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那兩個保鏢站在大門口,洛青帶上傑暱幫忙拿回來的手機,就抱著牀單跑後面去。
要說這手機一事,這得多虧夏瑞粗心,沒有說這個不能還給自己,當然,更要多虧梅博士,把這麼多缺陷的機器人賣給夏瑞。
洛青走到後面陽臺,放下牀單順著它往下爬。
牀單有些短,但洛青懶得去撕它,而且這後面靠山,下到一半可以跳突起的石頭上,順著石頭下到地面只有兩米多高。這是她事先偵察好的,同時也要好好感謝夏瑞,把別墅裡裡外外給自己介紹的這麼清楚。
跳到地上,洛青凝神觀察四周,確定沒什麼動靜,便摸著山壁走出去,在黑暗裡黑燈瞎火的前進,當走出別墅背面就往右側叢林跑。
這別墅非常大,洛青從側面跑掉完全沒人發(fā)現(xiàn),也許是夏瑞太高估自己,以爲她會安分留在這裡。
摸進樹林的洛青撒開腿跑,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離那棟別墅越遠越好。
樹林裡樹木十分密集,可見度又低,洛青好幾次差點撞樹上,直到確定後面沒人追才緩下速度,拿出手機給華煜打電話。
“華煜……”電話剛通,洛青才叫了名字,就被刺眼的燈照得睜不開眼,看清走上前的人驚慌沒拿穩(wěn)手機。
“洛青,洛青!”意外接到她的電話,華煜著急的大喊。
手機掉在地上亮著屏幕,夏瑞彎腰撿起它,看到它上面的名字冷笑了聲,直接掛斷。
“洛青,你太讓我失望了。”看著滿身狼狽的洛青,夏瑞嘆息的講。“在你下來願意陪我吃飯時,我真的很高興,以爲你同意了留在這裡陪我。”
“夏瑞,你這是綁架,你憑什麼認爲我會留在這裡?”掃眼他後面好幾個保鏢,洛青皺眉。是自己低估他了,今日的夏瑞,已不是當初想什麼就做什麼的軍痞子。
“因爲我不想讓你走,因爲我他媽的喜歡你。”說到最後夏瑞氣急敗壞。“把她帶回去。”
他這個錢多到?jīng)]處花的人,跟他講道理是行不通的。看到幾個圍上來的保鏢,洛青握緊拳頭擺出攻擊姿勢。
白天兩個被她摞倒的保鏢心裡憋著氣,走上前咯啦咯啦幾下把手指掰的嘩嘩響。
作架勢誰不會?洛青十指手背式交叉,用力一握就把十指掰的脆脆響。
“哈!”被挑釁的保鏢一,猛出拳打向洛青,被她靈巧躲過又緊接一拳。
他出拳速度很快,洛青躲避不及,腰標往後一仰避開時攀著他鐵臂唰的往上翻,一腿踢中旁邊看戲的保鏢臉上,把他踹了個趄趔,緊接彈跳出老遠閃過保鏢一的反擊。
意外中槍的保鏢二火了,不管對方是個女人,跟保鏢一號同時進擊洛青。
他們兩個有了白天的教訓,這次出手都十分猛烈,同時防護下盤。
洛青被他們打得直退,好不容易抓著空子反擊他們一拳,如打在牆上,疼得那個銷魂。
被她不疼不癢揍一拳,保鏢一號迅速錮住她腿,將她提起想掄起來扔出去,但想到老闆的話,遲疑猶豫了一下。
他這一下給了洛青機會,毫無顧及的她死命揪住他頭髮,在他痛得大叫時正面給了他拳,掙出腿往後翻滾跌落地上。還沒等她緩口氣,保鏢二號碗大的拳頭襲來。
