁xing。也因爲(wèi)距離近的緣故,林路覺得眼前的開膛手有幾分眼熟。
“還真是不怕死啊!”聲音裡帶著股說不出的嘆息,但卻更多的卻是嘲弄。“不,不是的……”林路敢緊說著,道:“我就是一個路過打醬油的,與他們沒有任何關(guān)係,請您自由的……”
林路的話沒說下去,因爲(wèi)他己經(jīng)認(rèn)出眼前的開膛手。竟然是那個欠了他幾千塊飯錢沒還的美男子,那天之後將近有半個月時間,他天天去看銀行卡上的數(shù)目,結(jié)果這個穿的如此華麗,無論怎麼看都是貴族少爺?shù)拿滥凶泳谷粵]還給他。
他本來還想著,這樣的大人物爲(wèi)了報答他的解圍,會大筆一揮多給他十萬二十萬來著,結(jié)果連本錢都沒撈回來,他捶胸捶了好久。
“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美男子上下打量著林路,卻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倨傲。“呃……”林路看了看他手裡的手術(shù)刀,嚥了一下口水道:“沒有,絕對沒有,我是大衆(zhòng)臉。”這種情況下說,是呀,你欠我錢了,請還錢吧。他真的怕眼前這位不知道是開膛手還是外科醫(yī)生的美男子給他一刀,據(jù)說外科醫(yī)生殺人那絕對是一刀斃命,臨死前連叫都不帶叫一聲的。
美男子對他的話產(chǎn)生了懷疑,只是就在兩人說話的功夫,那幾個腿抖成篩子的壯男己經(jīng)拔腿要跑,同伴的死活己經(jīng)不在他們意料之中了。
美男子冷哼一聲,林路就覺得眼前一花,就見領(lǐng)頭跑的最快的那男子身上瞬間開花,鮮血噴出來的時候,林路不自覺得瞪大眼。
“我還沒讓你們走。”美男子聲音平淡,但配著他剛纔的動作,林路就覺得心裡頭冰涼冰涼的。
“我……你……”其中一個壯男己經(jīng)說不出話來,只是結(jié)巴著。殺人的場面不是沒見過,但這樣殺人的真不多見,眼前的子有一種異樣的殘忍。
“說,爲(wèi)什麼要跟蹤我。”美男子問,仍然是平淡的語氣,但卻帶著讓人不敢不答的霸氣。“只是……見您長的好而己。”壯男繼續(xù)結(jié)巴,只不過看這樣一個美男子深更半夜的在這種小巷裡走起了色心,他們可不想就這樣交待這了。
“只是因爲(wèi)這個?”美男子不相信。
“是。”壯男己經(jīng)快哭出來了。
美男子眼睛瞇了起來,似乎還在評估著什麼,不自覺得又看向林路。林路全身的寒毛都要立起來了,立即道:“我只是路過……”要是知道路過會是這個下場,他保證不再路過。美子目光又轉(zhuǎn)向幾個壯男,平淡的問:“你們是想死還是想活?”
幾個人傻眼了,林路也傻眼,這種問題還用問呀。這幾個只是想劫色而己,真是死於牡丹花下還好說,現(xiàn)在要是死了,那絕對是死在手術(shù)刀下。弄不好爲(wèi)了處理屍體,眼前這位開膛手還會直接分屍了斬成一小塊小塊的,過十幾年後屍體纔會被發(fā)現(xiàn)。
在衆(zhòng)人沒人敢開口之即,美男子再次道:“想活的就把錢包留下來。”
林路又瞢了一下,這不是開膛手嗎,怎麼又改成綠林好漢了。只是己經(jīng)有個反應(yīng)過來的壯男,立即把錢包拿出來,手顫抖的著遞上去。
“我只要現(xiàn)金。”美男子說著。
壯男迅速把錢包裡的整錢零錢,連一塊硬幣都拿了出來。美男子接過來,看看數(shù)目道:“你可以走了……”
壯男一瞬間流下來的激動的淚光,只是就在他拔腿要跑的時候,美子突然道:“等一下……”“我……”
“把你的同伴送到醫(yī)院去。”美男子說著。
“他……他們沒死?”壯男傻眼了,明明流了那麼多血,明明立即翻白眼倒地了。“殺他們太髒我手了。”美男子淡淡說著。
就在一會功夫,還站著的壯男們還有躺著的壯男們都消失不見,只是美子手上的鈔票卻是越來越多。
“我要現(xiàn)金……”美男子看向林路極淡定的說著。
林路己經(jīng)徹底傻眼了,不自覺得就去摸錢包,卻不禁道:“我真的只是路過打醬油的……”
美男子只是看向他,非常平淡的道:“你要麼像他們那樣交錢走人,要麼你就躺會吧,放心好了,我一定會給你叫救護(hù)車的,目前爲(wèi)止我沒有要人命的打算。”
林路掏錢包的迅速卻是加快了,只是手卻越來越顫。不會死,只是傷,聽起來多好聽呀。但是他情願破財也不願躺地下翻白眼,錢啥時候都沒命要緊。
美男子卻己經(jīng)伸出修長白晰的手奪了過來,看看手裡的戰(zhàn)利品有些滿意,揮手道:“你也可以走了。”
林路走的時候那個迎風(fēng)liu淚啊,他剛?cè)〉腻X,本來拿到買教材的錢,一千塊錢整……他以後再也不路過打醬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