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悠悠回到自由院,見清寧和二妹已經(jīng)離開,便吩咐靈兒,收拾東西,幾天後,她們要去西秦。
“姐,我……也……”璃兒問道。
她這幾天想起一些事情,恍恍惚惚是西秦皇宮裡的。
至於她如何確定那是西秦的皇宮,她又說不上來。
她還需要最後一次鍼灸,姐姐去了西秦,她在這裡等著嗎?
“璃兒一起去,一路上我們仨個也不寂寞了。”
西秦遠(yuǎn)在千里之外,就是狗男人的五匹馬拉的馬車,也得幾個月才能走到,不然,也不會提前半年 出發(fā)。
璃兒難的展露笑顏,說道,“我這就去收拾。”
瞬間,她便消失在眼前。
靈兒撇撇嘴,璃兒也真是的,不就是跟著小姐出一趟遠(yuǎn)門,也能激動成這樣?
她搖搖頭,看著自家小姐,說道,“小姐,我們遠(yuǎn)去西秦,小姐需要淨(jìng)面嗎?”
“啊?”沈悠悠一愣。
靈兒這是提醒她,洗去臉上的黑斑。
這個秘密只有她和靈兒知道,難爲(wèi)靈兒幫著她一起守著這個秘密。
遠(yuǎn)去西秦,代表的是東楚的臉面,她若是光鮮亮麗,且傾國傾城,不只是狗男人臉上有光,連同東楚,都會光彩奪目。
只是,她又不是狗男人的什麼人,憑什麼給狗男人臉上添光加彩?
她就是要噁心狗男人,最好在西秦皇宮搞出一些事情,然後被狗男人休棄,她正好順便到這個大陸上別的國家去暢遊。
她帶著璃兒和靈兒,還有她前世的金銀財(cái)寶,滿世界的遊玩,來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
這是前世想要實(shí)現(xiàn),一直沒有空閒實(shí)現(xiàn)的夢想,這輩子若是能實(shí)現(xiàn)了,也不枉她前世拼死拼活浴血疆場。
“不洗!”
她說了一句,便去練習(xí)輕功了,留下靈兒一個人站在原地。
靈兒怎麼也不理解,小姐放著傾國傾城的容顏不用,非要用帶著黑斑胎記的臉,每天面對王爺。
高傲如王爺,沒有嫌棄小姐,還對小姐百般忍讓,甚至陪著小姐去祭司夫人。
小姐是不是當(dāng)初落水的時候落下來病根啊?!
看著恢復(fù)正常了,實(shí)際上,腦子還是沒好利索。
她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轉(zhuǎn)身去了上房,收拾該帶的東西。
沈悠悠在屋脊上往返奔走,偶爾也會展開雙臂,從屋脊上落在院裡,然後,學(xué)著楚冥煜的樣子,輕輕的飛到屋脊上。
她雖然沒有楚冥煜看上去瀟灑,這個時候,若是有高手來襲,她即便是打不過,還能逃走不是?
練了一個時辰,她的額頭漸漸滲出汗珠,她停下來,坐在院子裡的凳子上,品味剛剛泡好的老君眉。
若說現(xiàn)在茶盞裡的老君眉,和靈兒當(dāng)初泡製的老君眉,簡直都沒在一個起跑線上。
狗男人雖然不靠譜,送來的這些個丫鬟還是極其靠譜的。
她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絕招,其中就有一個丫鬟最擅長茶道,把老君眉的韻味,發(fā)揚(yáng)的極其廣大。
且最能掌控人的心理,知道她什麼時候要休息,在此之前,一定會把茶水備著,等她坐下,端起茶盞的時候,晾熱剛剛好。
這些個丫鬟要不要帶上?
她糾結(jié)了。
她四下環(huán)視,沒有看到這些個丫鬟,想要知道她們是如何想的,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她環(huán)視一圈,視線落在一間廂房門上的鎖頭上。
先前住在破敗的小院子裡,就有一個房間是上著大鎖頭的。
後來修葺一新後,房間雖然換了,鎖頭卻沒換。
不會是厲王府暗道的入口吧?
或者是厲王府隱晦不能讓別人看見的東西存放在這裡?
她奔著好奇害死貓的心情,放下茶盞,站了起來。
不就是個普通的房間,她就不能看看嗎?
她走了過去,伸手抓住鎖頭。
“靈兒!”她使勁叫了一聲。
靈兒正在收拾東西,急忙跑了出來。
“小姐!”靈兒站在臺階上,楞楞的看著自家小姐。
那裡面的東西是從沈家?guī)淼模詮倪M(jìn)了厲王府,就被管家放進(jìn)房間裡面。
後來,修葺了院落,那些東西照舊鎖在裡面。
“這個房間的鑰匙在哪裡?趕緊拿過來。”
房間鑰匙可能在管家手上,或許在柳側(cè)妃手上,也或許在王爺手上。
總之,當(dāng)初她們被厲王府的人嫌棄,小姐癡傻,她一個丫鬟,能護(hù)著小姐不至於讓自家小姐被人欺負(fù),已經(jīng)是她的極限了,還敢奢望鑰匙之類,當(dāng)家主母才能掌控的東西?
“小姐,靈兒不知道,只知道里面是小姐的陪嫁。”
“啊?”陪嫁?
當(dāng)初以爲(wèi)原主是個沒孃的孩子,後孃不可能給嫁妝之類的東西。
後來,感覺沈約這個父親還行,錢碧君這個後孃當(dāng)?shù)囊策€算可以。
只是忘了尋找原主的嫁妝。
她的手上出現(xiàn)一把匕首。
既然這是原主的東西,她就有替原主收起來的義務(wù)。
她手起刀落,就在靈兒一聲“小姐!……”喊出口的時候,鎖頭當(dāng)啷一聲,落在地上。
她收好匕首,推來房門,走了進(jìn)去。
房間裡擺滿了嫁妝挑子,她一一點(diǎn)過,居然有五十個。
當(dāng)初原主大婚之日,想必沈丞相府也是張燈結(jié)綵,熱鬧非凡。
至於厲王府上是不是也是一樣的喜慶,她的記憶裡沒有。
想必狗男人以爲(wèi)柳雨柔是他的救命恩人,依著狗男人清冷的性子,對原主定是不理不睬,不然,柳雨柔也不敢欺負(fù)原主,以至於原主被柳雨柔的丫鬟致死。
現(xiàn)在狗男人知道他的救命恩人是她了,想要挽回,她偏不給狗男人機(jī)會。
若是她在西秦給狗男人丟了臉,狗男人在西秦給了她休書,這些陪嫁不是就便宜了狗男人?
“打開!”她命令靈兒。
靈兒急忙上前,掀開一個個的嫁妝箱子。
裡面無非是些綾羅綢緞,沈悠悠並沒有放在心上。
她也不指望錢碧君這個後孃能給她什麼珍奇的東西,只是希望,能在陪嫁裡,找到原主母親的一些遺物,以便祭奠原主母親的時候,好讓那位曾經(jīng)的京城第一美女放心。
突然,在衆(zhòng)多的綾羅綢緞中,一個精緻的梳妝匣子,落在沈悠悠的眼中。
“這是什麼?”沈悠悠上前一步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