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明懶得去看宋景的臉,伸出修長的大腿,邁開穩(wěn)健的步伐,往電梯的方向走去。陸天明的這種態(tài)度,讓宋景慌神了,急忙上前去攔截,生怕陸天明真的把他調(diào)走。
陸天明是天之驕子出身的,一向我行我素慣了,自然不會停下腳步,兩個人糾纏在一起。
宋令姿擔(dān)心他們兩個人真的打起來,怕宋景吃虧,又擔(dān)心宋景惹怒了陸天明,影響日後的仕途,就急急忙忙上前去拉開兩個人。
兩個大男人自然沒有留意到宋令姿,就在推推搡搡之中,把宋令姿推到牆上,宋令姿的額頭碰地一聲,撞上了牆壁。
意外發(fā)生的瞬間,只是短短的一瞬間,莊雅看到女兒被推到牆上,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推開兩個男人,莊雅疾步上前,扶著宋令姿,莊雅急切地問道:“令姿,你沒事吧?”
藍斯宇也著急了,上前扶著宋令姿:“我們?nèi)メt(yī)院檢查一下吧,撞到腦子不是一件小事。”藍斯宇生怕宋令姿會有腦震盪,會有後遺癥。
陸天明和宋景兩個男人,就像做錯事的小孩子,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反應(yīng)。
等到醫(yī)院,陸天明纔回過神來,立即給宋令姿安排了一個腦科專家?guī)退鰝€腦部掃描。等到醫(yī)生說沒事了,就替宋令姿的額頭進行一個簡單的包紮。
“謝謝你。”宋令姿歉然一笑,自己這麼一撞,似乎又耽誤人家的時間。“我感到很抱歉,耽誤你一天的時間了。”
“沒事。”藍斯宇的嘴角帶著一絲笑,他突然發(fā)現(xiàn),能夠陪在她身邊,和她過這種平凡踏實的日子,也是一種幸福。
莊雅瞧出來一點不尋常,咳了幾聲,然後笑著對藍斯宇道:“多謝藍先生了,我們家令姿,我會照顧好的。你就先回去吧,今天麻煩你一天了。”
藍斯宇低頭,對著宋令姿說道:“有空的時候,你再給我打電話。”
宋令姿點了點頭,卻沒有表示什麼,在她看來,他們之間除了公事,還真的沒有什麼私事可以交涉的。
等藍斯宇離開,莊雅嚴(yán)肅地問道:“那個藍先生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一個同事而已。”宋令姿並沒有往心裡去。
莊雅嘆了一口氣,對女兒的話深信不疑。“他對你有點意思。”
“媽。”宋令姿突然有一種鴕鳥的心態(tài),不想去面對。“我不會喜歡他的。”
“我知道。”莊雅笑著揉揉女兒的頭髮。其實,在莊雅看來,若是宋令姿早點遇到藍斯宇,或許,藍斯宇更適合她,至少,藍斯宇沒有強大的家族背景,也不是軍人,可以隨時陪著女兒。作爲(wèi)一個母親,莊雅必須承認自己有私心的,總覺得宋令姿和韓少廷在一起,根本不算合適的一對。當(dāng)然,這種心思,她一直隱藏的好好,不願意在女兒和女婿面前露出分毫。
陸天明從外頭走了進來,看到宋令姿坐在牀邊,帶著一絲尷尬進來。“非常抱歉,我不是有意的,請你多多包涵。”
宋令姿難得見到一本正經(jīng)的陸書記會有這麼侷促的一面,莞爾一笑,反倒是莊雅橫眉豎眼:“我的女兒是我的心尖,是我的命,若是出了一絲差錯,我饒不了你們。”
宋景也進來了,聽到這句話,滿臉慚愧。“我,我是無心的。”
“喲,現(xiàn)在站在同一條線上了?”莊雅不屑,冷冷一笑:“走吧,令姿,我們不理他們。”
宋令姿感到好氣又好笑,站起身,和莊雅兩個人緩緩走出醫(yī)院。其實,宋令姿真的沒有想到,一天之內(nèi),她會進醫(yī)院兩次。
宋令姿剛回到家,韓少陵的電話跟著打來了。“嫂子,聽說你進醫(yī)院,怎麼了?生病了嗎?不舒服嗎?”
