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鄭,你不相信我?”
高仁雙眼一瞪,質問道。
“高大哥,你就別逗我玩了。”鄭天銘聾拉著一張臉:“我爲這事都快操脆心了。”
旋即。
他看向吳澤道:“小兄弟,你就別陪著他們玩我了。”
“不妨讓我試試。”
鄭天銘雖是中遠集團創始人,身家上百億。
吳澤卻沒從鄭天銘的身上看到一般豪門貴族的紈絝,暴發戶的囂張以及霸道,心生好感。
“試試?”
鄭天銘的嘴角抽了抽,臉色便漸漸沉了下來。
他爲這事都快操脆了心,而且自家兒子病情越發嚴重。
這孩子配合長輩當個配角也就罷了,現在卻開口戲耍我,這讓鄭天銘對吳澤的映像直線下降:“夠了。”
吳澤一怔,衝著高仁訕笑著,旋即便閉上了嘴巴。
“老鄭,你不妨試試,或許有你意想不到的效果呢?”錢興之適時的出聲道。
“老錢,錢書記,連你也和我開玩笑?”鄭天銘神色嚴肅,神情不悅。
“鄭天銘,我高仁會是這種落井下石,在你傷口上撒鹽尋開心的人嗎?”高仁神情不悅道:“難道你願意看見鄭雯博因此再丟一條腿嗎?”
高仁把鄭天銘請來,也有著自己的私心。
雖說錢興之說的煞有其事的樣子,對吳澤也特別的看重。他任然想要親眼目睹一番,這才找來了鄭天銘的兒子做實驗。
鄭天銘不相信衝著他黑臉,他也只能堅決支持吳澤,否則事情就大條了。
“老錢,老高,你們說真的?”鄭天銘見兩人神情嚴肅,不似說謊,怒氣稍減。
“當然。”高仁道,錢興之也配合的點了點頭。
鄭天銘詫異的看向吳澤,眼中閃過古怪的神色。
這麼年輕,真有本事?
可是,以錢興之、高仁兩人的身份,會拿這麼重要的事來做這麼低級的惡作劇嗎?不會,斷然不會。
鄭天銘神情嚴肅的凝視著吳澤,質問道:“小夥子,你真不是玩我?”
吳澤苦笑:“大叔,我玩你幹嘛?就是我真想玩你,以錢書記的身份,也不會玩你的,不妨讓我試試看,或許還真有讓你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如果不是錢興之,高仁兩人。
吳澤還真沒興趣再提什麼治療不治療的事情了。
愛治不治,哥又不吃虧。
“讓你試試倒也無妨,如果讓我發現你沒有一點真材實料,就別怪我鄭天銘把醜話說在前面了。”鄭天銘臉色一寒道:“我絕對會追究到底。”
“如果你能治好我兒的腿,讓我中遠集團後繼有人,我鄭天銘即使把半個中遠集團送給你又有何妨。”鄭天銘霸氣道。
“老鄭,你就等著破財免災吧。”高仁見此嘎嘎笑了起來,旋即拍著吳澤的肩膀感嘆道:“小吳啊,沒想到短短時間,你便是身價過五十億的超級大富豪了,高叔嫉妒啊。”
“中遠集團50%的股份,小吳,錢書看好你。”錢興之拍著吳澤的肩膀鼓勵道。
有錢興之,高仁兩人支持,吳澤心頭的不悅稍減。
“喂喂?”
鄭天銘指了指錢興之、高仁兩人:“我怎麼感
覺你們兩人這是故意在給我下套?”
他驚異的看向吳澤道:“難道我鄭天銘也有狗眼看人低的一天。”
啪。
突然。
他驟然猛啪桌子霸氣道:“如果你能治好我兒,讓我中遠集團後繼有人,有人後繼香燈,我鄭天銘就把話放這裡了,中遠集團50%的股份不能給,但49%的股份,我便劃到你的名下。”
鄭天銘爲了愛子如此霸氣,吳澤也升不起任何的火氣了,父愛如山啊。
對於錢興之、高仁、鄭天銘這個層次的人,吳澤還真有覺得有些格格不入。誰叫人家動輒就是幾千萬,上億元的揮霍呢。
事情到此,鄭天銘反而有點開始相信吳澤了。
隱隱間,心裡有些期待。
“先生,請問能上菜了嗎?”這時,漂亮的服務員小姐附耳問道。
“上吧。”錢興之示意道。
旋即。
價值8888的豪華‘帝王宴’便隨著漂亮的服務小姐,緩緩的呈了上來。
一品帝王宴。是按照國宴標準所做。
一品帝王宴菜式,食材看起來雖然常見,但是卻是按照國家元首或者政府招待國賓、其他貴賓或在重要節日爲招待各界人士而舉行的正式宴會。
國宴具備四個特徵:美在環境、美在餐具、美在菜品、美在服務,給人一種國宴享受。
菜式上齊,飛天茅臺扭開。
錢興之先是端起吳澤的酒杯,給吳澤滿上。
吳澤連忙站起,擋住:“錢叔,你這就折殺小輩了。”
“小吳啊。”錢興之擋住吳澤的手,感嘆道:“錢叔能夠死裡逃生,多虧了你,如果不是你拉了錢叔一把,錢叔真不敢想象,這杯錢叔一定要敬你。”
