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南玲尖叫刺耳響起,捂著自己半張臉,“燙死我了!我的眼睛,我的臉!嗚嗚嗚嗚,媽,媽,你快點(diǎn)來!”
“玲玲!”喬麗嚇壞了。
南浩磊大步朝南希衝過來,“反了天了你!老子還治不了你了?!”
南希道:“你敢動我一下,我就去告你家庭暴力。”
“老子是你爸,教育你還不成了?”南浩磊猙笑,走到南希面前還把腰上皮帶解出來,一看就要動真格。
今天真讓南浩磊動手成了,憑記憶裡有過的經(jīng)歷來看,南希心知自己半條命都要丟在這裡。
有那麼一瞬,南希煞氣衝頭,恨不得掏出口袋裡的小刀跟南浩磊來個直截了當(dāng)。
她自信南浩磊還沒碰到自己,就能千百種手段把南浩磊給處理了。
“南希!你做什麼!?”
女人尖叫聲把南希驚醒,緊縮的瞳距裡看見南浩磊驚恐的臉。
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手握小水果刀,已經(jīng)抵在南浩磊的脖子上。
喬麗側(cè)對著南希,沒能看到她的眼神,卻被她的行爲(wèi)嚇到了,“快把刀子放下!”
南希皺眉收刀,她剛剛是被原主身體殘留的情緒影響了嗎?又?jǐn)E起眼看了眼南浩磊,站在原地很乖巧,淡淡道:“爸,你別打我,我怕疼。”
“……”南浩磊拿著皮帶的手都是抖的,腦子裡記不住那一刻南希的眼神,身體卻還殘留著驚悚的反應(yīng)。
“先生,大小姐的行李收拾好了。”張媽提著28寸的行李箱走過來。
南浩磊的心臟好不容易穩(wěn)下來,看著南希的眼神充滿了厭惡,接過張媽遞過來的行李箱往南希丟去。
行李箱倒在南希的腳邊。
耳朵裡聽到她爸嫌棄的喝罵,“滾滾滾!”
南希扶起行李箱,“我去哪?”
“滾你媽鄉(xiāng)下老房去,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你知道,要點(diǎn)臉,別到鄉(xiāng)下還亂搞,要是惹了什麼病,老子可不去給你收屍。”南浩磊不耐煩的把皮帶丟在地上,又去打電話給助理,讓他訂火車票。
聽著這惡毒的話,讓南希目光如晦,低笑了出聲。
“你笑什麼笑!”南浩磊轉(zhuǎn)頭。
南希拿起行李箱,先確認(rèn)了下自己的證件都在,纔對南浩磊淺笑道:“沒什麼,我的東西還是自己收拾比較好,免得張媽沒收拾乾淨(jìng),留下什麼讓你們看著辣眼,碰到就得艾滋。”
“原來你還有自覺!”南玲捂著臉,從指縫露出的眼睛充滿怨恨的瞪著南希,“你這個不要臉的婊子!”
南希一瞇眼,暫不理南玲,走去二樓房間。
喬麗喊張媽,“你跟上去,別讓她偷拿多餘的東西!”
張媽纔跟上就被南希關(guān)在門外,也就三分鐘,南希就開門出來了。
張媽沒看到裡面的情況,房門就被南希再次關(guān)上。
下面的南浩磊已經(jīng)從之前驚嚇回神,張嘴又想對南希吼幾句,南希卻不給他再多說廢話的機(jī)會,拖著自己的行李箱轉(zhuǎn)身就走。
外面的司機(jī)老王已經(jīng)在等著了,把南希的行李箱搬上車,再給南希打開車門,是這個家裡唯一給了南希體面的人。
老王開車,從後視鏡看到少女歡快的笑容,差點(diǎn)要以爲(wèi)她是去度假,“大小姐,什麼事這麼高興?”
南希笑道:“浴火重生,當(dāng)然高興了。”
老王懵。
車子絕塵而去,後面南家的別墅則煙火飛天,屋裡的人頓時鬧成了一團(tuán)。
“著火了!著火了!快跑!”
“這麼回事!?”
“先生,火是從大小姐房裡燒起來的!”
“快打電話滅火!”
“南希——!”