宋令姿聽到韓少陵關(guān)切的聲音,笑著回答:“沒事,對了,你哥哥有消息嗎?”
韓少陵沉默,“我沒有他的消息,不過,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宋令姿嗯了一聲,即使不願意承認,她也不得不說,韓少陵說的對,沒有消息,其實就是最好的消息。“我就是擔(dān)心你哥哥的身體,你知道的,一出門,他三餐又不準(zhǔn)時吃了。”
韓少陵淡淡一笑。“你放心吧,他是知道分寸的。”
宋令姿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只好匆匆收線。
恰好,高洋洋上來,手裡提著一個保溫壺。宋令姿笑著打趣:“怎麼,送飯來了嗎?”
“什麼送飯?”高洋洋揚了揚手裡的保溫壺。“是藥,伯母親自燉的。”
宋令姿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發(fā)白,又是中藥?“我媽真是的,碰了一下,也不算什麼了不得大事,至於弄得那麼大的陣仗嗎?”
高洋洋苦笑,若是換到自己身上,或許,就真的是求之不得。有人關(guān)心,有人愛護,在某些人眼裡是一件很煩惱的事情,在某些人眼裡,卻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令姿,伯母也是關(guān)心你。”
“我知道。”宋令姿笑了笑,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示意高洋洋坐到她身邊來。“你想不想去看賭石?”
“賭石?”高洋洋的黑眸睜大,“去哪裡看?”
“去y省,說不定你運氣好,還能開一個極品翡翠回來。”宋令姿調(diào)笑。“不過,我們說好了,要是真開一個極品翡翠回來,你得把它讓給我做首飾。我想給我媽媽打一個手鐲或者一個戒指也好。”
高洋洋淺淺一笑。“你當(dāng)翡翠是遍地的石頭嗎?說得好像很容易似的。”
宋令姿搖頭失笑。“這件事是不容易,不過,賭石的過程,就在於把石頭變成美玉啊。”
“就是拼個人的運氣。”高洋洋對賭沒有什麼興趣。“反正我現(xiàn)在也沒事,就陪你走一趟。”
“我還以爲(wèi)你會告訴我,你很忙,沒空去了。”宋令姿斜睨了她一眼。“聽說,你最近跑醫(yī)院跑的很勤快?”
“伯母,跟你亂說什麼了?”高洋洋蹙眉。“我和那個沈彥,真的不是你們想的那種。人家是付錢買我的湯水。”不知道是那天,高洋洋說的什麼地溝油嚇到了沈彥,還是沈彥腦抽了,之後,沈彥就花了一筆錢請高洋洋煲湯。
“沈彥這個人,其實還不錯的。”宋令姿想了想,對沈彥的印象談不上好,也說不到壞。
高洋洋瞬間炸毛。“你不瞭解這個人,他嘴巴賤,還特別喜歡折騰人。就說煲湯吧,每天的要求都不一樣,還不帶重樣的。你說他這個人麻煩不麻煩?”
宋令姿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是個麻煩精。不過,我就怕你以後會喜歡上這種被人麻煩的感覺。”宋令姿是個過來人,曾經(jīng)看到過幾單例子,男人一直麻煩女人做這個,做那個,然後呢,女人因爲(wèi)和男人接觸久了,反而喜歡上對方。
“我不會喜歡他的。”高洋洋一口否認。“我怎麼會喜歡一個花花公子?令姿,你不是說,花心的男人,就是一杯毒酒,喝下去,只會柔腸寸斷。”
“長能耐了啊。”宋令姿拍了拍她的頭。“居然拿我的話來堵我?我告訴你,男人花心也分兩種的,一種是有了你之後改邪歸正,不再沾花惹草,一種是有了你還不滿足,繼續(xù)在外頭遊蕩。”
高洋洋攤手,“那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分辨男人是屬於哪一種?”
