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說會放了蒙克只不過是一句謊言,可在準(zhǔn)備結(jié)束這傢伙的性命時卻臨時改變了主意,心想日後自己也許還有用得著他的地方,於是一掌劈在對方的後頸上。
“嗯。”蒙克發(fā)出一聲悶哼就倒在了地上。
王海知道自己定掌下去的力道不清,蒙克沒有個把小時是絕不會醒過來的,於是就將沙沙暫時留在了那輛備用的汽車裡,然後隻身再次往莊園潛去。
隨著時間的流失王愛國也變得越來越不安起來,擔(dān)心王海會出什麼意外。不行,我得想辦法進(jìn)去瞧瞧才行。王愛國又有些沉不住氣了,這時他突然感覺到背後傳來微弱的腳步聲,就像獵豹準(zhǔn)備撲向自己的獵物一樣。王愛國的頭皮有些發(fā)麻,握著槍的手微微用了點力,猛地轉(zhuǎn)過身去。
“呼!”一個人影撲向了王愛國。
王愛國心裡一驚,手中的槍還沒來得及扣動板機呢就被對方奪了過去,接著一隻大手就捂住了他的嘴。王愛國這纔看清撲向自己的人竟然是王海,本能地回頭看了一眼,自己一隻守在這裡,這傢伙是什麼時候從莊園裡出來跑到自己屁股後面的?
“噓。”王海示意王愛國不要說話,接著往後退了兩步讓他跟著自己走。
王愛國憋了一肚子的疑問跟在王海屁股後面下山,直到進(jìn)入那座民房之後才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王海一邊走車庫走去一邊解釋道:“泰倫斯的房子,莊園裡有一條密道直接通到這裡,我就是走密道離開莊園的。”
之前的疑惑一下子全解開了,可新疑問又來了。“你是怎麼找到密道的?”王愛國問,話剛說完就看到了扔在後座上的沙沙。
王海擔(dān)心被子裹的太嚴(yán)會把沙沙給悶死,因此將她的頭露了出來,這才被王愛國給看到了她。
“她是誰?”王愛國接著問。
“是泰倫斯的管家告訴我密道的,我劫持了那個傢伙,他現(xiàn)在被我打暈了,就在房間裡。她叫沙沙,是被賣給泰倫斯的女孩。”王海邊說邊發(fā)動了車子,衝還站在外面的王愛國輕聲叫道,“你還有問題的話我們能不能邊走邊說?”
王愛國猛然間意識到他們並沒有遠(yuǎn)離危險,忙跳到副駕駛位上坐了下來,等車子行駛起來後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沙沙問道:“她怎麼了?”
“她殺了泰倫斯,然後又被管家給打傷了。”王海將發(fā)生在莊園裡的事簡單解釋了一下。
事情稍微有些複雜,王愛國聽完王海的解釋後又在腦子裡面過了一遍才弄明白前因後果,向王海問道:“這麼說我們必須讓這個叫沙沙的女孩活著,從她口嘴就能知道鐵木在哪裡?”
王海白了王愛國一眼,心裡埋怨道:“你這傢伙的問題怎麼變得這麼多,一個緊跟著一個沒完沒了了?”
王愛國也意識自己今天的話有點多,看到王海的眼神後忙講道:“我保證這是我最後一個問題。”
王海這纔回道:“不一定。不過,我們至少能知道她爲(wèi)什麼要殺泰倫斯,然後展開逆向思維或許能推測出鐵木現(xiàn)在大概在哪裡。”
王愛國還有一些問題想問,可他卻聳了下肩,伸手在嘴像拉拉鍊似的拉了一下,表示自己會遵守之前的承諾,不會繼續(xù)提問。
快駛進(jìn)市區(qū)時王海將車子停在了路邊,對車子進(jìn)行了徹底的檢查,在發(fā)動機上找到了一個定位器,將它拆下來扔掉後才繼續(xù)開著車子往“大中華酒家”駛?cè)ァ.?dāng)王海兩人趕到“大中華酒家”時已經(jīng)是半夜一點鐘了,飯店的大門已經(jīng)鎖了起來,好在王愛國身上帶著鑰匙,於是就自己打開了大門。
“譁。”隨著大門的打開,屋內(nèi)的燈也跟著亮了起來。原來趙小青擔(dān)心王愛國和王海出去一直沒有回來會出什麼意外,也就沒敢熟睡,躺在牀上等著兩人,聽到下面?zhèn)鱽淼穆曇翎峋痛┖靡路s了過來。
趙小青知道規(guī)距,因此也沒問兩人去了哪裡,只是問道:“你們吃飯了沒有?我給你們留了飯。”
王愛國有些感動,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想和趙小青深入發(fā)展兩人的關(guān)係。“太好了,我們還真的餓”王愛國剛開口就被王海給打斷了。
王海知道趙小青也是見過世面的人,也就沒有什麼隱瞞,將沙沙放在餐桌上說:“有急救箱沒有?我需要爲(wèi)她取出身上的彈頭。另外,如果能弄點血來的話最好了。”說完轉(zhuǎn)身將飯店的大門關(guān)了起來。
