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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00章 一生一世一雙人(大結(jié)局)

接上文:“他是宇文炎!”卿墨乾脆一氣說了出來,“事實上北斗的七位星君都已經(jīng)下世爲(wèi)人了,而且都與你有不淺的關(guān)係和淵源,碧彤你想不想知道,你若想知道,我便告訴你,你若不想知道,我從此之後也不會再提,你問我也不會再告訴你,因爲(wèi)這樣的決心,我也只有一次而已!”

“卿墨,你在擔(dān)心些什麼?他們的歸位和我有什麼關(guān)係呢?宇文炎又怎麼會是星君轉(zhuǎn)世的人呢,他那麼壞!”湛碧彤敏感的察覺到卿墨的心裡,流轉(zhuǎn)著她看不透的擔(dān)憂,宇文炎竟然會是星君轉(zhuǎn)世的事實讓她也大吃一驚,卻也知道卿墨會這般說,一定是他早就看穿了他們的靈魂本質(zhì),那接下來卿墨會跟她說些什麼呢?

“碧彤,他們轉(zhuǎn)世爲(wèi)人的好壞,雖然與他們的本命有一定的關(guān)係,但是有時並不受控於本命,所以是好是壞也很難評判,宇文炎的歸位怕是遭了鈺兒的那一咬後,又遭受青絲咬了,結(jié)果殘毒未及時清出體外,導(dǎo)致他身死了,如今他歸位了,對我們和俠客城而言,卻並非是一件好事,人間的皇帝死了兒子,怕是會對俠客城不利,白衣那般冷臉對我們,九成是出於想要保護我們的心,纔會如此的!”

卿墨雖然實在不想湛碧彤再與其他人類有所牽扯,然而她畢竟是個人類,她需要有朋友,有歸屬感,他可以和她住在這人世隔絕的地方,但是他更應(yīng)該在心靈和感覺上照顧她的感受,所以他覺得有必要把白衣的良苦用心告訴她,也應(yīng)該讓她知道她真正身份,這是她的權(quán)利。

“?。∧俏覀兙瓦@麼走了,白衣和俠客城會不會有危險?卿墨,本來就算白衣心裡恨我,我也是不恨他的,現(xiàn)在知道他根本不是恨我們,而是爲(wèi)了保護我們,我們可不能讓他就這般一個人抵擋皇帝的怒意和報復(fù)??!卿墨,我們回去幫幫他吧!好嗎?”

聽到這番話,湛碧彤哪還躺得住,立即便要從卿墨身上掙扎起身,被卿墨緊緊抱住,“別急,我話還沒說完!事情還沒急到那種程度,即便真的兵臨城下了,我們要去也還是來得及的!”

“卿墨,你要說的不是這個,那還有什麼?難道白衣也是星君下世的人嗎?”湛碧彤本以爲(wèi)卿墨要跟她說的是,讓她不要誤會白衣趕他們走的初衷,眼下情形來看,似乎卿墨要說的遠(yuǎn)不僅僅是這個,想起他一開始跟她提得是星君的問題,難道白衣他?

立即略帶疑惑的又問道,“卿墨,還有誰是?”

“宇文拓,馮子健,白衣,雨無聲,宇文炎,澹臺雲(yún)風(fēng)!”

卿墨吐出一長串的名字,除了最後一個名字,湛碧彤聽都沒聽說過外,其他幾個的確都是她認(rèn)識的人,應(yīng)該說都是她僅認(rèn)識的幾個打過交道的人類男子。

“那個馮書呆也是星君轉(zhuǎn)世?他那麼呆,不會就是文曲星吧!”湛碧彤皺了皺眉頭,有幾分不敢置信的道。

“你說的沒錯,可不正是文曲星君!他是北斗的第四顆星!現(xiàn)如今早就高中了狀元,正在朝廷任職!”卿墨掐指一算便知道馮子健如今的狀況了。

“白衣又是第幾顆?”她以爲(wèi)她因爲(wèi)一瓶藥水穿越到了這莫名的大陸已經(jīng)是天大的奇事了;她以爲(wèi)她能遇到卿墨這條修煉近萬年的蛇精,並嫁給他已經(jīng)是更大的奇遇了;她以爲(wèi)她還能生下人類與蛇的孩子更是天大的傳奇了;然而現(xiàn)在上天似乎嫌她的生活還不夠奇妙夢幻,卿墨現(xiàn)在竟然還告訴她,她的身邊竟然有這麼多天上的神仙轉(zhuǎn)世的人,oh,上帝??!湛碧彤真的覺得她的心臟有點跳動太快了!

