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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暗殺

被小姑娘打擊得一敗塗地的李玉娉,帶著一肚子的怒火離開現場,繞到相隔很遠的一角,避開見過自己狼狽一面的人。

宴會上人多,若無必要誰也不會特意盯著誰,所以宴會若發生些小摩擦,只要不鬧得人盡皆知,在短時間內不會傳開,如果沒什麼太大價值,八卦之火很快就會熄滅。

如果是某些出鏡率很高的人物,那又另當別論,只要是一點芝麻小事也會傳個滿宴風雨,然後廣爲人知。

當晚的宴會是孔家家族名義所辦的酒會,並沒有邀請多少記者,就算有幾家記者也在忙著關注孔董事和華安高層,想試試能不能挖掘到華安未來一年可能會跟誰合作或投資方向,自然沒功夫分神關注其他,就算分神關注的也是商業龍頭和名企銀行等方面的人物,像李千姐這類二世祖三世祖之類的不是今晚的主角,得不到多少關注度。

而各家二世祖們不愛關注的另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今晚孔老的出場,孔老親自邀請十幾位賓客一起談話,那舉動足以牽動所有記者神經,所以,什麼名流千金明星等全被忽略。

李千金的後臺雖然很大,還沒大到一手遮天的地步,而且,李千金曾經進娛樂圈的事也沒有完全爆光,知道的人也很少,她退出娛樂圈後又遠渡重洋,淡出了燕京貴圈人們的視野,現在就算重回燕京,也還不足以讓所有人關注她。

所以,就算李千金跑去小姑娘那間接的跟施教官攀親,也只有當時正巧在旁的爲數不多的人知曉,其他人並不知情。

李玉娉遠離了讓自己吃癟的罪魁禍首,尋一個位置坐下,一連灌了兩杯香檳,也沒有壓住心裡的火氣,那個半路土貨憑什麼受到施教官的保護?

她不服!

比家世,李家根基不淺,她的爺爺是上任軍委副主席,父親現任財政部長,外祖家也是富貴人家,那小土冒不過是個又土又窮的鄉下丫頭,她無論做什麼都換不得施教官的認可,小土冒什麼也沒做,憑什麼就堂而皇之的住在施教官家裡,還被所有人承認是施教官家的小閨女?

比相貌,她也曾是娛樂界公認的美女明星,世家千金裡的佼佼者,小土冒不過就是長得勉強不算殘廢,憑什麼施教官從沒多看她一眼,偏偏護著一個長相平平的鄉下丫頭?

李家跟施教官沾親帶故,無論她多麼努力的想要得施教官的認同,多麼努力的想以親戚牽絆能跟施教官有交集,施教官從來不假辭色,鄉下丫頭跟施教官無親無故,卻能住到施教官家裡,施教官對她和對黃毛小丫頭的待遇天差地別。

李玉娉越想越窩火,她屈尊紆貴的去示好,小丫頭竟然給臉不要臉,可恨,太可恨了!

心中有火,她也懶得觀察四周,不期然間肩頭被一隻手輕柔的按住,熟悉的香水味道入鼻,忙擡頭,看到母親不知何時站在身側,就像小羊見到母羊,李玉娉委屈的叫了一聲:“媽。”

“怎麼,覺得很委屈?”李夫人挨著女兒坐下,神色淡淡的。

“嗯。”在母親面前,李玉娉並沒有掩飾自己的心思,她不僅委屈,是很憋屈。

“你太沖動了,早跟你說了,有些事情沒有搬上明面更好些,今晚你這麼一鬧,跟施教官家的關係只會更僵,得不償失。”

“媽,我……”李玉娉咬脣,她也知道跟施教官家的親戚關係大傢俬下里論更好些,可是,這麼多年都沒有結果,與其就那麼不鹹不淡的冷擱著,不如干脆挑明,或許,說不定也是一次轉機。

“媽,說不定挑明更好些。”親緣關係不是一句話就能否認的,她不信施教官真的不顧柯家的血緣情面。

“你想得太簡單了,不要再犯傻,與其在施教官身邊的人身上死磕,不如趁機去結識新的朋友。”