“小吳,你就遂了老錢的心吧,否則他這心不踏實。”高仁勸道。
吳澤點頭,平靜的接過了錢興之遞過來的酒杯。
“感謝的話,錢叔就不多說了,謝謝。”一兩的杯子,錢興之喝了個底朝天。
吳澤酒量還沒鍛鍊過,卻也陪著錢興之幹了個底朝天。
一邊,鄭天銘驚異的看著。
心裡頗爲好奇。
京城錢家最有潛力的錢興之,將來最有可能問鼎華夏權力巔峰,是什麼能夠讓驕傲的錢興之放下身段給一個小輩誠心誠意的敬酒,鄭天銘心裡頗爲悍然。
心裡雖然詫異,卻也越發激動。
吳澤越有本事,鄭雯博便越有機會得到治療。
“小吳,你別推遲。”
高仁剛擡起酒杯,便阻止道。
“你能把老錢從絕境之中拉回來,高叔我謝謝你。”
吳澤沒有多言,直接陪著高仁幹了個底朝天。
見到錢興之、高仁兩人都如此厚待吳澤,鄭天銘越發好奇以及期待。
旋即。
吳澤便以小輩的身份一一回敬了一圈。
因爲彼此間熟悉的關係,四人都放開了喝,沒有絲毫的顧忌。
錢興之這段時間大起大落,神經緊繃。
連感染了艾滋的事都瘋傳了整個政府,在酒桌子上暢所欲言,也沒多少顧忌,一下便喝高了。高仁也替錢興之感到高興,也放開了喝,步了錢興之的後塵。
吳澤因爲修煉了煉血玄功,身體素質得到了強化,酒量也強了不少,但也有了醉意,唯獨鄭天銘看著別人高興,心裡別提多不是什麼滋味了,飛天茅臺當水喝,愣是一點醉意也沒有。
只是。
錢興之爬下了,任然嘀咕著自己的心酸往事。
這一下,便把自己這一個多月來感染了艾滋身爲艾滋病人的心酸道了出來。
鄭天銘聞言一陣駭然。
他聽說過市政府內的謠言,只是沒想到他感染了艾滋是真的。
“真的假的?”錢興之提及是吳澤替他治癒了艾滋後,鄭天銘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驚駭道:“這不會是真的,不過……”
他開始遲疑了起來,錢興之、高仁兩人如此厚待吳澤。以兩人的智慧斷然不可能被吳澤這個毛頭小傢伙子所欺騙,那麼治癒艾滋之事,便是真的。
“難怪,難怪。”
鄭天銘恍然大悟:“原來兩人如此禮遇吳澤,這便是原因。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大隱隱於市啊。”
……
不想吳澤放水期間,錢興之、高仁兩人酒後失言,忘記了決口不在第三人面前提起此事的協議。
吳澤從洗手間出來後,經過大廳,一人與他擦身而過。
他沒想到,此人整個身體壓了過來,手中端著的一杯紅酒,本欲坡向吳澤,卻被他潑到了自己的身上。
“你幹什麼,長了眼睛難道不知道看路嗎?”此人立刻炸毛,拍打著身上的衣服,衝著吳澤怒吼道。
吳澤看的很真切,是這人故意的。
他平靜的看著後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污衊我?好玩。
吳澤倒想看看這人想玩什麼把戲。
此人身高挺拔,臉型消瘦,略顯英俊,只是眼珠時刻上翻,一副眼高於頂的傲慢。
時尚的小西裝上沾滿了紅酒酒漬,顯得很是狼狽。
孫琦怒視著吳澤道:“你這平民,走路長沒長眼睛,你知道我這套西裝要多少錢嗎?這是法國知名設計師爲我量身訂做的,價值一萬歐元。”
“你知道一萬歐元是什麼概念嗎?十萬人民幣,平民,你一年賺多少錢,你要賺多少年才能賠償我。”孫琦雙手捏著吳澤身上的美特斯邦威的休閒T恤嘲諷道:“你這種一件一百元的地毯貨色,我都懷疑你是怎麼進入海天宴酒樓的。”
“平民,你渾身上下加起來不過三四百元,你連我這身西裝的零頭都不夠,你要怎麼賠償我的損失。”
“嘔,不,我的錢包,你一定是混入海天宴的竊賊,你是小偷。”孫琦渾身上下摸了個便,大驚失色的驚叫道:“難怪你故意撞向我,你一定是混入海天宴趁機偷竊食客們錢財的。”
“大家仔細看看,自己有沒有什麼貴重的財物丟失,我懷疑這平民是混入海天宴的竊賊。”孫琦驚叫道。
大廳內的視線,本就被孫琦吸引。
此刻,被孫琦這般大叫,整個大廳都傳來了一陣騷亂,悉悉索索的聲音,像是查探自己丟失財物的聲音一般。不少食客看著吳澤,再看看吳澤大路貨色的休閒服,臉上頓時浮現鄙夷之色。
孫琦見自己的謀劃的好戲上演,不由倒揹著手衝著遠處一角的李哲比劃了個OK的手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