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黃公公的動作,陳天放頓時心中一揪,難道是自己給的賄賂給少了?
剛剛想到這一層,陳天放便立馬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原來黃公公剛纔的皺眉僅僅是做一個樣子,在皺眉之後,黃公公自己的轉(zhuǎn)變態(tài)度首發(fā)
“嘿嘿,好說,好說,多謝陳大人的惦記,雜家一定會好好謹記的,走吧,陳大人,嶽大人,千萬別讓皇上等著急了?!秉S公公說完便自顧自地走在前面,他沒有想到一個莽撞的武夫竟然有這樣的心理,這著實是難能可貴。
看著黃公公的背影,陳天放和岳雲(yún)對視一眼,雙方都能從對方的臉上看到絲絲滿意的笑容,然後點點頭,互相跟在黃公公的背後,朝著皇宮走去。
“黃公公,敢問聖上今日是何心情?還有聖上這幾日在朝中討論的重點一般是什麼?”因爲城門口距離皇宮門口還有一段距離,陳天放想要趁著這段時間來慢慢了解一下皇宮的規(guī)矩和高宗的一些狀況。
或許是因爲剛纔陳天放給黃公公的那一些好處,對於陳天放的這幾個問題,黃公公回答地非常乾脆。
“噓……陳大人,現(xiàn)在雖然是在路上,但是行人太多,有些問題還是不要牽涉到聖上的身上。不過,對於陳大人剛纔的那兩個問題,雜家可以很明白地告訴你,首先,今日聖上的心情非常好,至於原因,雜家不敢胡『亂』猜測,但是這幾日聖上在朝中一直談?wù)撐鞅睉?zhàn)事,或許其中的原因就是由這點引出來的。”黃公公慢慢地說道。
聽到黃公公的話,陳天放點點頭,臉上『露』出了感激的笑容,然後慢慢地說說道:“夠了,有這些就足夠了,謝謝黃公公,多謝黃公公!”
剛纔這位黃公公說的話對於陳天放來說非常有價值,因爲在陳天放看來,只要把握住這幾天高宗的心理狀況和一些談?wù)撝攸c,自己在接下來的問話中就能掌握住主動的位置,只有這樣,自己才能不會被秦檜那個傢伙給陷害。。
從一進城門開始,陳天放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後一直跟著兩個尾巴,但是因爲人生地不熟,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陳天放不清楚跟在自己身後的人到底是哪一方的勢力,所以爲了不打草驚蛇,陳天放只能是非常安靜地跟在黃公公的身後,只是他的眼神一直都在仔細觀察身後兩個人的動靜。
說也奇怪,這兩個人似乎僅僅是督察的作用,對於陳天放完全沒有一點想法,這點讓陳天放看起來十分不是滋味。
“孃的,看來岳雲(yún)跟在自己的身邊還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力,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後面的兩個人不是秦檜那邊的就是高宗那個死老頭。至於岳飛完全不可能,不過那個神秘的青龍幫倒是有點疑問?!?
陳天放一邊在心裡面默默想著,而這段時間也過的特別快,不一會兒,皇宮城門便出現(xiàn)在了陳天放的面前。
對於陳天放來說,皇宮在他的印象中更多的是北京的故宮,但是現(xiàn)在的臨安皇宮,陳天放還是第一次看到,和故宮相比,臨安的皇宮雖然有些破舊,但是大氣和新穎還是一點都輸於故宮的輝煌,臨安皇宮和故宮相比,缺少的或許僅僅是一份氣韻,一份古往幾千年來中華民族的身後底蘊。
“我們到了,陳大人,嶽大人,進宮之後還望你們兩個儘量少說話,畢竟皇宮裡面乃是禁地,雜家想兩位大人對於這點還是非常清楚的?!秉S公公看著陳天放和岳雲(yún),緩緩地說道。
陳天放和岳雲(yún)一聽,相視一眼,然後互相點點頭,接著陳天放對著黃公公說道:“黃公公,還請您放心,我和岳雲(yún)一定會謹記黃公公的囑咐,一定不會讓黃公公難做的。”
畢竟自己和岳雲(yún)是黃公公領(lǐng)進來的,如果自己和岳雲(yún)在宮內(nèi)闖了什麼禍事出來,自己和岳雲(yún)或許可以避免牢獄之災,但是黃公公今後的前途也有可能會被殃及,在皇宮中,作爲一名公公,雖然現(xiàn)在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但是這些都只是擺放在檯面上的事情,至於暗地裡面的爭鬥,卻只有那些明眼人才能真正看得出來,對於他們來說,如果一個公公或者宮女在宮中失去了晉升的機會,那麼這個奴婢這輩子也就到頭了。在皇宮中,永遠都不會存在一個被皇上討厭的奴才。
黃公公見到陳天放和岳雲(yún)這麼好說話,心中也是十分舒坦,這種差事纔是做的爽啊,什麼都不需要去理會,只要說說對方就明白了,爲什麼自己每一次的差事不都是陳天放這樣的明白人呢?如果真是那樣的話,自己現(xiàn)在也就不會僅僅混到這個地步了。
