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蘇雅傾便已經(jīng)想好了各種方法,想要整一整蘇夏傾,這個怒氣,在她的心中,已經(jīng)堆積了兩年之久了。
現(xiàn)在,終於好了!
她假意四處閒逛了一圈,實則一直在尋找,此時蘇夏傾究竟在哪裡。
楚一在一旁,正開心的與友人交談,可是卻不見蘇夏傾的身影。到底去哪裡了?
蘇雅傾不想讓楚一見到自己,於是舉起一隻手,擋住自己的側(cè)臉,儘量放輕腳步,從他的身側(cè)離開了。
不知不覺得走到了門口,晚上的花園依然燈火通明,所有的燈,都被顧家的傭人們打開了。
蘇雅傾看到,蘇夏傾此時正坐在一旁的草坪上,身體微微後靠,手肘撐住了她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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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擡頭注視著天上的星星,嘴巴動了又動,彷彿在說著一些什麼。只是,蘇雅傾聽不到罷了。
她冷笑了一下,現(xiàn)在還有心情和星星對話,等會兒我就讓你丟臉到家!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今天出門前,她便在想,沒準(zhǔn)晚上還能遇到蘇夏傾呢,所以特地從首飾盒中挑選了一條最昂貴的鑽石項鍊。
這條項鍊,是去年蘇正名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價值七位數(shù)。
蘇雅傾從脖子上摘下了項鍊,放在手中心掂量了一下,重量也很重哦。
她擡腳,慢慢的走到了蘇夏傾的身邊,將手背在了身後,開口說:“呵,現(xiàn)在和楚一相處的是不是隻羨鴛鴦不羨仙了?”
蘇夏傾仰頭,看到了一個倒立著的蘇雅傾,她起身,拍了拍屁股上沾滿的碎草屑,不屑的說:“一直都是這樣,你不知道嗎?”
晚上還真是熱鬧啊,本來想要過來露個面便離開的,沒想到,現(xiàn)在確實與每個人都打了個照面。難道這兩年的時間的不見面,都聚積到今晚一次性發(fā)作了?
算了,就讓這暴風(fēng)雨來的更猛烈一些吧!
她上下打量了蘇雅傾一眼,擡了擡下巴,說:“怎麼?不去裡面和你姐一起陪著顧銘哥?”聲音中充滿了嘲諷。
只可惜,這個是蘇雅傾,而不是蘇然傾。
背在身後的手,緊緊的捏成了拳頭,可是,她的臉上依然掛著淡淡的笑容,彷彿絲毫沒有聽出蘇夏傾話中的意思,說:“顧銘哥現(xiàn)在有方白姐姐陪伴就夠啦。我們就不去湊熱鬧了?!?
她說著,還不忘往前走了幾步,突然走到了蘇夏傾的身邊,假意伸出手,想要拍一下她的肩膀,實則卻是趁她不注意,將鑽石項鍊扔在了她身旁的草地上。
柔軟的草坪,將掉落的聲音全部吸收了。
蘇夏傾絲毫沒有察覺到。
只是覺得有點奇怪,蘇雅傾好像要說什麼,怎麼又什麼都不說,轉(zhuǎn)身離開了?不過,她也沒有多想,蘇雅傾的性格一向都是如此,什麼話都是裝在肚子裡,實則心中的心思比一般人都多的多。
她索性重新坐了下來,這一次,她不顧這麼多,直接躺在了草坪上,雙手枕在脖頸處,望著天上的星星。
已經(jīng)有多久沒有這樣坐下來好好看看夜空了?也不知以後,還能不能像今天這般,能夠什麼都不想,安靜的看一眼美麗的夜空。
看著看著,蘇夏傾覺得雙眼有些疲勞,慢慢的閉上了雙眼。
剛想睡著,突然,一陣嘈雜的聲音傳進了蘇夏傾的耳朵。這聲音,不似之前那般,音樂聲,歡笑聲。這一次,反倒是尖叫聲,吵鬧聲,彷彿是發(fā)生了一些什麼事情一般。
蘇夏傾想要站起來,轉(zhuǎn)念一想,反正不關(guān)自己的事情,索性重新躺下,繼續(xù)享受這悠閒時光。
可是,她並沒有接著享受多久,便有一羣人站在了她的身邊,一個個低著頭,奇怪的打量著她。
站在最前面的一個人,指著她,對著身後的人說:“現(xiàn)在就只有她沒有好好檢查檢查了?!?
蘇夏傾皺眉,搞不清楚現(xiàn)在究竟發(fā)生什麼事情了,倒也先站了起來,正準(zhǔn)備開口詢問到底怎麼了,楚一剛好出現(xiàn)在她的身邊。
“蘇雅傾的鑽石項鍊不見了?!?
楚一靠近她,簡單的說了幾個字。
蘇夏傾已經(jīng)基本明白了所有的事情了。怪不得剛纔那個人會說只剩下自己沒有檢查了,剛纔只有自己在這邊啊。
她示意楚一不要說話,擡頭看著剛纔那人,說:“蘇雅傾的鑽石項鍊應(yīng)該是在裡面掉的吧?我剛剛一直在外面,況且,你們也沒有權(quán)利搜我的身吧?”
