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這一次的事情,葛月回去之後就生了一場病。迷迷糊糊的燒了一整天的樣子,可是把白顯跟葛離給嚇壞了。不過幾個人也都知道要瞞著點葛伯母,否則這件事情可就真的兜不住了啊。
“真的麼?月兒生病了……真是,有沒有請大夫過來給看看?月兒現在的情況怎麼樣,沒事了吧?”
雲惋惜在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人正在紫竹院裡面悠閒自在的看書喝茶,最近一段時間雲其儀正忙著應付雲母的各種手段。
看那副樣子,估計也是已經打算把那位紅顏知己給擡進丞相府了。而等到那個時候,這京城裡面還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呢。
“葛月小姐在回去之後就覺得身體不舒服,白公子已經請了大夫給看過了。現在吃了藥,估計也已經開始好轉了。聽白府的人說,這一次應該是受到了驚嚇,所以纔會生病。”
流年一臉平靜的將自己打聽來的消息告訴了雲惋惜,聽見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雲惋惜才小小的點了點頭。畢竟,葛月現在的身體本來就不太好,需要花上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夠調養過來。
偏偏這個時候她又不小心受驚了,怎麼看都是一副很不妥的模樣。
“流年,你再跑一趟醫館。去讓師兄她準備一下,之後麻煩他去一趟白將軍府幫我看看月兒的情況。你就把剛纔的話在給他說一遍,師兄會明白我的意思的。”
當初的病是他們師徒三人一塊兒給葛月醫治的,所以對於葛月現在的狀況,白柏溪心裡面應該很清楚纔對。明瞭的點了點頭,流年又轉而說起了寧王府現在的狀況。
“自從上一次回去之後,寧王殿下就在調查這一次的事情。不過對方像是早就算到了一樣,那些被抓住的人嘴裡面都藏著烈性的毒藥,不查之下竟全部都被他們給得手。寧王殿下,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
流年一想起寧王府現在的狀況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心裡面無比慶幸自己現在是在守著他們的王妃殿下,用不著去面對他們家主子風雨欲來的可怕模樣。
只是苦了府裡面的那些個兄弟姐妹,等之後事情結束了,他一定會很多好酒好菜回去犒勞他們?當然,前提是他們能夠活著回來。
“看來這背後的人倒還真的是有幾分本事了啊,居然連這種事情都提前想好了。”
雲惋惜感慨的挑了挑眉頭,不過臉上的神情看起來倒也沒有那麼擔心。畢竟,對方可是那個寧挽墨啊。要是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的話,豈不是對不起他那殺星的稱號。
所以說,這一次對方唯一最大的那個失誤就出在這裡,他們不應該惹怒了寧挽墨,因爲這一點,就已經註定了對方最後的下場會有多麼的慘烈了。
“另外,王妃殿下,還有一件關於宮裡面的事情……”
流年有些遲疑的皺了皺眉頭,但最後還是說了出來。原來,自從上一次離開之後,皇后娘娘就被帶回了自己的鳳棲宮。然後至此一直都沒有出來,雖然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麼問題,但是流年身爲暗衛,自然是觀察的比較詳細。然後這樣一觀察可算是發現了些什麼。
“鳳棲宮的幾個宮女身上,都有些十分明顯的傷痕。有的像是之前留下的,而有的又像是新的。爲此,屬下特地找了一個太監問了兩次。”
“原來這段時間裡面皇后娘娘一直都把自己關在鳳棲宮裡面,每天都虐打這些個宮女。經常……還嘴裡面唸唸有詞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前面還可以,說道之後流年突然就變得含糊不清的說辭讓雲惋惜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不過轉念一想,估計那也不是什麼好話,並且也肯定跟他有關係,要不然流年不會是這種態度。
“行了,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之後有什麼情況再過來通知我。”
雲惋惜並沒有爲難流年的意思,那種話,她不停也罷。省的心情不舒坦,白白的苦了自己,這又是何必呢。本來就是毫無關係的人,他們也願意說什麼那就讓他們說去吧,所有又不會掉一塊兒肉。
“小姐,小姐!不好了,丞相大人要小姐去正堂裡面等著呢,說有事要跟小姐你說。”
流年前腳剛剛離開,後腳草雀就一臉慌慌張張的從外面跑了進來。在看見雲惋惜的時候馬上就像是竹筒倒豆一樣把事情給抖了出來。聞言,雲惋惜略略思考了一下才點了點頭。
“既然是父親大人的命令,那我們就過去一趟把。流年,你暗地裡面跟著我們就好。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再其他人面前現身知道了麼?”
身爲暗衛,那就要有一個暗衛該有的模樣。嗯,雖然流年現在已經不是暗衛了,但是老本行什麼的,也不能就這麼丟了啊,萬一有一天還可以派上用場該怎麼辦。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雲惋惜帶著草雀一路慢悠悠的走了過去,看那樣子是一點都不著急。
而另外一邊,雲其儀卻是一臉不耐煩的坐在正堂裡面,時不時看一眼外面的狀況,心裡面心急火燎的卻也不能夠說什麼。等到好不容易纔看見雲惋惜的人影,雲其儀的眉頭頓時就皺的更厲害了。
“爹找你有事你就不能快點過來麼!?一副軟骨頭的樣子,真是成何體統!”
“父親大人有什麼話還是趕緊說的比較好,畢竟女兒還要忙著準備東西,不能夠長時間陪著父親大人閒聊。”
面對雲其儀的指責,雲惋惜一臉平靜的接了下來。聞言,雲其儀心裡面的火氣頓時就上升了不少。一副怒氣衝衝的模樣瞪著這個不聽話的二女兒,指著對方的手指顫抖的跟得了什麼不得了的病癥一般。
“你看看,你看看你現在這幅樣子!哪裡還像是一個大家閨秀該有的模樣。還有事,你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裡面還能有什麼事!”
“呵呵,父親大人莫不是忘記了,下個月了可就是女兒的及笄之年,現在女兒準備的自然就是及笄之禮的東西了。唉,也對,畢竟比較起來父親大人還是更加偏愛大姐姐的。不過,連女兒的及笄之禮都能夠忘記的,整個京城之中也就只有父親大人一個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