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 不夠心狠手辣
“你不是說有莫心在她身邊嗎?既然莫心什麼都告訴她了,她自然能回答你這個問題!”肖纖雲(yún)皺著眉頭,納悶的問道。
“那天,水瓔再去醉仙樓之前正好和我在一起!我們分開後她直接去了醉仙樓,然後便和夏水嫣調(diào)換了身份!而這中間水瓔都沒有和莫心在一起!我正是抓住了這個空檔,所以纔會利用這唯一的一個機會去試探她!其實,當(dāng)天水瓔根本沒有答應(yīng)給我做衣服!但是,她的回答卻錯了!”慕北煜的聲音不自覺又沉了幾分!
誰都無法理解,這一個多月以來他是怎麼過的!爲(wèi)了找夏水瓔,他幾乎將整個大商國翻了一遍!
“那你是怎麼知道她在西夏國的?”聽了慕北煜的一番敘述,肖纖雲(yún)由衷的佩服他。
不得不說,慕北煜確實聰明,小心謹(jǐn)慎,居然連一點點幾不可微的破綻都能發(fā)現(xiàn)!並且冷靜睿智,在得知夏水瓔是假的事居然還能保持清醒的過來,仔細的分析事情的來龍去脈!
如果換成是她,肯定不會察覺夏水瓔是假的!也不會憑著一點點的蜘絲馬跡去發(fā)現(xiàn)夏水嫣的陰謀。
“既然知道最後水瓔是和錢素梅在一起,那麼調(diào)查就簡單得多!暗衛(wèi)回報,錢素梅最後出現(xiàn)的地方是京城西邊那座大山山頂!於是,我便親自去了山頂,在山頂上面發(fā)現(xiàn)了血跡!直覺告訴我,那些血跡是水瓔的!水瓔可能已經(jīng)被錢素梅給殺了!”說到這裡,慕北煜雙眸赤紅,渾身都散發(fā)著冰冷肅殺之氣。
當(dāng)時,在看到山頂上面的血跡時,他幾近瘋狂,理智早已經(jīng)被憤怒淹沒,氣的差點將太尉府夷爲(wèi)平地!幸好風(fēng)離痕當(dāng)時在旁邊,將他拉住,否則,他當(dāng)時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也正是有了風(fēng)離痕的勸阻,他纔會繼續(xù)找下去。否則,也不會找到水瓔的蹤跡。
“我一直從山頂找到山腳!假如水瓔真的死了,我也要找到她的屍體!在從山頂找下來時,我發(fā)現(xiàn)了掛在樹枝上面斷掉的繩子,而山崖下面是一條河流!河很深!水瓔從山頂?shù)粝聛硪欢〞淙牒又校∷晕覒岩桑嫎O有可能還活著!所以,我派了很多人順著河流一直找!那條河流很長,幾乎沒有盡頭!那裡沒有人煙,連上山砍柴的人都看不到!我們沿著河邊找了很久,河邊遠處的小村子一個也不放過,全部都被我們翻了一遍!可是卻依然沒有線索!直到一個月前,我在河邊發(fā)現(xiàn)了馬車輪子的痕跡!車輪的痕跡有點深!我們沿著車輪痕跡一直走!在接近西夏國邊境時由於不久前下了一場大雨,車輪沒有了!雖然沒有了車印,但是,周圍已經(jīng)有人居住,只要稍微打聽一下,加上,一個馬車上面如果有受傷的人,沿途應(yīng)該會去藥鋪買藥!跟著這個線索,我最後將目標(biāo)鎖定在西夏國京城!”慕北煜緩緩訴說著,語氣雖然平靜,可是隻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心情是多麼的沉重。
這段時間,他雖然在不停的找水瓔的下落,可是京城那邊也沒鬆懈!他就怕水瓔回到太尉府而自己卻在外面尋找她。
可是,京城那邊的人卻一點回應(yīng)都沒有!
這足以說明,要麼水瓔傷的太重,已經(jīng)回天乏術(shù)!要麼,水瓔就是被困在西夏國無法逃出去。
兩者,他更原因選擇後者。這樣,至少證明水瓔還活著!而他還能將她救回去。
“西夏國雖然沒有大商國大,卻也不小!何況,經(jīng)常乃皇家重地,居住的全都是達官貴人!我們雖然有不少探子潛伏在西夏國,可是也只能暗中調(diào)查,不能明目張膽的行動!以免泄漏行蹤!所以,不免耽誤了時間!我們不妨再耐心等等,說不定過兩天就會有她的消息!”宮寒影很是冷靜的給慕北煜分析目前的情況!
