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葉秋寧不由微微皺眉,“那爲何現(xiàn)在把我手頭上的任務(wù)全部分走了?不開除,是讓我每天就這麼坐在辦公室裡混日子嗎?”
經(jīng)理對著她擠眉弄眼,食指戳了戳天花板,“沒辦法啊,這是上面下來的指令啊!怕你太辛苦!”
上面?經(jīng)理的上面也就是楚一了。他會下達這個命令,只怕是因爲昨天晚上在公司看見自己的事情吧?他這般,想盡各種方法避開自己,是不是心裡開始動搖了呢?葉秋寧索性決定順了他的意,站起來說:“經(jīng)理,如果這樣的話,我想我繼續(xù)留在公司裡也只是混日子了,所以我決定辭職。我現(xiàn)在出去打封辭職信給你。”
“誒,別啊!”經(jīng)理連忙阻止,伸出手想要拉她的胳膊,可是想想二十八樓的楚一,還是訕訕地縮回了手,開口勸導(dǎo):“這樣坐在這裡,每天拿拿工資不是也挺好的?很多人想要這樣都不行呢!就說我們部門的這些人,要是她們知道你現(xiàn)在這個情況,有幾個不會羨慕?”
“我不羨慕。趁著年輕多拼搏,如果繼續(xù)過這樣的日子,和退休有什麼區(qū)別?”說完,葉秋寧便出去了,沒一會兒便拿著一封辭職信回來,放在辦公桌上,笑著告辭,“經(jīng)理,這段時間謝謝你的照顧了。”
經(jīng)理看她居然動真格的,頭疼的不行,拿起電話打到了楚一的辦公室,小心翼翼的說:“楚……楚總,葉秋寧辭職了。”
這一刻,楚一說不出心中是什麼滋味。辭職,不是他所期望的嗎?可是,爲什麼此刻他卻高興不起來呢?對著電話冷冷的說了一句,“我知道了。”然後重重的掛上了。他無力的靠在轉(zhuǎn)椅上,閉上了雙眼,擡起雙手揉了揉太陽穴,怎麼好端端的又開始痛了?現(xiàn)在,他不需要爲了躲葉秋寧,而把工作時間放在晚上了;他不用再擔心自己的這顆心會動搖了。只是,當他想到,以後再也不能夠每日見到她了,心怎麼會覺得有些空落落呢?
下班後,從公司出來,楚一開著車在街上漫無目的的逛著,他不想要回家,可是也不知道要去哪裡。等他回過神的時候,已然到了葉秋寧家的宿舍樓下了。此時正是各家各戶準備晚餐的時候,空氣中瀰漫著飯菜的香味,他看到,幾名剛剛下課的老師手拿課本,急匆匆的往宿舍樓跑去。這般匆忙,是因爲家中有愛的人在等著他回家去吃飯吧?
胸腔內(nèi)彷彿有某種情緒正在慢慢發(fā)酵,楚一隻覺得自己的鼻子有些微微發(fā)酸。他輕嘆了一口氣,發(fā)動車子,剛踩下油門準備離去,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從宿舍樓裡走了出來。她穿著一套枚紅色珊瑚絨運動套裝,一頭烏黑的長髮散落在肩上,雙手插在上衣外套口袋裡,從裡面跑了出來。
車內(nèi)的溫度計顯示外面的溫度只有六攝氏度。
楚一的眉峰緊緊的蹙在了一起,穿這麼點難道不冷嗎?到時候要是凍感冒了怎麼辦?這個人又不愛去醫(yī)院又不愛吃藥!在他回過神的時候,已經(jīng)停下了車,拿著一件一直被他扔在車裡的黑色大衣走到了葉秋寧的身邊。將大衣搭在了她的肩上,低沉著嗓子,問道:“你怎麼回事?出來不知道多穿點衣服?穿這麼點到時候發(fā)燒了別說自己難受!”一大堆責備卻又夾雜著關(guān)心的話語從他的嘴巴里蹦了出來。
葉秋寧緊咬著下脣,強迫自己不準露出笑容,故意輕咳了幾聲,緩解了一下自己有些激動,有些興奮的心情,放慢語調(diào),假裝平靜的問道:“楚總,您怎麼來了?找我有什麼事嗎?”
被這麼一問,楚一懵住了,對呀,他來這裡幹嘛?他擡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神情中帶著一絲的尷尬,故作嚴肅的問道:“我聽你們經(jīng)理說你辭職了,是怎麼回事?”