不過她更知道卿墨是絕對不會對她編這樣的假話的,所以她即便覺得難以置信,卻還是隻能努力讓她自己相信。

“白衣是北斗第三顆,司號祿存星君,是北斗中最好的福星!無聲是北斗第四顆,司號廉貞星君,剛剛歸位的宇文炎是北斗星排行第二的巨門星君,而宇文拓正好是第六顆的武曲星君,也就是我們通常用來辨別方向的北極星,最後的那個澹臺雲(yún)風(fēng),是唯一一個你沒有見過的星君轉(zhuǎn)世的人,他是北斗七星的老大,位於北斗第一顆的貪狼星君,現(xiàn)在他在人間的身份,是縱橫這整個大陸最有錢的富豪之家的掌舵人,他的人如今就在俠客城,有他在,料想俠客城和白衣當(dāng)不至於有什麼危險纔是!這也是我讓你不要急的原因!”

卿墨不等她問,便已經(jīng)先一步的詳細(xì)的把每個人的排行和來歷,與湛碧彤說清楚了,連那個湛碧彤耳生的澹臺雲(yún)風(fēng),他也爲(wèi)她做了介紹。

“卿墨,北斗有七星,你說的不過其六,最後一顆是誰?你怎麼不說了!”湛碧彤聽他言俠客城不會有事,便放心大半,隨後手指一算,不對,第一到第六顆星都有人了,這第七顆在哪裡?

“我所稱呼他們所用的,都是他們各自的職司稱號,你們?nèi)祟愐话愣枷矚g用天樞、天璇、天璣、天權(quán)、玉衡、開陽和搖光,來一一代表他們!”卿墨說完便停頓住了,不再往下說了。

“天樞是澹臺雲(yún)風(fēng),天璇是宇文炎、天璣是白衣、天權(quán)是馮書呆子、玉衡是無聲,開陽是宇文拓,那搖光是誰?”湛碧彤一根一根掰著指頭數(shù)著,到‘搖光’兩字時,她驚恐的瞪大眼睛,“卿墨,不會吧!不會的是不是?不會是我的是不是?”

卿墨卻閉了閉眼睛後,又堅定的睜開,“碧彤不用懷疑,是你,你就是那北斗最麼的一顆星,掌搖光宮的破軍星君。相信我,當(dāng)我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我比你還要震驚,我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因爲(wèi)其他星君的下世,身上都帶有星芒,那星芒能瞞過一般的妖精,卻已然是瞞不過道行三千年以上的精類了,何況是我,然而你的身上真的一絲星芒都沒有,所以我從來都沒有把你和他們想成一起過!但是,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證實了,碧彤,你確實是那最末的一顆星!”

“怎,怎麼可能?卿墨,你什,什麼時候知道的?你又從何這般肯定的?告訴我!”湛碧彤激動和害怕的不可自抑,她怎麼會是星君轉(zhuǎn)世呢?那是不是代表著她也會因爲(wèi)什麼原因死去,然後歸位到天上去,把卿墨一個人孤零零的留在人間?

“無聲死的那天,你還記得嗎?他死前曾經(jīng)叫過你什麼,又讓你叫他什麼?”卿墨抱緊她的身子,知道她一時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但是他必須告訴她,畢竟現(xiàn)在墨墨繼承了她的星芒,怕是還有更深的璇璣在其中,現(xiàn)在不對碧彤講清楚,等到以後不得不讓她知道時,她會不高興自己對她的隱瞞的。

“五哥,他讓我叫他五哥,他情不自禁的喊過我一聲七妹,原來如此!他在死前認(rèn)出了我是他的七妹?”湛碧彤想起那一幕,不由淚水就有滑出來的趨勢,被卿墨輕輕的吻住眼角,“不要哭,碧彤,離開俠客城的那一夜,你答應(yīng)過我的,再也不掉任何一滴眼淚,更不許爲(wèi)別的男人掉,你忘記了嗎?”

“卿墨,我沒哭,我只是覺得像是在做夢,我只是覺得不真實!”湛碧彤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努力的壓抑住內(nèi)心突然朦起的傷感。

“傻丫頭,無聲他上天前,已經(jīng)想起了前塵過往和一切,所以他才情不自禁的叫了你一聲七妹,讓你叫他一聲五哥,我想他是祝福你的,希望我們幸福的在一起,他不是也說了嗎?讓你在想他的時候,就擡頭看看天,他隨時隨地都看著我們呢!所以千萬不要讓他失望,你若掉眼淚,他在上面看著也會不放心的!對不對?”卿墨輕輕的撫著她的背,“告訴你這一切,不是爲(wèi)了讓你哭,讓你震驚的,只是我覺得應(yīng)該告訴你,讓你知道,你不是一個人,而是有這麼多人同時守護你的,雖然我覺得我足夠能力守護住你了,不需要別人,但是他們已經(jīng)在默默付出了,所以我不能抹殺掉他們的努力,這是我作爲(wèi)你的丈夫應(yīng)該有的胸襟和包容。”