躲避不及的洛青被擊中側面,脣角頓時溢出血跡,火辣辣的疼。
他這一拳頭重且猛,洛青被直接掀地上。保鏢二號不給她反應時間,兩隻大手像鐵臂一樣提起她。
像被巨人提起來的洛青,費了吃奶的力氣都沒掙出來,急切仰頭猛的撞向他腦袋。
兩人都疼得吸氣,她這一招可不是自損八百滅敵一千,而是自損一千滅敵八百。對方人高馬大,被她這一撞也是頭破血流,可還是沒鬆手。
豁出去的洛青暈頭轉向,握著他手臂就是咬。
“啊!”保鏢二號疼得大叫,猛得甩開她,握著鮮血淋漓的手臂兇惡瞪著她。
被甩在地上的洛青一陣暈眩,額上的血漿快糊住左眼,只能瞇起來,用右眼盯著他們。
一隻眼睛變熊貓的保鏢一號,握緊拳頭,防備的走向倒地上的洛青,不斷靠近,尋找機會給她最後一擊。
他們格鬥者就是喜歡不停的移動,腦袋發(fā)麻的洛青乾脆不動,用一隻眼瞧他,在他還在跳來跳去時,霍的出腿一腳快而猛踢他襠下,在他疼趴下時再一個迴旋踢,把他直接打趴下。
才解決了一個,她完全沒有勝算,要不是他們顧及夏瑞,自己早被摞倒了。額頭上的血越滾越多,一邊嘴疼得沒知覺,洛青轉過身擺出防禦姿勢看著夏瑞。
夏瑞望著不訓的她頓了頓,死寂的開口:“我只要活的。”
這句話給保鏢們放寬了尺度,意思只要不把人打死就行。
再也不敢小看她的保鏢們,蜂擁而上。而在他們這幾個一米八往上的保鏢裡,洛青小手小腳的根本是對手,沒躲幾下就被他們一拳擊中腹部,疼得吐出去。
但先前被她打毛的保鏢二號,揪住她頭髮握起拳頭要給她最後一擊時,被老闆喊停,只能悻悻收手。
泥土、血漿,已讓她看不出原貌,洛青無力磕著眼簾望著走近的夏瑞。
“我們可以和平相處的,是你不要。”夏瑞如最後勝利的王者,拿開她額上被血浸失的青絲,看著她慘不忍睹的臉嘆息的講。
洛青一開口喉嚨就疼得利害,說話十分困難。“你跟我是不同世界的,怎麼可能和平相處?”
“難道那陸將就可以?”
“他?”“他是我上司。”洛青瞇著眼睛講完,迅雷不及掩耳反手肘向制住自己的保鏢,掙脫便襲向夏瑞。能不能逃出這裡,就看這最後一搏。
發(fā)現(xiàn)她想做什麼的保鏢三,一手刀劈她頸上。
洛青不甘的睜大眼看著夏瑞,最後還是閉上眼軟軟滑下去。
夏瑞伸手拉住她衣領,把她扔給身邊的保鏢。“帶回去。”
“四少,能行嗎?”華煜擔憂的問。“畢竟剛纔時間太短了。”
陸將坐在電腦前手指飛舞,眉宇緊鎖,眼睛執(zhí)定看著屏幕,沒有答理華煜。
自討沒趣的華煜在房裡走來走去,最後坐他身邊,看他忙碌。
屏幕上區(qū)域正在縮小,從整個寧夏省到市,再不斷縮攏,最後鎖定一片林區(qū)。
“座標24、35,市外的樹林裡。”陸將停手,看著那片廣闊樹林講。“華煜,打電話給我大哥。”
“啊?”
“通迅時間太短,我只能確定在這個區(qū)域,這片樹林總面積有幾千平方,單我們兩個人找太浪費時間了。”
“我們可以叫警方幫忙,對付這個二痞子角色,用不著陸中將出馬吧?”陸龍在他們這代人心裡,就跟神一樣,這點小事哪用得著他那把殺龍刀?