“不好意思啊。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啊?!蹦侨艘荒槧?wèi)難,他也沒有想到,在場的其他人都那麼配合,到最後卻遇上了一個這麼難纏的主。
“那我也沒有辦法?!?
話音剛落,陷入了一片安靜,蘇夏傾便聽到了一陣的哭聲,是蘇雅傾的哭聲,模糊不清,彷彿在說那條鑽石項鍊很貴的,是她的寶貝,如果鑽石項鍊不見了,她也不要再活下去了之類的話語。
“小姐,你看……”
這哭聲,果然成功的激起了那男人的保護慾望,他再次開口詢問,結(jié)果可想而知,蘇夏傾再次拒絕了。
本就不是她做的事情,她幹嘛要無端端的接受調(diào)查?而且,誰知道蘇雅傾是不是找真的掉了那一條項鍊?
她選擇轉(zhuǎn)過腦袋,不去看那個男人。
突然,一個尖銳的女聲,響了起來,“誒,你們看啊,這條是不是項鍊啊?”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順著她的手指望過去。
在嫩綠的草叢之間,躺著一條鑽石項鍊,在燈光與月光的照耀下,正閃閃發(fā)光。
蘇夏傾彎腰,想要撿起來看一下,可是已經(jīng)被另外一女的捷足先登了。只見她拿著那條項鍊,彷彿找到了寶貝一眼,興奮的往室內(nèi)跑去了。
“既然找到了,你們也可以散了吧?”
蘇夏傾看著那羣人問,真奇怪,這條項鍊怎麼會在這裡?隨即一想,剛剛蘇雅傾來過一趟,但是,蘇夏傾回想了一下,好像沒有看到她戴著項鍊???
況且,項鍊掉下去應(yīng)該會有聲音的吧?剛纔可是一點聲音都沒有聽到啊。
可是,這一羣人依然矗立在原地,動也不動。
蘇夏傾聳聳肩,無所謂的說:“算了,你們要站在這邊就站吧。我換個地方好了。”
纔剛轉(zhuǎn)身,她就被人拉住了手腕,順著那隻手往上瞧,正是剛剛帶頭的那個男的。
“先生,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
那男人聽聞蘇夏傾說了這句,臉上一紅,趕緊鬆開了,有點不好意思,支支吾吾的說:“我……只是想讓你說清楚那件事情。”
“還說什麼啊,應(yīng)該直接報警的??!”
男人身後一個女人突然開口說話,邊說,邊拿出了手機,彷彿是打算打電話報警一般。楚一一個健步上前,從她的手中奪過手機,冷聲說:“現(xiàn)在還不需要報警吧?”
“我已經(jīng)報警了!”
蘇然傾走了出來,對著他們展示了一下手中的手機,氣憤的說:“偷了別人的鑽石項鍊,以爲(wèi)歸還了就行?如果不報警,讓警察好好教育一下你,我們蘇家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
說完,她還不忘對著之前見義勇爲(wèi)的那一羣人彎腰道謝,聲音甜膩了許多,“剛纔謝謝大家了?!?
“沒事,沒事,也是舉手之勞嘛!”
那羣人見都報警了,也就沒有他們什麼事情了,倒也識時務(wù)散去了。
楚一皺眉,他走到蘇然傾的面前,板著臉說:“你們蘇家怎麼就確定是夏夏偷了的?沒準(zhǔn),是你妹妹爲(wèi)了陷害夏夏,故意扔在這裡?”
他也不確定,這麼說,也只是爲(wèi)了試探??墒牵谔K然傾的臉上,看不到任何的心虛,反倒她臉上的盛怒,倒是越來越重了。
只見她伸出了自己的食指,戳著楚一的胸膛,一下比一下重,“你這個背叛了我妹妹的男人,現(xiàn)在與一個小偷同流合污,當(dāng)然是幫著她啦!”
“你……”
楚一剛張開嘴巴,就被蘇夏傾制止了,對著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最好這條項鍊是真的,否則……”
“你什麼意思?”
“等時間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蘇夏傾轉(zhuǎn)身離開,顯然不想再與蘇然傾多言語幾句,她拉著楚一走到了花園的另外一個角落裡。
站定之後,楚一雙手緊緊的捏著她的肩膀,一臉緊張,問:“你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話???”
“你別跟我裝糊塗!”
“哦哦,鑽石項鍊的事情啊。”蘇夏傾笑笑,顯然並不想多說,隨便找了一個理由搪塞了過去,“我剛剛也只是隨便說說的?!?
“真的?”
顯然,楚一併不相信,蘇夏傾無力的嘆了一口氣,就知道楚一沒有這麼好騙,擺擺手,說:“哎呀,好啦,是我之前跑新聞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情,只是我一直都沒有放在心上,剛剛看到那條鑽石項鍊,才突然想起來的。但是,我也不確定到底是不是真的,所以,等我以後弄清楚了再跟你說吧。”
話音剛落,他們便聽到了一陣警笛聲,由遠及近,傳進了他們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