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從櫃子裡拿出她之前就準備好的一束鮮花,還有另外一個禮物包裝的盒子,迅速地下樓往機場趕。
畢竟君越要先回城堡,再到機場去,會多花一些時間,這樣……她就能提前趕到機場給他送行。
她說過的,這是她確定自己的真心後,第一次別離,怎麼可能不去送他呢?
想到這裡,脣角掠過一絲甜蜜,不停地催促司機快一點。
到了機場,君越的私人飛機果然還沒有起飛,他和何木子應該還在路上。
韶光拍拍胸口,鬆了一口氣,坐在離VIP廳最近的候機廳等著。這樣他們一來,她就能看得到。
因爲只睡了三個多小時,她一坐下來就有點昏昏欲睡……雖然勉強自己撐著眼皮,還是抵不住睏意的來襲。
不過心裡好歹記得送行的事,所以才睡兩分鐘,她立馬又驚醒過來。
便是這一睜眼,就看到君越一行人走過來。
他穿著寶藍色的襯衫,熨燙筆直的褲子包裹著大長腿,腳上一雙精緻的手工皮鞋,行走起來自帶著一種威風的氣勢。
再加上他棱角分明的面龐,完美而氣場十足的五官,整個人彷彿是天生的王者。
很難想象……這就是願意與他攜手一生的男人啊。
紀韶光連忙站起來,還沒來得及開口,幾個人已經目不斜視地走過去。
君越走在最前面,一邊跟何木子說著什麼,一邊翻閱手裡的文件。也許是走得太快,手中一張照片滑落都沒有人注意,被風吹向走廊的一角。
真是好粗心啊,韶光感嘆著,跑上去拾起那樣東西,正準備叫住他們,眸光卻是一頓。
掉下來的,是一張照片,一個女人的照片。
而這個女人,她認識……不,確切地來說,是她在新聞裡見過。
那個、君越的固定宴會女伴,他們一起參加過R.B的新車發(fā)佈會,還有市政廳的酒會。
她當時就覺得,這個女人高貴優(yōu)雅,眉目精緻,不像是普通的女孩子。
君越卻說,只是普通的宴會女伴。
也許是女人的第六感,她覺得很奇怪,君
越明明是飛回去解決家族生意的事情,很重要的那種。那麼何木子現在交給他的資料就該是與那些生意有關的,爲什麼會出現這個女人照片?
這個女人看上去有點像混血兒,難道跟法國那邊也有關係?
韶光這樣想著,心就一緊,彷彿被什麼東西抓著。
也不知道藏著什麼心思,總之沒有立即叫住君越,一步步走近VIP廳,他們在說話。
紀韶光咬脣,剛剛走了一班國際航班,VIP候機廳裡的人差不多都走了,只有君越一行人在裡面,所以很安靜。
他們談話的內容,也能聽到個大概。
“少爺,婚禮的流程老爺和太太已經定下了,是按照家族的規(guī)矩來的。”
“嗯。”
“其它要準備的東西君家都安排好了,少爺這次過去直接入住舉辦婚禮的古堡,新娘封小姐和家人明天就過去。”
君越的語氣淡淡的,“等到婚禮那天再去也無妨。”
何木子又說,“這裡是您和封小姐的結婚照,因爲您一直沒有時間拍,所以請人PS合成的,少爺過目一下吧。”
聽到這裡,紀韶光就是再笨,也知道、君越這次回去,根本不是處理什麼家族生意的事,而是結婚。
和那個……他口中只是固定女伴的封家小姐結婚。
真相……彷彿是巨大的橫木,一下子砸在她腦袋上。疼,疼得她咬緊牙關,指甲掐進肉裡。
手一鬆,她拿著的那束花,還有那個禮物盒子齊齊落地,發(fā)出“呯”的一聲響。
VIP廳裡的何木子最先回神,看到紀韶光,整個人都呆愕了。
“紀……紀小姐?”
君越背對著她,聞言猛然回頭,果然看到紀韶光呆呆在站在VIP廳門口,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韶光。”
他連忙向她走去,“你不在家裡睡覺,來這裡做什麼?”
看到她手裡的花,還有腳下……已經散開來的禮物盒子,裡面是用密封袋裝著的一些中藥和乾貨食材。
一袋一袋地分好,上面寫著:風寒藥膳。
她是記著他感冒
沒有好,所以趕著過來給他送藥膳?
“韶光……”他的心被劇烈地震動一下,“你怎麼不在家裡拿給我,還跑到這裡來?”
她的表情仍然癡癡地,直到他高大的身影走到她面前,她才緩緩擡頭,近距離地看了他一眼。
“韶光?”君越的眸子那麼深,彷彿汪洋一樣的大海,帶著滿滿的感動與憐惜。
“是啊……”她雙眸已然黯淡,冷冷地收回目光,“我當然應該在家裡給你,不該來這裡,不該發(fā)現你的陰謀。”
“你剛纔都聽到了?”他其實已經預料到了,所以語氣裡沒有太多的驚訝。
“聽到什麼?”她感覺自己連雙脣都是木的,不受自己控制。“你和那個封小姐結婚的事情嗎?”
“果然……”君越目光微沉,將花和藥膳放到一邊,低身握著她的肩膀,“你放心,我只過去兩天,婚禮結束之後我就回來。韶光,你在家裡等我好不好?”
“滾開!”
發(fā)自肺腑的一聲大吼,紀韶光用盡全力推開他。呵呵,婚禮結束之後就回來?君越啊君越,你竟然有臉說這句話?
君越訝異地看著她,剛剛她怒吼的樣子……認識這麼久,她好像從來沒有這麼生氣過。
以至於正準備過來叫他的助理們,全部被這一聲大吼嚇得呆住了,面面相覷。
他們不知道這個女孩子有什麼資格這樣對君少爺,只有何木子……眸光裡滿是擔憂。
“韶光,你別生氣。”
紀韶光冷笑著,“君少爺,你的算盤撥得真是響亮,一邊叫我在公寓裡等著,另一邊飛去法國迎娶嬌妻。你是不是打算什麼時候,再在城堡裡養(yǎng)一個女人?”
他輕輕皺眉,“韶光,之前沒有告訴你我是去法國結婚,是我做得不對,我本來準備後面向你坦白。”
在他看來,他做錯的僅僅是這個嗎?
她喉嚨裡苦澀得厲害,“那個封小姐,就是你的固定女伴,她一直在滬城對不對?”
“對”。
君越上前拉她的手,“封家在滬城也有產業(yè),所以她來這裡呆過一段時間,後來回法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