陸將冷漠看了他眼,打開剛送到的箱子,丟了一把沙漠之鷹給他,自己拿了把224型9毫米手機。“叫你打就打,哪那麼多廢話。”
好吧,他是大哥,他打還不成。華煜老實的拿手機打給陸龍。
這個號碼是陸龍的私人號碼,除了家裡就幾個很好玩伴知道,是二十四小時不會關機,除非他正在開會或執(zhí)行任務。
華煜把事情說了遍,完了又加句。“是你四弟叫我打的。”
那邊什麼話沒說,就扔了三個字。“知道了。”
回味陸龍的聲音,華煜好一陣崇拜。
陸將不冷不熱斜了他眼。“他來了你可以問他要張簽名。”
“哎,你說的對,這事我怎麼沒想到呢?”
陸將:……
“把衣服換上,我們先去摸底。”
“是,陸上校。”氣死你,你就是個上校!
陸將:……
懶得跟他鬧,陸將脫了衣服換上久違的迷彩,只是少了軍銜,不過那個不重要,只要他們能在叢林更靈活行動就成。
洛青是被餓醒的,睜開乾澀的眼睛腦袋一片空白,許久記憶纔回籠。
怪不得那麼疼。她現(xiàn)在渾身上下沒一處不疼的,特別是嘴上,張嘴呼喊都會不適,其它地方更不用說了,別以爲打在別人身上她就沒事,那些保鏢肌肉緊得跟石頭似的,她赤手空拳打下去不疼纔怪。
困難的轉動頭,掃視一圈熟悉的房間,又低頭看到身上柔軟的睡衣,額頭上的傷有點緊崩,看來是他趁自己昏迷時處理的。現(xiàn)在她沒心思管是誰幫自己換的衣服,飢餓的洛青沒找到傑暱便下牀找吃的。
“哐啷。”鐵鏈譁拉一響,洛青先是一愣,隨之驚恐坐起,發(fā)現(xiàn)手上腿上都套著鐵鐐,頓時憤怒想把夏瑞碎屍萬斷。
“夏瑞,你他媽的有病!”洛青大罵,揮動手腿沒能掙脫桎梏,只有一陣陣鐵鏈撞擊聲。
這鐵鏈足夠長,至少沒被緊貼牀上綁著,她有足夠動作空間,至少睡覺時能翻過邊,想縮想展不成問題,但是照樣別想下牀。
被綁起來的無力感讓洛青非常不適應,即使在部隊有受過這樣的訓練,但是訓練是訓練,被一個變態(tài)綁起來可不好玩。
洛青拼命收攏手指,想掙脫這該死的鐵鏈。可她努力許久都沒能成功,反倒磨破了皮。
這點小傷對洛青來說,已經(jīng)不痛不癢,現(xiàn)在她寧願再跟他們打一架,都不想被人綁這裡。
四肢的傷痕越來越多,鮮血跟著滑落,蹭在柔軟的被子上很快就被吸收掉,留下點點紅梅。
進來的夏瑞看到這幕,心震的不能呼吸,似有什麼緊緊攥著他心臟,疼到窒息。
“你就這麼想離開這裡?!”夏瑞走進去一把按住她,阻止她的自殘。
洛青憤恨回視他,咬牙切齒。“夏瑞,放開我,你沒權力囚禁我!”
“權力?這裡我就是最大權力,我勸你死了這條心,我是不會放你回去的,就算是綁我也要把你留在這裡!”
“呵,你能綁多久?我無緣無故失蹤,陸董他們總有一天會找到這裡來。”
“洛青,你這是在爲我擔心嗎?”夏瑞手指在她下頜滑動,看著她倔強的眼睛笑得囂張。“你放心,這裡非常偏僻,他們找也要找一陣子,到時我們再轉移其它地方。”
“拿開你的髒手!”洛青被他摸得毛骨悚然,炸毛的扭頭躲避他手指。
夏瑞似沒聽見,掰著她下巴,仔細打量她青紫的脣角。“這裡一定很疼吧?真是些不知輕重的人,我回頭去罵他們頓。”
你罵一頓,他們不痛不癢的,打他們一頓還差不多。洛青翻白眼,氣乎乎瞪著身上的夏瑞。“給我下去!”
