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坐在舒亞的位置上的舒耀，蘇子苒一下子覺得，時間果然是神奇。

短短幾年不見，舒耀已經有了一副成年人的樣子，他低著頭不知道在忙著處理什麼，時不時和坐在一邊的舒瑜商量著。

蘇子苒落落大方的跪在下方，低著頭，一副安分守己的樣子。

舒瑜從文件裡擡起頭，看了一眼蹲在地下的人，突然一瞬像是被擊中了似的，定定的看著地上的人，這個背影……

芙蕖？！

感覺到舒瑜的僵硬，舒耀也擡起頭來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又回過頭看了看舒瑜，覺得有些奇怪，隨意的說了聲，“起來吧。”

蘇子苒點了點頭，從地上站起來，卻仍舊低著頭。

舒瑜感覺到喉嚨有些乾澀，“你……擡起頭來。”

蘇子苒緩緩擡起頭，用一種看初次見面的人的眼神望著舒瑜，但只看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

“你叫什麼名字？”舒耀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舒瑜，只見她擡起頭搖了搖頭，回頭祈求的看了一眼莫奇，莫奇心領神會，把自己先前從侍衛長那裡收到的資料一起遞交給舒耀。

舒耀皺了皺眉頭，又看了看站在下邊的蘇子苒，這個女子有著一張極爲普通的臉，似乎一移開視線就會立馬忘記；穿著一件有些寬鬆的素白色長裙，長髮披肩只用一根絲帶繫著，露出小巧的耳朵，眼神沉穩而透著安靜，舒耀被她看著，只覺得有些熟悉，像是……

原來如此。想起先前舒瑜的呆愣，原來他們兩個人不約而同的，都想起了芙蕖。

或者說只是氣質有些相似罷了。

又或者說……難道說……？！

舒耀不由得對著蘇子苒又多看了兩眼，三年前自己把毫無氣息的芙蕖交給了一個戴著面具的神秘男子，原本……是不想交出去的，卻因爲小小——蘇子苒的貼身侍女的一句“只有他可以救活”而放開了手，如果那個時候的蘇子苒真的活了過來，會不會……

“啞巴？”

蘇子苒點了點頭。

“你是琉岐的人？”舒瑜接過舒耀手中的書信看了看，頗爲驚訝的問。

又多看了蘇子苒幾眼，琉岐，那個神秘的小國，國土面積只比都城冀北大了那麼些許，卻是四大國都不敢觸碰的禁地。

相傳琉岐的人善用藥物，琉岐國的醫術世代相傳，而最秘密的一本醫術只有一國之王保存著。包括了北齊先王曾經夢寐以求的“長生不老之術”以及“起死回生術”，而這些在琉岐被稱爲“禁術”，也就是說，這些他們認爲的天方夜譚，並非不可能。

如果是這樣的話，王兄這一次的怪病，說不定有希望了……

蘇子苒微微一愣，有些懊悔自己先前沒有事先看過李瑾交給自己的文書，琉岐？是個什麼地方麼？

只能傻傻的點頭，有些不知所謂。

“季大夫遠道而來，真是辛苦了。”舒耀聽著王兄和蘇子苒之間一來一回早就有些按耐不住了，不管她是不是芙蕖，既然是琉岐的人，應該即刻帶她去給王兄診治不是麼？還在這兒磨磨蹭蹭些什麼？

“莫奇，先帶季大夫下去休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