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藍小蝶有此一說,向青衫心下也是極爲感動,他心裡頭知道自己想要在沈府呆下去,眼下能夠借重的只怕沒有幾個人,而眼前的這個藍小蝶夫人便是舉足輕重的一位,只要能夠得到這位夫人的支持,府中有心想要謀取自己xing命之人只怕也要好好地掂量一番,對自己不利的情勢纔有可能贏來一個至爲重要的轉機。
心裡頭有此想法,向青衫當下也不敢怠慢了,即刻便對著藍小蝶欠身說道:“夫人所言一點不差,從眼下的情形看來事情便是如此,小生如今在沈府裡頭可以說是命懸一線,若是慕容夫人再行欲要來壞我xing命的話,小生都不知道是不是可以躲得過去。”
聽得向青衫有此一言,藍小蝶心裡頭自是大喜,她知道向青衫對於慕容翠翠如此忌憚,那麼自己想要CAO控向青衫爲自己所用的機會便大了許多。
“向公子不必憂心,在怎麼說府中還是有王法的,若是府中有人想要害你,還有本夫人在,絕不會讓壞人輕易得逞的。向公子放心便是。”藍小蝶對著向青衫安慰道。
向青衫聽得藍小蝶有此言語,心裡頭明白了藍小蝶的意思。
藍小蝶跟自己說這麼一番話的意思其實也極爲簡單,便是願意作爲自己的一個靠山。
向青衫知道如果自己在沈府裡頭能夠得到這麼一個靠山,那麼日後就算是有人想要謀害自己,只怕也是不容易的事情。
心裡頭想明白了這麼一件事情之後,向青衫便對著藍小蝶開口說道:“藍夫人這般至誠愛人,小生心裡頭真是不知道如何感激夫人才是。”
藍小蝶見向青衫口中對自己有此表示,心裡頭自然是知道他想要在沈府裡頭借重自己的權勢,也好藉此來保住他自己的小命。
這樣一來,也正好中了藍小蝶的下懷。
原本藍小蝶就是欲要借向青衫出面,也要利用他好好的來對付慕容翠翠跟沈惜惜,從眼下的情勢看來,不用自己如何威bi利誘,向青衫爲了自己的xing命著想,已然是倒向自己了。
向青衫若是不倒向自己,要是慕容翠翠跟沈惜惜再出手一次,只怕這個向青衫的小命都要保不住了,那麼對於向青衫而言,自然是不甘心將自己的xing命丟在這裡了。
心裡頭想明白了這一點,藍小蝶知道眼下向青衫有此表示,自然是出自真心,那麼自己日後想要借重此人來對付慕容翠翠也是極爲可行的。
藍小蝶一面琢磨著這件事情,一面對著向青衫張口問道:“方纔向公子口口聲聲說慕容夫人作了一些對不起向公子的事情,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煩請向公子說來聽聽。”
見藍小蝶有此一問,向青衫不禁有此躊躇了起來。
向青衫覺得自己孤身一人進入了沈府這個大宅院裡頭,就跟前人所說的一如侯門深似海,更沒有想到沈府中暗潮洶涌,慕容夫人跟沈惜惜也不知道爲何,居然要謀害自己的xing命。
身居如此境地,就算是有些迂腐的師向青衫也知道自己不得不好好在沈府裡頭找到一個可以倚賴之人,要是沒有這樣的保護傘,向青衫知道自己只怕是逃不過去的了。
心裡頭有此謀算,向青衫便對著藍小蝶張口說道:“夫人,今日小生在沈府裡頭遇到夫人,自是祖宗積下的福德,澤披後人,若是小生能
得夫人相助,脫此牢籠,茍全xing命的話,還有倚仗夫人的大力。”
說罷此話,向青衫便對著藍小蝶拱拱手。
藍小蝶見他有此表現(xiàn),心裡頭自然也是知道他的意思,隨即對著向青衫張口說道:“向公子謬讚了,本夫人哪裡有那樣的功德,只怕沒有辦法幫到你的。”
向青衫聽他口中有此言語,心裡頭忽然覺得有些忐忑不安了,他對著藍夫人張口言語道:“夫人口中有這般的言辭,小生也不知道如何應答纔是,不過眼下還是要請夫人多加照拂。若能如此,小生便感激不盡了。”
藍小蝶聽他有此言語,跟著便點點頭說道:“向公子不必客氣,無論如何,本夫人都是願意幫向公子脫此厄運的,這一點向公子自可放心。
聽得藍小蝶口中有此表示,向青衫便跟著說道:“有夫人這句話在,小生心裡投也就放心多了。”
藍小蝶聞得此言,心裡頭知道向青衫對於自己的戒心已經消散了泰半,跟著就對著向青衫張口說道:“即是如此,那麼向公子也就不必隱諱了,不管在我們沈府裡頭受了什麼樣的委屈,只要跟我好好地說來,本夫人自然是肯替你做主的。”
向青衫聽得藍小蝶口中有此表示,便點點頭說道:“藍夫人說的一點不差,既然有藍小蝶肯爲我做主,小生又何必如此忌諱呢,事情是這樣的,說起來也不知道小生是不是走黴運,也不知道哪裡得罪了慕容夫人跟她的女兒沈惜惜,她們居然煞費心機想要謀害我的xing命。”
藍小蝶聽他這麼說,便追問一句道:“公子既然有此言語,可否將當時的情形好好的細說一下,也好讓我知道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向青衫聽得藍小蝶有此言語,心裡頭覺得藍小蝶可能在心裡頭依舊存著此事,心裡頭必會有所疑慮,畢竟自己方纔說這件事情跟那個慕容翠翠和沈惜惜都有關聯(lián),作爲沈府之人,藍小蝶雖然貴爲夫人,不過此事牽扯到的人在沈府的地位也不容小覷,想來向此事只怕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般的簡單。