雖然他知道慕北煜現(xiàn)在很急,可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急也沒用!
他來西夏國這些天,每天都在外面尋找夏水瓔的下來,將肖纖雲(yún)一個人丟在客棧裡!
可是,這麼多天了,依然一點線索都沒有!
他找了這麼多天都沒有找到夏水瓔的下落,慕北煜怎麼可能馬上找到夏水瓔!
所以,他們不能急,必須坐下來從長計議!
“既然我來了,便不會坐以待斃!我一定要親自找到水瓔的下落!”慕北煜信誓旦旦的說著,這次,他爲(wèi)夏水瓔完全亂了章法。
以前的他從來不會如此衝動,更加不會不計後果。
要知道,他此番喬裝打扮來到西夏國必須保密!倘若被西夏國的人知道,只怕要出西夏國就難了。
西夏國現(xiàn)在狼子野心,一定會抓住他用來威脅父皇!
到時候兩軍開戰(zhàn),他手握大商國百萬大軍,沒有了他,只怕大商國會輸?shù)暮軕K。
他此番前來西夏國,所有可能會發(fā)生的後果他都想到了!只不過,一切後果都沒有夏水瓔重要!
哪怕是犧牲他的生命,他也要將水瓔救回大商國。
“先吃點東西吧!這些天你一定沒有吃好!”看慕北煜一臉憔悴,宮寒影將自己面前的白米飯推到他面前,就怕慕北煜拒絕,忙道:“這是你來之前店小二剛上上來的,我沒有碰過!”
“是啊!吃點東西,否則哪有力氣去找水瓔姐姐!”肖纖雲(yún)也不忍的犧牲勸解著。
這種爲(wèi)心愛之人牽腸掛肚的心情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看慕北煜一臉風(fēng)霜,風(fēng)塵僕僕的樣子!沒想到,曾經(jīng)目空一切的七王爺也會爲(wèi)一個女人變成這樣。
慕北煜眸色暗了暗,隨即低下頭,拿起面前的碗筷,快速的吃了起來。
雖然他吃的很快,可得動作依然的優(yōu)雅。
“我已經(jīng)給你開了一間客房!待會你到客房好好休息一下!我出去找夏水瓔!一有消息我便馬上來通知你!”宮寒影看著慕北煜很認真的說著。
雖然慕北煜是他的主子,可是,他們更像兄弟!這個時候,他應(yīng)該以兄弟之間的友情來警告他!否則,他真的怕他會挺不住。
慕北煜沒有出聲,而是繼續(xù)埋頭吃著碗裡的飯菜。
“纖雲(yún),你待會陪七王爺上去,我先走了!”宮寒影別有深意的看了肖纖雲(yún)一眼,從眼神告訴她,讓她小心看著慕北煜,千萬不能讓他出去了。
肖纖雲(yún)點點頭,表示明白。
他們夫妻之間早就已經(jīng)形成了一種默契,只要一個眼神,對方就能明白他們的意思。
“我先走了!”宮寒影站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客棧。
“我吃完了,上去休息一下!等休息好了便馬上出去找水瓔!”慕北煜吃完飯,放下手中的碗筷,慢悠悠的站起身。
“我?guī)闳ツ愕目头浚 毙だw雲(yún)跟著站起身,帶著慕北煜上了二樓,在左邊轉(zhuǎn)角第二間客房門口停了下來。
肖纖雲(yún)指著第一間客房說道:“這是我和寒影的房間!我待會就在這個房間,你有什麼事可以叫我!”
雖然知道,以慕北煜的本事,也不會有事找她!但是,禮貌上,該說的還是必須說!何況,什麼事都有一個萬一。
“嗯!”慕北煜點點頭,直接推開客房的門舉步走了進去。
見慕北煜進去,肖纖雲(yún)這才推開自己房間的門走了進去。
肖纖雲(yún)進了房間,坐到桌邊的椅子上!人是進來了,可是卻絲毫不敢怠慢!一直都仔細聆聽著隔壁的動靜。
她和宮寒影都知道,慕北煜一定不會乖乖的回房休息!
但是,他畢竟是王爺,他們也不能說的太多!所以,她只能偷偷的聽胳膊的動靜,只要慕北煜開門準(zhǔn)備出去,她便出去勸阻。
可惜,等啊等!等啊等!等了好久,隔壁一點動靜都沒有!而肖纖雲(yún)也坐的腰痠背痛。
以前她身體挺好的!自從懷孕後,她身子骨明顯沒以前好了!只要休息不好便渾身不舒服,從早到晚的想睡覺!