“卿墨!”湛碧彤?dāng)E起眼想說什麼,卻被卿墨用手捂住,“別急,聽我說完,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你們七位星君全部都下了凡,並且轉(zhuǎn)世投了人,但是,我想說的是,不管你是人,還是星君轉(zhuǎn)世的神胎,你都已經(jīng)是我的妻子了,你已經(jīng)服過了墨果,你還與我結(jié)合生下了孩子,所以你永遠(yuǎn)都是我的人了,誰也休想把你帶走,我不管天庭是不是要把你召回去,不過我湛碧卿墨再此對天盟誓,誰也休想從我身邊把我的妻子湛碧彤和我的孩子從我身邊帶走,否則上天入地,我也要把你們帶回我的身邊,毀天滅地,我也絕不放手!”

“卿墨!我也對天發(fā)誓,此生到永生,我湛碧彤都將是卿墨你一個人的妻子,我不管自己是不是星君轉(zhuǎn)世,我不管天上是不是有我未盡的使命和職責(zé),總之我是絕對不會以任何方式去‘歸位’的,誰也不能把我和你,以及我們的孩子分開,就算是爲(wèi)此天要毀滅我,我也要死在卿墨懷裡!”

湛碧彤的誓言也是宛如地動山搖般的震撼了天庭,太白金星站在照天鏡前,聽到了來自天宮玉帝殿的一聲巨大的咳嗽聲,便知道玉帝也爲(wèi)搖光這個有滅世之能的小丫頭頭痛不已,不由連忙搖頭不已,“我的搖光小姑奶奶,你就別發(fā)誓言了,你就是想回來,玉帝他老人家怕是還不要你回來呢!你呀,你就安心的在凡間永遠(yuǎn)待著吧!”

“碧彤!”卿墨抱緊她,滿目愛戀,感動她與他同樣的執(zhí)著和堅定,從一開始的她追他躲,到如今他早已經(jīng)不能沒有她了,現(xiàn)在他們的幸福生活剛剛開始沒有多久,他是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把他們拆散的,即便是天,也是不能的!

“卿墨,你別擔(dān)心!我纔不會歸位呢,非但我不歸,我也要阻止他們故意把其他人害死,讓他們歸位的行爲(wèi),尤其是他們已經(jīng)害死了無聲,現(xiàn)在的目標(biāo)怕是俠客城的白衣了吧!卿墨,我們要去阻止他們!朝廷不可怕,可怕的是天上想要控制我們生命的神仙!”湛碧彤目光炯炯的看著天上已經(jīng)明亮的兩顆星,以及還灰暗無光的其他五顆。

天上要召其他星君回去她可以諒解,但是必須在他們的陽壽自然走盡的時候,才能接引他們迴天上,而不是這般莫名其妙的讓他們各自死去,這樣對白衣他們來說實在是太不公平了,宇文炎也就罷了,好歹她與他並沒有什麼好感,那個澹臺雲(yún)風(fēng),她也不認(rèn)識,可是除去這些,剩下的白衣和馮書呆可都是大大好人,

且一點都不遭人恨的那種,她纔不要他們也像無聲那般無辜死去呢!

“碧彤,你不用激動,我們不能去俠客城,至少你和墨墨不能去,你若實在不放心白衣,我可以讓青兒去走一趟,或者我親自去一趟都行!”卿墨淡然的笑看著湛碧彤有些義憤填膺的臉輕聲道。

“爲(wèi)什麼?”湛碧彤一瞪,她怎麼就不能去了,雖然她沒有武功,可是她也關(guān)心朋友?。?

因爲(wèi)澹臺雲(yún)風(fēng)現(xiàn)在還在那裡!”卿墨即便不瞭解星君們何故會下凡的始末,卻也大致能猜出天庭爲(wèi)什麼急著把他們都召回去,怕是擔(dān)心會出現(xiàn)亂世了!‘殺破狼’的格局隨時會形成的危險,讓天上的衆(zhòng)神俱會擔(dān)憂不已的。

“我不懂!卿墨,你不要賣關(guān)子了,一次性跟我說個明白吧!”湛碧彤從來不承認(rèn)她自己是個急性子,此時卻也被卿墨欲言又欲留的話語激起了滿心的急切之意。

“你是破軍星,澹臺雲(yún)風(fēng)是貪狼星,還有一顆叫七殺星,他不屬於北斗七星中的任何一個,而是屬於南斗六星中的一個,與你一樣,排行最小,前陣子降在了東方,你們這三顆星,可都是主殺之星,一顆都足以倒騰的世界不安了,更何況三星齊降人間,怕是會有亂世之患!”

