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殿,作爲元道帝國屈指可數(shù)的頂尖勢力,其位於帝國京城一百公里不到的一個大海中的巨島之上,也因狂殿之名,此島又被元道帝國上下稱之爲狂島。
狂島四面環(huán)海,沒有盡頭,僅有一條橋樑可直達島中,可以說是一個地勢險要之地,而且全島每個角落,都有全副武裝的狂殿弟子,整個狂島,可謂是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
不過,在狂島海岸的四周,部署著帝國的十萬禁軍,雖然明面上是拱衛(wèi)京城,但明眼人都是知道,這是帝國的皇室,在警惕著這個無法掌控的狂殿。
狂殿一處島嶼之上,海霧瀰漫,猶如是人間福地。
在島嶼山巔上的一塊巨大的白色晶石之上,一位身著黑色衣袍的少年,雙手正在快速的結(jié)印,雙目微閉,而隨著他的結(jié)印,他的天靈蓋之上,突然激射出了一道道氣流,這些氣流,呈現(xiàn)出太極之狀,而且每一道氣流,都是蘊含著極端恐怖而驚人的元氣波動,足以任何一名元王強者…
當這些氣流撕裂長空的時候,這位少年這才睜開雙眼,凌厲的精芒在他眼神中閃動,周身散發(fā)出來的氣息,令得他宛如是所向無敵一般。
“天驕師兄,楚家老爺子來狂殿了,他說要見你一面?!?
瞧得少年睜開雙眼,一名俏麗的少年這才連忙走了過來,恭敬的道。
“父親?他能有什麼事?”
聽得此話,少年眉頭微皺,顯得有些不悅,不過,他還是從那晶石中走了下來,站在島嶼中,在海霧的籠罩下,看上去格外的強大。
少年伸了個懶腰,而後目光輕蔑的看了帝國皇室一眼,他這才大步邁出,離開了這處島嶼。
燈火輝煌的大殿之中,一名面色有些難看的中年人,正坐在藤椅之上,手掌微微顫抖著,似乎是有些不安。
楚展鵬現(xiàn)在很惱火,因爲他差點被他的兒子楚天驕活活氣死。
他萬萬沒想到,他只不過是外出十年而已,自己這個飛揚跋扈的兒子,竟然敢將武辰給殺了。
元道帝國之中,誰不知道武殿與狂殿水火不容,是死對頭,而楚天驕殺武辰,無疑會讓別人說他楚家落井下石,欲對武殿趕盡殺絕。
這種風言風語,讓得楚展鵬輾轉(zhuǎn)不安,夜不能寐,茶飯不思,如果不是因爲武辰已死的緣故,恐怕他早就讓人將楚天驕給關(guān)起來了。
對於武殿,說實話,其實楚展鵬也沒有多大的忌憚,畢竟當初的武殿,幾乎是成爲了過去,即便是能夠繼續(xù)存活下去,那也恢復不了過去的榮光了,當然,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他也就不會忐忑不安了。
因爲他這幾天得到可靠的消息,現(xiàn)在武辰之子武弘,不僅覆滅了三大家族,而且還暫時逼退了天玄閣,這種戰(zhàn)績,就算是當初的楚天驕,也無法比擬。
如今武弘所展現(xiàn)出來的潛力與天賦,無疑是成爲了楚展鵬不安的源頭,然而,因爲楚天驕的舉動,卻是令得雙方變成了死敵,這讓得楚展鵬極爲的憤怒。
若是他一直這般成長下去,說不定,武家還真的能夠恢復過去的榮光,而他也是能夠完全想象的到,楚天驕樹立了一個多麼可怕的敵人。
只要一想到武弘僅僅是九星元者,二轉(zhuǎn)兵師,便是闖下了如此之多的戰(zhàn)績,楚展鵬在不安之時,也愈發(fā)的爲楚天驕的安危感到擔心。
“這小子,這是要令得楚家覆滅啊…”
越想越不對,楚展鵬見到楚天驕還沒來,當即勃然大怒,只聽見轟隆的一聲,這個大殿都是搖搖欲墜起來,嚇得周邊的狂殿弟子渾身顫抖,急忙退去。
“父親,我不是說過,您不要來狂殿找我麼?”
