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酒囊飯袋之徒,也妄圖染指我大秦江山!”
秦銘聲如霹靂驚雷,陡然間降臨在城樓之上,使得衆(zhòng)人皆是露出一抹喜色,“參見陛下。”
“平身吧。”秦銘揮了揮手,沒有在意這些禮節(jié),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前方,那數(shù)位目露兇光的武君強(qiáng)者。
“你便是秦銘?”祁天元和洪千秋顯得有些狼狽,險(xiǎn)些被那陣眼釋放出的神威所鎮(zhèn)殺,幸好他們身上都有護(hù)體的秘寶,否則真有可能隕落在此。
他們幽怨地看了一眼無印大師,內(nèi)心不住地咒罵,但卻並未表現(xiàn)在臉上,而是將注意力落在了秦銘身上。
這位大秦帝國之主,倒的確很年輕啊!
“朕的名諱,你們一羣鼠輩也配稱呼?”秦銘輕蔑地看了一眼祁天元和洪千秋,論起高傲,他可不會輸。
“呵,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朕縱橫四海之時(shí),你的父親尚且低我一等,何況是你一個黃口小兒,還是不要在這裡丟人現(xiàn)眼了,滾回你的皇宮去吧!”祁天元冷冷說道。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秦銘沒有再看他,口中吐出一道嘲諷之語,使得祁天元面色一僵,這混賬東西,竟如此放肆!
若非要破陣,他早就衝出去,將秦銘碎屍萬段了!
“無印大師,方纔是怎麼回事?”洪千秋對著無印大師問道,剛纔,可是很險(xiǎn),陣眼,竟主動發(fā)出了攻擊,要奪取他們的性命。
“這老朽也很難說清。一般而言,陣眼是絕對不會具有攻擊性的,很有可能是老朽疏忽了,這一次,不會再有問題。”無印大師說道。
“那就好。”祁天元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們?nèi)私徽劊z毫沒有將秦銘放在眼中,雖說秦銘的出現(xiàn)有些突然,但他們可不認(rèn)爲(wèi)秦銘會和這大陣有什麼聯(lián)繫。
“國丈爺,先回來吧。”秦銘對著高空呼喊道,希望慕容千城先下來。
雖說慕容涵跟秦銘說過一些關(guān)於慕容千城的事情,秦銘對於二人的父女身份也有些不太明白,但秦銘依舊稱呼慕容千城爲(wèi)國丈,至少,在世人眼中,他們是岳父和女婿的關(guān)係。
“陛下,這楚老怪已經(jīng)越過了大陣,要是我退了,他便能**,攻進(jìn)潼海關(guān)!”慕容千城揮動萬千封印之符,好似化作颶風(fēng)閃爍,動盪虛空,和楚武誡瘋狂地碰撞著。
楚武誡神色間帶著一抹冷意,倒也並未多言,只是勾著一抹諷刺的笑意,這秦銘小兒,果然太年輕,不知道戰(zhàn)況緊張,大敵當(dāng)前,還想著巴結(jié)老丈人,未免太愚蠢了些。
“都說聞名不如一見,這秦銘小兒卻是見面不如聞名。那些人將這小子吹噓得都快上了天,說他如何智勇雙全,平定了江山,結(jié)果呢,不過是個草包。”楚武誡心中暗道,不過他可不會說出來,他巴不得慕容千城按照秦銘的安排去做。到時(shí)候,他殺入潼海關(guān),都無需破陣,沒有慕容千城牽制他,整座大秦帝國都將在他掌控之下!
“國丈大人儘管退下來,這等螻蟻,根本無需您出手。”秦銘淡淡笑道。
慕容千城猶豫了下,旋即猛地一點(diǎn)頭,手掌揮動,拍打出一片熾盛的封印光幕來,他的腳步一踏,降臨在地面之上。
“陛下。”慕容千城正要開口,卻見秦銘揮手製止了他,目光看向了楚武誡。
沒有了慕容千城攔在前方,楚武誡如魚得水,朝前踏步,彷彿要直接殺入大秦帝國內(nèi)部。
但就在此時(shí),潼海關(guān)前的恐怖四階大陣之中,陡然間探出了一隻大手,包裹著無盡的符紋之力,朝著楚武誡轟然拍落下來。
楚武誡回頭一望,神色閃爍了下,這恐怖大手絕對堪比中階武君的一擊了,狂暴無比,他不可能做到無視。
眉宇間泛著冷意,楚武誡轉(zhuǎn)過了身,雙掌之上凝聚著無盡的殺伐之光,轟隆一聲巨響,那恐怖大手被擊潰,但就在此時(shí),彷彿有萬道流光綻放而出,盡皆纏繞在他的身上,將他不住地往大陣之中拉扯。
“放開朕!”楚武誡有些慌了,他都已經(jīng)越過大陣了,怎麼還會受到大陣的力量牽拉,那萬道流光好似一隻隻手掌,不斷地拉扯著他,讓他根本使不上勁,彷彿渾身的力量都要被瓦解掉來。
“該死,究竟是什麼人刻下的這座大陣,千年之前的陣道大師,難道真有這麼強(qiáng)嗎?”無印大師眼中閃過一抹熾熱之意,他認(rèn)識不少下界的陣道大師,但卻沒有比他更強(qiáng)的,最頂尖的陣法師,也不過是四階初期罷了。這也是他想要進(jìn)入上界霸主級勢力學(xué)習(xí)陣法的原因,下界,他已經(jīng)到達(dá)了巔峰,想要往前繼續(xù)摸索,太難了。
而潼海關(guān)前的大陣,卻是四階之中極爲(wèi)厲害的陣法,讓無印大師感到心驚。
下界,在不斷削弱,千年之前和千年之後,在陣道層次上,無形間已經(jīng)削弱了一大截,缺少頂尖的四階陣法大師,不得不說是下界的一大遺憾。
“吼!”楚武誡發(fā)出一聲咆哮,身體落了下來,降臨在大陣之中,幸好無印大師提前告訴他一個安全的位子,他落在其上,神色冰冷,兇煞滔天。
城樓上的人都愣住了,秦銘,是如何猜到大陣會出手的?難不成,他能掌控大陣?
