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盟主木某2004加更
自從進門寧雲(yún)釗還沒來見她,這可不像兒子一貫的作風。
“我哥這次在縉雲(yún)樓玩的錢的數(shù)目有些大,他去給父親和祖母說了?!睂庪?yún)燕帶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
在陽城裡的忐忑不安惶恐,隨著車馬的顛簸都已經(jīng)煙消雲(yún)散。
輸了錢有什麼大不了。
有女孩子被陷害名譽全毀又如何。
天塌下來還有家人頂著。
至於林瑾兒回去之後會不會說是自己讓她這麼做的,更不值得擔心。
有什麼證據(jù)?想當妾可是她自願的,寧家沒人同意的。
自己只是一個小姑娘,怎麼可能干涉哥哥的婚事嘛,再說了,就算說過想讓誰當嫂嫂之類的話,那也是孩子們的笑話。
童言無忌嘛,當真的人才是可笑。 wWW?тtkan?¢ O
這一切都是林瑾兒自己做的,想要誣陷她可沒那麼容易,她可是寧家的小姐。
縉雲(yún)樓裡三月三會有賭局,寧大夫人自然也知道,聽了也渾不在意的笑了笑。
“算什麼大事,還值得這麼親自去說?!彼f道,連問多少銀子都不問。
寧雲(yún)燕連連點頭。
就是嘛,哥哥玩幾個錢有什麼大不了的,將來這家裡的一切不都是哥哥的。
而此時的寧雲(yún)釗正站在自己的書房裡,神情是前所未見的嚴肅。
“說,林小姐和燕燕到底有什麼來往?”他問道,看著面前跪著的小丫頭。
小丫頭瑟瑟發(fā)抖,擡起頭正是寧雲(yún)燕的貼身丫頭,小月。
“公子,沒有的,就是一般的來往,跟其他小姐一樣的?!彼澛曊f道。
寧雲(yún)釗揣手一轉(zhuǎn),走到了書桌前。
小月眼中閃過一絲僥倖。
十公子是個溫如玉的謙謙公子。這種對人的謙謙不分身份高低貴賤,打罵下人的事公子從來都沒有。
她的念頭閃過,就聽得一聲脆響。
原本擺在書桌上的一盞瓷筆筒此時落在了地上,碎成一片。
這個筆筒!
小月瞪大眼。
燕燕小姐說過。這是哥窯碎磁筆筒,極其貴重,整個陽城大概也找不出第二件。
“十公子。?!彼挥深澛暫暗?。
寧雲(yún)釗收回手轉(zhuǎn)過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你這個丫頭,打壞了我的筆筒,這可怎麼辦?”他溫聲說道。
小月的臉色唰了白了。不可置信的看著寧雲(yún)釗。
“公子。”她顫聲喊道。
“你是不是不想被賣出去?是不是想要我替你隱瞞嗎?”寧雲(yún)釗溫聲繼續(xù)問道。
小月的眼淚掉下來,人也伏在地上。
溫潤如玉的公子耍起無賴更可怕,因爲沒有人會不信他的話。
“公子,我說,我說。”她哭道。
…………
春日的天色比起冬日要黑的晚一些,寧家擺飯的時間尚未調(diào)整,看著外間的僕婦們忙碌,寧大夫人皺了皺眉頭,透過玻璃窗看向外邊。
“雲(yún)釗怎麼還沒過來?”她問道。
一個僕婦忙應(yīng)聲。
“想必是又和老爺論起詩文了?!彼Φ溃芭救タ纯础!?
寧大夫人點點頭。
“老爺不用操心這個。雲(yún)釗的功課他叔父看著就行了。”她說道,“後日就要起程了,還是讓他輕鬆些吧。”
僕婦笑著應(yīng)聲是轉(zhuǎn)身出去了,不多時急急忙忙的回來了。
“夫人,公子出去了?!彼f道。
這麼晚?