李夫人留下語重心長的一句,端著酒杯留開,施教官從來不是可以隨意掌控的人,更不會被人牽著鼻子走,如若真是好糊弄的,這些年李家早就將他拉到身邊來了。

想拉攏施教官太難太難,論財力,施家不缺錢,甚至比李家經濟背景更雄厚;論權,他本身官職不低,至今軍界世家都難以撼動他的地位,李家許諾不了比他自己更好的權職;

論人脈,施家曾經的人脈不窄,更何況還有楊家與赫家、陳家許家等老功勳世家相幫扶,也不需李家錦上添花。

自古雪中送炭少,錦上添花多,李家當年沒有成爲送炭的人,現在想錦上添花,施教官已不需要。

在施教官剛有崛起苗頭的當兒,李家拋出橄欖枝,可惜,人家不稀罕,李家也就歇了心思,任孩子們去套套交情,施教官仍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李夫人並不怎麼贊成女兒跟施教官論親,不過家裡爺們兒都沒反對,她也不好說什麼。

對於母親的話,李玉娉並沒有放在心上,這兩年也沒有非常有潛力的新晉權貴,就算有也應該他們擠上來巴李家的這棵大樹,哪有讓她去巴結別人的道理。

她出身高,起點高,自然有天然的優越感,絲毫不覺得自己有何不對,等母親離得遠了,也端起酒杯隨意走動。

她用不著刻意的去找誰,燕京的貴女公子哥們也會主動靠上來拉拉近乎,所以,她不擔心會被冷落。

走了幾步,不經意間看到一個青年,李玉娉的眼眸亮了亮,漫不經心的越過幾個人走到青年身邊,儀態萬千的笑著打招呼:“躍表哥。”

柯躍正在跟熟人聊話,跟到聲音側頭,俊秀的面孔上恰到好處的浮上一抹意外:“噢,是玉娉表妹啊,你什麼時回國的?”

“前幾天纔回來,還沒來得及去拜訪表哥。”李玉娉對其他幾人點點頭算是打招呼,很自然的站到柯躍身邊。

跟柯躍說話的幾人很有眼色的跟柯少打個招呼:“柯少,你們慢聊。我們就不打撓了。”

燕京的貴圈對柯躍不陌生,柯家的本家在香江城,與霍家同爲香江城最富有的家族,香江城有“南霍北柯”之說。

柯家在海內外都有自己的產業,在燕京也有子公司,由柯躍打理,柯少也是燕京貴圈裡的青年才俊之一。

李家的太奶奶就是出自柯家的姑娘,就算曾經是庶出,那也是柯家人,李家跟柯家沾親帶故。

現在李家千金來找柯少,大夥兒當然懂得要避嫌,趕緊的去找各自的小夥伴,讓一對錶兄妹敘話。

柯躍對相識的人歉意的笑笑,和李玉娉一起走向人少的地方,尋個不易被人打撓的地方坐下互相詢問近況,聊了幾句,柯躍漫不經心的問出一句:“對了,你有沒看見施教官?孔老邀請了慈心珠寶,我剛找一圈沒找到人,也不知有沒來。”

“施表哥沒有來吧,他一向不參加非官方宴會。”李玉娉遲疑一下才答。

“我剛纔見到了施教官家的小閨女,還以爲華榕表弟應該也來了。”

李玉娉驚讓的側目,發現身側的青年一張臉平靜無異,試探著問:“躍表哥,你也知道施表哥有個小閨女?”

“知道啊,華榕表弟這麼出名,他身邊多出個小姑娘的事兒早在去年*月那會兒燕京貴圈世家們就有風聞了,我也不例外,施教官的小閨女還挺可愛的。”

“躍表哥見過?”

