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小美人回來怎麼不去我那走走？”中午休息的時候，易水來竄門子，撐她桌上痞痞的講。“你不在的這些日子，公司可精彩了。”
洛青給他倒了水，有長聊的意思。“哦？發生什麼事了？”看著好像風平浪靜的樣子，難道還有什麼辛秘。
這也難怪，秦漢雖說有幾十個部門，但都是獨立的，精英們上班下班回家，三點一線，有什麼消息不刻意去打聽很難傳開。
易水嘖了聲。“你告訴我這段時間去做什麼了，我就告訴你，你想知道的。”
她生娃去了。洛青不說話，跟他耔著。
“那就說你去哪了吧。”三分鐘後，易水妥協。
“加拿大。”
“還真遠。”
洛青：……
他是存心要吊自己胃口呢。聽他沒有說的意思，洛青端茶送客，吹著開水自顧自的喝。
率先沉不住氣的是易水，可以說是易水沒莊曉那麼厚臉皮。
“知道楚州的事不？”
他有什麼事？洛青眼睛一轉，回想那位被獵頭公司找來的前上司，沒想到他的什麼特別事情。“不會是關於他跟無限創意老闆娘的事？”
易水扣了個響指。“還真是。”“快過年時那女的來找楚州，在公司鬧得可大了。”
“後來呢？”那女的來鬧，應該是想與楚州複合吧？
“後來就沒後來了。”“不知道楚州是怎麼解決的，沒幾天那個女的就離開京城了。”
這又是何必呢？洛青搖頭。那女的以前好歹也是一大公司老闆娘，連這點自知都沒有，跑來找楚州又有什麼用？不過是自取其辱。
“你呢？有沒有離你女神更近些？”
易水翻個白眼。“女神只會往上走，她從不會往下瞧。現在她的目標可是最上層的，我們這些樓下的還是靠邊站。”
最上層？洛青抽抽眉正欲再問時，內線電話響了，讓易水等下就接通電話。
“我是洛青，趙秘書有什麼事嗎？”
聽電話的洛青眉越皺越緊，最後一句：“我在忙。”掛了。
易水非常驚訝。“洛青，趙越可是陸董的秘書，你敢這麼說話？”
“只是秘書不是嗎？又不是BOSS。”BOSS她都不怕，還怕他個秘書。
“佩服！”
洛青還想說［不敢］時，內線電話再次響起。
“我是洛青，請問陸董有什麼事嗎？”
“現在？”瞟了眼時間，洛青懶懶的講。“現在是休息時間。”
“我管你那裡是什麼時間！我這裡還沒到，我上班是按它算的，下班也是看它，不然就是早退了陸董。”
“還有幾分鐘，陸董你也休息下，我先掛了。”一鼓作氣，不疾不徐說完的洛青，“啪”一下掛掉電話。
吃驚的易水抱拳。“失敬失敬。”
“哪裡哪裡。”洛青同樣拱手回道。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劉邦進來，瞧著這幕疑惑問。
“原來是劉邦君，不知有何貴幹？”洛青望向來人，笑問道。
“陸董叫你上去，說是你內線打不通，讓我來通知你聲。”劉邦說完要走，剛轉身又看向洛青、易水。“下次叫上我老婆呂后，我們四個湊一起保證能演古裝大劇。”
洛青：……
易水：……
“看來陸董還真是無所不用及其，我看你就上去吧，他可是大BOSS。”易水臨走時奉勸她別太意氣用事。
連隔壁的都知道了，自己要是再不上去，他會不會叫其它部門的人找？一想到這後果，洛青不緊不慢的晃悠上去。
“陸董。”擡頭挺胸變成了低眉順眼，實則是要死不斷氣。
“跟我去躺子公司。”陸將沒看她，拿起椅上的外套往外走。
“我去做什麼？”洛青梗脖子反問。
停下的陸將轉過身，居高臨下望著她。
