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醫(yī)生,我朋友肋骨斷了,麻煩你們抓緊時間治療!”王東誠懇看著對方。
“不用你說,我們也會竭盡全力的,因爲(wèi)這是我們的天職!”李博文和善一笑,隨即關(guān)上了手術(shù)室的門。
……
身體痊癒後,王東和何烈坐在車上,趕往晨光孤兒院。
“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林院長還記不記得我呢?”何烈苦笑著自言自語。
“呵呵,我看她精神狀態(tài)不錯,應(yīng)該不至於想不起來!”王東想了想,做出判斷。
“那個韋人鳳到底什麼人,居然敢明目張膽的強拆晨光孤兒院?”何烈之前聽王東說過一些,不由問道。
“他是人鳳集團(tuán)的老闆,由於跟**官員有所勾結(jié),因此爲(wèi)了賺取私利,強徵地皮、毆打平民、威脅恐嚇無惡不作。”王東透露道。
“原來如此,誰敢動孤兒院,誰就是我的仇人!”何烈說的咬牙切齒,目光閃過一抹殺氣。
“嗯,我已經(jīng)打算要斬草除根,免得許三木等人老是前來騷擾恐嚇林院長,把孤兒院攪得雞飛狗跳。”王東說著自己的想法。
“既然這樣,我跟你一起幹!”何烈胸中一片澎湃。
王東兩人進(jìn)入晨光孤兒院,正在玩耍的孩子們頓時圍攏過來,唧唧咋咋叫個不停,一個個都可愛的像個天使。
大家十分清楚,正是這個年輕的叔叔,用一己之力將前來強拆的一幫工人們擊退,保住了他們賴以生存的家園——晨光孤兒院。
“叔叔好!”
“叔叔,跟我一起玩遊戲吧?”
王東聽著孩子們此起彼伏的稚嫩聲音,露出會心的微笑:“叔叔今天過來,是有事找林院長的,你們先去玩吧!”
“小東,快點進(jìn)來坐著!”此時,林院長正好站在客廳門口,隨即向王東兩人招手。
走到門前,王東笑著指了指旁邊的何烈,對林院長說道:“林院長,您猜他是誰?”
林院長扶了扶老花眼鏡,對站在身前的三十多歲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皺著眉頭仔細(xì)思索好一會兒,纔將信將疑問道:“孩子,你是不是在這呆過?”
何烈開心的點著頭:“您還記得我的名字嗎?”
“你是……何烈?”林院長的臉上逐漸露出喜色,語氣明顯激動了。
“您的記性真好!”何烈狠狠的點著頭,張開雙手跟林院長來了個大大的擁抱。
“真的是你呀,一晃過去二十多年,我都快認(rèn)不出了!”林院長掩飾不住激動,伸出乾瘦的右手,輕輕抹著淚花。
“當(dāng)年是我太貪玩,不然也不會離開您那麼久了。”何烈的聲音已經(jīng)帶著哭腔,看來也是感慨萬千。
王東站在一旁,看著如此感人的一幕,不禁露出會心的笑容。
他和何烈一樣,從小就生活在孤兒院,心裡早就把林院長當(dāng)成了父母般的存在。雖然這裡房子老舊、門窗生鏽、牆皮斑駁、吃住艱苦,但卻是個非常甜蜜、充滿歡樂的地方。
時隔多年重新踏進(jìn)熟悉的地方,任誰也抑制不住內(nèi)心如決堤般的感情噴發(fā)。
三人敘舊一番後,王東和何烈離開了孤兒院——他們要找到韋人鳳,徹底解決有關(guān)強拆的問題。
至於尋找的方法,他們已經(jīng)計劃好了:王東裝死,讓何烈順利見到許三木,並領(lǐng)取那二十萬的傭金。然後拋出誘餌,要求與韋人鳳見面。
在一個咖啡館的陽臺邊上,何烈和許三木碰頭。
“你確定把他殺死了?”許三木問道。
“我何烈是什麼人?一旦出手,沒有生還可能!”何烈看著對方,不由得笑了笑,“看來從你手裡拿到傭金,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哪裡的話,我只是想讓你親口確認(rèn),不然我回去不好交差!”許三木笑著遞過來一杯紅酒,“放心,那二十萬不會少給你一分錢!”
何烈接過紅酒抿了一口,隨即從身上掏出了三張照片:“你可要看仔細(xì)了,他到底死了沒有。”
許三木拿過照片瞧了瞧,發(fā)現(xiàn)裡面是一具死相慘烈的屍體,正是王東本人。
“呵呵,何先生不愧是能力高超的殺手,一槍正中眉心,還有一槍穿喉而過!”許三木滿意點頭,“看來王東的死,已經(jīng)不用懷疑了。”
這些都是王東化裝之後,躺在地上擺拍而成,由於做的形象逼真,因此成功騙過了許三木的眼睛。
“算你識相!”何烈把手一伸,“既然任務(wù)完成,那我的傭金呢?”
“這是一張二十萬的支票,我們老闆親筆寫的。”許三木滿面笑容拿出支票,“這次合作相當(dāng)愉快,希望以後還能保持下去。”
“好說好說!”何烈收好支票,側(cè)頭問道,“王東在臨死前,說你們在徵收地皮,是不是真有這事?”