宋令姿語塞,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用眼睛看得出來。
“你說不出來,對吧?”高洋洋搖頭晃腦。“所以,遠離花心男人,就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有些看著老實的男人,也不見得老實啊。”宋令姿陡然潑了一盆冷水給高洋洋。“有些男人,婚前裝著老實,婚後就亂滾,有些男人,半輩子老實,結(jié)果,遇到外頭的小三,反而要死要活要離婚。這男人啊,不會和女人一樣,從一而終的。你想婚前看透他們的本質(zhì)太難了。要不然的話,也不會這麼多女子所嫁非人,對不對?”
宋令姿說到這點,又想起前生的切膚之痛,像卓天遠這種潔身自好的男人,最後,爲(wèi)了一個唐利君把自己給甩了,宋令姿到現(xiàn)在無法釋懷的是,爲(wèi)什麼他不能先跟自己分手,再和唐利君好上?或許,卓天遠也像那些電視裡的某些男人一樣,騎驢找馬,等找到馬了,就把自己這個累死累活的原配給打發(fā)了。“這男人的心思,就跟萬花筒似的,你轉(zhuǎn)一個視角,他就成了不同的角度。”
高洋洋有些憂慮地看了宋令姿一眼。“若是,若是你現(xiàn)在的老公愛上別人,你會怎麼樣?”
“退位讓賢。”宋令姿說出這四個字的時候,眼神難掩落寞。“只要他不是揹著我亂來,老老實實告訴我,我可以高高興興地和他分手。”然後,老死不相往來。
“若是亂來了?”高洋洋有一絲不確定。
宋令姿聞言,脣角綻放一抹笑,凌厲而又充滿了魅惑。“那就看我的心情,我心情好,放他們一馬,心情不好的話,給他們添堵是小事,讓他們這輩子後悔,纔是我的終極目標(biāo)。”
“你不會做傻事吧?”高洋洋有點心驚肉跳,若是韓少陵說的是真的,那韓少廷和宋令姿的婚姻就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樣牢固,若真的有婚變,宋令姿一時想不開,走了極端……
“傻事?我能做什麼傻事?我還想活一百歲,氣死那對渣男賤女呢。”宋令姿暗想,要是前世沒出車禍,估計她就真的能活一百歲,氣死卓天遠和唐利君這一對渣。
做女人,再怎麼輕賤,也不能輕賤自己的生命,生命沒了,要愛情做什麼?就好像是火鍋一樣,什麼材料都可以缺少,唯獨不能缺少湯。
“你的語氣怎麼聽起來,就像有這一回事似的?”高洋洋嗔了宋令姿一眼。“不說這些掃興的話題,我們談點開心的話題吧。”
“嗯,就說說你下一步拍戲的計劃。”宋令姿見高洋洋不想談?wù)摚娃D(zhuǎn)了一個方向,結(jié)果,得了高洋洋一個白眼。
“你是不是不樂意我跟著你出去啊?”高洋洋帶著一絲抱怨。“哪壺不開提哪壺。”
“你不也是?”宋令姿促狹一笑,“明知道我最擔(dān)心什麼,你還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
“饒了我吧。”高洋洋作勢求饒。“我是無心之失。”
宋令姿眉眼彎彎。“那你替我保密,我媽親自燉的中藥,我今天就不喝了。”
“令姿!”高洋洋急了,宋令姿不理,徑直站起來,拎起保溫壺往廚房裡走去。
等高洋洋趕進去,藥已經(jīng)倒了一大半,濃濃的中藥味瀰漫整個廚房,宋令姿馬上打開窗戶通風(fēng),一股清新的自然風(fēng)吹了進來,宋令姿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真是暴殄天物,要是你媽媽知道了,一定會傷心的。”高洋洋真不明白,宋令姿怎麼這麼抗拒喝藥。
“你不說,我不說,她怎麼會知道?”宋令姿將剩下的中藥處理了,“我最討厭吃苦的東西,我媽媽就喜歡煲這個,小時候被逼著喝,大的時候,自然不想喝這些東西。”宋令姿心裡有一點後悔,讓母親住的這麼近,不就等於有機會讓她繼續(xù)折騰自己嗎?