“這不是楚總您希望的嗎?”葉秋寧直視著他,臉上帶著客氣而又疏遠的笑容,落在楚一的眼裡,只覺得這麼的刺眼。
她說的話,他無法反駁。“我現(xiàn)在反悔了,你回來繼續(xù)上班吧。”這句話已經(jīng)到了他的嘴邊,卻又被再次嚥下。他只是站在原地,視線落在她的臉上不願意收回,神情有些黯然。
葉秋寧拿***上的外套,直接放在了他的車頭上,客氣的說:“楚總,謝謝你的外套,不過我不需要,我只是去學校的超市裡幫我媽買瓶醬油。先走了,再見。”說完,便瀟灑轉(zhuǎn)身離去。
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前面的轉(zhuǎn)角,楚一苦笑,他知道自己應(yīng)該離開了,可是雙腳卻像被鐵釘釘在了地上,無法挪動。直到她手中拿著一瓶醬油從前面走來,他這才匆忙的返回到車上,快速的發(fā)動車子離開了,卻忘記了那一件被葉秋寧放在車頭位置的外套,此時掉落在地,衣襬隨風飄揚。
葉秋寧走近後,彎腰拾起,望著學校的大門,臉上的笑容愈發(fā)的大了。
第二天早上,當她吃完早餐後,便將那件大衣摺好裝進了袋子裡,直接發(fā)了一條短信到楚一的手機裡,“楚總,下班後,我在公司對面的零度咖啡吧等你。”她並沒有打電話,因爲她知道,如果打電話,楚一肯定會找各種理由拒絕的。還不如直接發(fā)一條短信,然後將手機關(guān)機,看他到時候會不會來。
出發(fā)去咖啡吧的路上,她順帶繞到了李智楠家,將他從家中綁架了出來,與她一起去見楚一。當他們趕到的時候,楚一還沒有來。葉秋寧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不放心得叮囑了一句,“等會兒楚一過來了,你要好好表現(xiàn)啊!”
“我知道了!”李智楠嘆氣,擡眼看著她,又說了一遍,“這個男人我怎麼看怎麼覺得不好,就算是他也愛你,這樣死不承認,也是一個沒有擔當?shù)哪腥耍]必要和他在一起,你收收心,到時候我把我?guī)讉€要好的兄弟介紹給你,一個個保證比他都要好!”
葉秋寧啐了他一下,一臉嫌棄的說:“怎麼以前我單身的時候都不見你給我介紹?現(xiàn)在我都已經(jīng)心有所屬了,你才說這些。你整個就是一馬後炮啊!”
“我馬後炮?”李智楠瞪大了一雙眼睛,雙手捏住她的肩膀,強迫她轉(zhuǎn)過身,正視著自己,“我這是關(guān)心你,懂嗎?天底下還有哪個男人會像我這麼無條件的關(guān)心你了?”
“行行行!你最好了!”葉秋寧擡手在他的頭頂輕輕的拍了幾下,就跟哄小孩似的。下意識的將眼睛瞟向門口,只見楚一在兩人玩笑間的時候已經(jīng)走了進來,安靜的站在桌旁了。
葉秋寧連忙將李智楠的手從自己身上拿開,起身指了指對面的沙發(fā),“楚總,坐下說吧。”然後,她將紙袋子放在了桌上,推到他面前,“楚總,這是你昨天落在我家樓下的大衣。因爲掉在地上所以有點髒了,我只是幫你拍了一下,到時候你送去店裡洗一下吧。”
楚一苦笑,看著李智楠與葉秋寧坐得這般親密,雙眼裡滿是愁緒,說:“謝謝。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在他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李智楠開口了,“楚總,您等會兒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就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做東,請你吃個晚餐,也算是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我家葉子的照顧,怎麼樣?”
說完,不等楚一回答,李智楠便走到他的身邊,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就跟好哥們似的帶著他往外走,“楚總,您就不要客氣了,我和葉子都已經(jīng)訂好位置了。”
朗廷酒店包廂內(nèi),葉秋寧安靜的坐在一旁,看著李智楠不停得舉起酒杯與楚一敬酒,她只能無奈的送上一記白眼。將他從家裡帶出來的時候,這傢伙便一直說要將楚一灌醉,都說酒後吐真言,他要用這種方法來套出他的心裡話。葉秋寧勸了,如果說真的能把楚一灌醉,她一開始就會用這個方法了,哪裡還輪得到他來想?要知道,楚一在酒場上摸爬打滾了這麼多年,酒量已經(jīng)鍛煉出來了,一般人想要灌醉他真的是不太可能。至少,葉秋寧對自己的酒量就是沒有任何的信心的。
但是,李智楠使勁的拍著自己的胸膛,揚言說:“你真是太小看我了!要知道我兄弟們可都是稱呼我爲千杯不醉的!”可是,看看現(xiàn)在……楚一看著依舊正常,而李智楠,早已經(jīng)攤在了桌面上,雙眼渙散,講話也不利索,舌頭開始打結(jié),還在不停地勸酒,“來,楚一,繼續(xù)喝!別停下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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