這裡既然是地下聯(lián)絡(luò)點,那準(zhǔn)備的應(yīng)用物品自然非常的齊全,除了急救箱之外還冷藏著各種血型的新鮮血液。
趙小青也沒有多問,馬上拿來了可以手術(shù)的用品和血漿,看了一眼沙沙的傷口後向王海講道:“我學(xué)過一點醫(yī),還是讓我來吧。”
王海也沒有拒絕,放心地將手術(shù)刀將給了趙小青,自己和王愛國只負(fù)責(zé)在一旁打打下手。
趙小青的醫(yī)術(shù)也許不能和孫靈比,可處理一般的傷口還是綽綽有餘的,沒過多久就順利地取出了彈頭併爲(wèi)沙沙包紮好了傷口。輸了兩包血漿後沙沙的臉色就好看多了,接著又輸了一些葡萄糖,氣色就基本上恢復(fù)了正常。
趙小青爲(wèi)沙沙做完手術(shù)之後就爲(wèi)王海、王愛國兩人熱了飯菜,等兩人吃完之後纔講道:“天馬上就要亮了,你們兩個去休息吧,我把這裡收拾之後也要開張營業(yè)了。”
看到趙小青這麼忙碌王愛國有些餘心不忍,開口講道:“不如你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我來做。”
趙小青搖頭露出甜蜜的笑容說:“不用了,你又不會說柬埔寨語,還是你們?nèi)バ菹桑覜]事的。”
王愛國顯得有些無奈。
王海卻不在意這些,只是盯著正逐步恢復(fù)的沙沙說:“得給她找個睡覺的地方。”
趙小青說:“讓她睡我房間裡吧,反正我也不睡覺了。”
“好。”王海一點也不客氣,向王愛國吩咐道,“你送她過去。”
王愛國將沙沙送到了趙小青房間裡,趙小青留下善後,王海則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倒頭睡了下去,一直等天亮後才起牀來到了趙小青的房間裡。
王愛國一直守著沙沙,見王海睡醒後就有些不滿地說:“你起牀了?”
王海沒有理會王愛國的牢騷,見沙沙的臉色過於紅潤就問道:“她怎麼了?”
王愛國回道:“有些發(fā)高燒,我已喂她吃過藥了,只是能不能挺過來還要看她自己的意志才行。”
王海上前看了一眼,見沙沙一時間也醒不過來就講道:“我需要一把狙擊步槍和一些子彈,什麼時候能給我弄來?”
“你又要行動?”王愛國驚訝地問。
王海輕點了下頭,他打算再次去調(diào)查一下殺手集團,看能不能找出一些線索來。
王愛國起身講道:“槍沒有問題,你等一下,我馬上給你拿過來。”說完就跑了出去,片刻之後抱了一隻長木盒子跑了回來,裡面除了狙擊步槍和子彈外還有一支全自動步槍及其他武器裝備。
王海檢查了一下狙擊步槍,它同樣是美國製造的,射程並不算是遠(yuǎn),卻非常的適合城市巷戰(zhàn)。檢查好槍后王海向同樣在檢查武器裝備的王愛國講道:“這次我一個人行動。”
“什麼?”王愛國一下子愣在了那裡。
王海瞟了一眼牀上發(fā)高燒的沙沙說:“她對我們來說非常重要,你留在這裡看著她,千萬不能讓她死了。”
王愛國看了看沙沙,接著又看了看王海,失望地將槍放回木箱子裡。“好吧。”
王海也沒有多說什麼,找了一條牀單將狙擊步槍包上後就離開飯店上了泰倫斯的車子,開車往市中心駛?cè)ァ?
愛曼對於殺手集團來說只不過是安放在柬埔寨的一顆無足輕重的棋子,可是他的死去引起了殺手集團重視,位於柬埔寨的殺手們?nèi)歼M(jìn)入了警戒狀態(tài)。藏身於金邊的殺手更是少有的聯(lián)合了起來,凡是外出行動的至少也要兩人一起才行。
格吉爾表面上看來是一家超市的老闆,可實際上他是殺手集團位於金邊的負(fù)責(zé)人,也是唯一一個知道金邊所有殺手的名單及位置的人,讓殺手們進(jìn)入警戒的命令正是由他下達(dá)的。格吉爾爲(wèi)人小心,他知道殺了愛曼的人如果真的是衝著殺手集團來的,那遲早會找上他的,因此這兩天也不去超市上班了,幾乎一天二十四小時呆在家裡。
爲(wèi)了能確保自己的人身安全,格吉爾爲(wèi)自己安排了三個保鏢,清一色的c級別以上的殺手。
格吉爾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時近中午的時候他擡頭瞟了一眼掛在牆上的表,已經(jīng)半個小時了,被他派出去買飯的手下還沒有回來。格吉爾扭頭向站在自己身後的g級別的殺手吩咐道:“打個電話,看看默登怎麼還沒有回來?”
g級別的殺手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片刻之後向格吉爾講道:“沒有人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