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代價
顧家這些年在天海市之所以做的風生水起,這其中絕大多數(shù)原因是顧老爺子的功勞,但多年前,顧老爺子就去世了,不少人都認爲顧家也要落幕,可沒想到長江後浪推前浪,一個顧長東直接撐起了顧家,比以往更加強大。
所以,在天海市,很多人都敬佩顧長東,他說的話,那基本都是聖旨,沒人敢違抗。
顧家無論是在政界還是在天海市的地下世界,都非常有地位的,可以說是隻手遮天,這些年,很多不知死活的人都想著將顧家推入懸崖,可每一次,顧長東都能遊刃有餘的解決掉麻煩。
顧瀝川雖說霸道,但是面對顧長東他還是聽話的,畢竟這是他的父親,而且,顧瀝川很懂事,他知道父親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他好,包括當年送他去東陽市磨鍊性格。
但現(xiàn)在,顧瀝川真的有些懵圈了,這事纔剛剛發(fā)生父親就知道了,這也就代表著事情發(fā)生的過程中父親也是知道的,可父親爲什麼不讓人來幫自己呢?
顧瀝川很是心寒,他衝著電話問道:“爸,那小子打我的時候你也看著呢?”
顧長東恩了一聲,接著道:“記住我的話,不要插手這事。”
顧瀝川不服氣的問道:“憑什麼?難道咱們顧家還治不了他嗎?”
顧長東深深地嘆了口氣,猶豫了下,還是解釋道:“賀浩然聯(lián)繫我了,我們兩個已經(jīng)達成了協(xié)議,所以,你不要多管閒事擾亂了計劃。”
以前顧長東根本沒有和賀浩然談判的資格,但今日不同往昔,賀浩然的身份很敏感,被上面盯的死死的,不能出面,所以,賀浩然如果想要在天海市做事的話,還真要給顧長東幾分薄面,賀浩然瞭解到顧瀝川和陳雅在戀愛,於是乎便告訴他,只是請陳雅過去引誘王辰現(xiàn)身,絕對不會危害陳雅。
雖說賀浩然目前落魄了,但是,他有本事越獄,肯定也有一些雄厚的背景,這是顧長東所不敢得罪的,聽說自己兒子被打,顧長東雖然心痛,但也沒辦法啊,畢竟人家即使落魄也比現(xiàn)在的自己厲害,萬一真讓顧瀝川給冒犯了,那顧長東可要氣死。
顧瀝川擦掉嘴角的鮮血,他知道那是賀浩然的人更氣了,說真的,初生牛犢不怕虎,他顧瀝川從來都不是什麼畏懼的人,他不在乎賀浩然多厲害,他只在乎陳雅的周全,所以,顧瀝川便憤憤不平的說道:“爸,這賀浩然的話你也信?你也知道我現(xiàn)在在和小雅戀愛,我爲啥去跟著師傅學武功你也清楚,不就是爲了回來後你能同意我倆的婚事嗎?現(xiàn)在,你容忍別人綁架你兒媳婦,你覺得合適嗎?”
顧長東平靜道:“瀝川啊,你還小,有些事情太複雜,不是隻言片語能解釋清楚的,他賀浩然雖說心狠手辣,但這天海市是我顧家的地盤,他不會做事太過分的,我們顧家不能因爲一個女孩惹火上身,你做事前掂量掂量後果,年輕人,不能太浮躁,而且,雖說我不太瞭解你和小雅的事,但我也有所聽說,這 王辰貌似是陳雅的哥哥吧?而且,他倆關(guān)係還不明不白的,如今王辰被賀浩然追殺,對你我而言,都是好事,我可以讓賀浩然欠我一個人情,你呢,也可以順路解決你的情敵,雙贏的局面,你難道不會動腦子考慮下?”
顧瀝川沉默著,父親所說的沒錯,他很希望陳秋死掉,可絕對不是以這種方式。
陳秋怎麼死顧瀝川並不在乎,但如果是讓陳雅作爲誘餌,顧瀝川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答應(yīng)的。
顧瀝川吞了口水,朝電話斬釘截鐵道:“爸,我從小到大什麼事都聽您的,但這一次,我真的抱歉了!”
說完這話,顧瀝川掛斷了電話,毅然決然的轉(zhuǎn)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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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暫時就在這裡委屈一下,放心好了,我保證不會對你動手的。”
天海市郊外一片爛尾樓,靠著山,這裡目前是賀浩然的根據(jù)地,平日,童揚等人就會在這裡做事。
自從賀浩然被抓進去的這段時間,大多數(shù)曾經(jīng)的手下都分散了,只有一部分忠心耿耿的人還殘留著,聽說賀浩然越獄,便立馬就跟過來了,都在童揚的手下做事。
賀浩然目前也沒啥太大的野心,畢竟錢是賺夠了,幾輩子都花不完,他唯一不滿足的便是當初陳秋的背叛,這事,必須要復(fù)仇!等報完仇之後,就找個城市享受生活便是了,依照賀浩然背後的能力,想要洗白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名利一方面,賀浩然也不在乎。
童揚將陳雅帶入一個比較乾淨的地方,也沒有綁著。
陳雅心裡還是挺害怕的,因爲來的一路上,好多人都在樓下守著,有些人甚至手上還拿著武器,但是,此刻陳雅的心情也放鬆了許多,童揚人還是比較好的,遵守了承諾,並沒有傷害她。
如果是換做其他女人的話,童揚或許也不會動手,但肯定不會那麼客氣,他知道這是陳秋最愛的女人,身爲一個臥底,放棄應(yīng)有的榮譽要擁有多大的勇氣和執(zhí)念。
童揚還不想鬧到魚死網(wǎng)破的地步,他不是賀浩然那種冷血無情的人,在他的心裡,依然對陳秋殘留著一些感情。
陳雅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望著童揚,問道:“ 能告訴我我哥到底做錯了什麼嗎?爲什麼你們都要找他,而且,禍不及家人不是你們的江湖規(guī)矩嗎?那爲什麼還要拿我當誘餌?”
