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消息了嗎?”墨彥冥的手指敲擊在梨花木上。
幾個黑衣人單跪在地,他們臉帶面具讓人看不清面目,語氣不帶一絲溫度,“回主子,有探子回報,在成衣店看過顧小姐的身影。”
“不過顧丞相也派了人,我們要不要搶先一步。”
墨彥冥嘴角上揚(yáng),手伸出做了個暫停的手勢。這幾天這個小丫頭的表現(xiàn)實在令他震驚,這一次我們就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倒要看看顧傾雪你怎麼逃出我的手掌心。
另一邊,沒有了顧烈,也沒有了墨彥冥,顧傾雪這幾天的日子倒過得輕鬆自在,她睡在榻子上不知何等的愜意。
“小姐小姐——”門外傳來咚咚的聲音,聲不絕耳。
顧傾雪眉頭一緊,只見得小桃子上氣不接下氣地跑了進(jìn)來,神色慌張的拉緊顧傾雪的手。
“出事情了?”顧傾雪一下就站了起來,警惕地說道。
小桃子深呼一口氣,焦急地說道:“我……剛纔我出門撞見鄭管家,我聽見他正在盤問小姐的下落眼看就要找到這”
“所以我就跟前去看,誰知看到老爺還聽見老爺說這次要是抓到小姐饒不了你,我看小姐我們快跑吧?!毙√易永檭A雪的手不斷搖晃著,搖得顧傾雪有點(diǎn)發(fā)暈。
“掌櫃的,你可看見一個這樣的少女在這裡住過”樓下傳來一陣尖銳的嗓音。
“這麼快?”顧傾雪看著樓下的門道被層層封鎖,這是要插翅難飛的節(jié)奏。
再這樣下去,一旦被顧烈抓回去,恐怕還真沒好日子過。
“小姐,我們該怎麼辦?”小桃子害怕地看著顧傾雪,聲音帶了些嘶啞。
顧傾雪笑了笑,“以爲(wèi)這樣就能抓住我?山人自有妙計!”
顧傾雪拉著小桃子拔腿就跑,這幾天她也不是沒想過這些,前世身爲(wèi)殺手,警惕這種習(xí)慣早就應(yīng)了她骨子裡,她之所以會來這個客棧不是因爲(wèi)別的,而是它比別的客棧大,更重要的是它還有一個暗門,而這個暗門偏僻且又安全,用於逃跑那是再好不過的地方。
“小姐我們?nèi)ツ摹毙√易颖活檭A雪拉著直跑,一個回頭砰的一聲摔落在地,震的旁邊的樓板,發(fā)生噔噔瞪的響聲。
“怎麼回事?”顧烈剛好從門口進(jìn)來,一進(jìn)來就聽到這瞪瞪瞪聲音。
“老爺快看,那不是小桃子嗎?小桃子在這,小桃子旁邊的一定是小姐了?!编嵐芗?guī)е行┠锬锴坏厣ひ糁钢√易拥姆较蛑苯小?
顧傾雪無奈的撫額,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小桃子,也沒時間再說些什麼。
“小姐你就別跑了,停下來,老爺會寬大處理的”後面的侍衛(wèi)很快的追了上來。
“真當(dāng)我傻,回去是死,停下也是死,還不如跑呢!回去告訴顧烈想我嫁給墨彥冥做夢!”
顧傾雪很快就帶著小桃子逃出了客棧,她說話有些上氣不接下氣,說實話以這個身子帶一個人跑還真是累,辛虧逃了出來。
誰知小桃子卻擺脫了顧傾雪的手,低下頭愧疚地說道:“小姐,都是奴婢不好,害得小姐這樣?!?
顧傾雪拍了拍小桃子的肩膀,“沒事,我們這不是逃出來了嗎?”
“是嗎?真的逃出來了!”空曠的街道多出一個人的聲音,顯得更加詭異。
顧傾雪好看的眉頭深深緊鎖著,這個聲音是墨彥冥,“墨彥冥給我出來,躲躲藏藏的,是想當(dāng)耗子嗎?”
墨彥冥不僅不氣,倒是呵呵一笑,“傾雪果然是聰明,一猜就猜到我在這,那你是想心甘情願地和我走,還是我?guī)阕??!?
顧傾雪眼睛瞇起,身上帶著一股駭人的殺氣,“你覺得你能帶走我?”
墨彥冥心一驚,他從不知道這個看似柔弱的小姑娘身上竟然能發(fā)出這樣的殺氣,這種氣息完全不弱於自己,甚至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更高於自己,而顧傾雪越這樣,他這種征服感就越強(qiáng),他要征服這個女人,讓她成爲(wèi)自己身下的玩偶,任他蹂逆。
他取下拇指的玉指環(huán)把玩著,“你覺得我不能帶走你?”
墨彥冥的聲音剛落,空曠的街道上立刻幾道黑影,在看時她們的周圍已被墨彥冥嗯暗衛(wèi)圍得水泄不通。
“不許傷害我家小姐!小姐你快走,”小桃子一把將顧傾雪拉到身後,護(hù)住了顧傾雪。
暗衛(wèi)步步逼近,顧傾雪冷冷地看著這些暗衛(wèi),對於小桃子的關(guān)心內(nèi)心一暖,她顧傾雪還不需要別人來保護(hù)。
利用前世的功夫她很快撂倒了幾個暗衛(wèi),說也奇怪這次的暗衛(wèi)倒沒有使用念力完全是靠拳腳功夫。
正當(dāng)顧傾雪即將撂倒最後一個時,只聽“定”的一聲,她只感覺自己身上被定住了般,動彈不得,這種感覺真心不好。
她恨恨地看著墨彥冥,墨彥冥戲謔地看著她,一把握住她的下顎,“怎麼不跑了,不是說跑得出去的嗎?”
