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該死的傻子已經(jīng)把我膈應(yīng)夠嗆了,我說什麼都不能讓他給跑了。一定要把他給抓回來,讓先生做法好好的歸攏歸攏他。不然的話,先生剛纔那些寶貝疙瘩不是白掏出來了嗎?
最主要的一點(diǎn)是,我真不想讓這個傢伙晚上神不知鬼不覺的跑到我家啃我的腦殼。
這麼想著的時候,我就追了出來。
傻子的動作看上去還是有些笨拙,一邊朝著門外跑一邊手舞足蹈的喊著:我看見鬼了,就在我家窗戶上飄來蕩去的。
我快跑了幾步,結(jié)果剛路過院子裡那個石桌的時候,大黑狗直接就竄了出來,不由分說的就朝著我撲了過來。
我急忙停下腳步,看著他亮著獠牙趴在我的身上,張嘴就朝著我的脖子咬了過來,要不是我及時推住它的脖子,同時身子後仰的話,估計這一口就要了我的老命了。
“汪汪汪。”大黑狗衝著我叫了起來。
狗叫聲很大,在我耳邊顯得震耳欲聾,而且它在叫的時候臭烘烘的口水噴了我一臉,弄的我噁心不止。
大黑狗不斷的用力,兩隻前爪幾乎都已經(jīng)摳進(jìn)了我的肉裡。剛纔還很溫柔順的它,頃刻間就像是變了一隻黑狗一樣,用力的往我身上撲,用力的要撕咬我的脖子。那兩隻陰森森的眼睛裡充滿了殺機(jī)。
我本能的後退,真的是有些頂住不住它這來勢洶洶的攻勢。
“先生,你幹嘛呢?救我。”退後了兩步,我忽然感覺自己的腳下一滑,整個人就這麼倒在了地上。
在倒地的瞬間,我用盡全力把這隻大黑狗從我身上給推了下去。順便踹了一腳。那一刻,我的意識就是趕緊把它從我身上弄走,因爲(wèi)我沒它靈活,真要是倒在地上的話,它肯定第一時間咬我的脖子。
大黑狗慘叫一聲倒在地上,然後一翻身站起來,再度朝我撲來。我擦,這還沒完沒了。
我擡起腿踹它,那大黑狗驟然停下,繞過我的腿,朝我腦袋衝過來,嘴裡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我急忙爬起來,退到牆邊,身體靠著牆,不給它從背後偷襲我的機(jī)會。
“狗咬你,你叫我?guī)致铩!毕壬鷱奈葑友e出來,趴在門框上,像是在看好戲一樣的神色,讓我很惱火。
“這個畜生咱們進(jìn)來的時候挺溫順的。現(xiàn)在變得這麼兇,你給瞅瞅是不是中邪了。”我看著步步緊逼過來的大黑狗使勁的攥著拳頭。心想,要是你敢過來,老子一拳就打爆你的腦袋。
“你們倆都沒中邪,這黑狗的心沒了。”先生說道。
“又沒心了?”我腦門子上都是汗,一方面是這黑狗越來越近,另外今天讓我遇到了兩個沒心的,一個是趙剛一個是它,倆畜生啊。
怎麼現(xiàn)在不管是人還是畜生都朝著老太太的方向發(fā)展了呢?動不動就沒心,這實(shí)在是太難以置信了。
“甭管有沒有心了,趕緊想想辦法。”我也不知道這條大黑狗要是在發(fā)起攻擊的話,我還能不能擋得住,稍有一個不留神,就能咬死我啊。
“沒辦法。你自求多福吧。”先生一副不以爲(wèi)然的表情,居然從口袋裡掏出煙點(diǎn)上,津津有味的抽了起來。還問我要不要來一根。
我急的都想罵人了,這個時候居然問我來不來一根菸。你也沒心嗎?
“實(shí)在沒辦法你過去咬它。”我說道。
先生的身體一趔趄,手裡的煙險些掉在了地上。
“媽的,老子跟你拼了,還能讓你這個畜生欺負(fù)住不成?”我乾脆貼著牆體挪動身子,沒挪多遠(yuǎn),就從地上抄起了一塊板磚,在手裡掂量掂量,還挺順手的。
那黑狗仍舊是面目猙獰的呲牙咧嘴,對我手裡的武器一點(diǎn)都不在乎,我能清晰的看到它的兩隻前爪按在地上,身體彎曲,眼看著就要發(fā)起攻擊了。
先生此時叼著煙,不慌不忙的走到了我的身邊,順手抄出了一串銅鈴。
整串銅鈴上有六個小鈴鐺,比拇指蓋大上一圈,中間用一條鏽跡斑斑的銅線穿著,看著隨時都有散掉的危險。
鈴鐺都是六邊形的,每一個面上都畫著圖案,因爲(wèi)年代久遠(yuǎn),看不清畫的是什麼,模糊一片。
鈴鐺中心的吊墜應(yīng)該也是銅片,上面畫著栩栩如生的龍。
一串鈴鐺在手,先生就很得瑟的晃盪了起來,清脆的聲音在夜空中響起。
這個碰撞出來的聲音很有節(jié)奏感,很動聽,就像是在演奏一樣。
大黑狗聽到了聲音後汪汪汪的叫了幾聲,轉(zhuǎn)身回到了石桌下面趴了下來,腦袋耷拉地,伸出了舌頭微微喘息,就好像剛纔什麼事都沒發(fā)生一樣。
我一看先生的這個鈴鐺管用,急忙伸手去搶。
先生早有防備,直接把鈴鐺放在了口袋裡,笑著說道:“早就知道你會搶的。這東西可不能亂碰。”
“我就是想看看你這是啥玩意,你給我我都不稀的要。”我抿抿嘴,剛纔先生的那串銅鈴確實(shí)是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這東西確實(shí)是挺厲害的,居然能讓兇神惡煞的大黑狗瞬間就老實(shí)了。