“卿墨,我還是不明白!你是說我是災(zāi)星嗎?”湛碧彤有些皺起眉頭,不解。

“碧彤,我不是說你是災(zāi)星,我的意思僅僅是說星位的本身,你和澹臺雲(yún)風(fēng)的星命元神,本就是主殺之星,你們可以在天上共事,卻不能在人間相逢,因爲(wèi)你們一旦相逢,七殺星便也將不可避免的與你們相聚,一旦你們?nèi)司鄣揭黄?,人間必將有烽火戰(zhàn)亂髮生,不然也會有天災(zāi)人禍不斷,這便是‘殺破狼’格局所會造成的後果,所以爲(wèi)了避免有這樣的情況發(fā)生,澹臺雲(yún)風(fēng)或著七殺星出現(xiàn)的地方,你和墨墨便不能出現(xiàn),以免局勢不能逆轉(zhuǎn)!”

“這和墨墨有什麼關(guān)係?”湛碧彤已經(jīng)聽得卿墨提起墨墨好幾次了,不由再也忍不住把心中的疑惑問出了口。

“不知哪裡出了錯,墨墨繼承你的星君命格,也就是說現(xiàn)在的破軍星的本命元神已經(jīng)到了他的身上,說確切一點就是,碧彤你如今算不得真正的破軍星了,取你而代之的人是墨墨,我們的小兒子!”卿墨說起這個,眉頭也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但願上天不會對他的孩子起什麼心念纔好,否則與天一博,他也是要做的。

“什麼?怎麼會這樣?”湛碧彤也一楞,“該死的!天也有弄不清楚的時候嗎?不是還想阻止蛇子降生過的嗎?不是說蛇子爲(wèi)天地所不容的嗎?那爲(wèi)什麼又會讓墨墨繼承了星君的命格?難道他們想把墨墨也弄到天上去‘歸位’嗎?”

湛碧彤又急又怒,卿墨見她如此,也知她是太擔(dān)心孩子,連忙穩(wěn)住她道,“別急,也許那星芒是我看錯了,等時日久些,墨墨再長大些興許就不見了,碧彤你不用擔(dān)心,墨墨是我們的孩子,我是萬不會看著他經(jīng)歷危險的!”

“卿墨,不能讓任何人帶走墨墨!”這個原本美好的夜晚,因爲(wèi)這一星君轉(zhuǎn)世之事的說破,而完全讓人沒了欣賞它的興致,湛碧彤欠缺著幾分安全感的靠在卿墨懷裡,帶著些許顫抖的對著卿墨道。

“碧彤,你放心!我一定會的!也許事情會往好的方向發(fā)展,你也不要太操心,畢竟情況是隨時都在變化著,不是嗎?上天既然安排我們相遇,相愛,又成親生子,定然是不會無故來拆散我們的和諧家庭的,只要我們自己再更謹(jǐn)慎一些,永遠(yuǎn)在一起就不是一種夢想!我會永遠(yuǎn)陪著你們的!”卿墨親吻她的額頭,吻去她的不安,“告訴你是爲(wèi)了不想對你有任何的隱瞞,告訴你是爲(wèi)了讓你不要再爲(wèi)無聲難過,告訴你是想讓你更幸福,所以聽過知道就行了,那些東西,與我們的生活是無干的!它不會給我們帶來任何的困擾,你明白嗎?”

“恩!卿墨,有你這麼說,我就什麼都放心了!”湛碧彤用力的攬緊卿墨的脖子,深深的把頭埋進(jìn)他的懷裡,濃濃的都是幸福和安定的氣息,她和卿墨一定會就這樣長長久久到永遠(yuǎn)的!她深信!

早春三月,正是碧草芳菲,夏雨爛漫的時候,愛墨居終於迎來了它的第一個客人,一個尊貴的,讓卿墨和湛碧彤計劃和盼望了已久的客人--龍玲玉!

再次見到龍玲玉,每個人都感覺她變了,她的氣息變得越加沉靜和內(nèi)斂了,一舉一動間優(yōu)雅從容,卻不再見以往那般顯露在外的力量感。

現(xiàn)在的龍玲玉高雅、清麗,經(jīng)過了相思的洗練之後,她的渾身上下都充滿了落寞的感傷,和成熟女子的魅力,讓人一眼看過去就難以忘懷。

湛碧彤從青兒明顯失態(tài)了好一會的表情上,得到了她滿意的信號,看來,熬了這麼久才向玲玉發(fā)出邀請函,確實是明智之舉,果然時間的分離,會讓他們彼此越加不容易忘記對方。

看向卿墨,也從卿墨眼中得到了同樣的感覺,湛碧彤就越加高興了起來。

“玲玉,你也真是的,去年在俠客城分別前,便已對你說過,歡迎你隨時來蛇山做客,你不也答應(yīng)我了嗎?怎的,我這次不給你寫信讓你來,你怕是不知何年何月纔會想起還有我這麼一個朋友,在等你的到來吧!”