童揚裂開嘴角,有些無奈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他太狡猾了,上一次他裝作一副要死的樣子結(jié)果卻逃走了,有了教訓,他肯定不會輕易的出來,我只能出此下策,不然的話,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找到他。”
陳雅臉色一變,心裡有些沉痛,看來,結(jié)合童揚和顧瀝川的話,他們說的一點錯都沒有,陳秋果真是一個狡猾的人,難道,以前那張溫柔的臉龐下,隱藏的是虛僞嗎?
陳雅心如刀割,很是難受,心中百味雜陳,極其的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許久後,陳雅搖搖頭,臉色有些發(fā)白道:“如果他真如你所說的話,一定不會救我的,你還是放棄吧。”
陳雅甚至搞不懂陳秋這一次回來究竟是爲了什麼,是真的因爲當年的愧疚,還是另有目的?因爲顧瀝川的描述中,陳秋就是一個自私的小人,如今危在旦夕,不可能顧及她的安危,甚至說,可能在陳秋知道這個消息後,更會連夜離開天海市。
童揚聞言,有些鬱悶道:“爲什麼這麼說?”
陳雅苦澀道:“我也不知道,我就感覺他不會來的。”
童揚笑了笑:“身爲他的妹妹,你不瞭解他?他一定會來的!”
陳雅擡起頭,望著童揚的眼睛,道:“你是我哥這幾年認識的朋友嗎?王辰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童揚撇撇嘴:“我們.算得上朋友吧,他啊?還好,談不上好壞,最爲主要的是,每個人心中的思想都不是一樣的,比如我哥,所有人都覺得他是個無惡不作的混蛋,可偏偏我呢,認爲他是好的,所以說,王辰的好壞,別人說出來都無所謂,判定他,還是需要你自己的心。”
這簡單的幾句話,如同撥雲(yún)見日般,讓陳雅明白了許多。
而童揚,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陳雅,轉(zhuǎn)身離開。
十分鐘的時間,天海市的地下世界散播出一個很重大的消息,那便是王辰的妹妹已經(jīng)被童揚抓到了郊外的爛尾樓,童揚放出話,如果想讓陳雅活命的話,那王辰就儘快現(xiàn)身!
做完這一切後,童揚並沒有擔憂太多,因爲他有百分百的把握一定會讓陳秋出來。
可是,許久之後,一直持續(xù)到了傍晚的六點鐘,過去了六個時辰,依然沒有半點動靜!
童揚很是鬱悶,難道消息沒有傳到陳秋的耳朵裡?
但很快,童揚便否定了這個想法,消息陳秋一定是聽到的,只是他沒出來!
這讓童揚很是鬱悶,他快步的來到了陳雅這邊,問道:“陳秋的電話是多少?”
陳雅搖頭道:“電話早就關(guān)機了,這些天我都在打,但一直都不同,我哥好像是在刻意的避開我。”
童揚皺著眉頭,這下可怎麼好?間接的方式不可以,直接的也不可以,難道就這樣耗著嗎?
很快,童揚便明白了,陳秋知道了是自己抓的人,也認定了自己不會傷害陳雅。
所以,陳秋纔不會現(xiàn)身。
想到這裡,童揚瞇著眼睛朝著陳雅望去,沉聲道:“陳秋不現(xiàn)身的話,只能勞煩你一下了。”
陳雅一愣,不解的問道:“你什麼意思?”
童揚冷然道:“你需要付出點代價,陳秋纔會出來。”
聽到這話,陳雅心猛然提到了嗓子眼,她原本還以爲童揚是個好人,但現(xiàn)在哪像個好人啊?陳雅立馬著急的說道:“你不是說好不傷我的嗎?你把我抓來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告訴你了,我哥是不可能來的,你現(xiàn)在就算是傷了我,他也不會來!”
被關(guān)在這裡的這段時間,陳雅真的是心涼了,她本來還有著一線希望,但這麼久,陳秋都沒有現(xiàn)身,說明自己在他心裡根本不重要,看來,他溫柔的臉下還真隱藏著虛僞。
童揚冷冰冰道:“不可能!陳秋肯定會現(xiàn)身,我太瞭解他了!你委屈一下吧!”
說完這話,童揚從腰間摸出一把摺疊刀,朝著陳雅逐漸的靠近。
望著那鋒利的刀刃,陳雅嚇的魂飛魄散,而且,望著童揚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開玩笑,陳雅現(xiàn)在真的太希望有人能站出來了,以前這種時刻,陳秋總會出現(xiàn),但現(xiàn)在呢,依然沒有半點音訊,估計是自身難保了,哪能顧得上她?
陳雅被嚇的吞了口水,嬌軀顫抖,她近乎祈求的說道:“我和你無冤無仇,你放了我把,你相信我,傷了我我哥也不可能來的。”
童揚沒再回答陳雅,攥著摺疊刀,步子逐漸的靠近。
陳雅臉色蒼白,她下意識的後退,直至退到了爛尾樓的邊緣,手再後退時,直接懸空了,陳雅轉(zhuǎn)過頭,望著幾十米的高空,那一刻心臟都被嚇的差點跳了出來,她現(xiàn)在神經(jīng)都快要崩潰了,真不知道是跳下去,還是被童揚摺疊刀折磨。
很快,童揚來到了陳雅的面前,正準備攥著摺疊刀動手的時候,爛尾樓突然闖上來一個人,著急忙慌的對童揚說道:“童揚,有人來救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