“見過,赫醫生陪小姑娘去逛商場,巧遇了,不過當時我有公事在身沒去打招呼,剛纔見到小女孩跟簡家千金在一起,剛想過去說說話,卻被孔老差來的人搶了先,將人給劫走了,剛走不久呢,也不知幾時返回,我還想去跟表弟家的小閨女認識一下。”

“孔老……認識黃……小丫頭?”李玉娉差點失態打翻酒杯,孔老派人接走小土冒,怎麼可能!那個鄉下丫頭什麼時候竟認識孔老?

嫉妒,她嫉妒的雙眼冒火,舅舅和外公曾數次三番的想拜訪孔老,結果孔老一律回絕了,從來沒有格外開例的單獨接見他們,就連在各種宴會上孔家對他們的示好也是不鹹不淡,爲什麼孔老對小土冒青眼有加?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女孩子跟女孩子有話說,你有機會跟小姑娘多多接觸接觸或許會知道原因。噫,我看到了一位很久沒有見面的老朋友,我先過去打個招呼。”

柯躍雲淡風輕的笑了笑,優雅的走向一角人羣去找朋友。

青年離去,李玉娉將酒杯想像成討厭的黃毛丫頭,用力的捏,討厭的黃毛丫頭,憑什麼能得到孔老破例接見,憑什麼憑什麼……

身在十九層樓的曲小巫女並不知自己成了李千金的眼中釘肉中刺,就算知道了她也不會在意,她不是人民幣,不可能人見人愛,所以有時招人嫉恨也是符合生活規律的。

當聽到身後的洪亮問話,曲七月的俏臉抖了抖,花費一大把銀子設制溫室暖房養些花花草草就只爲養眼,有錢人的思維與衆不同,她的腦回路跟他們不在同一頻道,沒有共同語言啊。

簡櫻舞看到溫室花園並無多少驚訝,她感興趣的是除了花園之外其他地方的秘密,聽到孔老的聲音立即扭頭,看到老人那張紅光滿面的臉,很認真的點頭:“很漂亮。”

是的,很漂亮,百花盛放,萬紫千紅,除此,沒了。

就這樣?

孔老精光閃閃的眸子閃了閃,本來還以爲簡家姑娘會說出一堆好話,結果沒下文了,讓他老人家有一拳打棉花上的無力感,這年頭,小孩子們都不懂欣賞!

老人家把目光投向另一個女孩子,簡家假小子是個不懂情調的,這個小姑娘應該是個文雅之士吧?

在他老人家滿懷希翼的小眼神裡,小姑娘說話了,兩片薄脣裡吐出的聲音清脆乾淨:“很養眼,也很燒錢,浪費。”

“……”迎接兩姑娘的青年和隨身保護孔老的兩青年保鏢,仨人裝耳聾,他們纔沒聽到孔老的愛好被人嫌了呢。

“……”孔老嘴角抽了抽,很燒錢?浪費?

臭小孩子們,懂不懂藝術?

真的是他太老了,所以跟青年一代人的思想無法同步了嗎?孔老深深的覺得自己老了,跟不上時代了,很鬱悶的揮手:“算了算了,跟你們這些小屁孩子討厭園藝簡直是給我自己添堵,就當我沒問。”

切,你知道俺們是女漢子你還問那麼風雅的問題?

簡櫻舞偷偷的翻個白眼,女兵們都是女漢子,別跟她們玩風雅,否則會被打擊得吐血的,她也覺得她其實是很有風度了,至少比小夥伴有風度的多,瞧瞧她小夥伴,直接就不給面子說浪費了,果然,她還是善良的。

“可你已經問了。”曲七月撇撇嘴。

孔老有一瞬間真想拍小女孩子的腦袋,這都是什麼破小孩子喲,怎麼這麼油鹽不進的,他也深深的爲之前唐家的那位姑娘嘆息,這孩子直的是直性子,招惹她被氣死也是活該。

老人家決定不跟小孩子計較,率先大步開邁,青年朝兩小姑娘做了個請的手勢。

兩姑娘不約而同的摸摸鼻子跟在後面,老人都是孩子,所以孔老也跟小孩子一樣在賭氣,不理她們了吧?

