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的練習(xí)一直持續(xù)了足足二十天的時間,二十天的時間中,除了每日所必要的一些活動需要外出之外,幾乎所有的時間歸塵都將自己給關(guān)在了自己的住處中不斷地練習(xí)著結(jié)界之術(shù)。而在這二十天中歸塵也沒有停下對於修爲的修煉,可是令得歸塵十分無奈的是自己修煉時煉化的武氣卻是彷彿消失了一般,沒有半點波動,修爲也是停滯在了七階武宗的程度。這樣的詭異情況使得歸塵也是日益緊張了起來。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可以修煉了,可是卻又被擋在了這種時候,歸塵心中便是涌起一股無名的怒火。但是這修爲又是急不來的,無奈之下歸塵也只好將注意力放到了結(jié)界之術(shù)上。
隨著歸塵的不斷練習(xí),那最基本的結(jié)界也已經(jīng)是一個念頭轉(zhuǎn)動間便已經(jīng)足以將其構(gòu)築而出。並且歸塵所能構(gòu)築的結(jié)界的大小和質(zhì)量也是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在成長著。但是當歸塵洋洋得意的時候,帝鸞卻是狠狠地潑了歸塵一盆冰水
“你現(xiàn)在的水平在灰靈級界仙中也只是屬於最低的那一等。轉(zhuǎn)念之間構(gòu)築出自己能力所至的立方體結(jié)界是基礎(chǔ)中的基礎(chǔ),有什麼好得意的。”
心中狠狠地白了帝鸞一眼之後,歸塵也是靜下心來。自己並沒有什麼界仙方面的師傅,基本上是完全在依靠著那本破破爛爛的九州錄和一本晦澀難懂的界師秘典自己摸索著。而帝鸞這個界靈更是聲稱自己對魂力的掌控力還太弱,不能修習(xí)帝界境的結(jié)界之術(shù),並以此爲由一直不肯教歸塵一些結(jié)界之術(shù)。令得歸塵十分的無奈。
“呼……還有十天左右就該那個什麼考覈了吧。”
歸塵躺倒在自己的牀上,長舒了一口氣。在這二十天中,歸塵雖然大部分時間都是呆在自己的住處,但是對於那所謂的內(nèi)閣考覈也是打聽到了一些東西,不過在歸塵看來這內(nèi)閣的考覈並不難,甚至可以說是相當?shù)暮唵巍7彩切逘懺谖渥诰骋陨系耐忾w弟子皆是可以參與這內(nèi)閣考覈,而內(nèi)閣考覈總共分爲兩部分:第一部分乃是與傀儡進行戰(zhàn)鬥。這傀儡並非是尋常的傀儡,而是以玄鐵作爲材料,用結(jié)界之術(shù)製造而成的傀儡,這種傀儡因爲使用玄鐵作爲材料,並且是用結(jié)界之術(shù)製成的,所以十分的堅硬,若是硬碰硬的話只怕是少有能從這傀儡身上討到好處的。
而凡是能夠擊敗傀儡的弟子便是能夠進入到第二輪,第二輪的規(guī)則縱然是歸塵也是感到有些愕然,因爲實在是有些太過簡單粗暴了。這第二輪竟然是大混戰(zhàn)的形式,將所有進入到第二輪的外閣弟子聚集在一個超大號的擂臺上,依照各自在擂臺上堅持的時間長短來進行排名。這樣的規(guī)則實在是令得歸塵有些無語,在這種混戰(zhàn)的情況下,有些時候你的自身實力強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往往都有一些人實力並非十分強橫,但是卻堅持到了最後的情況也是屢見不鮮。但是不得不說這樣的形式也是有著不小的好處。畢竟實力強橫對於一個修武者來說只是基礎(chǔ)而已,反應(yīng)力和對於情況的把握同樣是十分的重要,在這樣的混戰(zhàn)中若是你的反應(yīng)力和對於周圍情況的把握太差的話,便是難逃被擊飛出去的下場。並且因爲這第二輪過後,只會取前一百人進入內(nèi)閣,而外閣中每年參加這內(nèi)閣考覈的人數(shù)便是不下千人,所以競爭的強度也是相當?shù)拇蟆?
不過對於歸塵來講,卻是有著足夠的自信。第一輪的那所謂的傀儡對於歸塵來說威脅並不算大,畢竟自己十年的煉體也不是亂說的不是?而對於那第二輪的混戰(zhàn),以歸塵常年混跡於那山林之中所磨練出的反應(yīng)力,歸塵倒是不覺得自己真會倒黴到連一百名都進不去的地步。
“唉,在屋裡呆了這麼久,也該出去走走了。”
一把把扔在一旁的九州錄拿在手中,歸塵便是從牀上彈了起來,徑直往外走去。如今的外閣之中人數(shù)可真是多得有點嚇人了,雖然歸塵並未去打聽過到底有多少人,但是按照這風華閣如此大的地方都仍舊有幾分擁擠的情況來看,至少得有好幾萬人才是。這等人數(shù)卻每年只有一千人左右能夠參加內(nèi)閣考覈,而真正進入內(nèi)閣的人數(shù)更是隻有區(qū)區(qū)百人。不得不說風華閣的淘汰率還是很大的。但這也是無可奈何的,畢竟一個勢力要想長久地發(fā)展下去,自然是不會招一些平庸之人。所以儘管淘汰率如此之高,但是每年涌向風華閣這等大勢力的人數(shù)仍舊是數(shù)以萬計。好在風華閣即便是進入外閣也需要不低的資質(zhì),倒也不至於人滿爲患。
腦海中如此想著,歸塵便是不知不覺地走到了武技閣的門口,隨即便是走到那守閣的長老面前將九州錄遞了過去。
“咦,歸塵?你怎麼出來啦?”