“洛青你知道嗎,你生氣的時候就像炸毛的貓,尤其是前一刻還張牙舞爪的像頭小老虎,下一刻變得戰(zhàn)鬥十足,卻一點也不嚇人,反而可愛緊。”
你纔可愛,你全家都可愛。洛青瞪圓眼睛,要是眼神能殺死人的話,相信夏瑞早被她殺十七八次了。
“別這麼瞪我,我會忍不住的。”夏瑞迷戀的在她眼角親了下,在她要跳起來拼命之前跳開。“你已經(jīng)睡了很久,一定餓了吧,我叫李嬸送吃的來。”夏瑞無事般講完,幫她蓋好被子。“別再做傷害自己的事,等你什麼時候能接受我,我就把你放開。”
那自己豈不是要被這樣鎖一輩子?洛青皺眉,看著天花板祈求長官能早點找到她。
他應該會找吧?自己是秦漢的總監(jiān),就這麼消失了,他不可能不會管。
唉……自己果然是世界上最麻煩的人了。
有了另外一個希望,洛青不再掙困住自己的鐵鏈。擱傷了疼得是自己,剛纔她完全是氣瘋了才做出那樣的舉動。
夏瑞沒多久帶著傑暱進來。
傑暱端著食物,洛青看到它氣不打一處來,在它看自己時扭過頭。
“我也是聽從主人的命令,洛青對不起。”傑暱的聲音聽不出喜或悲,不過它這些用詞,還是能讓人聽出一股子歉意味道。
哼,那你去聽你主人的,別跟我說話。洛青依舊不理它。
“好了,傑暱出去吧。”夏瑞笑著講,像洛青一樣摸了摸它頭。
傑暱緩慢的轉頭看了看主人,又看了看牀上的洛青,垂著腦袋嘀嘀的走出房間。
“洛青,起來吃些東西,不然你胃會受不了的。”拿了張小桌子,夏瑞把它放牀上,又把飯菜擺好。
撐著身坐起來的洛青看著飯菜,秀眉皺得能夾死蚊子。“你就讓我以後天天在牀上吃飯?”
“如果你願意跟我在一起,我當然非常樂意和你同桌共餐。”“哦不對,現(xiàn)在我也可以跟你同桌共餐,在牀上。”
勾通無效,洛青戴著手鐐,不方便的動了幾下,纔拿起筷子。
菜色比較清淡,看得出來是專門爲自己這個傷患準備的。不自然舉手,正要夾菜的洛青看向房中的夏瑞。“你要一直在這裡看下去嗎?”
夏瑞拉過把椅子一屁股坐下。“既然你邀請,我十分樂意這麼做。”
洛青:……
你喜歡看就看好了。洛青無語,不顧形像把一桌子飯菜襲捲了。昨天晚上吃的東西,被那個保鏢打得吐了個乾淨,現(xiàn)在看外面天色,應該是下午三四點了,她早餓到前胸貼後背,纔不顧什麼形像,吃飽了纔有力氣想辦法離開。
等她吃完飯,夏瑞又叫來了私人醫(yī)生,把洛青身上新弄出來的傷包紮,同時讓保鏢們去買了那種皮製手銬,免得她再弄傷自己。
只是給她換手銬腳鐐時,房間裡站四五個保鏢,唯恐她突然不要命又打起來。
洛青舊傷沒愈,新傷才包好,哪有力氣做困獸猶鬥?
