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回來找場子的人大聲罵道:“上次你耍詐贏的我,所以我不服,你有種便重新打過,沒種便自認孫子,跪下磕頭,老子便饒了你要不然,老子和你沒完。”
另外一人反脣相譏道:“輸了便是輸了,還唧唧歪歪的回來尋仇,你算不算男人?你還守不守規(guī)矩?我不打就是孫子,那我答應(yīng)打了你當(dāng)我孫子?”
那回來找場子的人楞了下,忽然大聲道:“你敢打嗎?你敢打我便當(dāng)你的孫子,不敢打就叫爺爺。”
那人哈哈大笑道:“好,大家都聽見的,只要我答應(yīng)打,他就當(dāng)我孫子。現(xiàn)在我答應(yīng)了和你打,叫聲爺爺聽聽。”
外面一陣鬨堂大笑,有人便怪叫道:“叫啊叫爺爺啊叫啊”
星野不禁搖搖頭,笑了笑,這個回來找場子的人七繞八繞的,把他自己給繞進去了;只是吵了一架便要叫人爺爺,也不知是不是智商有問題?
那回來找場子的人停了片刻,勉強道:“我我不叫,誰知道我叫了後你會不會反悔?劉木清,我在老地方等你,你來了敢打,我就敢叫。”一陣腳步聲,顯然是帶著人往所謂的老地方去了。
“哈哈,走,走大家看我去搞個爺爺噹噹。”又是一陣腳步聲,看來這個叫做劉木清的也帶著一幫人跟去了。
星野皺了皺眉頭,覺得有些不對,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哪裡不對。
思語一聽見劉木清三個字,噌的一下站起來便想追上去,一看星野還坐在那裡,急急忙忙說道:“星野哥哥,我們快去看看”
看星野納悶的樣子,思語解釋道:“那個叫劉木清的是大師伯殿內(nèi)總管的兒子,咱們得去看看,不能讓他被人欺負了去。”
星野哦了一聲,站起身跟了出去。兩人邊走邊說,原來這個劉木清的父親叫劉陽,原先也是外門弟子,只是因爲(wèi)進階築基期失敗而無緣修真。
劉陽自己雖然已經(jīng)無緣修真,但是十五年前得的這個兒子倒是頗有修真天分,因此十歲起便將兒子劉木清送入了外門,如今的修煉進度已經(jīng)到了通十脈的地步,也算是資質(zhì)不錯了。
劉陽跟了大師伯三十餘年,一直忠心耿耿,將大師伯的主殿打理的井井有條,倒比幾個弟子還要貼心幾分,是大師伯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尤其對思語十分的寵溺,雲(yún)瑤閉關(guān)或者下山歷練不方便帶著思語的時候,便經(jīng)常將思語託付給劉陽夫婦,這種情況一直持續(xù)到思語五歲,所以思語對劉陽夫婦是相當(dāng)有感情的。
所以一聽劉木清要和別人私鬥,思語不由便著急起來,星野看著思語急匆匆的樣子,心裡頓時一陣好笑:“你一個才九歲的小丫頭,連基本的呼吸吐納之術(shù)都還沒學(xué),趕過去能有什麼作用?”
這所謂的私鬥場所,其實就是外門後院樹林中的一塊空地,高大的樹木將這塊空地遮的嚴嚴實實,有些許動靜也不至於讓院內(nèi)的教習(xí)們發(fā)現(xiàn)。
其實,教習(xí)們並不是不知道弟子們私鬥之事,只是這些弟子之間的那點小衝突,夠不上門規(guī)處置,而且外門弟子的修爲(wèi)有限,一般的打鬥也不至傷及人命。再說了,這修真本來就是逆天行事,這條路上兇險多了去了,小小的私鬥中都保不住自己,就算以後學(xué)有所成也是廢物一個,保不準哪天在歷練的時候就被人於掉了,所以便也懶得去管。
星野和思語趕到小樹林裡的時候,只見場地邊上已經(jīng)圍滿了人,場地內(nèi)的劉木清正指著對面那人大罵:“富榮你個王八蛋,真是太不要臉了,打輸了你還敢找?guī)褪只貋韺こ稹!?
那富榮紅著臉說道:“上次是上次,這次是這次,上次我輸了,我認了。這次你不敢打,就快點叫爺爺。”
劉木清罵道:“你過來,老子跟你這孫子打,不過打之前,你先叫聲爺爺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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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富榮嘿嘿一笑,搖搖頭說道:“我只問你敢不敢打,什麼時候說過要跟你打了,這次跟你打的不是我,是我大哥。”說著,指了指旁邊站著的那個白衣年輕人,趾高氣昂地說道:“怎麼樣?敢不敢,剛纔可說好了,大家都聽見的,你要不敢打的話,就叫爺爺。”
旁邊頓時響起噓聲一片,星野這回總算明白剛纔爲(wèi)什麼覺得不對了,敢情這叫富榮的傢伙挖了這麼一個坑等著劉木清呢。
再看那年輕人,二十二三歲,頭上簡單地挽了一個道髻,一身白衣,眉清目秀,身後背了一把綠鯊皮爲(wèi)鞘的三尺長劍。就這麼簡簡單單地站著,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隱隱一股飄然出塵的意思。
這時,思語在邊上悄悄地對星野說道:“那人叫鄭玄龍,是內(nèi)門弟子。”又湊近星野的耳朵,壓低聲音神秘地說道:“我聽七師叔說,他是玄武山柚炳師伯的私生子,星野哥哥,什麼叫私生子啊?”
看星野一臉怪異的模樣,思語嘻嘻一笑,又說道:“我就知道你也不曉得,我以前問過娘,娘差點把我揍了一頓。”
再觀那邊的戰(zhàn)場,鄭玄龍冷冷地看著劉木清不發(fā)一言,場地內(nèi)的氣氛頗有些緊張。劉木清對著鄭玄龍抱了抱拳,說道:“玄龍師兄,您是內(nèi)門弟子,五行印符已結(jié),您插手外門的事情,好像不合規(guī)矩吧?”
鄭玄龍哼了一聲,說道:“富榮是我的人,你欺負他便是打了我的臉,那也就是和我結(jié)了怨,有怨私下比鬥解決,如何不合規(guī)矩了?”
劉木清想了想,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那鄭玄龍又說道:“若是你不想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也也不要你當(dāng)孫子喊爺爺,這樣也太屈辱了,只要你自己認輸,以後聽我號令便可,如何?”
星野一聽鄭玄龍的話,便知道這場打鬥免不了了,因爲(wèi)劉木清是青龍山的子弟,鄭玄龍卻是玄武山少公子的私生子,立場陣營不同。而且修真之人,講究一個念頭通達,隨心所欲,若是真認了老大,雖然免了這頓打,但是以後的道路絕走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