一道清脆而略帶驚訝的聲音響起,伴隨著這一道聲音,歸塵便是感到無數(shù)的目光就在這一刻聚集在了自己的身上。心中輕嘆一聲之後便是轉(zhuǎn)過頭來。果然不出所料,剛剛一轉(zhuǎn)過頭來歸塵便是看到雒靈朝著自己走了過來,手中還捏著一個小小的玉瓶。看著雒靈那笑嘻嘻的模樣,感受了一下四周那一道道詫異而又有些豔羨的目光,歸塵便是有一種如坐鍼氈的感覺。心中也是明白,這妮子這是在給自己找麻煩呢。隨即心下一狠,迎著雒靈便是走了過去,笑道
“我出來一次很奇怪嗎?還是說……”
歸塵說著故意將這個說字拖得很長,一臉壞笑地看著雒靈。雒靈停住腳步,看到歸塵那副表情便是一愣,怒道
“你這傢伙想什麼呢?給我去死!”
話音剛落,雒靈竟然直接從腰間抽出一條紫色的長鞭來,左右一甩隨即便是對著歸塵的腦袋甩了過來。看著那迎面而來還裹挾著些許武氣的長鞭,歸塵卻是臉色不變,往左前方輕輕一步踏出,右手上一層武氣迅速覆蓋而上。直接便是將那長鞭給握在了手中。長鞭被握住,雒靈又是一愣。歸塵便是趁機大步上前,直接站到了雒靈跟前,輕聲道
“你要是再來我也不介意當中打你屁股一次。”
聽著這話雒靈小臉便是一紅,慌忙退後幾步。指著歸塵怒道
“你…你…你,你給我記住!哼!”
將手中長鞭一拉,再度放回腰間,雒靈便是轉(zhuǎn)過身氣呼呼地走了,沿路上幾個愣在原地的弟子更是被其直接一把推在一邊。歸塵嘿嘿一笑,拍了拍手便是轉(zhuǎn)過身去
“我靠!”
剛一轉(zhuǎn)身,歸塵便是看到一張近在咫尺的臉龐,下意識地驚呼一聲便是一步跳開。定睛一看,那人竟然是蕭晨
“蕭師兄,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神出鬼沒的?很嚇人的好不好。”
蕭晨身穿一身白色長袍,手中一柄素雅的摺扇輕輕甩開。笑道
“呵呵,我今日可是有事來尋你。沒想到你竟然不在自己屋裡,我這纔出來找你,看到你和雒靈師妹正在說話我就沒打擾你。可沒有故意要嚇你的意思啊。”
“找我?”
歸塵驚訝地道。蕭晨點了點頭,看著四周那緊緊盯著二人的無數(shù)弟子,搖了搖頭
“跟我來,找個清淨的地方告訴你。”
話音剛落,蕭晨身形一動便是化作一道黑影掠過。歸塵驚愕地看著蕭晨離去的方向,呆了一呆
“這傢伙怎麼跑這麼快……”
歸塵皺著眉頭,腳下卻是絲毫不慢地跟了過去,好在蕭晨雖然跑得極快,但是每隔一段距離便是會停下來等歸塵一下,如此一來倒還勉勉強強能夠跟上。兩人徑直來到一處偏僻的小亭子中。蕭晨這才輕搖著摺扇笑道
“我說師弟,你這速度還不行啊。”
歸塵白了蕭晨一眼道
“你一個內(nèi)閣的跟我這麼個七階武宗比速度?”
“呵呵。好了,我今天找你其實是大長老的意思。”
歸塵眉毛一挑,沉吟片刻道
“大長老?難道是因爲那個什麼藥海嗎?”
蕭晨搖了搖頭嗎,臉色也是凝重了起來
“藥海的事情咱們這種實力可還插不上手。大長老近日便是要閉關(guān),可是這幾天似乎是有人在找你,而且看來還來者不善。大長老的意思是讓你儘量不要與人發(fā)生衝突,即便是發(fā)生了衝突也儘量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畢竟龍徒所牽扯的東西太多了,即便是風華閣也不敢光明正大地收留龍徒。所以……”
“哦?原來風華閣也不敢光明正大地收龍徒嗎?”
歸塵眼前一亮,沉吟片刻,點了點頭道
“那又是什麼人在找我?我好像沒有和什麼人發(fā)生衝突吧?”
蕭晨四下裡看了看,這才湊上前來,低聲道
“你還記得我跟你說的那北鳴殿的北鳴羽嗎?”
“是他?他找我?guī)质颤N?”
歸塵詫異地道,自己不過是在那本應(yīng)舉辦四方大比的地方遠遠見過那北鳴羽一面,對方有什麼理由要找自己呢?歸塵皺了皺眉頭,蕭晨似乎也知道歸塵所想,嘆道
“那個北鳴羽其實十分古怪,他似乎原本並不是北鳴殿中弟子,可是近兩年卻是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並且一躍成爲了北鳴殿的主閣弟子。這還不算,那傢伙的氣息也是透著幾分古怪,而且實力也是達到了五品武尊左右的地步。去年的時候我也與他交過手,很強但是很詭異的一個傢伙。而且……”
蕭晨凝重地看著歸塵,皺著眉道
“我聽說不久之前那傢伙把北鳴殿中兩名達到了五品武尊的長老弟子給直接廢掉了,可是北鳴殿卻沒有因爲此事對他有任何的處罰。所以他在找你只怕不是什麼好事。”
“北鳴羽嗎……”
歸塵皺著眉頭,笑了笑道
“我現(xiàn)在實力遠不及他,自然不會去自討苦吃。師兄放心吧。”
蕭晨點了點頭,不過他卻是萬萬想不到,歸塵此時心中所想的正好是相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