“嗯,我們韋老闆爲(wèi)了讓城市居民住上更好的房子,正在大力征地,爲(wèi)建設(shè)宜居小區(qū)做準(zhǔn)備。”許三木連連點頭,同時不忘添油加醋。
“我倒是發(fā)現(xiàn)一塊地皮,不僅地理位置優(yōu)越,周圍環(huán)境也相當(dāng)不錯,相信你們老闆不想錯過!”何烈拋出誘餌,保持微笑。
“是在哪個位置?”許三木臉上一喜,連忙問道。
“呵呵,天機不可泄露,我想親自告訴你們老闆,也許可以探討一下合作事宜!”何烈搖了搖手指,保持著神秘感。
“這個我不能做主,”許三木猶豫了一下,“不如這樣,我打電話給老闆,看看他會不會見你!”
“好吧!”何烈大方點頭。
許三木掏出手機,跑到一個角落打了兩分鐘的電話,才返回來。
“他怎麼說?”何烈直接詢問。
“老闆答應(yīng)跟你見面!”許三木看過來,“他交代了,時間定在明天晚上八點,地點位於他的私人別墅。”
“嗯,可以!”何烈點頭,“可我沒有去過,不知怎麼走。”
“到時我們在這碰面,我親自帶你去!”許三木說。
兩人聊完,便各自離去了。
何烈穿過一條小巷,坐進(jìn)了路邊的一輛奔馳汽車。
“結(jié)果怎樣了?”駕駛位上,王東轉(zhuǎn)過頭來詢問。
“明天晚上八點見面,地點定在韋人鳳的私人別墅,許三木帶我去!”何烈關(guān)上車門,說了大概情況。
“看來進(jìn)展不錯,到時我在你們後面跟蹤!”王東點了點頭。
“這個韋人鳳幹了不少的虧心事,爲(wèi)了自己的安全,身邊應(yīng)該跟著高手,我們需要小心應(yīng)對!”何烈想了想說。
“放心吧,我都計劃好了!”王東說完,啓動車子離開了。
第二天下午六點多,何烈與許三木順利碰面。
兩人坐進(jìn)許三木的白色雅閣,立馬朝著別墅方向而去。
距此一百多米外的地方,一輛奔馳S320停在路邊,王東正一邊聽著DJ音樂,一邊喝著娃哈哈礦泉水,當(dāng)發(fā)現(xiàn)白色雅閣逐漸遠(yuǎn)去時,才啓動車子,緊緊跟了上去。
在奔馳S320後面,一輛解放重卡也跟著啓動,一路尾隨。
古二狗坐在副駕駛位上,車裡都是東方幫的小弟們,聽說要去打一場硬仗,個個臉上多是迫不及待的樣子。
“狗哥,你說東哥到底讓咱們?nèi)致锬兀俊必?fù)責(zé)開車一個小弟,好奇的笑著。
“連我都不知道,你就更別提了!”古二狗瞥了對方一眼,“好好開車,到時自然就明白了!”
三輛車有條不紊的行駛在寬闊的馬路上,前面是白色雅閣,中間是奔馳S320,最後一輛是解放重卡。
“何先生,你看後面是不是有輛車一直跟著咱們?”許三木開著車,突然發(fā)話。
“有嗎?”何烈眉毛一挑,心裡暗道一聲老狐貍,同時扭頭看去。
何烈趁對方不注意的瞬間,朝後車做了一個減速的手勢。
奔馳S320裡,王東發(fā)現(xiàn)手勢,立馬放慢了跟蹤速度,逐漸拉開和前車的距離。
“這傢伙夠謹(jǐn)慎的!”王東心裡說道。
白色雅閣裡,何烈扭頭回去,笑著說道:“你太小心了吧,根本沒有跟蹤!”
許三木擡頭看向後視鏡,咧嘴一笑:“沒有最好,可能是我太敏感,嘿嘿!”
一路無話,許三木輕車熟路的把車開到了一棟相當(dāng)豪華氣派的別墅大院。
“到了!”許三木指了指大院鐵門,隨即按下喇叭——嘟嘟!
鐵門隨即漸次打開,白色雅閣緊跟著駛進(jìn)去。
下車時,何烈發(fā)現(xiàn)這個大院相當(dāng)龐大,鵝卵石鋪就的地面,錯落有致的花草樹木,還有一個涼亭。
除此之外,安全設(shè)施也十分到位,不論是門口、圍牆還是樓道,都安裝有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監(jiān)控攝像頭。
這棟別墅共有三層,裝修的彷彿一個宮殿似的,令人頓時產(chǎn)生一種想要據(jù)爲(wèi)己有的衝動。
“老闆正在樓頂?shù)挠斡境氐饶悖痹S三木指了指樓梯,“走吧!”
“樓頂還有游泳池?”何烈稍微驚訝,跟著對方拾級而上。
“哈呀,幸會幸會!”樓頂?shù)挠境剡叄f人鳳光著上半身,下半身裹著一條浴巾,跟何烈握了握手,“我聽說何先生髮現(xiàn)了一塊上好的地皮,想跟我談合作?”
“是啊,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何烈笑了笑說。
“何先生能光臨,真是蓬蓽生輝,來坐!”韋人鳳指了指一旁的座椅。
“韋老闆真是不同尋常,冬天還在堅持游泳!”何烈坐下,笑著讚道,“而且體格十分健壯,比年輕小夥都不遑多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