想到這裡,黃公公在出示了皇宮進出的令牌之後,帶著陳天放和岳雲(yún)就走進了皇宮。
皇宮內(nèi)鳥語花香,和外界的平凡相比,這裡面的一切都顯得不平凡。假山流水,到處都是奢侈的象徵,而在一些地方,宮女和太監(jiān)也是絡(luò)繹不絕。御林軍也不斷在宮內(nèi)盡職盡忠。
看著這一切,,陳天放無奈地搖搖頭,然後繼續(xù)自顧自地走著。
大雄寶殿,這是高宗在上朝時候的宮殿,黃公公將陳天放和岳雲(yún)領(lǐng)到這裡來的時候,大雄寶殿外面已然出現(xiàn)了一些朝中大臣,看著莫名出現(xiàn)的兩人,一些不認識陳天放的官員在看到岳雲(yún)之後紛紛臉『色』一變,然後開始用異樣的眼神看向陳天放。
岳雲(yún)既然出現(xiàn)在這裡,那就表明,這名男子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在成都府路大放光彩的陳天放陳大人了,當初高宗爲了表彰陳天放的豐功偉績,當著朝中百官的面給了陳天放一個三級跳,但是現(xiàn)在,陳天放更是直接受到了高宗的召見,如此看來,陳天放以後的前途必定是不可限量,但是爲之嘆息的是,陳天放竟然選錯了陣營。
岳飛和秦檜兩人的對立面,無論是高宗還是朝中百官,誰都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最後就算是岳飛也能看的一清二楚,但是讓陳天放沒有想到的是,岳飛因爲實在是太忠心了,以致最後到了愚忠的地步,忘記了軍隊和文官永遠是兩個對立面,他在和秦檜作對的開始便爲自己制定了一個危局。
而在之後和金兵的作戰(zhàn)中,岳飛雖然百戰(zhàn)不殆,但是讓岳飛沒有想到的是,他越是成功,高宗就越是憤怒,而這點又是不可避免的結(jié)果。對於岳飛來說,打勝戰(zhàn)是他作爲一名將軍的天『性』和目的,但是如果真正在當時那種情況下打勝戰(zhàn)的話,岳飛非但不會引起高宗的誇獎,反而還會引起高宗和朝中百官的猜疑。
如此一來,前進不是,後退也不是,最終,岳飛只能是落入一個莫須有的罪名,成爲了一個千古冤案。
而此時的陳天放也知道自己有可能成爲第二個岳飛,秦檜和岳飛是兩個對立面,陳天放從來就沒有希望過兩人和解,因爲對於陳天放來說,在某一方面來說,岳飛和秦檜對立起來,對於自己也是一件好事情。至於對於究竟擁有多大的好處,就要看接下來自己和這位高宗與朝中百官的對話了。
“上朝!”黃公公早就不知道去哪裡了,岳雲(yún)顯然對於上朝不是一次兩次了,跟在岳雲(yún)的身後,遵從剛纔岳雲(yún)說的話,陳天放靜靜地呆在岳雲(yún)的身後,一句話都不說。
“皇上駕到!”隨著大內(nèi)太監(jiān)的一句公鴨子叫喊,陳天放感到自己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蹦出來了。
十分不情願地跪倒在地上,陳天放悄悄地擡起頭來,看著坐在上面那個孤零零位置上的男人,眼神微微瞇起,這就是這個時代權(quán)勢最大的男人嗎?
和歷史上的描述不一樣,現(xiàn)在的宋高宗雖然看起來臉『色』有些蒼白,但是絕對沒有弱不禁風的樣子,身高大概在一米七左右,至於體重的話,不胖也不是很瘦,帶著一個皇冠,坐在獨屬於自己的皇位上,看上去還真像前世電視劇裡面飾演的那樣,別有一般氣質(zhì)。
但是前世的陳天放是誰,就算是一號首長他也見過,對於宋高宗帶來的氣勢,陳天放全然不懼,只是這朝廷之上實乃不是一個發(fā)揮的地方,現(xiàn)在的陳天放只能是乖乖做人,低調(diào)行事。
“臣有本啓奏!”就在太監(jiān)的話剛剛說完,站在前方的一名男子便大聲呼喊了起來。
“哦,肖愛卿,難得見你這麼積極,說,有何事情要稟告朕?”宋高宗看著肖振,眼神微微瞇起,對於這個肖振,宋高宗一直是抱有一種若有若離的態(tài)度。
肖振聽到高宗的話,趕緊說道:“皇上,昨日微臣們討論了西北戰(zhàn)事,而那陳天放今日也趕來了京城,皇上應(yīng)該召見一下了。”
聽到肖振的話,宋高宗點點頭,其實肖振剛纔做的這些都是高宗暗地裡面指點的,做皇帝就是這點不好,無論是什麼事情,都要給藏著捏著,無論是什麼事情,自己一定不能先提出來,而是要別人給提出來。
“給朕瞧瞧,這陳天放到底長得是如何神勇!”宋高宗對著身邊的大太監(jiān)說道。
後者連忙點點頭,然後走到衆(zhòng)臣的面前,繼續(xù)自己的公鴨嗓子。
“陳天放何在!上前覲見!”
“臣在!”
終於,陳天放出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