向青衫心裡頭有此想法,便對著藍小蝶恭恭敬敬的張口說道:“夫人,當日情形是這樣的,我在湖邊休憩的時候,被人從背後推入湖中,我僥倖未死,也不知道是不是小生上輩子跟她們結下什麼冤仇。”
見向青衫有此說法,藍小蝶不覺有些好笑,便張口說道:“其實不是這個樣子的,向公子如此言語,實在令人有些匪夷所思。”
向青衫聽得藍小蝶口中有此說法,便跟著點點頭說道:“夫人,方纔我這般說來也不過是說說而已,不過不管如何,貴府的慕容夫人跟沈惜惜小姐當真是有些容不下我。”
見向青衫有此言語,藍小蝶便跟著點點頭說道;“向公子既然口口聲聲說是我們沈府的慕容夫人跟沈惜惜小姐有意謀害你,想來以向公子這樣的一位讀書人,應該不會信開河,不過即便是如此,茲事體大,也不是一句兩句就可是了局的事情。”
聽得藍小蝶有此言語,向青衫心裡頭不明白藍小蝶這般說法究竟是什麼一種意思,便跟著開口說道:“夫人說的是,小生也是因爲這個緣故,所以才遲遲不跟夫人和盤托出此事。畢竟這件事情牽扯到沈府裡頭的人,小生也不能讓夫人覺得難做。”
藍小蝶聞得此言,跟著搖搖頭說道:“公子不必如此多心,
從眼下的情形看來,雖是不知道向公子方纔所言是否的的確確是實情,不過我想以向公子這樣的一位極爲誠信的讀書人,應當不會捏造虛詞,矇蔽他人。”
向青衫聽得藍小蝶有此言語,跟著便點點頭說道:“沒有想到夫人對小生如此誠摯,小生千里迢迢的來到貴地,可是說是舉目無親,沒有想到在府邸裡頭居然能夠得到夫人如此照料,心裡頭對於夫人實在是極爲感佩。”
聽得向青衫有此言語,藍小蝶微微點頭說道:“向公子也不必如此言說,本夫人所做的一切事情,不過是秉持公正而已,向公子也知道我們沈老爺最爲急公好義了,對於那些不堪之事最爲憎恨。若非如此,當年令尊也不會跟我們沈老爺如此投契。”
見藍小蝶口中提及了自己的父親,向青衫連忙跟著點點頭說道:“夫人說的不差,家父曾多次跟小生言及,沈老爺不愧是當今天下一位極爲難得的義商,沒有想到這些多年過去之後,沈老爺果真如家父所言,累金數(shù)萬,富甲一方,同時聽人言沈老爺在地方上鋪橋修路,賑災施藥,在此地的百姓中的也博得了好好先生的好名聲。”
藍小蝶見向青衫有此言語,不由在心裡頭佩服此人極爲識竅,從目下的情形看來,向青衫爲了在沈府裡頭保住他自己的xing命,應該不至於會做出背叛自己的事情來。如此一來,大可以好好地利用向青衫一番,拿著他作爲自己的馬前卒,也唯有如此,自己纔可以安然躲在幕後,施展手段跟慕容翠翠以爲她的那位寶貝女兒沈惜惜鬥上一鬥。
藍小蝶心裡頭有此想法,語氣便益發(fā)的殷勤起來,隨即對著向青衫張口說道:“公子所言一點不差,我們家沈老爺這些年來通過做一些善事,也積累了不少的人望,且不管怎麼說,縱使我們沈家財雄勢厚,也斷然不會無緣無故的欺凌弱小的,只要向公子方纔所言之事絲毫不假,不要說我了,就算是我們的沈老爺也會爲公子做主的。”
聽得藍小蝶口中有此言語,向青衫心裡頭也覺得有了一份的希望,從眼下的情形看來,眼前的這位藍夫人似乎是真心想要幫著自己的,可是她畢竟也是沈家的人,爲何會如此設身處地的爲自己著想呢。
向青衫不由陷入了沉思之中,過了一會,他心裡頭便驚覺了起來,他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節(jié)所在。
他曾經聽自己的父親說過眼前的這位藍夫人原本慕容夫人手下的一個丫環(huán),可是歌舞色藝絕佳,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樣子的法子居然討得了沈老爺?shù)臍g心,沈老爺歡喜之下,居然將她從一名無足輕重的歌舞伎扶爲一個偏房。
向青衫當時聽他父親言及此事的時候,曾經聽他父親說過,沈老爺有幾個夫人,其中最爲難纏的便是那位慕容夫人,當前藍夫人還未當上沈老爺?shù)囊幻业臅r候,便是在慕容夫人手底下受過許多的委屈,眷屬之類的事情就是連自己的父親這樣的外人都能有所耳聞,想來此事應當是確有其事。
心裡頭想到此處,向青衫忽然悟到藍小蝶此次爲何會如此熱心的來幫著自己了,從眼下的情形看來,藍小蝶若是當真要爲自己出頭,顯然她的目的之一便是想要對付慕容夫人,因爲當年藍小蝶也在慕容夫人手下吃過不少的苦頭,她一定是懷恨在心的。若非如此,以藍夫人今日在沈府的身份地位,絲毫沒有任何的必要爲自己而得罪了慕容夫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