湛碧彤用略帶嗔怪的語氣,對著龍玲玉道,言辭間透露出來的情緒,卻分明是親暱和熱情的,讓龍玲玉很是感激湛碧彤,連忙慚愧的道,“夫人,都是玲玉不好!讓夫人翹首盼望這許久,在此給夫人你陪個不是了!族中事物繁忙,夫人若不來信,玲玉都差點忘記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陽春三月,萬物復(fù)甦的季節(jié)了!”

“玲玉,你也不要讓自己太累了!女人應(yīng)該懂得善待自己纔好!見你久也不來,便已然想到你定然是族中忙碌不已,不過如今已是踏春的好季節(jié)了!也該難得放鬆一下,讓你自個兒透透氣了!你說呢!”

“夫人說的極是!事實上玲玉真的很感謝夫人的邀請,讓玲玉真的很高興!”

龍玲玉對湛碧彤是真心感激的,她果真是沒忘記要幫她,在她無數(shù)次找不到藉口,不好意思上門的情況下,她給自己寫來了信,邀請她來做客,這才使得她終於又能光明正大的看到青兒了。

他似乎消瘦了些,卻越發(fā)俊美了,少年輪廓也漸漸透露出幾許男人的成熟的意味來,只是那眉眼間沉澱下來的沉靜和淡漠,讓她有些心痛和擔(dān)憂,好在他見到自己時,總算露出了幾許亮眼的神采來,讓她本有些擔(dān)憂他早就忘記她的心,又逐漸找回了幾許信心和勇氣來,這一次,她一定要把她的心意清楚而明白的告訴他,同時也要向卿墨和湛碧彤正式坦誠她要青兒的決心。

“那就真是太好了!正巧前些日子,我央著卿墨給我弄了幾把琴,又教我如何簡單的彈奏它們,一會玲玉可有興趣聽我彈一彈,那些曲子可都是我們家鄉(xiāng)流行的曲子,我保證你在今天以前,從未聽到過哦!玲玉如果聽了喜歡的話,我可以讓青兒教你,他也學(xué)了許多的,青兒,一會你來給我伴奏吧!”

湛碧彤似乎興致頗爲(wèi)高昂,青兒卻有種好象被夫人算計的感覺,他可不認(rèn)爲(wèi)夫人唱的那些個曲調(diào),能隨便拿出來教給別人,那些詞委實是太過大膽了,他聽了都幾個月了,夫人也不是未曾逼著他學(xué)唱,好讓他唱給她聽,然而那些詞他光是聽,都已經(jīng)有些不習(xí)慣了,更別說讓他唱出來了,在這一點上,他無疑是佩服主人的,主人竟然非但每次聽得津津有味,甚至還幫忙著譜曲制琴,所以他的無奈顯然就更無處可說了,詞不肯學(xué)著唱,曲卻不遺不漏的全學(xué)了下來。

“是,夫人!”青兒不得不低頭答應(yīng)道。

“夫人要親彈曲給玲玉聽,真是讓玲玉受寵若驚,只是玲玉是一俗人,若是聽不出高雅的意境,夫人可千萬別見怪纔是!”龍玲玉深信湛碧彤不會是突然間要考她的樂理,那麼她讓青兒給她伴奏,彈曲給自己聽不知又是什麼含義呢?

“玲玉這話說得就太謙虛了,要說真正的俗人,怕是在座的幾人,誰都沒有我擔(dān)這個名聲擔(dān)的實在吧!放輕鬆,沒有什麼高雅的意境,不過是我們家鄉(xiāng)流行的幾首小曲罷了,用心聽聽就誰都能明白了!”湛碧彤見她多少有幾分緊張和侷促之感,不由連忙安撫她道。

“碧彤,不如你先帶豹王大人去附近走走,我和青兒先去把兩個小調(diào)皮給捉回來,怕是去晚了,那些族人又要被他們折騰的夠慘了!”卿墨朝著湛碧彤深深地看了一眼隨後站了起來道。

