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便來到四月底。
莫凡微微凝神，用意念聯接虛擬面板，查看自己的屬性信息。
【姓名：莫凡（+）】
【修爲：歸元巔峰（+）】
【……】（點擊展開摺疊）
【可用屬性點：0.96億】
距離莫凡上一次加點，已經過去十七天。
就在昨天，他終於再次戰勝紅衣女鬼，加點升級，將修爲突破到了歸元巔峰，距離至強只有一步之遙。
“小黑今天應該能回來——”
天矇矇亮。
莫凡屏蔽虛擬面板，起身拉開窗簾，迎朝陽修煉金身訣。
實際上小黑早在幾天前就該回來了。
但魔淵那邊出現了些許變故。
它需要在那邊多待幾天，等情況穩定後再回來。
通過兩個元神之間的聯繫，莫凡獲取得了那邊的信息。
神胎前幾日修爲剛好突破天命。
軀體也恰好完成蛻變，進入成年期，不再是嬰兒狀態。
這時候道則交織，會使他陷入沉睡，需要三四天的時間才能醒過來。
小黑的原話是：怕神胎一個人待在那邊出事，額外多花幾天時間陪著他。
當然，莫凡更覺得更有可能的是，這傢伙煉化白骨權杖出了些岔子。
導致瞬息百萬公里這個目標，需要延後幾天。
但之前牛皮已經吹出去了。
說好的一個月就能完成，它自然也不好意思就這樣回來。
沉睡什麼的，大概只是藉口？
有莫凡佈置的法陣在，就算是至強親臨，一時半會也破不開。
在白骨權杖完全煉化的情況下，即便出現問題，小黑也能帶著他瞬息萬里跑過去救火。
只要能及時趕到現場，藉助衆生平等，至強也要被捶死。
一邊思忖著，莫凡一邊快速吸收照耀下來的光粒。
他通過金身訣特有的呼吸法，感知光粒的脈動，使其和身體產生共鳴，吸收其中的氤氳紫氣，強大自身。
一刻鐘過後，莫凡緩緩睜開眼眸。
“不錯——”
感知著身體的變化，他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歸元境這一階段的金身訣，差不多快要修煉到極致了。
“等修爲突破至強之時，金身訣便能順利突破，進入全新的領域，不用擔心進度跟不上了。”
伸了個懶腰，莫凡站起身來，準備洗漱。
洗漱完畢，莫凡開始烹飪早餐。
修爲剛突破，莫凡昨天被虐了一晚上，精神有些不足，準備熬點大骨湯補補。
範安和幾位人族至強，帶著一小隊人探查妖神山異變去了，一時半會回不來。
這段時間莫凡忙得不可開交，上面特意給他放了一天假。
所以，莫凡今天不需要再去修復武道長城，可以慢慢悠悠地熬湯，享受一下生活。
湯熬到一半，莫凡身後的空間突然裂開一道漆黑的縫。
一隻渾身漆黑，長相可愛，但有些圓滾滾的小黑貓，從漆黑的空間裂縫裡面鑽了出來。
“嗷嗚，本王回來了！”感知著熟悉的氣息，小黑放聲長嘯。
莫凡轉身，一臉詫異地看著它：“一個月沒見，你變異了？”
“變異什麼？什麼變異？”小黑茫然。
“你不應該喵喵叫嗎？怎麼學起老虎叫來了？”莫凡圍著小黑繞了一圈，“看著也不像腦子出問題了，難不成是談戀愛了？對象是一隻母老虎？”
“去你的，本貓一直在魔淵睡覺，上哪談戀愛去？
“還有，你當本貓是什麼？高貴的九命靈貓會和傻大貓談戀愛？”
小黑目露兇光，齜牙咧嘴，想咬人。
“有道理，還是找母貓比較合適。”莫凡頗爲贊同的點了點頭，隨意問道，“神胎那邊現在是什麼情況？”
小黑瞪了這傢伙一眼，不與他計較，回答道：
“情況已經穩定，他已經蛻變完成，狀態相當地好，特別強大，這是本喵見過最強大的天命生靈。”
似乎想到了什麼，小黑補充道：“現在神胎也修煉了金身訣，本貓感覺他強得有些離譜，你把修爲壓制在天命境，未必會是他的對手。”
跟著莫凡這麼久，小黑自然也知道金身訣。
當然，金身訣具體有多強它並不清楚。
不過通過感知，它也能看出一些。
它覺得這門武技，比破軍還要離譜很多。
所以小黑推斷，莫凡之所以會這麼強，能夠跨越大境界殺敵，很有可能就是因爲修煉了金身訣的緣故。
這玩意強得離譜，能夠不斷積累，彷彿可以無止盡的變強。
“真的假的？”莫凡詫異萬分。
神胎有這麼強？
“大概率是的。”小黑凝重點頭。
既然都修煉了無上武技。
那麼以神胎那絕世無雙的體質，沒有理由不是莫凡的對手。
“我不信。”莫凡不以爲然。
勤勤懇懇修煉這麼長時間。
他如今的修爲和戰績，是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來的。