“你好好休息,門外有人,你有什麼事可以隨時叫他們。”把一切弄好,夏瑞幫她掖了掖被子,看著她囑咐的講。“這裡不是部隊,你現(xiàn)在沒有誰的庇護。”
洛青哼了聲,別開頭不看他。
夏瑞嘆息了聲,最終起身離開。
遠遠的聽著他在跟保鏢們說什麼,洛青呆呆的一動不動看著天花板,又看向對面的落地窗。一天前,她站在那裡看風景,現(xiàn)在她只能躺在這裡看陽光,真是……蛋疼的世界。
陸將、華煜他們,經(jīng)過一夜一天的踩點,不段問周圍的人,終於在第二天夜裡大體摸清了位置。
“那小子真有錢。”用望遠鏡遠遠看著那棟漂亮十分帶感的別墅,華煜忍不住嫉妒。
陸將沒說話,看著天臺上的直升飛機皺起劍眉。“裡面不知道有多少人,我們先去跟大哥匯合。”
“不是吧四少?敵人就在眼前,你居然不前進,反而要等待救援?”
這時陸將才轉過身,正眼瞧著華煜。“你知道夏瑞家裡有多少錢嗎?”
這個有關係?“多少?”他也真好奇。
“多到十個會計師三天三夜也算不完。”“夏瑞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數(shù)十億身家能讓他爲所欲爲。”爲了保證洛青的絕對安全,他必須要清楚敵人一舉一動,這需要更精密的武器,而他現(xiàn)在沒有。
那、那那……那他們還是去搬救兵吧,不然死了都沒人爲他申冤。
“老闆,他們來了。”書房裡面的秘密工作室裡,一個保鏢向夏瑞彙報。
這間工作室裡,大多是先進儀器,有些甚至連部隊都沒通用的新設備。負責雷達監(jiān)控的男人,檢測到一個移動的信號,立即發(fā)現(xiàn)了這個地方還有其他陌生人。
“多少人?”夏瑞不緊不慢的問,一點不著急。
“只確定一個,目測至少兩個以上。”
“距離這裡還有多遠。”兩個?他們也太小瞧他了吧?
“一千一百米,還有些距離。”保鏢猜測的講:“他們已經(jīng)在那裡停留了三十多分鐘,可能不會那麼快過來。”
“他們當然不會這麼冒然進來。”如果那兩個人,其中一個是陸將,那麼自己還真是碰到釘子了。不過,他碰不過釘子,走得過。夏瑞看了他眼,傲慢的挑了挑下巴:“繼續(xù)監(jiān)視。”
“是。”
想到那個陸將爲了洛青大動干戈,夏瑞有些煩躁的氣悶,十分不爽。最後看了眼這裡的僱傭兵,轉身上樓。
陸將帶著華煜走到陸龍指定的地方,在那裡跟他們匯合。
華煜好奇的眺望黑麻麻樹林,只看到幾個人時疑惑問道。“陸中將,你帶了多少人?”
穿著迷彩武裝極少的高大俊美男人,看了他一眼,低沉冷漠的開口。“一個小組。”
一個小組?居他所知,就是五個人?“你只帶了五個?!”華煜震驚。
陸龍冷酷到非常,沒一點表情的威嚴俊臉,毫無情緒。“足夠。”比陸將更加的言簡意賅,這還是看在他是發(fā)小的份上,不然這兩個字都不會給他。
對於陸龍來講,除了回答問題的必要之話,其它話都是廢話。
“據(jù)剛纔的探查,暫時只發(fā)現(xiàn)兩個人,沒有看到夏瑞。”陸將沒懷疑大哥的能力,看著前方別墅跟他們商議對策。
要他來講,陸龍的這個隊,足以敵千軍萬馬,別說一個夏瑞,一個島嶼都能輕鬆奪得。
陸龍沒說話,似在等什麼。
恰好這時華煜的手機響起,所有人唰的轉頭看他,嚇了他一跳。
“這裡離別墅那麼遠,只是個電話而已。”華煜尷尬的舉起手機,把電話掛了。
“行動。”陸龍看了他三秒,轉身前進,同時調整耳麥:“狙擊手,彙報情況。”
看著他矯健桀驁清冷的背影,華煜不明白自己怎麼一下被嫌棄了。
陸將斜了他眼,跟上陸龍的腳步。
幾人潛伏前進,中途一個臉上畫著迷彩的士兵讓華煜把手機關了,華煜才隱約知道了原因。
“是虎牙。”蹲在離別墅五百米外的草叢,陸龍?zhí)嵝选!八纳倌闳ゾ热耍O碌慕唤o我們。”
“嗯。”陸將冷峻點頭,拿了槍彎腰走開。
華煜膜拜的蹲陸龍身邊,瞧著別墅神神秘秘的問。“虎牙是什麼?”