湛碧彤自然明白他是故意把青兒給帶走,好讓她們互相袒露心事,商應(yīng)對策的,她的親親卿墨是越來越和她交心了,現(xiàn)在,大多數(shù)時候,都已經(jīng)不用她說什麼,卿墨便已經(jīng)先一步知道了她的含義,她們?nèi)绱诵腋?,也是時候讓青兒和玲玉終成眷屬的時候了。

“去吧!尤其是寶寶,每次都是她起得頭,該給她點小教訓(xùn)纔好!小小年紀(jì)就調(diào)皮如斯,好在這裡是蛇山,如是人類的城鎮(zhèn),估計天天都會有人找上門來跟咱們算帳了!”湛碧彤嘴裡雖是責(zé)怪不已,語裡的寵溺意味卻還是很濃的,畢竟是自己的孩子,再怎麼頑皮,總是心頭的寶,“好了,玲玉,不管他們了,我們走,我?guī)愀浇纳筋^轉(zhuǎn)轉(zhuǎn),別的不敢說,我們蛇山美味的果子,和漂亮的風(fēng)景怕是別處都少有的哦!”

“夫人,請!”龍玲玉又?jǐn)E頭看了一眼青兒,才趕緊隨著湛碧彤的步伐往外走去。

兩人走出好長一段路,龍玲玉也不說一句話,湛碧彤無奈的搖了搖頭道,“玲玉,我們也不是外人了,你的心思我也看得清楚,現(xiàn)在你就給我一句明瞭的話,如果青兒也願意接受你,你有什麼打算?”

“夫人!我--”龍玲玉連忙擡起頭,看向湛碧彤。

“聽你叫我夫人真是不習(xí)慣啊,你能不能叫我要湛碧,或者碧彤?我呢,是個人類,你也是知道的,能有幸與卿墨走到一起,還這般幸福,是我不知道多少輩才修來的福分,所以我很珍惜,這麼多年來他太寂寞了,太苦了,在沒有遇到我之前,他連什麼叫孤單都不知道,你知道嗎?僅這一點,就讓我爲(wèi)他心痛如斯,所以爲(wèi)著他,我必須要擁有這不死的人生,因

爲(wèi)只有這樣,我才能長久的陪著他,陪到他天命盡的那一日,我也將隨他而去。那麼你呢?你能爲(wèi)青兒犧牲到什麼程度呢?玲玉?是一時的情潮衝動想要他,還是許下共同到死亡的牽手諾言?”

湛碧彤低頭從身邊的一顆綠色莖桿,紅色葉子的植物上,摘下一枚半紅半綠的果子,像是沒成熟的一般,遞進(jìn)了龍玲玉的手中,“吃吧,這個沒毒,青兒很喜歡吃這種果子,幾乎每日都要來摘上一兩顆的!”

龍玲玉接過那小小的果子,看著湛碧彤,許多話想對她說,卻一時哽在喉嚨口,說不出來,越是說不出,表情便越急切,湛碧彤似乎是瞭解她的激動和矛盾的,覆上她的手,輕拍了兩下接著道,“青兒是個死心眼的孩子,我想你也看出來了,他那般的性情,要麼不會對人動真心,一旦動了心,便是從此死心塌地只對一人好的那種,鈺兒是不值得他深愛的,我想這些日子來,他也明白了,只是無聲的死,讓他心裡背上了一個重重的枷鎖,我和卿墨即便想開解他出來,也得他自己願意才行,而他那些傷痛需要一個能溫柔撫慰他的人,玲玉你能做好這麼一個‘療傷人’嗎?幫我和卿墨永遠(yuǎn)的照顧青兒這個傻小子?”

“瑤,碧彤,我願意,你知道我願意的,哪怕他心裡永遠(yuǎn)沒我,我也願意永遠(yuǎn)爲(wèi)他的,謝謝你,謝謝你和蛇君大人相信我!”龍玲玉緊緊的反握住湛碧彤的手,眼裡晶瑩流轉(zhuǎn),激動非常。

湛碧彤看著她倔強的不肯在人前落淚,知道她這般高傲性子的人,能說出這樣委曲求全的話,實在是因爲(wèi)心底愛慘了青兒了。

“青兒那邊,卿墨會跟他說的,我現(xiàn)在只想知道,你若是要和青兒共渡一生,你的族裡能同意嗎?”湛碧彤看著她的眼睛,認(rèn)真的問她。

龍玲玉想了想後,有些實事求是的道,“反彈是肯定會有的,不過我認(rèn)定了青的決心絕不可能更改,好在四大將軍都是我的心腹,只要青兒願意接受我,我一定不會讓他受半點委屈的!”

“玲玉,我信你!只是玲玉你是打算得了青兒的同意,就把他帶回獸族去嗎?”湛碧彤又溫柔輕問道。

龍玲玉點了點頭,“那樣我才能照顧到他!”