兩保鏢沒有跟進,守在花園通向電梯的玻璃門那兒。

孔老在前面,穿過通往電梯間的玻璃門,進入室內花園,沿鵝石小道穿過半個花園,走到臨窗的一個地方,那兒草地上放著一套擺有茶具的桌椅,一個角落放一盆金銀花,開得正盛,一個角擱一方小石桌,連接靠牆插孔的線與電水壺相連,水壺冒著熱蒸氣。

孔老大馬金刀的坐下,曲七月和簡櫻舞入鄉隨俗也坐到老人對面,引路的青年去提水壺,坐到小凳子上當茶博士。

熱騰騰的茶上桌,主賓三人都沒說話,平靜的品茶,喝一盞香茗,孔老看眼簡家丫頭,語氣是不容置疑的堅定:“簡家丫頭,看你心不在蔫的樣子就知道你對我這十九樓好奇,你去探秘好了。”

“真的可以去探秘?”簡櫻舞興奮的眸子發光。

“去吧,別搞破壞就行。”孔老對青年示意:“簡家丫頭對機械很感興趣,我的收藏破例讓她去觀賞一回。”

“是。”青年應了一聲,帶路領簡千金去參觀各處。

聽說孔老允許自己觀賞他的私人收藏,簡櫻舞差點沒樂瘋,聽爺爺曾說孔老收集到了民國時代那個時期的各類槍支樣品,她早就想一睹爲快,眼前有這機會她哪裡管得住心裡的好奇興奮小怪獸,屁巔屁巔的跟上青年的腳步。

這孩子,沒治了!

金童玉童軟趴趴的趴在姐姐肩頭,小鸚鵡,你是姐姐大人的小夥伴,你不是說要保護姐姐麼,現在你在幹啥?

小式神們也不會真的將姐姐交給別人保護,就是有點小鬱悶,受不住誘惑的小鸚鵡,鄙視之!

曲七月很淡定,淡定的不能再淡定,以手肘支桌,沒形像的撐著下巴,眨巴眨巴水眸,一臉求教:“孔老,您把所有人支開,究竟有什麼秘事要說?我先申明啊,我是未成年人,膽子很小,如果事情很複雜,還望您老口下留情別說了,以免嚇得我吃不香睡不甜。”

“你膽小?你膽小還敢在大庭廣衆之下對唐家千金講那種話?小心唐家恨死你。”孔老大巴掌一伸,一掌按在小女孩的頭頂,用力的摁了摁,嗯,不能怪他欺負小孩子,是小女孩子自己湊上來給他揉的。

小姑娘被摁住腦袋,一臉生無可戀,爲毛人人都愛揉她頭?人小沒人權,這世道的大人們太沒公德心了。

“我相信唐家恨我的遠比感激我的人少,畢竟因爲我,那些有本事又有野心的人才有了爭奪權利的籌碼與藉口。”

“小心唐家家主夫妻報復你。”孔老無可奈何的用大拇指摁摁小女孩子,這孩子天生就是招仇恨的存在。

“如果他們夠聰明,大概不會向我尋仇,而是向我求救。好啦,言歸正傳,老人家,您老有什麼事就直說吧,我這人性急,超沒耐心的,你跟我東扯西扯,我會不安的。”

“你急什麼急?”孔老摁人小腦袋的手改爲摸了摸她的腦頂,語氣軟和了一分:“施小子可還好?”

“噫,孔老,你跟大叔很熟?”曲七月瞪圓了眼,鬧了半天竟是大叔的熟人,她剛纔還納悶爲毛孔老一副以長輩疼愛孩子的態度揉她腦袋,原來不是自來熟,是跟大叔熟。

“施小子的外公,唉,不對,該叫爺爺,我跟施小子爺爺曾是摯友,自然很熟,施兄弟過世之前曾託我照料施小子一二。”

孔老的眼裡浮上絲絲懷念,當年施兄曾從軍,後來因傷復員,創下家業,他們相逢恨晚,引爲知己,施兄與他一樣正當盛年喪妻,他尚好,有二子一女,而施兄僅得一女,獨自將女兒拉扯大,那閨女不愛紅妝愛武裝,去從了軍。