“國丈爺辛苦了,諸位前輩也都辛苦了,先下來吧,先人留下了這座大陣,足以抵禦外敵入侵了。各位可以稍事休息,不必?fù)?dān)心。”秦銘含笑說道,淡定自如,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使得衆(zhòng)人不解,不知道秦銘究竟?fàn)?wèi)何如此有自信。
“陛下……”衆(zhòng)人神色顫了顫,但秦銘卻踏步而出,離開了城樓,身體懸浮於空,看著下方的大陣,嘴角浮現(xiàn)淺淺笑意。
“這座大陣,正好爲(wèi)我所用。”
“小子,你難道想要掌控這座大陣?”無印大師看著秦銘,深陷進(jìn)去的眼窩中綻放出一縷鋒芒。
“不行麼?”秦銘玩味地笑道。
“我想,你還沒有這個實(shí)力吧。”無印大師冷哼了一聲,這是哪來的小子,如此張狂,他修行上百載,也不過在四階初期罷了,饒是如此,跨入四階的他,依舊能夠如同武君一般,逆天改命,增長壽命。靠著這延長的壽命,他才能一點(diǎn)一點(diǎn)摸索四階的陣道。但就連他,也不敢說能夠完全掌控這座大陣。
“你真的是四階陣法大師麼?難道你看不出來,這座大陣,從潼海關(guān)方向,能夠更容易掌控嗎?”秦銘淡淡笑道,使得無印大師眼眸瞇了起來,仔細(xì)觀察著這座大陣,良久才吐出一道聲音,“即便如此,沒有四階的造詣,也根本無法運(yùn)用這座大陣的力量。”
“秦銘小兒,你大秦,莫不是也出現(xiàn)了四階陣法大師吧?”洪千秋諷笑道。
“洪域主未免太擡舉這大秦了,區(qū)區(qū)蠻荒之地,稱作皇朝都丟人現(xiàn)眼,如今竟然敢稱帝國,不過也是虛有其名罷了,你怎麼能指望其中真的有四階陣法大師?就算有,以大秦的國力,能夠請得起嗎?”楚武誡放肆地笑著,身爲(wèi)南楚之主,他對於大秦素來都極其蔑視,若非這潼海關(guān),他早就殺入其中了。
“爲(wèi)什麼誕生不了四階陣法大師?”秦銘一步跨出,腳步狠狠地踐踏著虛空,好似有無形的波紋瀰漫而出,如神王臨塵,俯瞰蒼茫人間界。
“那就請他出來吧!”楚武誡雖說對秦銘不屑一顧,但對於四階陣法大師還是心存敬畏的,尤其是這裡有一座四階符紋大陣。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楚武誡爲(wèi)人還是比較謹(jǐn)慎的,生怕不小心過於得罪了某位陣道大師。
“是啊,既然有四階陣法大師降臨,怎地不請出來,秦皇主對長輩也太不恭敬了。”祁天元也淡淡說道。
無印大師卻不怎麼相信大秦帝國內(nèi)會有四階陣法大師,這片地域?qū)端械姆y師來說都像是荒蕪之地,連三階的符紋師都找不到幾個,更不要說專擅陣道的大師人物了,除非秦銘花費(fèi)大代價(jià)從其他地域請來了陣道大師,那麼,這樣的人物,不可能對大秦有多忠誠,可以輕易收買,不足爲(wèi)懼。
“一羣有眼無珠的東西,四階陣法大師就站在你們面前,你們卻看不出來嗎?”秦銘的嘴中吐出一道諷刺的聲音,使得衆(zhòng)人的神色僵住了片刻,旋即全都笑了起來,“童言無忌,真是可笑!”
“此子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四階陣道大師,他才幾歲啊?”
“哪一位四階大師不是德高望重之輩,此子算什麼,真是沒有自知之明。”
三大勢力的武君強(qiáng)者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就連紫楓侯等人都有些不太相信,他們的陛下,秦銘,已經(jīng)跨入四階陣法師行列了嗎?
“真是聒噪,對四階陣道大師不敬,該殺!”秦銘身體稍稍降臨,靠近了大陣,剎那間,他手掌翻滾,掀起無盡的殺伐浪潮,滾滾撲出,卷向了那些低階武君,有不少武君還來不及反應(yīng),那陣道之光便降臨在他們身上,將他們瞬間滅殺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