湛碧彤搖了搖頭,“玲玉,你這樣想就錯了,我說句話,你可別生氣!”

“碧彤,你說!”一見湛碧彤搖頭,似乎不贊成的模樣,龍玲玉便有些急了,連忙追問道。

“玲玉你雖然年歲比我大許多,但是你對男人的瞭解怕是遠(yuǎn)遠(yuǎn)不如我,青兒他本就比你道行低,如今又極度對他自己不滿意,因爲(wèi)無聲的死他有負(fù)罪感,他的確需要一個好好疼他的人出現(xiàn),可是疼和保護並不代表著禁錮他。從他在獸族待了七個月,玲玉你卻半點進(jìn)展都沒能取得的例子上,還不夠證明這樣的方式是錯誤的嗎?”

湛碧彤的話才說到一半,龍玲玉便已經(jīng)有些明白她的意思了,然而光這點明白還是不夠的,湛碧彤很快又接著道,“他需要的是一個肯爲(wèi)他無盡付出的人,付出到讓他感動,讓他覺得再不迴應(yīng)你的感情,那就是一種比對不起卿墨和我,更嚴(yán)重的事情,所以這就意味著,在這最初的進(jìn)程中,你註定要辛苦的許多,你看,你手中的果子,別看他不起眼,味道卻甘甜的很,而且這種果子只有蛇山纔會有,我這麼說的意思你明白嗎?要一個人幸福,你得讓他待在他喜歡的和熟悉的環(huán)境裡才行!”

“夫人,玲玉明白了!”這一回龍玲玉是真的明白了,輕輕的把那果子放到嘴邊,啃了一口,那馨甜的滋味果然沁人心脾,在口中久久回味,這便是青兒喜歡吃的果子嗎?

是啊,把他帶回了獸族,對他來說一切都是陌生,他非但不會有輕鬆感,還多了說不出的惶恐和陌生,也許還會有人對他冷嘲熱諷,在自己沒有給他足夠多的愛時,在自己沒能讓他足夠多的信任自己時,她是不能把他帶回去的,那樣的話,她最終會做的只能是傷害他,而不是愛他。

“玲玉,你會不會覺得我這麼說有點自私,只考慮到青兒的感覺,沒有照顧到你的感受?”湛碧彤輕聲問道,大家都是女人,她實在不忍看到玲玉這般苦,然而誰讓她愛上的恰好是青兒這麼一個倔強的孩子呢?

“碧彤,你怎麼會這麼想呢,我還要謝謝你點明我,不然我一定又要用錯誤的方式去對待他了,到時也許我和他就真的越走越遠(yuǎn),走不到一起了!以後我會放下面子和自尊,不管不顧了,碧彤,你和蛇君大人怕是要有心理準(zhǔn)備常??吹轿疫@個來蹭飯吃的人了!”龍玲玉握著湛碧彤的手滿是感激之色。

“求之還不得呢!正好和青兒一起幫著治治我那對頑皮的孩子!”湛碧彤立即笑了起來。

“碧彤,真羨慕你們!”

“玲玉,說傻話了不是?以後你和青兒成了親,也會有孩子的,呃,不過--”湛碧彤前半句話還笑著後半句話便卡住了,因爲(wèi)她無法在腦子裡想象,蛇和豹生出來的孩子會是什麼樣的。

龍玲玉顯然是知道湛碧彤那嘎然而止的原因是什麼,卻只是有幾分羞澀的一笑,“我們動物和你們?nèi)祟惒灰粯?,我們可以選擇所生孩子的性別,而對於我們已經(jīng)有了道行的妖精來說,選擇孩子生下來的模樣,也是可以做到的,只要青兒他喜歡,孩子的模樣不是什麼大問題!”

湛碧彤瞠目結(jié)舌了小半晌後,才笑了出來,“??!這樣就太好了!那我也就放心了,你們?nèi)粽娉闪?,?zhǔn)備要孩子時,就來這裡安胎吧!雖然不知道上天會不會禁止你們的孩子降生,不過保險一些總是沒錯的!有天地四寶護著,孩子安然降生的機率就大了!”

她的話剛說完,便見到龍玲玉瞬間矮下去的身子,湛碧彤一楞,還沒來得及扶,便已見龍玲玉恭敬的給她磕下一個頭了,不有急道,“呀!玲玉,你這是幹什麼?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跪下了?快起來!”

