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自信地說:“當然,不然你以爲他們去那裡是想旅遊嗎?”
井口下柳突然將車子靠著路邊停了下來,回頭向王海講道:“前面不遠就是火車站,我的車上裝有定位器,我們最好下車坐火車過去,那樣會更快一點?!?
王海沒有什麼意見,畢竟相對於日本來說井口下柳要比自己更加的瞭解,拿起裝著狙擊步槍的皮袋子下車隨井口下柳往火車站的方向趕去。
抵達火車站後井口下購買了兩張前往靜岡縣的火車票,王海本來還擔心自己攜帶的武器要怎麼通過安檢,心想這些普通人恐怕也不認識特別通行證,井口下柳卻輕鬆地解決了這個問題。在國防部上班還是非常有好處的,井口下柳只是掏出自己的證件讓安檢員看了看,接著說兩人正在執行一些秘密任務就被放行了。
登上火車後井口下柳找了個人少的地方下王海坐下,不太放心地問:“到了那裡你打算怎麼辦?”
如果雪狼傭兵團真的是衝著核電站去的,並且控制了核武器,那隻憑王海和井口下柳兩個人的力量怕是非常薄弱,怕是到了那裡也無濟於事。
王海鎮定地回道:“簡單,破壞他們的計劃就行了。”
井口下柳看了看王海,沒有再說話,計劃著到那裡後確認傭兵襲擊核電站之後就立即將這件事上報給石井健仁,由日本政府來接手這件事。“不好意思,我要上趟洗手間?!本谙铝f著就起身朝洗手間走了過去。
王海拿起火車上的一本雜誌看了起來,實際上這只不過是種僞裝,實際上正在觀察周圍的情況。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金髮男子從車尾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拿著相機四處拍著,看起來像是環遊世界的外國遊客,對什麼東西都感到好奇。金髮男子走到王海身邊時將身上的揹包放在行禮架上,剛好壓住了王海的用來裝狙擊步槍的皮袋子上,接著就一屁股坐在了井口下柳的位置上。
在這個傢伙出現的時候王海就注意到了他,他的衣服和鞋子實在是太乾淨了,連一點灰塵也沒有,根本不像是一個遊客該有的樣子。還有這傢伙的包,非常的沉重,放在行禮架上的時候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音,裡面裝的東西非??梢伞?
王海裝著什麼也沒有發現的樣子繼續看雜誌,而金髮男子也一句話也不說,低頭擺弄著手中的相機,突然間擡起手來對著王海按下了快門。
“咔嚓”一聲,閃光燈發出耀眼的光芒。
王海反應的非??欤瑪E起雜誌擋住了射來的光線,透過雜誌下方看到一把鋒利的匕首向自己的心臟刺了過來,隨手將手中的雜誌扔了出去。
“啪”的一聲,雜誌擊中了金髮男子的臉,刺過的匕首也因此一頓。
王海擡腳踢掉了匕首,拔出手槍向對方扣動了板機。
“嘭”子彈擊中了金髮男子的心臟,整個人都癱在了椅子上。
整個車箱裡除了王海和死去的金髮男子還有十名乘客,分別坐在王海的四周,當槍聲響起後似乎沒有一個人感到驚訝,不管男女老幼全都朝王海撲了過來。
“嘭、嘭嘭”王海接連扣動板機,距離他最近的幾個瞬間倒在了地上。
“咔”的一聲輕響,彈匣裡的子彈打光了,可車箱裡還有三個人。
“嗖、嗖嗖!”三把飛刀射了出去,分別擊中了剩下三人的要害。
從金髮男子發起襲擊到車箱內其他人倒下去,整個過程只持續了短短的幾秒鐘時間,敵人可以說連槍都沒來得及開就全部倒下去了。
“啪”身後突然傳來輕響,王海本能地把槍口移了過去。
“別開槍,是我!”井口下柳緊張地叫道,擡起的雙手還有些溼潤,他剛剛洗過手。
王海松了口氣,走過去將屍體上的小刀收了回來。
井口下柳一邊往前走一邊看著周邊的屍體,驚訝地問:“這是怎麼回事,他們是什麼人?”
“殺手?!蓖鹾;氐?,說著走回原來的座位坐了下來,接著講道,“看來我們的行蹤已經暴露了。”
“殺手,怎麼會有殺手出現在這裡?”井口下柳有些想不通。
王海心裡卻非常的清楚,這些殺手是殺手集團派來的,卡夫摩爾受傷後他們不得不派其他人過來。突然間王海看到了壓在狙擊步槍上的旅遊包,那傢伙爲什麼要特意將它放在這裡?