“去哪?”寧大夫人皺眉問道。
“去陽城了。”僕婦答道。
陽城?他可是才從陽城回來的,怎麼又去了?
寧大夫人坐了起來,她想到寧雲(yún)燕說的那句話。
“他們在陽城到底出什麼事了?”她問道,要不然怎麼會讓雲(yún)釗來回奔波。
這件事一定非同小可。
她纔要讓人去問,寧大老爺踱步捻鬚進來了。
“雲(yún)釗啊,是我讓他去的。”他說道?!暗拇_是出點事。”
“什麼事?”寧大夫人忙問道。
“還不是那個成國公?!睂幋罄蠣斦f道,“你知道他那小子前一段惹事了?!?
成國公,成國公的小子?
寧大夫人雖然不關(guān)心,但也多少聽說了。
“世子朱瓚打人那事?不是已經(jīng)了結(jié)了嗎?又怎麼了?”她說道。
“成國公給皇帝辯解說他兒子沒錯。說什麼忙於軍務(wù),又說行伍北境軍事要緊,行事有時候不拘小節(jié),皇帝就建議讓朱瓚進京來禁衛(wèi)軍當值,讓他好好學(xué)學(xué)規(guī)矩?!睂幋罄蠣斝σ饕鞯恼f道。
“是該回去一個?!睂幋蠓蛉苏f道,和他一起坐在餐桌前。接過丫頭們遞來的筷子,“成國公夫人也是在那邊,別的總兵都是夫妻分居兩地,他們倒好,一家子在北地生活了十幾年,把北地都當成他們家的了,也不知道當年先帝是怎麼想的。”
寧大老爺輕咳一聲。
“不要妄議先帝?!彼D了頓筷子,“成國公就罷了,至少聽話,同意讓錦衣衛(wèi)護送著朱瓚回京,結(jié)果呢,這小子半路跑了。”
寧大夫人很驚訝。
“跑了?從錦衣衛(wèi)手裡跑了?”她說道,“這小子膽子大本事也不小?!?
說著又搖頭。
“不過,這樣小小年紀性子暴烈桀驁不馴,能成什麼大事,我看成國公一脈也就到下一代爲止了?!?
一個武將夫人靠著先帝恩寵賜爵當了國公夫人又如何,像自己這般好運能生養(yǎng)雲(yún)釗這樣的好兒子的世間又能有幾個。
寧大夫人嘴邊浮現(xiàn)笑意,又一凝。
“不過,這跟咱們有什麼關(guān)係?你讓雲(yún)釗去幹嗎?”
“原本二弟是打算讓人彈劾成國公?!睂幋罄蠣攭旱吐曇粽f道,“前一段成國公不是讓河北山西這邊都加強城門守衛(wèi)覈查嗎?他這是越俎代庖,所以各個縣現(xiàn)在都要上報朝廷,但畢竟成國公功績顯赫,威信聲譽良好,這樣做只怕沒有什麼功效,現(xiàn)在出了朱瓚這事,兒子和老子畢竟不一樣,所以我讓雲(yún)釗給縣裡打個招呼,暫時不要上書成國公的事了,讓二弟想法從朱瓚身上下功夫?!?
寧大夫人哦了聲明白了。
“所以說有時候這兒子生下來就是爲了坑老子的。”寧大老爺感嘆道。
寧大夫人笑了。
“那也得看是什麼兒子了,你的兒子可沒坑過你。”她笑道,“這是雲(yún)釗出的主意吧?”
寧大老爺也笑了。
“吃飯吃飯?!彼f道。
“可是雲(yún)釗還沒吃飯呢?!睂幋蠓蛉诵奶鄣恼f道,“一路回來都還沒歇息呢?!?
……………
雖然到了飯點,但並不是所有人都在吃飯,除了寧雲(yún)釗,還有林大人。
以至於走進書房的林大人看起來有些有氣無力。
“寧十公子,你怎麼又來了?”他問道。
感謝木樁婆婆打賞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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