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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二十、誰可試法 上篇

測試結(jié)果,確定無疑,地音之境,一轉(zhuǎn)音隨。

看著三位教習沉默,蕭羽也暗中鬆了口氣,他再次肯定,身上所修的“星耀九天訣”,非是本界音修,輕易可以測度。

“這怎麼可能?”宗之治笑容有些僵硬,喃喃說道。

蕭羽可不去管他,再次對那老者施禮,轉(zhuǎn)身與陳靜凝出去。

那教習越加疑惑,沉吟不解。

待到蕭羽兩人出去,宗之治一聲嘆息,起身搖頭,自語說道:“依照他入門時的音質(zhì),擬化破凡之音,何等艱難?竟能脫凡……難道,我等都是看走眼了……”

“啊!”那教習忽然眼神一亮,叫出聲來,“是他!竟然是他!”

“嗯?”宗之治和旁邊教習驚到,轉(zhuǎn)頭看他。

“這個孩子……蕭羽,對啊,我倒忘記了……”那教習語調(diào)變緩,沉聲說道,“當年,是我于山門當值……他應(yīng)該,便是我收納的生員……”

“你可記得,他當時的資質(zhì)。”宗之治問道。

那教習搖頭,嘆氣說道:“都是平凡,若有出彩,我當會記得……不過,以他給我的印象,該是低劣纔對。如今,竟然……”

幾人久久不語。

之後,宗之治和兩人沉默出來,回到了宴客廳中。

蕭羽和陳靜凝,已是回到座位,和狼軍星繼續(xù)把酒言歡。

回稟執(zhí)事之後,宗之治走到解真身邊,他的表情,已經(jīng)讓解真完全明白。

“哼!”解真黑著臉,剛想說話,忽然咳了幾聲,似乎有些難受,被他又生生壓下,“咳……看來,定然是陳靜凝那賤人,在背後出了力……”

陳靜凝此時,似乎感受到他惡意注視,輕輕飄了一眼過來。

解真心下一驚,僵硬的轉(zhuǎn)過頭去,轉(zhuǎn)而奇怪,自己爲何會懼怕這個女子?

不久後,宴席接近尾聲。

執(zhí)事起身,對著身邊秦石斐舉杯,朗聲說道:“秦長老,你是我漠北派年輕一輩,最有希望衝擊五階‘仙詞境’的門人,對於新晉弟子,有著莫大激勵……此番引路,不但爲了試法路,更是爲了指引未來,我替所有外門弟子,敬你一杯。”

秦石斐自傲舉杯,微笑著,一口乾下。

“說到‘試法路’,‘東川五鼎論法會’,”執(zhí)事轉(zhuǎn)首,對著場中,高聲說道,“秦長老的引路人身份,可說實至名歸!他也是近幾屆來,論法會上,排名最爲靠前的漠北派門人!有他的經(jīng)驗,對我漠北弟子,真正極大助力!”

秦石斐的微笑,忽然消失,眼中閃過一絲陰霾。

“……好,最後,讓秦長老親自指點。”執(zhí)事沒有注意,又是一番激勵鼓動,然後說道,“我外門擇選候補——唸到名者,都來見過……本次獲得‘仙種帖’的弟子,達到標準,可以參與擇選者,如下……”

大部分人的目光,忽然匯聚到蕭羽這邊。

執(zhí)事也有覺察,但不以爲意,開口叫道:“陳靜凝!”

陳靜凝應(yīng)聲站起,嫋嫋走到秦石斐席前,淡淡施禮,而後站定。

見到此女氣質(zhì)風采,秦石斐也是微微點頭。

“狼軍星!”

狼軍星拍拍蕭羽肩膀,霍然起身,大步走來,站到陳靜凝身邊。

如此大漢,一身殺伐之氣,秦石斐也是動容,默默打量。

“解真!”

聽到名字,秦石斐忽然眼神一轉(zhuǎn),看著那邊走來的解真,面露微笑。

蕭羽見到此景,知道兩人,定是認識。

“蕭羽!”

當蕭羽名字,被最後叫出之時,全場忽然一靜。

如此突兀,令執(zhí)事一愣,以爲自己唸錯。

“在!”蕭羽淡淡應(yīng)著,穩(wěn)步走上前去,站到了陳靜凝另一邊。

當他起身之後,那種安靜,立刻消失,轉(zhuǎn)而便是譁然。

因爲,執(zhí)事的唱名,也是肯定了之前的傳言。

蕭羽,這個不曾被人認可的新生,真的站上了外門境界的頂點……

譁然的聲音之大,讓秦石斐有些不快。他起身,忽然重重一“哼”,整個場中,隨著音落,似有涼風颳過,寒冷如霜。

衆(zhòng)人噤聲,不覺顫抖,但轉(zhuǎn)瞬之後,發(fā)現(xiàn)一切如常。

幻音!

步入“天腔境”後的音修,獨有的特徵。

秦石斐盯著蕭羽,他已發(fā)現(xiàn),剛纔全場之中,連身邊執(zhí)事,都是一驚,唯有這個少年,恍若未覺。

如此硬抗,是性格剛烈,還是倨傲自負?

秦石斐不知,修行“星耀九天訣”後,最初便有“負面抗拒”之能,而如今第二重的境界,便已讓蕭羽,對他這簡單幻音,基本達到免疫。

秦石斐猜不到緣由,但他對蕭羽的最初印象,差到極點。

之前,當他於宴席中,坐下不久,便是發(fā)現(xiàn),衆(zhòng)外門學(xué)員,甚至大部分教習的話題,竟隱隱指向一個小子身上!

作爲“試法路”引路人,接風宴的主角,人人恭敬的內(nèi)門長老……難道不該是衆(zhòng)人注意的焦點?

自負甚高的秦石斐,心下便開始不喜。

而蕭羽出列時,衆(zhòng)人的表現(xiàn),更印證了此點。

加上對於方纔,示威幻音的無視,秦石斐此刻,已然將之,本能針對了起來。

執(zhí)事有些訕訕,還是示意秦石斐,對面前這幾位弟子,簡單提點幾句。

“‘東川五鼎論法會’,乃是東川域正修,一項重要的傳統(tǒng)。”秦石斐的示威,顯然收到效果,雖然話語冷淡,卻一片安靜凝聽,“在東川修行界,乃至仙音大陸,都爲巨大影響的盛事……不但東川域修行界,與有榮焉,其他方域,也會有不少音修,慕名而來。”

蕭羽忽然微微一笑,讓一直關(guān)注的秦石斐,斜睨過去,以爲他在嘲諷,心頭又是厭惡。

這卻是冤枉蕭羽,他是想到當初,嶽小昌朗聲炫耀的情境——看來,這樣介紹,已是耳熟能詳,廣爲人知。

秦石斐繼續(xù)說道:“……創(chuàng)辦之初,僅僅是五大正派,新秀弟子間的友好切磋。後來,隨著參與門派不斷增加,影響力愈加擴大……直到百年之前,規(guī)則重立,該盛會,方纔正式定名。”

“……規(guī)則制度,也是確立,爲以五大正派爲主,輪流舉辦,以‘仙種帖’爲報名資格,廣邀新晉修行弟子參與。同時,爲了防止有人魚目混珠、包藏禍心,於正式法會之前,設(shè)立‘試法路’,進一步篩選資格,提升法會水準。”

“我既爲試法路,引路人之一,雖然身屬漠北,但爲了職責,必將嚴格評斷。”秦石斐特意看了看蕭羽,冷冷說道,“即便爲了漠北的榮譽,也不允許,渾水摸魚之輩,輕易得到資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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