旁邊的兵替他們長官回答。“是國內有名的僱傭兵,據(jù)前面?zhèn)鱽淼南ⅲ辽儆辛鶄€虎牙的僱傭兵。”
“噗,怎麼取這名字?虎牙?我還以爲是誰的虎牙沒拔掉。”
陸龍:……
特種兵們:……
被老虎咬一口必死無疑,才取之爲虎牙。而他們這些僱傭兵也確實利害,在國際享有名氣。
等著無聊的華煜想起四少說的話,又湊近陸龍一些,還沒開口就被他用軍刺頂著胸膛推薦開。
華煜沒所謂,反正他嘴巴還能講:“陸中將,改事情結束,你給我籤個名吧。”
陸龍:……
“不給也沒事,改明兒我去你家,找你以前的書。”
陸龍看都不看他,專注看著別墅,等待陸將的信號。
被無視的華煜看看陸龍,又看看凝神注視前面的士兵們,自覺閉嘴。
無事躺在牀上的洛青瞪著天花板,在這靜謐的夜,她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總感覺今晚一定會有什麼事發(fā)生,可是她不確定,畢竟離開部隊這麼多年,早就不會再被長官她們偷襲了。
“也許我該在這上面貼張我的照片。”夏瑞走進房,看著她笑道。
洛青斜了他眼,繼續(xù)望著上面。
對她的不待見,夏瑞心裡微微不爽,不過很快就消失,閒步走過去坐到她牀邊。“洛青,你喜歡美國嗎?”“據(jù)我所知,你去過英國和加拿大。”
“我喜歡中國。”
“聽說過華爾街嗎?想不想知道那裡是什麼樣的?”
“你知道長城嗎?長城真的很長,不僅路長,歷史更悠長。”
“洛青!我沒跟你開玩笑。”夏瑞慍怒提高聲音,緊迫望著牀上的洛青。
洛青用眼角看他。“我也沒開玩笑。白天的長城我沒看過,不過晚上的長城,很氣魄,很刺激。”想到那晚,洛青瞇起眼睛。她聽到長官大聲的笑了,還有一幫流賊,臉上長了顆痘的007……
被她弄火的夏瑞一把揪起她衣領。“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得跟我去美國!”
洛青淡淡的直視他:“你是要逃走嗎?因爲陸將?”
“我纔不是要逃走,這是早計劃好的事。”夏瑞暴怒,隱忍說完就把她丟回牀上。“別以爲你能離開我!”
沒想到隨便一猜,還讓自己給猜著了?看著憤怒邊緣的夏瑞,洛青揚起沒好全的脣角。如果是長官出馬,你別說飛美國,能不能飛走都是個問題。
“你這是什麼表情?”她還笑得出來?以爲自己會給她逃跑的機會嗎?