他和施兄當年以爲那孩子吃不住苦就會回來,結果看似柔弱的姑娘卻是朵軍中霸王花,兇猛的很,一路高升,直接爬到大校一職,以那種升職之速度,晉升將官也指日可待,可惜,天嫉紅顏,在一次任務時犧牲,那時施小子出生不到二歲。

施兄白髮送黑髮人,還沒從痛中走出,不久女婿車禍身亡,留下他一人扶養孫兒,不曾想,蒼天猶覺他所受打擊還不夠,不到三年,他自己一病不起,自知難有愈復之日,施兄臨終託孤將唯一的孫子託付給了他以及施兄的另兩位好友。

孔老微微的嘆息一聲,他有多久沒有回憶起舊事了呢?大概是睹人思舊罷,眼前的孩子不是施小子,卻是施小子唯一認可的孩子,看到這孩子,他也不由得聯想到施小子了。

“我懂了,臨終託孤。”曲七月縮縮脖子,還是躲不過頭頂的大巴掌,乾脆的不躲了:“孔老啊,你和大叔同在燕京,他好不好你直接問他本人就好啦,哪用得著七拐八彎的拐這麼多彎彎找我問嘛。”

“你以爲我不想直接問?那小子生怕連累我,成年後很少跟我見面,最近幾年更是從不主動聯絡我,總躲著我,慪死我了。”說到見面問題,孔老就氣不打一處來,那孩子說什麼他命中帶克,怕克著他,所以總躲著他,他很想將人捉過來胖揍一頓,可惜,捉不到人,也揍不過那小子,真叫人憋屈。

“那你也可以問其他人。”知道煞大叔好不好的人多了去,用不著找她這麼個小孩子好嗎?

“其他人不一定會說真話,都是半真半假的,你是唯一一個能走近施小子身邊的人,不問你問誰?”

“好吧,我是大叔的小閨女,我驕傲。你想問啥?”

“我想問問施小子過得好不好啊,前些日子不是說受傷了麼,傷得重不重,有沒人害他之類的,你知道多少說多少,無論你說什麼我又不嫌你囉嗦。”

孔老說了幾句,見小女孩一臉驚訝的望著自己,大手用力揉蹂:“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當年去香江城談生意,在一個生意夥伴的指引下去拜訪了當時香江城最繁華的九龍區的某位神算,請算命師幫施小子推命,我知道那孩子是天煞孤星命,當年神算師說施小子命中招小人,註定活在謀財害命的陰招裡過心驚膽顫的日子,唯有年過四十後才能平穩些,這些年也確如算命所說,他身邊大大小小的事不斷,想必前些日子受傷不例外也是小人所致吧。”

瞧見小女孩子眼神變爲好奇,他又忍不住解釋:“那位神算人稱半仙,算命無一不準,半仙當年說施小子命中煞氣重,九歲以前必煞盡至親,施小子的幾位至親也確實在他九歲以前一一撒手西歸;半仙當年還說如若有一天有人出現在施小子身邊而不被煞傷,那就是施小子的天命福星,你出現在施小子身邊並還好好的,我就想施小子的福星出現了,怎樣,我猜得沒錯吧?

不許說不,我老人家還沒老到糊塗的地步,知道辯識真假。

其實,從你出現在施小子身邊我就想見見你,可惜沒找到合適的機會,今天你總算送上門來讓我逮到了,哦,以前我只知道有你這麼號人物,不知你這孩子長啥樣,聽說戴眼鏡,所以剛纔第一次見面我還沒認出你是誰,是我手下的人說了我才知道是你。

我說的那個半仙,你也認識,就是開了房車跑燕大照顧你的那位漂亮美少女,我想,那位推算出來的命你不會懷疑吧?