見高洋洋一臉的不贊同,宋令姿又補了一句話:“嗯,是藥三分毒,我明明沒有什麼,亂吃中藥,也會中毒的。”
“就你的理論多。”高洋洋不得不服氣,宋令姿就是這樣,明明知道她不對,偏偏她有那個能力讓人覺得,她沒有什麼不對的。
“安啦。”宋令姿攬著她的肩頭。“別把這種小事放在心上,你以後是要做萬人矚目的大明星,做明星,就該有寬廣的心胸纔是。”
高洋洋盯著自己的胸口,後背升起了一抹涼意。“你別勸我去整.容啊,我對胸部大小不在意的。”
宋令姿聽高洋洋這麼一說,注意力也拉到她身上。“你別說,你還真該整整,要是升cup……”
高洋洋羞憤欲死,用手堵住宋令姿的嘴巴。“不許亂說。”
宋令姿拉下她的手,嫵媚一笑:“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句話,你一定要牢記在心裡。”
高洋洋瞬間明白了宋令姿的話,臉上飄起兩朵紅雲(yún)。
天邊露出一抹霞光,韓少廷從睡夢裡驚醒,躡手躡腳走到門邊。門邊傳來了三長兩短的聲音,韓少廷輕輕打開一條縫,就見到張隊長站在門邊,最讓韓少廷訝異的是負責(zé)接頭的人也在。
韓少廷長腳一邁,跨出門口,低聲問道:“老王,這位是……”
“他是張導(dǎo)遊。”老王指著張隊長笑呵呵道。
電光火石間,韓少廷瞬間明白了,張隊長也是奉命來執(zhí)行任務(wù),嘴角揚起,有一抹深意從眼底閃過。“多謝,我不喜歡和陌生人相處。”
不管老王存了什麼心思,韓少廷都表現(xiàn)出不歡迎的姿態(tài),試探對方的想法。
老王一怔,早就聽說這次來的客戶有點不同尋常,卻沒有想到會這麼有脾氣,似乎不把他們放在眼裡。“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看著你們悶,纔想請個導(dǎo)遊給你們解悶。”
“不必了!”韓少廷還是拒絕,態(tài)度十分倨傲。
“少爺,仙來鎮(zhèn)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老王笑起來,滿臉的褶子皺起來,就顯老了。“初來乍到,最好還是找個導(dǎo)遊陪著比較好。附近的地形,你也要多熟悉熟悉,免得做起事來礙手礙腳的就不好了。”
韓少廷的黑眸裡閃過一抹深思,已經(jīng)明白了老王的話外之意。交易地點到現(xiàn)在還沒有確定,他若是對這一帶的地形不熟,就是想幹點什麼,也做不出具體的佈局。“我明白了,多謝老王的好意。”
說完,韓少廷就拿出一疊鈔票給了老王,“既然人是爲(wèi)我請的,也不能讓你白白破費了。這點錢,你先拿著,缺多少,你再問我要。”
老王笑瞇瞇了,他就是知道眼前這個客戶很大方。果然,請了一個導(dǎo)遊就給了這麼多錢。“謝謝少爺,這些錢夠了,夠了。”
韓少廷突然明白,爲(wèi)什麼老王混這行能混這麼久的原因。這世上不缺會辦事的人,就缺那種不貪心的,顯然,老王就是屬於那種貪小利不貪大錢的人。“老王,有空的時候,你順便幫我買一份地形圖吧。”
韓少廷又給了老王一點錢。“這點錢,就是請你和你的兄弟喝酒的。”
老王感激涕零,對張隊長吩咐道:“你要好好招呼貴客,知道嗎?”
