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老人並不懼怕小白他們,小白便趁機跟老人攀談起來,“老大爺,這廟裡供奉的是哪路神仙呀,爲什麼還不讓我們外人進啦?”
老人在小廟門口的石墩上坐了下來,說“這裡供奉的是世世代代保護我們村子的神明,老祖宗怕外人衝撞了神明,給我們村子帶來災禍,便定下了外人不得入內(nèi)的規(guī)矩。”
“哦,原來是這樣呀,那就不破壞規(guī)矩了,我們不進去便是了。”小白繼續(xù)跟老人搭話,“老大爺,您這麼大年紀了,怎麼一個人跑這裡來了?這多不安全呀。”
老人笑了笑,“這有什麼呀,我都在這生活了一百多年了,這附近哪有我不熟悉的地方呀,再說了,別看我年紀大,可我的身子骨硬朗的很,一點都不輸給你們年輕人。”
小白見這幾次跟老人搭話,老人都沒有流露出任何不快和反感的意思,便決定更進一步向老人詢問村裡的情況,“老大爺,我有個地方不是很明白,爲什麼村民們好像都很怕我們一樣,見到我們就躲呢?他們這是怎麼了?”
老人聽了小白的話,並沒有做聲,只是皺了皺眉,然後臉上的笑容不見了。他慢慢的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嘆了一口氣,對著小白說:“太陽快下山了,趕緊回去吧,天黑了走山路危險。”說完之後,便一個人慢慢朝村裡走去。
小白看得出老人是在刻意迴避他的問題,這更加讓他確信村民躲著他們絕對不是因爲怕生,一定有其他什麼原因。不過他也很清楚老人既然不願意說,那麼他在糾纏著老人也沒什麼意義,而且天色漸漸黑了起來,是該下山了,於是小白和雲(yún)天就跟在老人身後,走下山去。
下了山,回到小院,此時天已經(jīng)黑了。白天的村寨是美麗的,可一到晚上,沒有電的村寨那真的是一片漆黑。
小白在屋裡點上蠟燭,除了醉死在牀上的凌落以外,其餘幾人都圍坐在桌子旁邊,交流著各自的想法。
忽然,外面?zhèn)鱽砹饲瞄T聲,有人在瞧院門,李如月跑出去開門,可剛跑出去沒多久,就傳來了如月的叫聲。坐在屋裡的三個人一聽到如月的叫聲,趕緊從屋裡跑了出來,只見如月已經(jīng)打開了院門,但好像看見了什麼可怕的東西,被嚇的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小白趕緊過去查看院門口到底有什麼,只看見一個身影站在那兒,兩隻眼睛正死死的盯著院裡面,由於太黑,小白看不清那人的樣子,只能對著身影喊道:“你是誰?”
那身影沒有回答小白,只是朝小院走過來,當身影的一隻腳邁進小院,小白這才認出他,是住在隔壁的根叔,“根叔,你怎麼來了?”
根叔依舊沒有說話,只是將手裡的東西拿給小白。小白一看根叔拿過來的是飯菜,這才明白原來根叔是給他們送晚飯來的。根叔把飯菜交給小白後,便轉(zhuǎn)身走了。
等根叔離開後,如月這纔開口說話,“哎呀媽呀,嚇死我了,這人真是,我開門前一直問是誰也不說話,等我一開門就兩眼死死的盯著,太嚇人了。”
小白也跟著說:“是呀,根叔這人實在太奇怪了,大晚上過來送飯一句話也不說,剛剛那個樣子確實太嚇人了。”
四人回屋吃完晚飯,便圍坐在一起,開始總結(jié)今天一天遇到的事情。一番討論之後,小白做了個總結(jié):“目前發(fā)現(xiàn)的可疑有三處,第一就是那些見了我們就躲的村民;第二是那供奉地靈的山間小廟;第三就是給我們做飯,形跡可疑的根叔,看來我們之後要以這三個疑點爲中心進行調(diào)查了。”
“你們還忽略了一個地方。”原本在牀上睡著的凌落突然爬了起來。
小白見凌落醒了,便打趣道,“呀!你小子終於醒啦,我以爲你醉死了呢!”