即便是神胎，他也不怵。
莫凡覺得除了前期的破境速度外。
自己其他方面未必比神胎弱。
至少綜合戰力這一塊，他有一定的信心。
完美氣海。
完美武道基胎。
完美元神。
恐怖如斯的金身訣。
再加上紅衣女鬼五百多天的陪練。
要是這還比不過神胎，那他可以考慮回家養豬了。
“孰強孰弱，打過便知，要不本貓送你過去和神胎切磋一下？”小黑眸中閃動著期待。
它想看莫凡被揍的樣子。
“切磋麼？”莫凡凝神，認真思考起來。
片刻後，他點了點頭：“我覺得可以試試。”
“好喵，等半個小時後白骨權杖就冷卻完畢了，本喵送你過去！”小黑開心得差點跳起來。
“半個小時？”莫凡詫異。
“對對，現在只需要半個小時了喵，本貓已經徹底將白骨權杖煉化，冷卻時間縮短了一半。”小黑得意道。
“不錯不錯，有點東西，你這一個月沒有白待。”莫凡豎了豎大拇指。
半個小時間就能冷卻完畢的話，以後使用起來倒是會方便不少。
“行，那吃完早飯再說。”莫凡不再理會小黑，轉身繼續烹飪早餐。
“喵喵喵？你在煮早餐？”小黑立即閃身過來，目光灼灼地望著莫凡。
“嗯，燉個牛骨湯喝喝。”莫凡道。
“你看著好虛，本貓覺得老鴨湯更適合你。”小黑一臉嫌棄地望著莫凡鍋裡的牛骨湯。
“老鴨湯？”莫凡一愣，若有所思起來，“你說得有道理，一會你送我回玉虛學府，我去把掌門那頭老仙鶴捉來，再採摘點靈菌菇啥的……”
小黑：“喵喵喵？”
老仙鶴你也吃？
還是不是人？
“我開玩笑的，老仙鶴早就開了靈智，不是普通家禽，它都和掌門混成朋友了，真燉了吃，掌門怕是要追殺我。”莫凡搖了搖頭，不再理會小黑，繼續牛骨湯。
實際上他這湯也不差，加了不少珍貴的靈藥，屬於大補之物，普通人喝上一小口，怕就要鼻血噴涌，靈魂昇天。
看了會莫凡熬湯，小黑興意闌珊，閃身回自己小窩，哈欠連連的同時，不忘吩咐道：
“莫凡，之前剩下的五條還真魚記得給本喵烤一下。”
“行，烤好了喊你。”莫凡點頭答應下來，當即便是拿出燒烤架忙活起來。
半個小時後，粘稠如膠，呈琥珀色的濃湯出爐了。
與此同時，小黑的五條還真魚也烤好了，香味瀰漫整個房間。
“好香喵！”不用莫凡喊，小黑便爬了起來，唰唰幾下將烤好的五條還真魚取下，大口啃了起來。
“太好吃了喵！”小黑眼眸瞇成月牙狀，滿臉幸福之色。
一想到能連吃五條還真魚，小黑開心得想要打滾。
這一個月的努力值了喵！
吃飽喝足，稍微休息了一下，莫凡將小黑從貓窩裡抱出來。
“走，送我去魔淵。”莫凡道。
“喵喵喵？你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被捶了喵？太好了喵！”
小黑有些激動，一不小心吐露出了心聲，意識過來後連忙改口：
“啊喵？本貓不是這個意思——”
對此，莫凡並不在意。
誰捶誰還不一定。
況且他也想看看，傳說中的神胎到底有多強。
“帶路。”莫凡道。
“好的喵！”小黑點頭，立即祭出白骨權杖，稍微展露一絲氣息，將其激活，使其迸發出璀璨光輝，朝著前方空間輕輕一劃。
空間立即被破開一道漆黑的裂縫，露出深幽的無盡虛空。
“走走走，現在過去。”小黑催促道。
“好。”莫凡邁步，抱著小黑鑽入空間裂縫。
片刻後，莫凡再次來到魔淵底下，看到了和自己長相一模一樣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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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胎看上去十六七歲的樣子，有些稚嫩。
他穿著莫凡之前準備好的衣物，皮膚白皙，神色柔和，身材比例完美，一頭長髮披肩，桃花眼有些勾人，眉宇間帶著些許憂鬱之氣。
“嘶！小白臉？”莫凡倒吸一口涼氣。
這顏值，這氣質，怕是任何富婆見了都要爲之瘋狂。
“換個造型，換一種氣質……原來我有當小白臉的潛質？”
想到這，莫凡傻眼。
“莫凡你在想什麼呢？打架呀，你今天是來打架的喵！”小黑有些著急。
怎麼還不打呢？
它期待著看莫凡被捶在地上的畫面呢。
這傢伙一路順風順水，從來沒有遇到過挫折，小黑早想看他被人捶了。
它覺得，只有經歷過挫折和絕望的人生，纔是真正圓滿的人生。