當年我並不知那位是誰,後來才知他是靈異協會的會長。我也好奇你這麼小怎麼會認識靈異協會的靈長?想必你也是奇人異士了。

我說得這麼坦白,你不會還不相信吧?你敢拿話我糊我,我胖揍你一頓,我揍不到施小子,揍你還是綽綽有餘的。”

什麼叫倚老賣老?

這不就是了,老人家賣老還直接威脅人,爲老不尊也那麼光明磊落,讓人想罵都沒理由。

瞪眼,再瞪眼,曲七月狠狠的瞪眼,人家說的這麼明明白白,她除了瞪幾眼以示心裡不爽之外還能說啥?

心裡也納悶極了,九宸竟然給大叔推過命格?是不是太巧了點?

想想算了,世間之事自有它的規律,世界很大,有時兩人轉身就是一世不見,有時有些人無論千里萬里也會相遇,像九宸幫煞大叔批命這種事也沒啥奇怪的。

面對對大叔好的長輩,她也不好太叛逆,乖巧的當小狗狗讓老人家揉毛,聲音小小的:“你老人家都猜到了,還捉我來問,這不是脫了褲子打屁-多此一舉嗎。”

“女孩子家怎麼可以用這麼粗糙的形容詞,文明些。”孔老沒好氣的用大拇指搓小女孩子的腦頂:“甭以爲施小子寵你我就不敢揍你,敢說渾話,揍扁你。”

“不帶這麼欺負弱小的。”曲七月氣哼哼的鼓腮幫子:“哼,我說了真話,你還威脅我,我要告訴大叔,你欺負我。”

老人樂了:“行,你去告狀吧,順便告訴施小子,我老人家幫他守了這麼多年的產業,累得老骨頭都酸了,讓他趕緊的自己接手。”

“哇,孔老,透露一下,你幫大叔代管了多少產業?值多少毛爺爺?”曲小巫女聽到財產問題,兩眼晃亮晃亮的,大叔有多土壕?求抱大腿!

“超出你的想像,養你三輩子也夠花,別轉移問題,將施小子的事給我說說,臭小子天天冷著臉,讓人親近不得,又不肯來見我,害我老人家想了解一下老友的孫子近況還得找別人打探情報,我老人家很受傷。”

“嗯,我告訴你好了……”

曲七月情知跑不掉,向老人家敘從七月到如今她和大叔所經歷的事件。

小姑娘向孔老兜施教官的底兒時,醫生終於趕到富豪大廈,他將車交給泊車小弟,急切又不失優雅的進大廈直奔十一層,衝出電梯,與柴經理匯合。

慈心珠寶也在孔家的邀請之例,以往但凡宴會都由柴經理代爲出席,這次也是如此,而當小姑娘和小鸚鵡到達宴會時,柴經理正巧與一位合作夥找地方商談一些生意項目,等他回來,也錯過了小姑娘大殺四方連續秒殺兩位找碴姑娘的英勇壯舉。

柴經理接到醫生電話纔等在電梯附近,他並不知發生了何事,接到醫生一起走向宴會大廳;“赫醫生,有秘密任務?”

“小丫頭在哪?立即找到人帶走。”宴會正當時,附過沒有人走動,醫生的聲音仍然壓得很低很輕:“探子報,疑似有死神成員,務必保護好小丫頭的安全。”

“?”柴經理大吃一驚,這次小姑娘會出席宴會純屬臨時決定,連他都沒預到,死神殺手出現在這,目標是誰?

剎那的驚詫後,他又恢復平靜,面色微帶糾結:“小妹妹和簡千金被請孔老請去了。”

他談妥生意返回宴廳,遠遠的看到一個神似小姑娘的背影,特意追去查看,發現真是小姑娘,也直到那刻他才知小姑娘也來了。

“小丫頭在孔老那裡倒是可以放心,去宴會上盯著可疑人物。”醫生暗自鬆了口氣,小丫頭平安就好,現在要做的就是盯緊可疑人物,不能讓危險人物靠近小丫頭。

兩人進入宴廳,端一杯香檳隨意遊走,宴會已開舞,中央舞池裡男男女女翩然起舞,博得陣陣叫好。

賓客人愉悅的享受酒會的樂趣,沒人留意到醫生的來臨,也更方便他行動。

醫生遊走於人羣中,遇到幾個相熟的人,一一招呼,等他過去,留下跟他打招呼的人獨自納悶,赫醫生幾時來的?爲什麼他們都不知道?