這不,才坐了一個時辰,瞌睡就來了!
肖纖雲(yún)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不知不覺間趴到桌上睡著了。
當(dāng)宮寒影回來時,進門便看到的是肖纖雲(yún)趴在桌上睡覺的樣子。
宮寒影微微皺起眉頭,溢滿柔情的雙眸閃過一絲心疼!
他並未急著叫醒她,只是彎腰將她攔腰抱起,然後再輕輕的放到牀上。
等確定肖纖雲(yún)躺好後,這才起身出了門,直接朝隔壁而去。
以他對慕北煜的瞭解,只怕慕北煜已經(jīng)不在房裡了!
果然,當(dāng)他在敲了幾次門沒有反應(yīng)後乾脆推開門,迎接他的是空蕩蕩的房間。
宮寒影無奈的搖搖頭,再次離開了客棧。
……
這幾天裡,雖然夏水瓔體內(nèi)的毒已解,但是在劇毒的影響下,她的身體依然有些虛弱!爲(wèi)了讓她快些恢復(fù),鳳傾塵每天都給她運功療傷!有了鳳傾塵的內(nèi)力幫忙,不到三天的功夫,她終於徹底恢復(fù)。
這天,鳳傾塵最後一次給她運功療傷完畢,將夏水瓔扶到牀上躺好後半開玩笑道:“你好好休息!雖然很想親眼帶你去看一下毒害你之人的下場,但是,你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實在不宜進宮!”
“你查到下毒之人了?”夏水瓔愣愣的看著他!這些天,鳳傾塵絕口不提那天在宮裡中毒之事!她以爲(wèi),他會不了了之呢!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就查到下毒之人了。
“不錯!你安心休息!我現(xiàn)在進宮一趟!”鳳傾塵點點頭,聲音溫柔的幾乎能滴出水水來。
“嗯!”夏水瓔輕應(yīng)了一聲,併爲(wèi)開口去問下毒之人的真實身份!
她知道,如果鳳傾塵要說不需她問,自然會說!現(xiàn)在不說,可能是時候未到。
“你們好好照顧小姐,本王馬上回來!”鳳傾塵鄭重的對春桃春梅交代一番,這才起身離開。
從訂蘭小院離開後,鳳傾塵直接坐上早就讓管家準(zhǔn)備好的馬車,直接朝皇宮而去。
……
皇宮仙樂宮,鳳陽公主居住的寢宮裡!
這天風(fēng)和日麗,晴空萬里,鳳陽公主心情很好的在院子裡盪鞦韆。
突然,一道明黃色身影突然闖入,將她一把從鞦韆上拉下。
“啊……!”鳳陽公主毫無防備,險些摔到地上!
“奴婢參加太子殿下!”不等鳳陽公主反應(yīng),一直伺候在身邊的宮女急忙給來人請安。
聞言,鳳陽公主才知突然闖入的正是自己的皇兄月千寒。
“皇兄,你幹什麼呀?你差點把我嚇?biāo)懒耍 兵P陽公主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雙手按住撲通撲通狂跳不止的心臟。
“你還知道怕嗎?我還以爲(wèi)你無法無天,不知道天高地厚呢!”月千寒冷冷的看著她,連說出的話都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什麼呀?都不知道你說什麼?”鳳陽公主心虛的別看眼,來到鞦韆上面,輕輕的蕩著。
“我問你,是不是你主使人在飛羽殿給夏水瓔下毒的?”月千寒怒目等著鳳陽公主!
自從知道勳王正是鳳傾塵後,想要知道夏水瓔的名字是輕而易舉之事。
“胡說八道,誰告訴你的?”鳳陽公主眼神撲閃撲閃的,一會看看這裡,一會看看那裡,就是不看月千寒。
月千寒氣的俊臉通紅,咬牙切齒道:“你還狡辯!我告訴你,不止我知道了,父皇和鳳傾塵也知道了!說不定鳳傾塵現(xiàn)在正在來皇宮的路上!鳳傾塵是什麼人你心裡清楚!他權(quán)傾朝野,手握重兵,即使是父皇也不敢公然惹怒他!而你,居然膽大包天,在老虎嘴上拔毛!如果他掌握了你下毒的證據(jù),即便是父皇也救不了你!”
