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齊默上完藥後,葉箏到如月的牀上去躺下睡了,原本她以爲自己或許會失眠,沒想到很快就沉沉的睡過去了。
一夜無夢。
第二天剛剛一睜眼,就聽到外面?zhèn)鱽硗鹪录鼻械穆曇簦骸叭~箏,葉箏,趕緊起牀,今日如月已經(jīng)不在了,我們兩個得多分些活。”
葉箏一骨碌爬起來,對著門外應了一聲:“知道了宛月,我這就來。”
“快一些,我先去洗漱了,你早點跟上。”宛月囑咐完她,轉(zhuǎn)身離開了。
葉箏一個鯉魚打挺就從牀上蹦起來,她快步跑到齊默的牀邊,一把拉開帳子,見他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心下猛然一驚。
幾乎是下意識的,她伸手去探他的鼻息,直到感受到緩慢的,溫熱的呼吸後,她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牀上的人卻睜開了眼睛,笑瞇瞇地看著她,低聲道:“你以爲我死了?還是你怕我會死?”
“一大早地就咒自己死,不怕不吉利麼?”
見他沒事,葉箏也就放心了,她先去弄了一些溫熱的水給齊默喝下,然後道:“等下我還要去伺候蕭逸如,得過一陣子才能回來,你先躺著,我回來再照顧你。”
齊默點頭:“好。不過,不會突然來你這裡抓我吧?”
葉箏搖頭:“不會,睿王府有點好處就是下人也是有自由的,除非有重要的事情發(fā)生,下人的房間也不是可以隨意出入的。你安心歇著就是。”
此時門外又傳來宛月的喊聲:“葉箏,我們走吧,不然王爺都該起身了,本來他今天心情就不是很好,遷怒我們就不好了。”
葉箏飛快地把衣服套上,走出門去,順手把門窗牢牢地鎖死,纔跟宛月往蕭逸如住的地方走去。
在路上,宛月嘆息道:“如月那麼好的一個姑娘,那刺客也真下得去手,王爺一向很寵她,現(xiàn)在心情想比一定很差,等下你要小心行事,不要惹禍上身。”
葉箏點頭:“知道了,多謝宛月囑咐這些。”
兩人走得蕭逸如的寢殿時,才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起身了——或是一夜未睡也說不定,他穿戴整齊地坐在書桌旁看著什麼,表情有些凝重。
聽到動靜,他扭頭看過來:“你們來了?今天不用服侍本王更衣,等下把早膳給本王拿來,等用完膳後,本王要出去幾日。”
“王爺又要出去?”宛月道,“上次您出去了那麼多天,現(xiàn)在剛剛回來,沒想到又要走,表小姐一定會很傷心。”
提到段簌簌,蕭逸如語氣都放軟了,他說:“本王不在的日子裡,你們兩人好生地照看著表小姐,尤其是宛月,你跟她比較熟,葉箏不太瞭解她,就不要去添亂了。”
葉箏低頭道:“是,王爺。”
雖然表面不動聲色,可是她心中卻是大喜,蕭逸如要離開幾天,那她在這幾天裡豈不是可以好好地照顧齊默?
真是天助她也。
“葉箏,等下我要去見的是林媚,你要不要跟著一起去?”正在暗喜,突然聽到蕭逸如又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