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如的目光仍舊是一派波瀾不驚的平靜,他薄脣輕啓,語氣淡然地問道:“葉箏,你既與我無關(guān),何必要救我?我若是死了,你不是更開心嗎?反正你身上的毒都解了,也不會再受制於我。”
葉箏皺起眉頭,她心中百般不是滋味,難道在蕭逸如眼裡,自己就是那樣十惡不赦的人?
她擡眼看著蕭逸如,道:“王爺有難,葉箏怎麼會不去幫忙?你幫過我,我也都記得,葉箏不是那種知恩不圖報的人。”
“好一個知恩圖報。”蕭逸如的脣角有些淡淡的嘲諷,原來她會來救自己,只是爲(wèi)了所謂的報恩?
他對她又有什麼恩?他又不曾救過她,還總是利用她,想盡辦法想要把她留下,百般爲(wèi)難,她還要報恩?
說什麼報恩,其實是憐憫吧……憐憫?他纔不需要!
於是蕭逸如冷冷地道:“本王不需要你報恩,你走吧,不用管我,我的死活本來就與你無關(guān)。”
“王爺……”葉箏皺眉,蕭逸如什麼時候會變得如此任性?想趕她走?可是若是真的把她趕走了,他怎麼處理自己的傷口?
根本就沒有辦法!
於是她矮下身子,半跪在蕭逸如的面前,伸手將蕭逸如箭傷周圍的衣衫都撕開,露出裡面的皮肉,因爲(wèi)蕭逸如點穴把自己傷口的血流給止住了,所以黑色的血並沒有繼續(xù)往外流,也沒有繼續(xù)在體內(nèi)流動。
可是黑色的血早就把周圍的衣衫都染黑了,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葉箏繼續(xù)把周圍的衣衫都扯開的大些,不要阻礙著傷口。
蕭逸如突然伸手,拉住葉箏的手腕,止住了她繼續(xù)下去的動作,他目光無淡然無波瀾地看著她:“你爲(wèi)什麼要救我?你真的沒必要管我的,我纔不需要什麼人的憐憫。”
“我不是憐憫!你的傷口必須要處理,不然會有生命危險的!”葉箏也有些急了,伸手去掰開蕭逸如的手,“王爺,先把傷口處理一下,剩下是事情,以後再說好不好?”
蕭逸如盯著他看了半晌,然後輕輕地鬆開手:“好,那你弄吧。”
葉箏看著那個觸目驚心的傷口,對蕭逸如道:“你這個箭上有倒鉤,若是這樣拔出來,肯定會很痛,你忍著些……”
蕭逸如未等她說完,伸手迅速地把那箭給拔了出來,倒鉤帶下一小塊皮肉,可是他卻連哼都未曾哼一聲。
葉箏心頭猛然一跳,她掏出一塊手帕,按在他的傷口處,她擔(dān)憂地道:“你自己就這樣拔出來,痛不痛?”
蕭逸如道:“不過一點小痛而已,無礙。”
葉箏把手帕拿下來,看著他仍舊是發(fā)黑的傷口處,道:“你這裡很多毒,必須要弄出來,我?guī)湍惆伞!?
說罷,她擦乾淨(jìng)他傷口周圍的血,俯首湊過去,湊到他的傷口處……
蕭逸如身體輕輕的一震,他沒想到葉箏竟然會湊過來,主動爲(wèi)他吸身上的毒血……
原本他的傷口劇痛無比,可是她柔軟的脣貼過來的一瞬,他突然覺得傷口的痛感弱了好多,只有她柔軟的脣,她輕柔的呼吸細(xì)細(xì)密密地噴灑在他的鎖骨附近,讓他忽然有些心猿意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