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皓冷冷一笑,道:“兄弟,找一個沒人的地方放我下來,我會會他們。”自己昨天才回國,就連血豹的兄弟們都不知道自己的行蹤,自己在國外的那些仇人就更不知道了。
要說自己得罪的人,除了劉健這個小混混,就是昨晚捱了自己一頓揍,打斷腿的肇事司機(jī)了。幾個小角色,楚皓還不放在眼裡。
“哥們,要不要我?guī)湍闼﹂_他們?”司機(jī)笑嘻嘻地問。
“謝了兄弟,找一個沒人的地方放我下來就行。如果你真想幫忙,就先找一個地方躲一躲,十五分鐘以後來接我。”楚皓搖頭拒絕了出租車司機(jī)的好意,沒必要把無辜的出租車司機(jī)牽扯進(jìn)來,混混們存心要尋仇,找一輛有固定車牌的出租車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出租車司機(jī)開到一個廢棄的建築工地,回頭問:“哥們,真不要我?guī)兔Γ俊?
楚皓呵呵一笑,丟給司機(jī)兩張紅牛。“十五分鐘以後來接我。”
等楚皓一下車,出租車一溜煙的走了,灰色麪包車在距離楚皓五米遠(yuǎn)的地方停了下來,車門移開,五個手拿砍刀鐵棍的混混走了出來。
“小子們,你們送死來了?”楚皓赤手空拳的站在原地,對著混混們呵呵直笑。
爲(wèi)首的一個心裡一個激靈,我靠,這小子難道是高手?自己搞不好要撞上鐵板?但是就這樣被人家輕輕飄飄的一句話嚇走,老大知道了一定會把自己的腦袋砍下來當(dāng)夜壺。事到如今,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他猛一揮手,四個混混就朝著楚皓包抄過來。楚皓一個轉(zhuǎn)身就跑進(jìn)了建築工地。自己不是超人,也不是凹凸曼,一旦被五個拿著砍刀的混混包圍,受傷是免不了的,只有腦子進(jìn)水的人才會跟武裝到牙齒的人硬拼。
“追!”見楚皓逃跑,混混小頭目心中大定,原以爲(wèi)這個傢伙多能打呢,沒想到也是個膽小鬼。
建築工地裡各種材料管道散落一地,楚皓撿起一根兩米多長的自來水管在手中掂了掂,滿意的點點頭,掉頭朝著混混衝了過去。
混混見楚皓出來了,不由地一愣,小子是不是跑昏了頭出來找死來了?找死就成全你唄,混混下意識的舉起砍刀,朝著楚皓就迎了上去。
一連串的慘叫聲過後,混混們身上捱了無數(shù)下之後就全部躺在了地上。令他們沮喪的是,他們連楚皓身上的一根汗毛都沒能碰上。
楚皓把手裡的自來水管往地上一扔,拍了拍手,感嘆道:“好久沒動手了,水平差了好多,打你們?nèi)齻€垃圾居然花了我十秒鐘的時間,嘖嘖。”說完還搖了搖頭。
地上的混混簡直要哭了,老大,您就把我們這些垃圾丟這兒,您老就走了得了。
楚皓當(dāng)然不會走,他撿起地上的一把砍刀走向爲(wèi)首的小頭目。“大哥,饒命。”小頭目忍住身上無處不在的疼痛,對著楚皓哀求道。
楚皓蹲在小頭目的身邊,拿著大刀拍了拍他那嚇白的臉。“饒命?只要你好好配合,我要你的小命幹嘛?”
楚皓一點都不用擔(dān)心這些混混會拿他怎麼樣,被鐵棍點了穴沒有半天是解不開的。
“大哥,是劉老大……不,是劉健派我們來的,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其實我們也不想的。”小頭目見楚皓手裡的刀不經(jīng)意地在自己的脖子邊轉(zhuǎn)來又轉(zhuǎn)去,嚇得眼珠子滴溜溜亂轉(zhuǎn),很快把他的老大出賣了。楚皓這把刀只要往下那麼一切,自己的腦袋就得搬家。
“劉健嗎?我不上門找他麻煩他都要謝天謝地謝菩薩了,這下倒好,他主動挑起事來了。”楚皓絲毫不覺得意外,有一種人就是不知好歹。“他要求你們做什麼?”
“這個……”小頭目開始支支吾吾起來。如果楚皓聽了一生氣手上控制不住,自己就交代在這裡了。
“冤有頭債有主,我不會把氣撒在你們的頭上。”楚皓把手裡的刀扔在了一邊。
“劉健他說……他說要你的一隻手和一隻腳。”小頭目一邊低聲說,一邊瞄著楚皓的臉色,誰知道他說話算不算數(shù),當(dāng)面一笑背後一刀的人多得數(shù)不勝數(shù)。
楚皓心裡暗怒,如果一個人沒了一隻手和一隻腳,豈不是變成廢人一個?
變成廢人,還怎麼報仇?
十歲被逼出家族,隨即母親車禍身亡,楚皓頓時陷入了舉目無親的境地。爲(wèi)了復(fù)仇,他一路南下,餓了就乞討,困了就睡公園的長椅或者橋洞,這一路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既遭遇過白眼和謾罵,甚至被丐幫頭目拳打腳踢,當(dāng)然也遇到過好心人送他衣服和食物,小小年紀(jì)的他早早地就感受到這人間冷暖。
滴水之恩當(dāng)涌泉相報,睚眥之仇必濺血以還,成爲(wèi)了楚皓的座右銘。
陳浩彎下腰,把五個混混的手機(jī)全部收繳。“用不了半天,你們的穴道自然會解開。解開以後,你們應(yīng)該知道該怎麼做。如果有誰擅自通風(fēng)報信,你們的腦袋就會像這些手機(jī)。”
楚皓把手機(jī)放在手心,然**起拳頭,只聽到一陣輕微的咔嚓聲響過,再攤開手掌,手機(jī)已經(jīng)變成了一堆電子碎片。
碎片從楚皓的手指縫隙飄飄揚揚的灑落,陽光照射在金屬碎片上,又反射在混混們驚懼的臉上,那斑駁的臉看上去有些蒼白和可怖。
楚皓將五臺手機(jī)一一捏碎,斷絕了混混們打電話告密的念頭,然後施施然走到了路邊。四處望了望,不見出租車的身影,看看手錶與出租車司機(jī)約定的十五分鐘還沒到,便掏出電話翻出號碼本打了出去。一接通,楚皓就直截了當(dāng)?shù)孛畹溃骸拔蚁胫绖⒔‖F(xiàn)在的確切位置,馬上。”
接到楚皓的電話,聽到話筒裡那冰冷徹骨的話語,王強(qiáng)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他可以想象,此時的楚皓該有多麼的憤怒。
在暗暗心驚的同時,王強(qiáng)也有些幸災(zāi)樂禍,不知道劉健這個傻比做了什麼,讓老大發(fā)那麼大的火。老大一發(fā)火,劉健就該倒黴了。劉健一倒黴,自己就高興了,誰叫他一直欺負(fù)自己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