凌落拍了拍腦袋,“好難受呀,睡了一覺,腦子還是暈乎乎的,不是說我們現(xiàn)在是靈魂形態(tài)嗎?怎麼還會喝醉呀?”
小白朝凌落走過去,對著他的後腦勺拍了一下,“誰跟你說靈魂就不會喝醉了,我們也就少個肉身的束縛,靈魂在那個叫‘君莫言’的茶的幫助下能力得到提升而已,其他跟普通人沒什麼區(qū)別,你喝那麼多酒,頭不疼才叫奇怪了。”
凌落捂著後腦勺,“說就說嘛,咋還動手呢,你也不早點和我說,那我就不喝那麼多了。”
“好了,別說這些了,你剛剛說我們還忽略了一個,快說說,我們忽略了什麼?”
“那就是村長!”
“村長?”小白不解,雖然他也懷疑過村長,但比起村民們的怪異行爲,村長反而看起來正常許多,他不知道爲什麼凌落會說村長可疑。
凌落看出了小白的困惑,繼續(xù)說道:“之前我和你們一樣,只是覺得村長太熱情了而已,可當我看見那桌酒菜的時候,我就對村長這個人產(chǎn)生了懷疑。”
“那桌酒菜怎麼了?不是挺好挺豐盛的嘛?”
“就是太豐盛了,所以纔有問題。這麼個小山村,怎麼拿得出這些食材,很明顯是刻意去弄來爲我們準備的。你們不要忘了,水鏡先生給我們安排的身份不過是個監(jiān)測環(huán)境的監(jiān)測員而已,一沒權(quán)二沒勢的,他這個村長爲什麼要費盡心思來討好我們呢,這說不過去吧?”
小白覺得凌落說的很有道理,“你還發(fā)現(xiàn)了什麼,繼續(xù)說下去。”
“還有就是酒席間,村長一直向我們詢問來這兒的目的,顯然他很在意我們來這的原因,雖然縣裡已經(jīng)向他說明了我們的來意,可他並不完全相信,他還是想從我們這兒親自確定一下。顯然村長這傢伙和那些村民是一夥的,他們一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聽了凌落的分析,大傢伙都表示贊同。此時已經(jīng)很晚了,討論也就到此爲止,文馨和如月回自己屋休息去了。
可衆(zhòng)人才入睡沒多久,村子裡就傳來了一個女人淒厲的哭喊聲,這個聲音聽起來非常的淒涼,聽了讓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哭聲只持續(xù)了一小會就停止了。
睡在隔壁屋的如月和文馨被嚇的跑到了小白他們那屋。
“你們剛纔聽見哭聲了沒?”文馨驚慌的說道。
小白揉了揉眼睛,“聽到了,不就是哭聲嘛,怎麼啦?”
文馨道:“你不覺很嚇人嗎?你說會不會是女鬼在哭呀?”
小白道:“是不是女鬼不清楚呀,不過聲音已經(jīng)停止了,想要去找也是不可能了,還是早點休息吧,等天亮了再說。”
文馨見小白滿不在乎,就有點生氣:“你就不怕真的是女鬼嗎,萬一她晚上過來找我們怎麼辦?”
“要來就來吧,你覺得我們現(xiàn)在跟鬼有什麼區(qū)別,大家都是以靈魂的形態(tài)在世間遊蕩而已,所以沒什麼好怕的。”小白道
“你。”文馨對小白無語了,“我和如月膽子沒你那麼大,我們不敢在自己屋睡了,你們男的讓讓,我們睡牀,你們睡地板。”
沒辦法,小白他們?nèi)齻€只得同意,就這樣,兩個女的睡牀,三個男的打地鋪,五個人擠在一間屋子裡睡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