“那怎麼辦?”聞言,鳳陽公主猛的從鞦韆上跳了起來,焦急的拉住月千寒的衣袖,臉上的害怕再也無法掩飾。
“終於肯承認了嗎?”月千寒瞪了她一眼,簡直是恨鐵不成鋼。
“怎麼辦?怎麼辦?這個計劃應(yīng)該是天衣無縫的呀?爲(wèi)什麼會被發(fā)現(xiàn)呢?”鳳陽公主急的在原地打轉(zhuǎn),腦袋裡拼命的思考著應(yīng)對之策。
“我早就警告過你,讓你收了對鳳傾塵的心思!沒想到你不止不聽,反而要毒殺夏水瓔!在你找人下毒時,你就完全沒有考慮過後果嗎?”月千寒用食指用力的戳了鳳陽公主的額頭一下。
自從皇妹認識鳳傾塵後,他就已經(jīng)完全不知道她腦袋裡再想什麼。
“我以爲(wèi)天衣無縫,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月千寒的力氣很大,被戳的額頭隱隱作痛!
“你……!”月千寒還想開口繼續(xù)教訓(xùn),結(jié)果被鳳陽公主搶先一步道:“別說了,我知錯了!現(xiàn)在不是指責(zé)的時候,是應(yīng)該想應(yīng)對之策的時候!”
“去找母后!現(xiàn)在唯一能救你的只有母后了!走……我陪你一起去!”說著,月千寒拉起鳳陽公主的手,帶著她朝東宮而去。
兩人一路來到東宮,皇后剛從外面散步回來,還沒來得及坐穩(wěn),就聽到鳳陽公主帶著濃濃哭腔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怼?
“母后,這次你一定要救救我!如果你不救我,我就死定了!”鳳陽公主直奔皇后寢宮,拉住正準(zhǔn)備坐下的皇后委屈的說著,眼淚隨之落下。
“出了什麼事?你是堂堂公主,有誰敢動你?”皇后皺起眉頭,心疼的看著哭的跟個淚人似的鳳陽公主。
“我……我……!我被妒忌衝昏了頭腦,纔會給夏水瓔下毒!現(xiàn)在,勳王已經(jīng)知道是我下毒,以夏水瓔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他一定不會放過我的!你這次一定要救救我,除了您,沒有人能救我了!”鳳陽公主這回是真的害怕了,因爲(wèi)害怕,身子也不知不覺的顫抖起來。
“是你下的毒?”皇后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愛女。
她是皇后,自然知道夏水瓔是誰!幾天前,夏水瓔在寧昭儀的飛羽殿中毒!那件事鬧的整個皇宮沸沸揚揚,皇上四處調(diào)查下毒之人!而勳王也撂下狠話,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作爲(wèi)後宮之主,一切調(diào)查事宜自然是由她進行!
她和寧昭儀是天敵,她自然希望接勳王之手除掉寧昭儀!所以在調(diào)查時難免有些敷衍!
只不過,她萬萬沒有想到,真正下毒之人盡是她的寶貝女兒!
倘若這件事被皇上知道,皇上一定會認爲(wèi)是她唆使女兒下毒,一併除掉夏水瓔和寧昭儀兩人!
這次,只怕她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皇后氣的不輕,以從未有過的嚴(yán)厲口吻厲聲訴責(zé)道:“你……你簡直氣死本宮了!你怎會如此糊塗?你爲(wèi)何要下毒害夏水瓔!你應(yīng)該知道,你父皇原本是準(zhǔn)備用夏水瓔來牽制住勳王!結(jié)果,就因爲(wèi)你下毒,你父皇的計劃前功盡棄不說,還極有可能惹怒勳王!你爲(wèi)什麼要這樣做?你難道就沒有想過後果嗎?”
“我以爲(wèi)天衣無縫,我不知道居然會被查出來!如果我知道會被查出來,我一定不會這麼做的!母后,我知錯了,我真的知錯了!你一定要救救我!”被皇后的樣子駭住,鳳陽公主哭的越發(fā)厲害。
這次,她是真的知道厲害了!她當(dāng)初不該一時糊塗,不該不經(jīng)思考的就對夏水瓔下毒!還自作聰明的以爲(wèi)替自己除掉了夏水瓔,還替母后除掉了寧昭儀。
沒想到,她這麼快便被查了出來。
“你,你是存心想氣死本宮!”皇后氣的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氣以緩解心裡的氣憤。
“母后,現(xiàn)在不是責(zé)怪皇妹的時候!現(xiàn)在父皇,勳王都知道是皇妹下毒!我們應(yīng)該想想應(yīng)對之策!否則,這件事一定會牽連到我們整個東宮的!”月千寒如此說著!此次,他之所以如此緊張,不僅僅是關(guān)心自己妹妹,更多的是關(guān)心自己的太子之位。
倘若這件事真的牽連到整個東宮,那麼他的太子之位極有可能岌岌可危!
