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紐約到拉斯維加斯開車需要倆天多的時間。
凌晨倆點,簡單和西里爾交換了位置,換成了簡單開車!
雖然半夜了,可西里爾睡意不是很濃,他偏頭看了一眼身後暈迷不醒的男人,出聲問道:“不送醫(yī)院,好嗎?”
這人要是在他們手裡出了點什麼事,那是怎麼都扯不清了!
簡單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後座的身影,思慮了一下,隨後出聲說道:“他自己不願意去醫(yī)院,等回到紐約之後,我用家裡的設(shè)備再給他檢查一下好了。”
簡單這麼一說,西里爾也沒有再多糾結(jié)這個問題了。
他看著身旁專心開車的簡單,有意無意地出聲問道:“這次回來打算呆多久?”
“那得看我媽在a國跟那暗戀她的校長大人能不能金石爲開了,不過我打算先在這邊找點事做先……”
畢竟她現(xiàn)在不但要供著她輪椅上的母親的開銷,家裡還有一個保姆下個月月頭就要發(fā)工資了,這些全在她的肩頭上??!
西里爾有些意味深長地看著簡單放在方向盤上的芊芊細手,有些小心翼翼地出聲說道:“你可以回羅斯巴什教授的實驗室??!”
實驗室開的工資,完全能應(yīng)付簡單身上的一切開銷。
但自從幾年前簡單殺人之後,她就再也沒拿過手術(shù)刀。
一個不能持刀的外科醫(yī)生,跟失去了右手有什麼區(qū)別!
“別提了?!焙唵斡行┬牟辉谘?,“這次回來本來是老頭叫回來的,完了一見面就跟他吵了,現(xiàn)在怎麼可能讓我再沒臉沒皮的回去!”
就算那老頭求著她回去,她也不可能參與那項實驗的。
“那你可以去一些醫(yī)院坐診,如果是你的話,相信會有很多醫(yī)院發(fā)出邀請的!”西里爾繼續(xù)出聲,不管是以朋友的立場還是鄰居,他都希望簡單能好好的。
話音一落,簡單抿了抿脣,沒有立即出聲迴應(yīng)。
那雙黑亮的眸子看著前方公路上的倆排一眼望不到頭的路燈,眼神有些迷茫。
她如果失去了醫(yī)學(xué)這方面,還能做些什麼?
“沒事,總不會餓死的,走一步看一步吧!”簡單有些敷衍地迴應(yīng)。
她甚至自己都有點不太願意面對或者去深想這麼問題。
從小她就被帶上了各種標籤,什麼醫(yī)學(xué)天才,奇蹟之類的,她幾乎這十多年來所有的記憶都是關(guān)乎於醫(yī)學(xué)方面的,現(xiàn)在,她突然要撤離那個習慣的圈子了,她完全不知道要幹什麼好……
他跟簡單一起混過很長的一段時間,說不上最瞭解,但她的一些喜怒哀樂是什麼樣的,他還是多多少少知道些的。
見簡單不願意談及醫(yī)學(xué)這一塊,西里爾換了一個話題,佯裝漫不經(jīng)心地出聲問道:“在a國生活這倆年怎麼樣?習慣嗎?”
簡單輕笑:“我一個a國人,回到自己家鄉(xiāng),有什麼不習慣的。”
西里爾跟著笑,眸子轉(zhuǎn)動,佯裝調(diào)侃輕鬆的模樣出聲說道:“你走後的那半年,我本來都想買機票跟你一起在a國混的,聽說a國的妹子可漂亮了,現(xiàn)在想想當初沒去,我心都悔死了!”
簡單嘴角牽扯著淡淡的弧度,“a國的妹子漂亮是漂亮,但身上的條約束縛太多了,我合不太來。倒是你,情場浪子居然結(jié)婚了,還讓我挺有點意外的!”
他是知道她的不婚主義的,那時候他們還揚言暢想以後要組織各自的前任來打一場足球賽……。
西里爾嘴角的笑容漸漸冷卻下來,偏過頭去看著窗外的夜色,漫不經(jīng)心:“嗯,本來想多玩幾年的,但沒想到中獎了,就結(jié)婚了。”
簡單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既然都要升級爲人父了,那就收點心,好好對妻子好,對家人好!”
西里爾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事實上他要陪簡單一起來就跟妻子鬧得有些不愉快,進警察局打電話給家人的時候她更是崩潰,這次回去,怕是不太好伺候啊!
他想到這就有點頭疼,出聲轉(zhuǎn)移了話題:“你呢?足球隊的成員有幾個了?”
簡單不自覺挽脣,黑眸中有幾分光亮,怕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聲線帶著幾分少見的柔意:“我沒本事,就一個,光一個就讓我有點頭大了?!?
一個都搞不定,還足球隊呢!
西里爾此刻不知是何感受,心裡複雜地很。
他轉(zhuǎn)過頭來,看著身旁有著一副標誌的亞洲女子的五官輪廓的簡單,下意識地出聲問道:“讓你看上的男人,我倒很有興趣,不知道是不是有三頭六臂,還是內(nèi)褲反穿了?”
“哈哈哈!”簡單爽朗笑出聲,“沒那麼誇張,不過始於顏值,陷於魅力。雖然平時有點悶騷,但很可愛。他剛好也來拉斯維加斯了,保釋我的就是他……”
西里爾嘴角扯出一抹牽強的弧度,沒有再問下去了。
所以她會去百麗宮酒店,也是跟那個男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