“玲玉多謝夫人和蛇君大人的慈悲,龍玲玉永生不忘!”一想到湛碧彤連她將來懷孕安胎之事都替她想了,叫她還如何能不感動,人家待她到這份上,她已經(jīng)不知道還能用什麼方法感激她了,這一拜是真心誠意,沒有半點覺得委屈。

“哎呀!快起來!你再這樣,我真的不高興了!咦,卿墨,青兒,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湛碧彤一邊想扶起她,一邊驚訝的看向龍玲玉身後道。

龍玲玉一慌,顧不得站起來,立即扭頭看向身後,青兒和卿墨可不正是好好的站在離他們不遠(yuǎn)處嗎?真是太大意了,竟然連人靠近都沒發(fā)覺,不知道他們聽到了多少,青兒他會不會認(rèn)爲(wèi)她實在有些不要臉了。

正在惴惴擔(dān)心著的時候,便見青兒已然往她們身邊走來,湛碧彤衝著卿墨眨了眨眼,誇獎他做的好,卿墨也朝著她微笑著,伸出手,湛碧彤立即扔下還跪在地上的龍玲玉跑向卿墨,剩下的事情就交給青兒這個楞小子了,聽了這半天,只要不是鐵石心腸,也總該爲(wèi)有些表示的,她和卿墨能幫的也僅此而已了。

青兒親自過來扶起她,“你,你這又是何苦呢?我值得你如此嗎?”

看著近在咫尺的思念面容,龍玲玉再是堅強,淚還是先一步滑落了下來,貪看得看著青兒的每一分容顏,用力的點頭,“值得!你值得我做任何的事!給我一次機會,讓我照顧你好嗎?”

“傻瓜……”青兒輕輕的撫上她的面容,擦去那爲(wèi)他流出的晶瑩的眼淚,那眼淚代表著真心!原來也是有人如此一心的想要他的,原來他也是可以擁有和主人夫人一樣幸福的感情的,只要他勇敢的踏出這一步,擁抱她吧!

緩緩的張開手臂,龍玲玉驚訝的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好一會才又是哭又是笑得撲進(jìn)青兒的懷裡,比青兒還高出小半個頭的身子,在他的懷裡顫抖的如風(fēng)中的落葉般,緊緊的抱著他,再也不肯鬆手,與她的激動和喜悅相比,同樣幸福的嘆息著的,還有滿臉淚痕的青兒……

“卿墨,真好!這回我是終於放心了!青兒終於有了他自己的幸福!你看,多好嗎?我們每一對都這麼幸福,太高興了!”湛碧彤靠在卿墨的懷裡,看著眼前那幸福的一對伴侶,也幸福的嘆息著。

“是?。∵@下我的小娘子腦海裡,終於只剩下你親愛的夫君我一個人了!以後可不許再爲(wèi)別的男人這般操心了!”卿墨也幸福的擁緊她道。

這廂兩對佳偶,正享受著溫暖安靜的甜蜜擁抱時,突然從山的那一邊,傳來了一聲巨大的轟鳴聲,把羣鳥野鷺都震的亂飛了起來。

一聲巨大的吼聲緊接著傳了來,“湛碧墨墨--,你給我站住,你竟然敢炸我的城堡!”

“哈哈,我炸了又怎的?”比前一聲吼聲,更囂張的是一個清脆的男聲。

“你找死!”

隨著這一聲落下,便是兩條墨綠色的身影頓時打向了高空--

湛碧彤和卿墨同是額頭冒出幾條黑線,那邊的青兒已經(jīng)習(xí)以爲(wèi)常了,而龍玲玉卻驚訝的看著天空中正纏打的快捷非常的那對雙胞胎,不過幾個月不見,他們竟然長這麼大了?

“該死的!寶寶,墨墨,你們給我下來,數(shù)到三不下來者,剝皮抽筋!”湛碧彤立即衝著天空大吼一聲,這一聲比之前那一聲更響,連樹葉都像是被震動了起來,好不容易想享受一會溫馨浪漫的氣氛,卻被這兩個調(diào)皮的東西給搗亂沒了!氣死她了!

“撲咚!撲通!”兩聲,相繼從空中摔落了下來的,正是雙胞胎,此時的他們竟然已經(jīng)是七八歲的孩子模樣了!一見自家孃親的模樣,便知道他們又闖禍了!而孃親身邊的爹爹,則用一臉看好戲的模樣看著他們,絲毫沒有幫他們求情的打算!

“孃親--”可憐兮兮的寶寶臉上滿是求饒之色。

“孃親--”可憐兮兮的墨墨臉上也盡是哀求之色。

“卿墨,老規(guī)矩,不許手軟!”湛碧彤看都不看一眼雙胞胎,便丟下這麼一句,然後轉(zhuǎn)身便走了!

“啊--,不要啊,孃親--”身後是雙胞胎異口同聲的哀叫之聲,伴隨著的還有青兒和龍玲玉,忍不住的大笑之聲……

--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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