洛青脖子一縮，想他肯定會說：洛青同志，我做什麼需要向你解釋？
“去幫華煜的忙。”深意看了她眼，陸將拉開門大步走出去。
而面對面不敢硬跟他扛的洛青，只得跟上。
子公司在北部，是買下了一整棟樓，雖然地理位置沒總部的好，但是空間更大更廣。
去到新公司的洛青看到大廳的秦漢標誌，直嘆氣魄，把秦與漢的震憾設計的淋漓盡致。
子公司的等級更加細分，洛青跟著陸將轉來轉去，又聽他跟華煜的談話，得知這裡的等級還真是按軍銜那樣細分的，這樣大家就更容易晉升，不像總部位置有限，除非管理層的被辭退與辭職，不然後面的人很難升上去。
倒不是說當管理者有多牛逼，而是工資高！福利更好！獎金更厚！誰不想要？
“華總，我沒聽錯吧？”洛青皺眉，看著轉椅上的華煜，非常不解。
“你沒聽錯。”“快去吧，外面還有大堆的人要面試，你也不想他們久等吧？”華煜友善的點頭，讓她去擔任面試官。
洛青：……
她好好的一個部門總監，放著工作不幹，跑來這裡面試別人？這是升了還是降了？洛青想不通，但華煜既然這麼說了，就只得去執行。
離開辦公室，洛青返頭瞧到門上的字，羨慕嫉妒恨。總裁辦。這一個跳躍，直接從經理到總裁了。
因爲是全新的公司，決策者又規定用新的系統來玩，所以這次招人可是大規模。但主要招的還是前臺跟HR，設計與管理層，大多內招，不過內招還是要面試的。
洛青的工作是負責面試這些內招的設計師。他們這些人不是別處挖過來的，就是行業內部帶動的，能力什麼都不差，除非必要拍死掉的，百分之九十九都留了下來。
一個新公司，前期都是在招人，人員流動比較大，這是不可避免的，洛青面試他們也不同以前那麼嚴格，反正適則留下，不適則走，這是需要雙方磨合的。
“四少，今兒個我不管你是假公濟私也好，還是真想來幫我，我都謝謝你。”天快黑時，華煜聽了秘書的報告，轉向發小感激的講。
陸將睨了他眼，沒說話。只要能把她帶出來，不管是假什麼公，濟什麼私，他都會這樣做。
“我說四少，你不會真是假公濟私吧？”看他這樣子，華煜沒想到一語成讖。“不過想想也是，這麼累人的活，你怎麼捨得讓她來。”
“她幫了你忙不是嗎？這樣不就行了？”陸將平靜的反問。
“是是，我不多問行了吧？”華煜看看時間。“快下班了，一起去吃個飯吧？”“當然還是我請客，你買單。”朋友又怎麼樣，親兄弟還明算帳，他現在之所以忙得像條狗，全拜他所賜，不訛他訛誰？
“走吧。”沒多話，陸將爽快答應。
外面天色漸暗，洛青拿文件夾遮嘴，偷偷打了個哈欠。下午一共面試了三十多人，實在有些撐不住了。
這個哈欠讓她烏黑的眸子渡上層水霧，像慵懶的大型野獸。
面試者之所以這麼覺得，是因爲她剛纔還很凌厲的眼神，突然變得這麼溫和，忍不住心裡一動。“請問這裡的上司，都像面試官你這樣的嗎？同事也行。”要是這樣，他不要薪水都來。
洛青一愣，無情的打破他幻想。“不是，我在總部工作，不過前面也有幾位可愛的女設計師。”
他最注重的是前者，而且還只有幾個女設計師。面試者撇嘴，老實回答她的問題，與一些薪資事宜。
“四少，大嫂可是被你滋潤的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你可得守住咯。”在門外等她的華煜，調侃的瞄了眼身邊的發小兒。
“這不是在守？”最近她總是避著自己，無聲的反抗有些忍俊不禁。你說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人？跟上司鬧悶氣，氣的依然是她自己。