尤其是剛纔從鈴鐺裡發(fā)出來的聲音,讓人很舒服,就算是那麼慌亂的情況下,也能讓我心神安寧。
“我告訴,別打我這六角銅鈴的主意,你駕馭不了,要是真的讓你產(chǎn)生什麼不好的幻覺,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先生一板一眼的說道。
說的好像他手裡的這個六角銅鈴是稀世珍寶一樣。
“既然你有這麼好的東西,剛纔爲(wèi)什麼不拿出來對付趙剛呢?”我好奇的問道。
“你是不是接下來就應(yīng)該問,這個東西這麼厲害,爲(wèi)什麼不用來對付那個該死的老太太呢?”先生反問道。
確實(shí)是這麼回事,這也是我好奇的地方。按理來說,先生應(yīng)該比誰都恨那個老太太,只要把她給弄死了,他就可以高枕無憂的交差拿錢了。
“你有沒有想過,他們?nèi)齻€有一個通性。”先生提醒我。
“都,都沒心!”我說道。
先生點(diǎn)頭,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我算是明白了,這個六角銅鈴看著尿性,但是對那些沒有心的東西根本就是一點(diǎn)用都沒有,在他們面前,如同一堆廢銅爛鐵。
再想下去,這玩意應(yīng)該是能迷惑人的心智的。可怎麼忽然就對大黑狗起作用了呢?
我詫異的看著先生,他衝我壞壞一笑。我又想明白了,因爲(wèi)它是畜生,身上沒
人氣。
就在我們倆玩啞謎玩的不亦樂乎的時候,屋子裡傳來了一陣男人的叫聲,隨之而來的女子的刺耳的尖叫聲。
大黑狗聽到叫聲急忙從石桌下面站了起來,豎起了耳朵盯著屋子裡面。
我和先生只好再度回到房間。老王的婆娘還是穿著那兩件單薄的小衣服,捂著嘴巴,眼神充滿恐懼的盯著老王。
老王則是不斷的抓著自己臉,喊著疼,在地上亂竄亂跳。不管是誰,被啃成這樣,都會劇痛難忍的。
可能是聽到了我和先生的腳步聲,老王轉(zhuǎn)過頭,整個腦袋已經(jīng)被啃掉了不少的皮毛,只剩下一堆白骨附和著血液露在外面。
而他左側(cè)的眼睛因爲(wèi)已經(jīng)被啃了出來,在眼眶上耷拉著,看上去極度的噁心。此時的老王,整張臉幾乎有一多半都已經(jīng)血肉模糊了。
屋子裡飄蕩著鮮血的腥臭味道。
“救救我。”老王衝著我們伸手,張嘴求救的時候,鮮血順著臉頰流到了嘴裡。
我嚇的夠嗆,他現(xiàn)在還是意識清醒的。
被傻子活生生的啃成這樣,難怪他媳婦被他嚇的尖叫一聲後,都已經(jīng)說不出來話了。
“先生,現(xiàn)在怎麼辦?”我已經(jīng)有點(diǎn)不敢去看老王了,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都快趕上鬼可怕了。
“先讓他忘了疼再說。”先生說完之後又把他的那個六角銅鈴給拿了出來,在手裡掂了掂,之後讓我和老王的媳婦捂上耳朵。
此時老王媳婦完全是懵逼狀態(tài),哪裡還知道捂耳朵,就這麼傻呵呵的坐在牀上盯著老王看,不知道喊叫也不知道恐怖了。
我急忙過去,用手推了她一下:“嫂子,捂著耳朵。”
“啊。”老王媳婦慘叫一聲,從牀上跳下來就要往外跑。
我急忙上去一把抱住了她。可能是因爲(wèi)著急,當(dāng)時真的什麼都沒想,就擔(dān)心她穿這麼點(diǎn)出去著涼。
所以兩隻手直接扣在了她的胸上,我真不是故意的。被我這麼一抓,她真的就安靜了下來。
“嫂子,把耳朵捂上。”我的手也不知道該往上還是該往下了,索性就放在那兒不動了。
嫂子頓了好幾秒鐘,才把雙手放在了耳朵上,然後低著頭嘟囔:“把你的手拿開。”
“那是肯定的,我也要捂著耳朵。”我挪開手,捂著自己的耳朵,因爲(wèi)距離太近,我能清晰的感覺到她肌膚的光滑和身上的淡淡香味,還有點(diǎn)小激動。
先生微微閉眼,晃盪著手裡的銅鈴,嘴角微動。也不知道嘟囔著什麼。
兩分鐘後,老王安靜了下來,先生示意我們可以鬆手了。
“現(xiàn)在得帶他看大夫,否則血這麼流下去就能把他流乾了。”先生說完就往外走。
老王倒是和乖巧,跟在先生的身後,也不叫了也不嚷了,就像是徹底沒了痛感神經(jīng)。
我緊隨其後跟了過去,老王媳婦有些慌張的跟在我後面。
“嫂子。”我轉(zhuǎn)過身,說道。
“幹什麼?他是我男人,我不應(yīng)該跟著去啊?”老王媳婦以爲(wèi)我要攔著她,急忙說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穿上點(diǎn)衣服啊?”我撓撓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