“嘲笑你的表情。”憋了幾天的氣,洛青暢言吐出。“在以前你打不過我,現(xiàn)在你只能用這麼卑鄙的手段囚禁我,而幾年後在陸將面前,你依然只有離開這個選擇。”
一說到陸將,夏瑞就像炸彈碰到了火,轟一下炸了。那年他被洛青打暈過去,在醫(yī)院醒來就被強制退伍,這是他這一生最大的恥辱,即使朋友們調侃都被他打得半死,漸而沒人敢在他面前提起這個。
她洛青好樣的,不客氣將他傷疤揭開,還拿來做對比。
“除了離開這個選擇,我至少還能選擇一樣其它東西,比如說你。”夏瑞陰沉的走近她,扯開她被子,單手壓住她肩膀嗞啦一聲撕開她衣服。
聽到這聲錦布破裂的聲響,洛青從震驚中醒悟過來,想把他一腳踢開,一拳揍開,可都被鐵鏈扯住,除了刺耳的啷噹聲,再無一點實質效果。
“夏瑞你敢動我一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他也是混了幾年部隊的,沒把他掀開的洛青憤激大吼。
“那你就別放過我。”想到外面的陸將,可能還有更多的人,夏瑞失去理智,粗暴幾下扯開她衣服。
同樣氣得眼睛發(fā)紅的洛青,一口咬他壓著自己肩膀的手上,狠狠咬著又搖頭又磨牙,很快嚐到了血腥味。
吃痛的夏瑞兩指死死掐著她下頜,掰開她嘴吻上沾滿自己血液的脣。
“咚咚!”“咚咚……”“老闆,我們該走了,對方來的人太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保鏢急切的講。
夏瑞抄起牀邊的東西咂門上,越發(fā)加深這個吻。現(xiàn)在什麼也不能阻止他佔有她,洛青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被掐著下巴的洛青合不攏嘴,想咬他都不成,四肢又被綁著,被侵犯的恥辱讓她控制不住眼裡溢滿水,狠狠瞪著身上的男人,恨不得現(xiàn)在拿把刀捅死他。這一刻,她終於明白嚴謹?shù)男那榱恕?
“老闆……”
正當門外的僱傭兵還要催促時,兩聲突突槍聲響起,接就是“嘩啦~”玻璃破碎的華麗樂章。
“陸……”房裡的兩人同時看向玻璃窗,夏瑞大睜眼還沒叫出陸將的名字,就被空降的陸將提起一拳揍飛,“碰!”的撞牆上落地還翻了幾個滾,可見這拳的力道有多大。
好、好厲害。洛青驚愕瞪大眼,看著一下把夏瑞揍地上起不來的陸將,滿眼的崇拜。
陸將掃了她眼,拉上被子蓋住她,走向地上的夏瑞,一腳踩他不住撂動的背上。“有本事你明著來,把人囚禁起來這種低劣的手段,也只有你這種人渣做的出來。”
被他一下打噴血的夏瑞,連呼吸都困難,更別說是講話。
想到剛纔的情景,陸將黑眸越加的深邃,拽起他頭髮又是一拳揍他臉上,完了把拳頭上的血擦他衣服上才起身。
夏瑞趴倒地上無力的掙扎,狠狠看著走向牀邊的陸將,手困難的摸進衣服裡。
“長、長官……”親眼見他穿上迷彩的樣子,洛青嚇得不敢說話。
發(fā)覺她眼裡的溼意,陸將想再回去踹夏瑞兩腳,但他只沉默了一下,砰砰四槍打斷鐵鏈,用被單包住她抱走。後面的事就交大哥跟警察去處理,他只要她沒事。
洛青緊張忐忑不安的趴他肩上,看到遠遠的夏瑞的動作,張大嘴竟一時無法叫出來。
“陸將你去死吧!”“長官……!”夏瑞的困獸怒吼,洛青的大叫,與槍聲匯在一起,每樣都十分刺耳。
已走到窗邊的陸將在洛青喊聲中,猛得往前跑,直接跳下三樓,惹得洛青又是一陣尖叫。
這是三樓!三樓啊!洛青緊抱住陸將,緊閉眼等待疼痛的到來。
?疼痛沒有傳來,兩耳只聽得到下面突圍的槍聲。洛青緩緩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他們被直升機吊在半空。
落下懸著的心,洛青看到一個特種兵衝進房裡,把夏瑞壓制住了。嗯?有什麼東西滑過手指,溫熱的。洛青舉手在鼻下嗅了嗅,驀的臉色一白。“陸董?!”
“沒事。”陸將一手緊緊抱住她,一手握著繩索,沉聲讓她別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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