看到門邊的兩位上司，洛青快速解決掉最後一個面試者，抱著厚厚的資料走向他們。
“這是篩選好的簡歷，華總你有時間過目下。”把它交給孫秘書，洛青伸展雙臂扭脖子，全當頂級BOSS如無物，什麼形像呀、好印象呀，她纔不管。
“嗯，這事情要做，飯也要吃。今晚我請客，孫秘書你去放了資料也來。”機會是製造出來的，大嫂跟四少鬧彆扭，自己出面成功率要高些。
今天確實挺辛苦的，華煜做爲這裡總裁，犒勞一下員工沒什麼不對。洛青沒意見，跟著他們先去早訂好的餐廳。
飯席間，洛青鳥都不鳥大BOSS，埋頭吃飯似餓了好幾天。
陸將面無表情，沒怎麼在意。
華煜跟孫秘書有些微樣。
“洛青，洛蕊在加拿大過的好嗎？”飯桌太安靜，華煜找話聊，試圖打破尷尬。
“還不錯，東風挺照顧她的，都快把她小尾巴養出來了。”一說到妹妹洛青來勁了。“不過還是一樣不喜歡去學校，讓東風快發瘋了就是。”
“呵呵……這個年紀的都這樣，不過像洛蕊這樣的倒少見。”想到那個說自己偷人的小妞，華煜笑著搖頭。
確實少見，不然怎麼會是她妹呢？賠笑的洛青瞅著華煜瞧，眼球轉來轉去。“華煜，你覺得洛蕊怎麼樣？”
“很好啊，她現在可是我們的妹妹。”華煜也是明白人，聽著這話陵模兩角的答。那小妞只是一時崇拜而已，時間久了，她就會知道，對自己的感覺就是那麼天真的讓人哭笑不得。
按易水的話，華煜是明白人說明白話，洛青現在就是明白人不說話。
看來洛蕊還有場劫難在等著她。不過有劫難是好事，人總會成長的。
吃完晚飯，洛青不甘不願上了陸將的車，回一環。
“陸董，你把我放公司門口就行了。”一路上洛青都在看窗外，快到公司時纔出聲。
陸將看著前成，有陣子纔開口。“洛青，你在躲什麼？”
“有嗎？”洛青裝傻充愣，一問三不知。
“既然該發生的已經發生了，多發生幾次也是一樣吧？讓你跟我結婚又不要，現在又耍脾氣，這讓我很爲難。”
“誰敢跟陸董你耍脾氣？”洛青瞪圓眼。什麼叫多發生幾次也一樣？去他媽一樣。“停車！”
想當然，車沒有停下來。
“你不停車我跳車！”
隨著洛青的威脅聲，車嘰的一聲急停下，讓解開安全帶的人差點飛出去。
“洛青，這樣對你沒好處，我有的是方法對付你。”陸將看著氣紅臉的人兒，不急不燥的講：“我們打個賭怎麼樣？”
誰、誰要跟你打賭啊。洛青防備的望著他，謹慎的沒有說話。
“你想功成名就，我便等到你功成名就，到時你得嫁給我。”
“功成名就的概念很廣。”洛青被他弄糊塗了，不知他怎麼會突然這麼講。“很多人一輩子也未必能做到功成名就，通常能功成名就的人，都是百年之後的事，陸董你還是去娶別人吧。”
陸將：……
“你覺得什麼才叫功成名就？認爲你要做到哪步，纔算成功？”
說到未來前程，洛青很認真的想了想。“著名設計師？像雅克丹那樣？嗯……好像太遙遠了。”“那近一點就是國內的秦漢……就做首席設計師吧！”自言自語一陣，洛青肯定下來。
秦漢的首席設計師，不僅年薪高，還有股分，即使以後不幹了都有錢拿，如果能做到這職位也算是功成名就了吧？至少在國內是的。
“我們就賭三十三層的首席之位，等你搬到那層時，你就得嫁我，如何？”黑眸飛快閃過一抹亮光，陸將循循善誘。
“好……”剛要爽快答應的洛青轉念一想。這公司都是他的，三十三層他一句話自己就能上去，纔不掉他套裡。“誰答應跟你打賭了？我不是賭徒！”說完便下車。