顧傾雪瞪著墨彥冥,她發(fā)誓有朝一日,一定要還回去,墨彥冥一手打在她的後腦勺上,在外力的攻擊下顧傾雪很快就暈倒在地。
“主子,剩下怎麼處理”暗衛(wèi)俯下身子問道。
“廢物!這麼多人都鬥不過一個小姑娘”墨彥冥看也不看地上的暗衛(wèi),閃身離開。
顧傾雪醒來時已經(jīng)身處在一個房間,這間房間說是個房間倒不如說是密室,看起來墨彥冥對自己很有信心,知道自己一定逃不出這個密室,把加在自己身上的念力給解除了,確實這個密室百密一疏倒是一個難得的囚籠。
研究了半天顧傾雪夜沒有研究出什麼究竟來,她倚靠在椅子的後背上,有些感嘆,難不成她顧傾雪今天真要死於此,也不知小桃子怎麼樣了。
正當(dāng)?shù)内は胫H,密室的門被哐噹一聲開了,只見一個身穿墨袍的男子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墨彥冥!
“你想幹嘛?”顧傾雪警惕地看著墨彥冥道。
墨彥冥笑了笑,“傾雪別緊張,我能幹什麼,再過幾天你就要成爲(wèi)我的妃子了?!?
“呸!誰稀罕當(dāng)你的妃,誰要是當(dāng)那是倒了八輩子黴?!鳖檭A雪嫌棄地看著墨彥冥,一臉的唾棄。
墨彥冥步步逼近,眼裡盡是貪婪,“傾雪你不能這麼罵自己,我會心疼的”
墨彥冥離顧傾雪越來越近,她小心的後退著,該死,她那把隨身攜帶的刀竟然不見了想必是被收起來了。
眼看著就要無路可走,不管了拼一拼,顧傾雪閃身一頓,生生的避開了墨彥冥,墨彥冥被顧傾雪這一躲,更加挑起了他興趣,他倒要看看她還能玩什麼花樣。
墨彥冥饒有趣味的盯著顧傾雪,也不急著把顧傾雪掌握在手裡,畢竟顧傾雪這幾日太過異常了,他怎麼也沒想到這樣一個小女子,前段時間還像是一條任人擺佈的死魚,這才幾天功夫就蛻變成一直驕傲難馴的野貓了,而且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衆(zhòng)人眼中那個無才無德的女子竟然搖身一變成爲(wèi)風(fēng)華絕代的才女了。
墨彥冥不相信所謂的什麼韜光養(yǎng)晦,畢竟這世間能有顧傾雪這般風(fēng)華的人著實不多,擁有這般風(fēng)采的人又怎會如同珍珠被蒙了塵?
墨彥冥更想不通的是,若顧傾雪真的心裡深沉,以往幾年不過掩人耳目,想要韜光養(yǎng)晦,那她圖的是什麼?在這位太子殿下眼裡,女子的作用無非相夫教子,顧傾雪身爲(wèi)顧府小姐,若要爲(wèi)自己謀一條生路,也斷不會這樣被人遺忘這麼多年了。若她足夠聰明,那麼她第一個要抓住顧烈和顧老夫人的心,從而讓之爲(wèi)她謀劃一個好的未來。
可是最出奇的地方也就在這裡,顧傾雪爲(wèi)了自己的將來,理所應(yīng)當(dāng)討回顧烈和顧老夫人的歡心,而顧傾雪近日的行爲(wèi)無疑是跟顧烈和顧老夫人槓上了,大有斷絕關(guān)係的可能。
而他,墨彥冥,身爲(wèi)東宮太子,難道不應(yīng)該是顧傾雪現(xiàn)在最應(yīng)該依仗之人嗎,難道這顧傾雪是想憑藉逃婚來引起他的注意?
仔細(xì)思索前因後果,墨彥冥不由得心情轉(zhuǎn)好,他就說嘛,這世間怎會放著未來國家之主不接近,反而遠(yuǎn)遠(yuǎn)的逃脫,不過不得不承認(rèn),這樣的顧傾雪讓自己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
墨彥冥很清楚自己的慾望,這個女人,他想要得到!
顧傾雪原本以爲(wèi)墨彥冥不會放過自己,他眼中毫不掩飾的慾望更是讓她噁心萬分,她感覺現(xiàn)在的她就像一隻老鼠,而墨彥冥就是捕捉她的那隻貓,他不僅要吃她,更是把她當(dāng)做玩具,盡情的**。
顧傾雪想到這些,本就不好的臉色沉了下來,前世她好歹也是殺手,如今竟被逼到了這份田地,著實是她的屈辱。
顧傾雪警惕的盯著墨彥冥,注意著他的下一步動作,身上冒出的寒氣闊延開來,把墨彥冥從思考中拉了回來。
墨彥冥也是惱怒,他怎麼就當(dāng)著顧傾雪的面失了神呢?他竟然爲(wèi)了一個女人表現(xiàn)出異常,這著實不是他的風(fēng)格。
而顧傾雪當(dāng)時腦袋沒有轉(zhuǎn)過彎,竟然沒有注意到墨彥冥一瞬間的失神,白白錯過了一次好機(jī)會,此時的她也是後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