南浩磊憤怒的大吼,臉色憤怒得扭曲,眼裡深處還有一絲驚懼。
這還是他熟悉的女兒嗎?她怎麼敢這樣做!
南浩磊心裡隱隱浮現(xiàn)一點(diǎn)不安。
G城帝豪連鎖酒店頂樓套房。
寬敞的浴室裡,水汽朦朧,把裡面的人影襯得如夢似幻,完美的倒三角身材,修長有力的長腿,每一塊肌理都能惹得女人尖叫,渾身上下散發(fā)著致命的荷爾蒙。
把水關(guān)掉,季默琛洗好澡就圍了一條浴巾在腰下走出去,外面已經(jīng)有人在等著了。
“跟你交代過了,就算身體底子再好也經(jīng)不起瞎折騰。”蘇芩青搖頭道,示意季默琛躺在沙發(fā)上。
季默琛冷聲道:“論折騰,誰也比不過你老師。”
蘇芩青聽說了季默琛的烏龍事件,給他傷口熟練的重新縫線,嘴上說著溫和的話,“他老人家也是關(guān)心你隨口那麼一說,誰想到你爺爺還真信。也是你這次太驚險了,生死走一遭,難怪季老爺子會關(guān)心則亂。”
把季默琛腰腹的傷處理好了,蘇芩青問:“後腿的傷給我看看?”
季默琛把浴巾扯下。
他跟蘇芩青幾十年的朋友了,醫(yī)生和病人的關(guān)係,不需要忌諱什麼。
蘇芩青也瞭解他的個性,向來利落。
這回卻遲鈍了。
季默琛催了句,“墨跡什麼。”
“……”蘇芩青。
季默琛不耐的扭頭看一眼,把蘇芩青沒來得及壓下去的嘴角,還有眼神裡的古怪複雜,看得分明真切。
“咳。”蘇芩青用手遮住下半張臉,盡力不讓自己笑出來,“我看你腿上的傷沒開裂,沒什麼大問題,我先走了。”
把醫(yī)藥箱收拾好,蘇芩青提著就走,腳步飛快。
今天看到這些,不快點(diǎn)跑路的話,絕對要倒黴。
啪!
門被關(guān)上。
季默琛皺眉,坦然的站起來走到套房的全身鏡前,轉(zhuǎn)身扭頭去看自己的後身。
雪白的屁股,鮮紅的‘渣渣’。
“咔擦。”拳頭骨節(jié)握緊要繃斷的聲音。
季默琛臉沉如水,一個字一個字從牙齒縫裡擠出來,“小、騙、子!”
哭成小可憐,卻敢在他屁股上耍刀子!
虧他最初還以爲(wèi)暈倒在牀上,是因爲(wèi)藥物影響。
季默琛怒極反笑,找到手機(jī)給下屬打電話。
“把她抓到我面前來。”
“她是誰?”
“呵呵,今天送給我吃的那個死女人。”
敢在老虎屁股上動刀子,活得太不膩煩了。
他季默琛長這麼大,還沒被誰這麼耍過!
季默琛越想越難以釋懷,沒幾分鐘他手機(jī)再次響起。
“找到了?離開G城的當(dāng)日火車?”
季默琛笑起來,“攔下她,別管什麼手段,我這就過來。”
半個小時後。
G城高鐵站口出現(xiàn)嚴(yán)重堵車情況。
六輛車把一輛車完全包圍。
老王被嚇懵了,活了這麼久還沒見過這種陣仗,不由的轉(zhuǎn)頭朝南希問道:“大小姐?這是怎麼回事啊?”
南希鎮(zhèn)定道:“說不定是意外,反正離火車站也不遠(yuǎn)了,幫我把行李箱拿下來,我走過去吧。”
“哦,好!”老王找到主心骨似的停車,幫南希把行李從後備箱搬下來。
南希提著行李箱桿,對老王道:“我走了,你也回去吧。”
“誒。”老王不安的朝四周看。
六輛車的車門也打開了,走出來幾個黑西裝男,把南希攔住。
其中一個人笑道:“南小姐,請你稍等一會,季先生想見你。要不你先上車坐坐?這車空間比你之前坐的大,肯定舒服。”
南希:“……”
作天作地一時爽,轉(zhuǎn)眼就是火葬場。
千算萬算沒想到姓季的男人反應(yīng)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