偶爾也別這麼聰明。瞧著到圈邊又跑掉的小獸，陸將暗歎了聲，調車頭等她下來。
氣呼呼上辦公室拿東西，折回的時候洛青細想著，似乎剛纔那個賭局很誘人吶。如果自己真有那麼一天，在功成名就時有人願意娶自己，似乎也不是件糟糕的事，而且還是孩子他爸。
“陸董，你怎麼還沒走？”看到路邊的車，洛青炸了起來。“我、我不要送，自己會、會回去。”
“你一緊張就結巴，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陸將挑眉，瞧著慌張連連搖頭的人兒。
“纔沒有！”洛青大吼。要也是你做對不起我的事，害我現在帶個拖油瓶。
“那就上車。”
上就上！爲了證明自己沒做虧心事，洛青一屁股坐上去。反正他送也只送到樓下，他發現不了秘密的。
一路上，兩人各懷鬼胎。陸四少不知道懷的什麼胎，但洛青肯定是在想怎麼隱瞞事實真像。
戰戰兢兢回到小區的洛青飛快下車。“陸董慢走。”如果之前稱呼是不待見語氣，那麼現在就能用恰媚來形容。你丫的快走吧，沒人會留你。
“不請我上去坐坐？”陸將望著頂樓的燈，意味深遠。
洛青一慌，鎮定的道：“早上太匆忙了，居然忘記關燈，陸董你放心，我會交水電費的。”
不打自招？陸將揚揚眉，思考了一會兒，見她炸毛防備的對著自己，便作罷。“那你快點上去，早點休息。”
“是，陸董！”洛青恭敬應著，匆匆忙忙跑進去，唯恐他又興起上去坐的想法。
看著她身影消失，陸將抽出根菸點著，吞雲吐霧時若有所思看著頂層。
不久，一個上了點年紀的婦人出來，才驅車離開。“吳，我的名片用完了。”高級寫字樓裡，一個大男人拿著名牌盒，給另個成熟許多的男人看。
正看案卷的吳川：……
“總裁，這種事情你可以告訴你的秘書。”
“可是秘書在這件事上辦的一點不漂亮。”莊曉不滿的皺眉。他好不容易把名片用完，可秘書轉眼間就拿來重版做的，氣得他差點把名片咂他頭上。
吳川面無表情看著自己的上司。“總裁，這事你交給洋洋吧，她能幫你辦的漂亮。”
“我就說吳不愧是DJ的一把手，這種小事你一下就明白我想要的。”莊曉擒著笑，說得有些公子哥，跟吳川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性格，而實事是他還是吳川上司。
吳川：……
就他那點心思，他還用想？吳川搖頭，繼續看案卷。
莊曉得到吳川的點頭，樂的去找他手下的人做事。
“總裁是想重新設計款名片嗎？”洋洋公關接到任務，眨著眼睛問他意思。
“對，我想做的特別一點，你在秦漢有熟悉的設計師吧？找她幫我好好設計一下。”
“熟悉的倒是有個，不過她現在晉升，恐怕接我們的可能性很小。”
“你會有辦法的是吧？”莊曉瞇著眼睛一笑，不怕迷死吳川可愛的小公關。
洋洋有些招架不住，臉刷的紅成水密桃子，吞吞吐吐說話結巴。“嗯……嗯，總裁大人請放心，我會說服那個設計師，我、我跟洛總監關係不錯。”
“很好，那麼我的名片就麻煩你了。”乖乖的讓她幫自己辦事，莊曉風度翩翩將自己一張名片給她。“按照這上面的文字來改。”
“是、是。”洋洋擡不起頭，低低點頭根本沒看名片上面的字，等她找洛青時，看清上面的手寫字，臉上紅暈刷的退去，驚訝睜大眼。
－－－－－－題外話－－－－－－
跳訂的孩子都不可愛，都不可納，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