“你在看什麼?”井口下柳說著也擡起頭往上看去。
王海說:“把那玩意拿下來的,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
井口下柳伸手將旅遊包取了下來,拉開拉鍊後驚聲叫道:“炸彈!”
旅遊包裡裝的是一顆定時炸彈,這也是爲它放在行禮架上爲什麼會發出金屬碰撞的原因。
炸彈再有一分鐘就要爆炸了,死在王海手中的不過是一些A級殺手,他們也擔心不會是王海的對手,這才弄了一顆炸彈以防萬一。
“混蛋,快點把它扔出去!”王海叫道。
井口下柳一聽,馬上拿著炸彈往洗手間跑去,拔出手槍就將窗戶上的玻璃射去?!芭尽⑴九尽苯舆B幾聲槍響後玻璃破了一個大洞,炸彈從洞裡被扔了出去。
“轟?。 币粓F火光被火車遠遠地甩在了後面。
井口下柳伸手擦了把汗,如果炸彈是在車上爆炸的話,整輛列車都會因些受損,死亡的人樓還不知道會有多少。再次從廁所裡走出來後井口下柳向王海問道:“這些屍體怎麼辦?”
王海閉上眼睛說:“你是國防部的人,問我幹什麼?”
井口下柳愣了一下,也不想給自己找麻煩,把那些屍體全從廁所的窗口扔了出去,接著廁所門一鎖,回到原來的位置上裝著什麼事也沒發生的樣子。
火車的速度非??欤雮€多小時後就抵達了靜岡線,王海和井口下柳混在人羣裡下了火車,搭乘出租車趕往濱岡核電站。一路上出租車司機都在向王海兩人嘮叨著,埋怨政府不該建設核電站,自從上次發生海嘯發生核泄露後幾乎整個日本都在談核色變。
王海和井口下柳順利地抵達了濱風核電站,從外表看起來這裡一切正常,看不出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或許我們猜錯了,那些傢伙並不是衝著核電站而來的?!本谙铝拇鎯e倖地說。
王海盯著核電站的大門說:“沒有進去親眼看看誰也不知道里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井口下柳擔憂地說:“可我們要怎麼才能進去?我的證件也許能讓我們進入到核電站裡面去,卻不能讓我們進入到裡面的研究所?!?
王海掏出黑色卡片說:“別忘了我有這個,它應該能讓我們進去,你只要告訴我研究所在什麼位置就行了?!?
井口下柳並沒有忘記王海身上的特別通行證,只是擔心正對王海進行滅口的日本政府會取消這張特別通行證的權力。“好吧,我們可以試一下。”井口下柳說著向前走去。
憑藉著井口下柳的證件王海兩人順利進入了濱岡核電站,天已經完全黑了,核電站又非常大,王海兩人根本不知道那些傭兵躲在什麼地方,因此只能步步爲營。
王海突然拉住井口下柳講道:“聽著,這樣太冒險了,我們必須僞裝一下才行?!闭f著往前面瞟了一眼。
前面有兩個核電站的員工走來,井口下柳馬上會意,向王海講道:“我去把他們引過來?!?
王海躲在陰暗處等待著,不久之後那兩個核電站工作人員就慌慌張張地跟著井口下柳跑了過來,其中一個人還在問:“是誰昏倒了,在哪裡?”
“嗵、嗵!”王海跳出來給兩人一人一拳。
一分鐘后王海和井口下柳穿上了核電站員工的衣服,這樣就沒有人能夠認出他們來了,而那兩個真正的員工則赤裸著身子被綁在陰暗的角落裡,沒有意外的話他們得等到天亮纔會被人發現。
繼續向前走了一段距離后王海和井口下柳來到了隱藏於核電站裡的核武器研究所,它位於核電站正中間的位置,佔據了整個核電站三分之一的地盤,高大嚴密的圍牆將它與核電站隔離成了兩個世界。核電站的工作人員根本沒有權力進入這裡面,研究所擁有自己的安防系統,一天二十四小時有人警衛,凡是私自闖入核電站的人都會被擊斃。
一扇結實的鐵門擋住了兩人的去路,當王海掏出特別通行證想要在門禁上刷的時候,井口下柳卻突然間擋在門禁前講道:“你可要想清楚了,一旦刷過後只有兩種結果。要麼這張通行證已經失去了作用,要麼你的位置就會暴露,很快就會有新的人員來暗殺你!”
王海鎮定地笑了笑,伸手隔著井口下柳把通行證在門禁上面上刷了一下。
“叮”的一聲輕響,緊閉的鐵門打了開。王海和井口下柳可以進入研究所了,同時也標註著王海的位置泄露了,日本政府會通過那張卡片的使用記錄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