這樣，滅世大劫開啓之時，也會適應一些。
“好，打架。”莫凡回過神來，定息功運轉而起，將修爲壓制在天命境，同時將各種功法全部壓在第三層。
深吸一口氣，莫凡分出一縷神念，印入神胎眉心。
意識瞬間被激活。
神胎接收到指令，心領神會，立即便是身影一閃，朝著莫凡攻了過去。
“打起來了，打起來了喵！”
小黑看得高興，閃身退至一旁，將剛纔特意留好的一條還真魚拿出來，邊吃邊看。
莫凡很快和神胎戰在了一起。
不得不說，神胎確實不凡。
即便只是憑藉本能在戰鬥，爆發出來的一招一式，也依舊渾然天成，沒有絲毫的生澀，招招致命，沒有一絲能量外泄。
“有點東西啊——”
莫凡訝異。
不愧是無數紀只出了不到五位的生靈。
這分戰鬥本能，絲毫不比夜夜磨鍊的莫凡差。
更離譜的是，神胎天生親近天道，隨意一擊便裹挾著天地之力，打得虛空震顫，出現裂縫。
很顯然，這樣的戰力，完全可以媲美正常層次的歸元了。
“有點東西——”
砰！
莫凡一掌轟出，虛空立即震顫，雷音滾滾，煙霞蒸騰，拳過之處，超凡之光搖曳，如仙蕾綻放，絢爛到了極致。
雖然他壓制了修爲，也沒有動用法則之力。
但是他仍然不願意放棄炫酷的打鬥效果。
畢竟，帥是一輩子的事。
砰砰砰！
二人交戰在一起，不斷碰撞，所過之處超凡秘力翻涌，魔氣瞬間沸騰，如海浪翻涌，幽霧沖天而起，形成恐怖的漩渦，景象駭人。
好在莫凡之前佈置了法陣。
不然魔淵將徹底沸騰，引起外界注意。
看著這一幕，小黑徹底傻眼了，剛放到嘴邊的魚立即啪噠一下掉到地上。
“喵了個喵？這還是天命之間的戰鬥麼？”
動靜實在太大，說是歸元在戰鬥也不爲過。
但是小黑感知得出來，不管是莫凡和是神胎，此刻的修爲都只是天命，並且是天命一重。
“太變態了喵？這傢伙怎麼可以這麼強？”小黑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神胎也就罷了，天生地養，生來就有優勢，是無數紀的傳說生靈。
但莫凡這傢伙是怎麼回事？
肉體凡胎的，怎麼看著比神胎還兇猛？
這還是人麼？
小黑甚至覺得，神胎似乎都不是莫凡的對手，隱隱有一種被壓著打的趨勢。
果然，沒過多久，便是轟地一聲悶響。
神胎被莫凡一拳轟得倒飛出去，半個身子都被碎了，血霧噴撒，骨頭渣子灑落一地。
他狼狽倒地，一時間站不起來了。
“喵喵喵？！”小黑懵比，眼眸瞪圓。
“神胎真被擊敗了？
“本貓這是在做夢麼？”
然而很快，神胎起身，破損的半邊身子剎那癒合，恢復如初，面無表情地朝著莫凡繼續攻擊而來。
見此，莫凡手一擺，通過元神傳出一道神念。
接收到指令，神胎停下動作，站在一旁一動不動。
“呼——”莫凡吐出一口濁氣，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不愧是神胎，即便只是本能行事，同境界下，我也需要動用六成左右的實力，才能將其擊敗。”
莫凡凝神，再次望向神胎。
確實很不凡。
若有完整的意識。
莫凡覺得，同境界下，自己和神胎應該半斤八兩，誰勝誰負未可知。
當然，這也和神胎修煉了金身訣有關。
若神胎不修鍊金身訣。
就算對方擁有完整的意識，也大概率不是莫凡的對手。
“原來我已經可以和神話生靈比肩——”莫凡仰望上空，眸光明亮璀璨。
或許這一紀，真的能擋下滅世大劫？
一邊這樣想著，莫凡盤坐下來，認真分析剛纔的戰鬥，總結得失。
半個小時後，莫凡起身，看向依舊有些不接受現實的小黑，緩緩道：“冷卻時間也差不多了吧？送我回玉虛學府一趟。”
好久沒回去了。
趁有時間得回去看看。
看看徐靜。
看看劉惜言。
看看楚倩。
看看師父許朝慕。
以及各位師姐。
以及掌門顧青山。
對了，好有韓躺師兄。
遺憾的是，莫瀅瀅依舊在外闖蕩，已經快兩個月沒有回來了。
上上個月，她跑到武道長城找過莫凡一次，給他帶回來5000枚元石。
但是沒待多久，她便又離開了。
…………
從玉虛學府回來，天已經擦黑。
莫凡心如止水，繼續修煉。
武道長城這邊的工作已經接近尾聲。
最多再有十來天，修復工作便能告一段落。
後面簡單的查漏補缺，自然也用不上莫凡。
屆時，他會離開，去尋找自己的道，爲晉升至強做準備。
當然，在此之前，等範安他們那邊傳來消息，他也要去妖神山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