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雖疑惑,卻也沒有問出口(君臨天下:傲世女帝466章)。她知道,每個(gè)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手段,他不說,她亦不問。
“一起走吧。”他開口,拉著她的手朝著右側(cè)的草叢中走去。
見此,羅御醫(yī)等人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不放心與淡淡的懷疑。但是考慮到君離剛剛的話,她們也不好將那絲懷疑給表現(xiàn)出來,只好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周圍的動靜,還有秦慕言的一舉一動。
兩人走在前方,默然無聲。
直到一處懸崖出現(xiàn)在視線中時(shí),兩人這才齊齊停下腳步。
“多少個(gè)?”秦慕言突然開口,君離挑眉,表示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
秦慕言淡淡的凝視著她,突然湊到她的耳邊,聲音中帶著一絲咬牙切齒,“多少個(gè)男人!”
聞言,君離忍不住彎脣,輕聲低喃道,“你希望我有多少個(gè)?”
話落,秦慕言抿脣,“有我一個(gè)就夠了。”
君離輕笑,驀地咬住他的耳珠,呢喃般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
“你認(rèn)爲(wèi),有那個(gè)可能嗎?”君離低語,聲音中帶著一抹嗤笑。
秦慕言抿脣,儘可能的收斂住自己的情緒,冷淡開口,“多少男人?”
聞言,君離勾脣笑了笑,微微仰頭,故作思考狀,“嗯……大概有三個(gè),不對,好像是十個(gè)?嗯,也好像是五十個(gè)……”
後面的話秦慕言已然聽不進(jìn)去,臉色慍怒的盯著她,神色冷峻的道,“花心的女人!”
話落,君離冷不防的突然摟住他的腰,笑道,“吃醋了?”
秦慕言抿脣,“吃醋?呵。”
君離挑眉,也沒在說什麼,看了眼前面的懸崖,打趣道,“我們殉情好了?”
秦慕言冷笑,“要殉情,你去,我不去!”
聞言,君離無奈,脣角含笑著輕吻著他的脣瓣,“生氣了?”
秦慕言躲開,看了眼懸崖道,“下去吧。”
話落,不等君離迴應(yīng),縱身躍了下去。
君離微微一驚,想也不想,直接躍了下去。
下落的速度很快,君離只看到秦慕言下落的身影,卻抓不到他的人。
終於,在距離崖底還有十幾米時(shí),秦慕言腳尖對著懸崖旁的峭壁上輕輕一點(diǎn),拽住一根藤蔓,緩緩落了下去。
當(dāng)看到君離也跟著下來,並沒有抓住峭壁旁的藤蔓時(shí),秦慕言一驚,連忙飛身上去接住君離。
就在他的手碰到君離的腰時(shí),卻驀地被君離反手摟住。下一秒,君離已拽住一條藤蔓,順著峭壁緩緩落了下去。
“你騙我?”秦慕言眸色冷淡,聲音也十分的冷。
君離輕輕一笑,修長的手指緩緩撫上他緊皺的雙眉,溫聲道,“慕言……”
秦慕言心臟猛的一跳,快速地別開臉去,只是那臉龐處,卻淺留著一抹極淡的紅。
“我喜歡你。”低低的呢喃聲傳入他的耳中,下一瞬,一顆腦袋便擱置在了他的肩膀上。
“慕言,許久不見,我很想你。”她的聲音久久的迴盪在他的腦海中,讓他整個(gè)人都處於微微滯愣的狀態(tài)。
見此,君離輕笑,“你呢?有沒有想我?”
秦慕言抿脣,驀地緊緊摟住君離,卻並沒有開口。
但這一動作,君離便已知曉了他的回答。
半響,他開口,“此次下山之後,我便回西秦國。”
君離點(diǎn)頭,“你說過了。”
見君離這幅模樣,秦慕言忍不住皺眉,“你就不想問些什麼?”
君離笑了,“你有你自己的事情要做,如果你想說,我便聽。你不想說,我便不問。”
聞言,秦慕言淡淡道,“想必以你暗閣的關(guān)係網(wǎng),已經(jīng)知道西秦國發(fā)生的動亂吧。”
君離點(diǎn)頭,她早就得到了這個(gè)消息。秦慕淵也正是因爲(wèi)得到這個(gè)消息才趕回西秦國,半路卻被凰戰(zhàn)舞截住給囚禁了起來。
“大皇兄得到這個(gè)消息趕了回去,卻被中夷國太女給截住了。如今西秦國流寇四起,朝臣叛亂,我得回去。”
君離點(diǎn)頭,這不僅能夠回西秦國,還可以趁此機(jī)會攬住大權(quán)。更可以……
以此脫離北戎國貴君身份。
“上次你曾說過,下次見面時(shí),會告訴我你的名字?”秦慕言突然想起這件事,忍不住開口道。
兩人見面的次數(shù)雖然不多,但認(rèn)識的時(shí)間卻也快半年了,到現(xiàn)在,他還不知道她的名字。
君離身子微微一怔,抿脣,突然低聲道,“你想知道真名,還是假名?”
聞言,秦慕言皺眉,“什麼意思?”
君離眸中染上些許忐忑,“假名的話,你就算是知道我的名字了。真名的話,你得回答我?guī)讉€(gè)問題。”
秦慕言打量了她一眼,冷峻的臉上帶著一絲極淡的笑意,“你問吧。”
話落,君離垂眸,自然知道他這是想知道真名了。
“你最討厭或者最恨的人,是誰?”君離抿脣,聲音很低。
秦慕言皺眉,“怎麼問這個(gè)?”
君離擡眸,直視著他的眸,“你先回答我。”
聞言,秦慕言想了想,道,“我最恨的,是我的父皇。”
頓了頓,他接著道,“他爲(wèi)了國家利益,將我送至北戎國給一個(gè)女人做男妃,與一大羣男人爭風(fēng)吃醋。你知道嗎,這對於一個(gè)男人來說,是多麼大的恥辱。”
“這一年多來,我無時(shí)無刻不在恨著他。但同時(shí),我更恨我自己。”說到這裡,他的聲音突然變得淡淡的,“恨我自己沒有實(shí)力,只能任人擺佈!”
“那最討厭的呢?”察覺到他情緒的波動,君離擁住他,呼吸中滿滿的都是屬於他的氣息。
“最討厭的?”他皺眉,語氣突然變得十分的冷,還有濃濃的厭惡,“如果說最討厭的,應(yīng)該便是北戎國的那位!”
聞言,君離心中一抖,突然有種如果誰站在他的面前說自己就是北戎國女帝,便會立刻被他撕成碎片的感覺。
“你見過她?她得罪過你?”君離臉色略顯僵硬,有些不自然的問道。
秦慕言冷聲道,“沒見過,她也沒得罪過我。”
“那你爲(wèi)什麼討厭她?”君離問的有些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