無良醫生如閒雲野鶴,灑脫的穿梭紅男綠女之間,遇上認識的碰碰杯,跟友好的人點點頭,隨意自然。

遊蕩完半個宴會,他終於找到疑似死神成員的可疑人物,那位混在一堆海外企業賓客之間,是位中年模樣的男人,大約是冒充某企業的高管或受邀朋友身份進入宴會。

找到目標,醫生那顆提著的心才勉強安穩,爲免打草驚蛇,沒有接近目標,借賓客掩護,遠遠的盯梢。

醫生呆在較偏僻的角落,正自得其樂,幾位青年姍姍走近,朝赫醫生舉杯:“赫少?好久不見。”

“赫少竟然也在,真是稀客。”

“赫少,最近好少見你貴影喲。”

宮海濤和葉澤一向焦不孟,兩人和幾個狐朋狗友四處亂躥時發現醫生不知什麼時候也來了,帶人呼啦到了醫生面前“友好”的打招呼。

烏合之衆!

對於圍上來的人,醫生不屑一顧,淡定的抿口香檳:“本少怎麼說也是有事業的人,可不像你們天天招貓逗狗,輕鬆愜意,。”

潛意思就是:本少是上進青年,不像你們這些二世祖當米蟲還這麼不要臉的到處招搖過市。

宮海濤和葉澤等二世祖三世祖早練就了一身金剛不敗之身,對於醫生語氣中的諷刺充耳不聞。

“赫少,我們好久沒一起玩石頭了,什麼時候有空一起熱鬧一下?”

“赫少,前些日子我家新進一批玉料,有空來賭一把?”

三五人三句不離本行,努力想拉醫生玩石頭,自國慶海津市賭石歸來,赫醫生再沒出出現在燕京的賭石場,讓他們想翻本都沒機會。

說實在的,宮海濤和葉澤對海津市賭石的失敗不僅耿耿於懷放不下,甚至想找回場子的心越來越烈,誰叫以前總是他們踩醫生,突然被醫生踩了一腳,他們哪能服氣。

偏偏那些但凡聽聞上次海津賭石事件的好事者見到他們,都會打趣笑問最近有沒跟赫醫生賭石,輸贏如何,讓他們倍覺沒臉。

他們覺得醫生那次絕對是運氣好,所以正好挑中的料子都有貨,如果全部解了,肯定比他們的差,一次運氣好不代表永遠運氣,宮海濤有機會就想拉醫生去賭石,將上回丟失的面子找回來。

“自上回從海津運回一大批原石,慈心不缺原材料,本少又太忙,所以沒抽空去玩石頭,還真懷念玩石頭的刺激感啊,唉,再懷念也沒用,要等年後了。”

醫生裝模作樣的嘆息遺撼,小丫頭說元宵前後有空帶他一起去撈外快,哎呦,簡直太幸福了,他纔不會告訴這些蠢貨。

有戲!

宮海濤葉澤暗中交換一個眼神,立即七彎八拐的打探內幕,比如什麼時間呀,可能會去哪個賭石點啊……

幾個二世祖挖了半天沒探出什麼有用的消息,鬱悶的打著哈哈去找朋友玩,決定以後多多關注醫生,等他出現在哪個賭石場,立即去堵他。

礙事的蒼蠅了,醫生的耳根也清靜下來,好在可疑人物並沒有超脫視野範圍,要不然他一定會套那幾個人的麻袋。

十九樓上,曲小巫女認真的敘述大叔的一些事,該說的說,不該說的當然不說,說得口乾舌燥纔將大致的一些事說了個七七八八。

孔老聽得認真,末了,感慨的長嘆:“這是我所聽到最真實的近況,以前無論是小赫還是小董,都是支支吾吾的跟我打哈哈。我這把老骨頭何曾不知施小子的艱難,他們偏偏怕我聽了受不住,其實,我受得住真相,受不了的是隱瞞,知道真相我心裡有數,不知道才忐忑不安啊。”