他絕對不能讓別人搶走他的太子之位。
皇后深吸一口氣,將心裡的憤怒強制性的壓下,沉聲道:“你將下毒的來龍去脈仔仔細細的對本宮講一遍!記住,千萬不能有所遺漏!”
“哦!”鳳陽公主應(yīng)了一聲,這才緩緩的將事情道來,“那天,我無意中知道父皇想讓寧昭儀在夏水瓔進宮時先試探夏水瓔一番!我知道,寧昭儀一定會假意款待夏水瓔!與其,我買通飛羽殿小廚房的一個廚娘,讓廚娘趁大家不注意的時候在菜裡下毒!我想,寧昭儀一直是我們東宮最大的敵人,她總是想搶走屬於我們東宮的一切!所以,我想借刀殺人!夏水瓔既然是在飛羽殿中毒,寧昭儀一定脫不了關(guān)係,到時候夏水瓔一死,勳王發(fā)難,寧昭儀一定死無葬身之地!我這是一箭雙鵰之計!”
“那那個廚娘呢?”皇后皺眉,立刻找到了事件中最關(guān)鍵的人。
鳳陽公主忙道:“母后放心,那個廚娘在宮外有一個女兒!她的女兒被我給軟禁了!她是絕對不會出賣我的!正是因爲(wèi)我相信她不會出賣我,所以我纔敢如此肆無忌憚!何況,小廚房人多手雜,那麼多人都碰過食物,只要廚娘咬死不承認,別人一定不會發(fā)現(xiàn)是她乾的!”
皇后氣的一拍桌面,怒道:“你讓本宮怎麼放心?此事唯一知情人就是廚娘!既然事情被勳王調(diào)查出來了,自然是廚娘也被發(fā)現(xiàn)了!只怕廚娘已經(jīng)將你全部供出來了!”
“不會的,廚娘的女兒還在我手中!她難道就不怕我殺了她女兒嗎?”鳳陽公主拼命的搖著腦袋,怎麼都不相信廚娘會將自己供出來。
“母后,皇兒去把那個廚娘抓來!”月千寒臉色陰沉,轉(zhuǎn)身就想走。
皇后搖搖頭,肯定道:“來不及了!既然鳳傾塵已經(jīng)知道下毒之人是鳳陽,證明廚娘已經(jīng)落入他手中!如果鳳陽能心狠手辣一點,在夏水瓔中毒後殺廚娘滅口,那麼也不會有今日之事了!本宮說過你好多次,做事要乾淨(jìng)利落!你看看你,正是因爲(wèi)你不夠狠,所以纔會發(fā)生今日之事!”
“那怎麼辦?”鳳陽公主駭?shù)碾p腿不停顫抖,身子抖的如秋風(fēng)中的落葉。
“……!事情迫在眉睫!只能搏一搏!”皇后銀牙暗咬,雖然不忍心,卻也只能這麼做。
“有辦法了嗎?”鳳陽公主雙眸陡然一亮,擦掉臉上的淚水,興奮的看著皇后。
皇后心疼的看了鳳陽公主一眼,沉聲道:“去,把你毒夏水瓔的毒藥找來!”
“柳兒,去把本公主衣櫃裡的那包毒藥拿來!”鳳陽公主不明白皇后心中所想,忙對跟隨而來的貼身宮婢吩咐道。
對於下毒之事,柳兒也是知道的!對於毒藥的所藏之地,柳兒也知道。
“是!”柳兒領(lǐng)命,朝衆(zhòng)人福福身,急步離開。
“母后……你準(zhǔn)備怎麼做?”鳳陽公主滿懷期盼的看著皇后,有了皇后剛纔的話,她已經(jīng)沒有先前那麼害怕了。
對於母后的聰明,她向來是很自信的。
皇后朝鳳陽公主招招手,鳳陽公主在皇后身邊蹲下身,皇后將嘴巴湊到她耳邊,以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小聲咕嚕一番。
“不……不行……不行……!”聽完,鳳陽公主頓時血絲盡失,慘白一片。
“不行也得行!這是唯一能救你的辦法!除此之外,連你父皇也救不了你!”皇后臉色也難看到極點,語氣很是不耐。
鳳陽公主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拼命的往下落,整個寢宮裡,只能聽到她的抽泣聲。
當(dāng)皇后一切剛剛安排妥當(dāng),皇上便和鳳傾塵一起駕到,他們身後還跟著面色難看的寧昭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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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大家別急,明天男主就和女主見面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