張隊長點了點頭,目送老王離去。
老王一走,張隊長進了屋,低聲對韓少廷道:“那個老頭有說交易的時間嗎?”
“沒有。”韓少廷搖頭,“張隊,你怎麼來了?”
“羅局不放心你。”張隊長的臉上一片凝重。“按理說,這個是我們警方的案子,本來就不該把你牽扯……”
“爲(wèi)國爲(wèi)民的事情,我們軍方也是有責(zé)任的。”韓少廷的神色有幾分焦躁。“只是他們這樣拖著我,到底是什麼意思?”vilq。
素怕步子。“估計是想考驗?zāi)愕哪托模槺悖氚涯愕牡准毭宄稽c。”張隊長很熟悉這幫人的行事風(fēng)格。“你別想太多,該喝就喝,該吃就吃,就當(dāng)是度假好了。”
度假?韓少廷的額角冒出冷汗,這算哪門子的度假?槍指著腦袋的假期嗎?“我希望快點辦完這單案子。你知道的,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做。”
張隊抿嘴。“這些人很狡猾,不會輕易入套的。”作爲(wèi)軍火販子,這些人是提著腦袋做買賣,焉能不謹慎?
韓少廷撇了撇嘴。“再狡猾,他們是賊,我們是兵。自古以來,只有賊怕兵,沒有兵怕賊的道理。”
“話是如此。”張隊長坐在沙發(fā)上。“可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要是真拼起來,我們也好不了多少。”
韓少廷沉默,他知道,跟亡命之徒鬥勇鬥志,需要心理戰(zhàn)略。“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你來過仙來鎮(zhèn)嗎?萬一你露出馬腳……”
“不會。”張隊長十分篤定。“我就算閉上眼睛,也能在仙來鎮(zhèn)走來走去的。”
“你是鎮(zhèn)上的人?”韓少廷被勾起了好奇心。
“不是。”張隊長笑著回答。“我是參加工作之後,從基層做起,對附近的城鎮(zhèn)都很熟悉,不亞於當(dāng)?shù)厝恕!?
韓少廷點了點頭,心中的不安散去不少。
“今天開始,我得做好導(dǎo)遊的工作。”張隊長笑了笑,“先吃早餐吧,我?guī)闳ヒ患液艹雒牡瓿砸活D美好的早餐。”
韓少廷訝異地挑了挑眉頭,“好,我們這就去。”
兩人並肩而行,一起離開了酒店。
s市國際機場,莊雅抱著宋令姿,依依不捨:“去了那邊,要記得給我打電話,媽媽會想你的。”
宋令姿笑了笑,親了親莊雅的臉頰。“媽,我到了那邊,就和你視頻,你就別難過了。”
莊雅勉強露出一絲笑,可是眼底的淚花,還是出賣了她的心情。“令姿,媽真的捨不得你。”
宋令姿明白莊雅的心情。“媽,我不過去半個月而已,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真的?”莊雅卻覺得時間很漫長。自從離婚之後,她的所有心思都放在宋令姿身邊。一想到離別,心裡就感覺空蕩蕩的。
高洋洋站在一旁,既羨慕又有一些妒忌。
莊雅察覺到高洋洋失落的眼神,走上前,替高洋洋整理了衣服。“這次和令姿出去,要好好照顧自己,玩的開心點。”
“伯母,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也會照顧好令姿的,你別擔(dān)心。”高洋洋好言安慰莊雅。對她來說,從莊雅身上能分享到一點的關(guān)懷,已經(jīng)是彌足珍貴的。
“伯母,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她們的。”藍斯宇和助理站在一旁,見莊雅如此憂心,就出言安慰幾句。“我把她們帶走,也會完璧歸趙的。”
莊雅點了點頭。“你們一路順風(fēng)。”
機場的廣播響起了,宋令姿和高洋洋揮揮手,就往登機口的方向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