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形式也是長輩們對北冥長風能力的評估,她雖然擔心,但是並不認爲依北冥長風的實力會有什麼爲難,但是現(xiàn)在這莫名其妙的鬼花,實在出乎她的意料,她必須知道她的長輩們到底對北冥長風做了什麼。
“能跟毒中聖物交流,果然是我秦家嫡系女兒。”藍衣人在子魚與橘子阿紫的互動中就看出了端倪,此時對上子魚的嚴肅的臉,眼中閃過一絲讚譽,然後漫不經(jīng)心的看一眼下方正步伐越來越慢的北冥長風,挑了一下眉尾道:“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這麼多,那告訴你也不妨。
幻魂花陣一千零八階,象徵極刑千刀萬剮中一千零八刀,每上一步臺階就是一刀,登上這最高一階階梯就是完整的一千零八刀,人生死的絕對界限。
雖然這只是幻覺,但是在步上這臺階的人意識中,沒有虛假,那就是真的一千零八刀,遍佈身體每一寸肌膚,每一刀的疼痛都會清晰的從他的身體各部分傳入他的腦海,那就是真實承受。”
轟,子魚只覺得腦袋轟的一聲炸了開來。
千刀萬剮,一千零八刀,每一步階梯就是一刀,天啦,她的大少此時正在承受什麼樣的折磨。
這哪裡是考驗,這簡直就是殺人。
雙眼驟然血紅,子魚下意識向下看去。
下方階梯上,北冥長風已經(jīng)走到四百多階上。
冷酷的臉上看不出來任何的情緒波動,只是步伐微微變緩,五指握緊成拳,那鬢角上有汗珠緩緩的冒出。
四百多階臺階就等於四百多刀,她的大少此時已經(jīng)承受了四百多刀。
“變=態(tài)。”子魚猛的轉(zhuǎn)身朝藍衣人大吼出聲,滿臉都是譏諷和憤怒:“這就是我的祖爺爺對他重孫女婿的考量,這就是所謂我祖宗家族對我男人的評估,這就是你們所謂的關(guān)心我,真是好關(guān)心,真是好關(guān)心啊……”
“魚兒。”秦雲(yún)一聲大叫打斷子魚的憤怒:“你怎麼能如此對你的祖爺爺說話?”
“我爲什麼不能?”子魚怒而回吼:“生我養(yǎng)我的沒有他,愛我護我的沒有他,跟我生死相許的不是他,現(xiàn)在來要我男人的命的反而有他,我憑什麼不能吼,我爲什麼不能吼,我恨不得……”
“小魚兒,憤怒只能屏障雙目,愛情只能讓人失去敏銳,我們設(shè)置這關(guān)卡自然有我們的道理,人心和人性永遠不是你說他是如何就如何。”藍衣人伸手按了一下子魚的頭,眼神中促狹和作弄之色都消失了去,此時滿是嚴肅的看著子魚:“愛,是一種最經(jīng)不起考量的東西,但是又是一種最經(jīng)得住考量的東西,它的矛盾讓我們無法用一種觀點和方法去衡量它的真實和虛假,但是,爲了你們,我們又必須去衡量它的真假,所以,這一關(guān)你的男人他必須給我們答覆。”
“我們?用千刀萬剮這樣的殘忍辦法去對付我的男人,然後在告訴我這是爲了我們,祖爺爺,你當耍孩子啊。”子魚一口銀牙咬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