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隱隱幾分脹痛，他擡手按住，還沒來得及懊惱自己的輕敵，涼亭上方的土坡傳來聲響。

他立即厲聲道，“什麼人，出來！”

萬俟玥聽到東陽的叫喊，表示很無奈。

揉揉痠疼的眼睛，輕拍了一下小黑的腦袋，對它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示意它好好在這裡呆著。

隨之她懶洋洋地應答道，“好了好了，我就出來了。”

接著，她瞇著眼，飛身下去，像是一幅極睏倦的模樣。

她絲毫沒有因爲面對她的男子森冷冰寒的面孔而感到害怕，反倒是生出一絲遺憾。

欸，沒的看戲了。

懶懶地打量了一番東陽，只覺得他較之夜孤城更顯冷漠無情，一雙長眸冰冷而鋒利，因爲太過銳利而夾帶了隱隱的陰邪之氣，失去了原本能打動人心的驚豔。

“你怎麼又在？”

夜孤城上前一把拽過萬俟玥的手。

質問的語氣，聲音有壓抑的憤怒。

萬俟玥怔了一會，掙脫他的手生氣道，“你以爲我想要出現啊，每次看到你，你總是在和人打架，可憐我每次都是被你連累的那一個！”

想想那次他被鬼谷派的人重傷，若不是虧了她，他現在能活得好好的嗎？

幹嘛一見面就對她脾氣那麼臭，什麼叫又在嘛，他就這麼討厭看到她？

“既然怕被連累，現在就立刻在我眼前消失。”

夜孤城冷冷地看著她，低沉的聲音帶著強硬的命令。

他清楚以他之力，並沒有十分的把握可以對付東陽，留她在身邊，只會讓他分心。

萬俟玥睜開眼，微微的疼痛。

她似乎不太相信，夜孤城剛纔講的話，那晚在湖邊的時候，他們明明能和平相處了的啊。

怎麼短短幾天，他又開始初次見面時的冷言相對了，難道殺手真如江湖上人們所說的沒有感情嗎？

萬俟玥一時說不出話，她以爲他們已經是朋友了呢。

“你還不走？”

夜孤城收回看她的目光，臉上透著幾分不耐煩。

正在這時，東陽緩緩踱步過來，笑容邪佞，“別以爲我看不出來，你叫她快走，不就是爲了讓我不殺她嗎？呵，想不到你還真動了感情，那麼這個女人我非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