曲七月贊同的點頭,已知雖然可怕,可未知帶給人的煎熬才折騰人:“孔老,你就將心放肚子裡去吧,大叔的命硬著呢,有我在,他死不了的。”

“我知道,有你這顆福星在我也放心,施小子躲我就讓他躲好了,反正明年我八十大壽他想躲也躲不掉的。”

“嘻嘻,放心,明年你大壽我幫你把大叔擰去給你拜壽。”

“好!”

孔老終於心滿意足了,等他八十大壽那天,不管施小子如何,他都會把施家的產業交到他本人手上讓他自己掌管,這當管家也當得太累心了。

“回去讓施小子小心秦副總理那家,我前兩天無意間聽秦家一位失口透露出一句‘老祖宗’,我懷疑是秦家的老傢伙回來了,秦家跟施小子素來不是一路人,防著點好。”

“秦家老祖宗,那是什麼鬼?”

“不是什麼鬼,秦家曾經有一位也曾學術,還學有所成,已多年不曾聽聞其人,我年紀大,隱約聽聞到秦家曾經的事,所以聽到秦家內部人員說‘老祖宗’推測大概就是那位了,那人按年齡算應該在一百五十左右。”

“老而不死是爲賊,那傢伙不會想當竊國賊吧?”

某小巫女本是開玩笑的一句,誰知一語成讖,不久的將來那位果然成了賊,竊國運的不良老賊。

“臭小丫頭,你連我也罵進去了。”孔老沒好聲氣的笑罵:“我跟你說正經事,你盡胡攪蠻纏,找打是不是?”

“哪有,你是不同的,孔老你與孔聖人同姓,姓秦的跟奸臣秦檜同姓,不可同日而語也。”

小女孩子擲擲有詞,孔老幹脆不跟她計較,再說半仙都說小女孩子是施小子的天命福星,他還有啥好擔心的?想開了,老人家隨意的問小姑娘生活瑣事,過了好一會兒,去參觀十九層的簡千金回來了,那張臉笑得跟盛開的牡丹似的。

稍稍坐了一下,曲七月拉小夥伴告辭。

孔老再次讓青年送客,三人乘專用電梯下樓,電梯剛啓開,燈光忽的暗滅。

“停電了?”青年愕然,這個時候不可能停電,專用電梯還連接到了備用電源上,如若真停電備用電源也會及時供電。

“姐姐,兇殺之氣,有刺客!”

兩小童飄到門口,死死的掐住門,以免它忽然打開。

在燈與按健光熄時,曲七月已覺不妙,飛快的拉開手裡的小包包,摸出四張符,分別交給青年和小夥伴:“將這個塞進鞋子裡,不要問爲什麼,等會電梯門開,盡最快的速度跑!”

“小夥伴,暗殺是不是?”胸前被碰了一下,簡櫻舞立即握住那隻手接過符往鞋子裡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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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暗殺!青年也二話沒說,立即照作,他跟在孔老身邊好幾年,也曾遇到過類似的情況,並不驚慌。

他目前不能確定暗殺目標是誰,究竟是針對孔老,還是針對小姑娘?或者想一網打盡?

他在沉思時也不忘將隨身攜帶的武器握在手,而簡櫻舞也在塞符紙時將塞靴子裡的軍刀給拔了出來,軍人有隨身攜帶武器的習慣真是好習慣,有備無患。

曲七月也快速的往鞋子裡塞好兩張符,也將鞋子藏著的寶劍取出,噌的出鞘,小劍冷光照人。

“姐姐,我們掐不住,門要開了。”

兩小童的話剛落,熄滅的燈又亮,電梯門向兩邊拉開,才拉開一條比拳頭寬一點縫,一個圓溜溜的東西飛進電梯廂,那一閃一閃的星光極爲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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