就在楚展鵬正勃然大怒的時候,少年那不滿的聲音,突然從大殿之中響起,黑色的身影,從門口緩緩進來,對著楚展鵬冷道。
“哼,我這個父親想要見我的兒子,什麼時候還要你同意了?你以爲你成爲了狂殿的首席大弟子,就能肆無忌憚,無所欲爲了麼?”望著這個實力越來越強的兒子,楚展鵬有些說不出口,但還是冷哼的道。
見到楚展鵬一臉的怒氣,楚展鵬也是有些無奈,對著周邊的狂殿弟子擺了擺手,讓他們出去。
“父親,十年來你對我不管不問,你我一見面就衝我大發(fā)雷霆,未免也太過分了吧,我好歹也是您親生兒子?。 贝弥苓叺茏与x開後,楚展鵬也是面色一沉,冷聲冷氣的說道。
“過分?你還敢說過分?”聞言,楚展鵬有些氣急敗壞,道:“我們楚家都要被你給害死了,你還敢說你是我的親生兒子,我看你是我祖宗纔對!”
扭了扭脖子,一見面就被罵了個劈頭蓋臉,真不知道父親這是吃了哪門子的火藥。
“你難道不想知道我爲什麼發(fā)這麼大的火?”
楚展鵬面色陰沉,冷道。
“是因爲我做的事情吧?”
撇了撇嘴,楚天驕淡淡的道。
瞧得楚天驕這般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楚展鵬頓時暴跳如雷,雙手砰的一聲,打在了藤椅之上,怒喝的道:“十年前你爲什麼不按我說的做,是誰讓你殺武辰的?”
“那是我的事,我纔不要按照你們老一輩人的想法去做,我想殺武辰就殺了,就這麼簡單,區(qū)區(qū)一個武辰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我不管他是誰,我只知道,他想要在排位賽中挑戰(zhàn)我,那他就必須死!”提起這事,楚展鵬也是一肚子的火,自從殺了武辰之後,這麼多年來,他可沒少受到這種指責。
“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無非是看上了殿主之女若詩,纔會這麼做的吧?只可惜的是,人家根本就看不上你,她要是不從,殿主再看好你也沒用!另外,以你在狂殿的地位,也應該早就得到了武辰之子武弘的消息吧%3f”楚展鵬怒吼道,在他看來,楚天驕之所以殺武辰,完全是在討殿主的歡心。
楚天驕面色微變,腦海中記得了那個關(guān)於武弘的消息,咧嘴一笑,森冷的道:“的確是有,不過,我可沒將他放在眼裡,這些年來,若不是風殿暗中保護武家,你以爲武家還能存活到現(xiàn)在?”
“沒有放在眼裡?你知不知道,你闖了多大的禍,豎立了一個多麼可怕的敵人,你這樣會害死你自己,也會害死楚家的?!背郭i咆哮的道。
“可怕的敵人?他也配!”
聞言,楚天驕冷冷的一笑,森冷的說道:“他武弘就算是成長起來了,我楚天驕也不會怕他!更別說會害死我自己,害死楚家了,所以,您完全不用擔心!”
“完全不用擔心!你倒是說的輕巧,萬一他危及到你,還有楚家怎麼辦?”瞧得楚天驕依舊是不當一回事,楚展鵬喝道。
“不可能!”
陰沉著臉,楚天驕眼中浮現(xiàn)出了一抹不屑之色,道:“他武弘不就是九星元者,二轉(zhuǎn)兵師而已麼?既然他想要爲父報仇,那我楚天驕就在這狂殿等著他來送死,若是我輸給他,任他處置就是了,哼,如果是他輸了,那我會像殺他父親那般殺了他!”
“你個臭小子,如果你真的輸了,到時候任他處置,那我豈不是要白髮人送黑髮人?”楚展鵬怒斥道。
“誰說我一定會輸給他?就算他武弘天賦異稟,可我楚天驕哪點都比他強,而且狂殿內(nèi)無論是神通還是元技,都是不計其數(shù),更有兵王羅威爲我煉製兵器,這種種,豈是他所能比的?說句不好聽的,就怕他不爲父報仇,不然的話,即便是風殿也救不了他!”被楚展鵬這般小看,楚天驕當即如同發(fā)飆的野獸一般,他最厭惡的,就是與人相比!
見到楚天驕依舊是不以爲意,楚展鵬也是氣得發(fā)抖,頓時突然伸出雙手,欲給楚天驕幾巴掌,將其打醒。
“展鵬兄,切莫衝動啊?!倍驮诔郭i欲打楚天驕的時候,一道灰色的身影卻是閃掠而來,阻止了前者。
“韓戰(zhàn),難道你想要阻止我教訓我兒子麼?”望著眼前的灰色身影,楚展鵬也是有些生氣,怒道。
韓戰(zhàn)苦笑,旋即無奈的道:“展鵬兄,現(xiàn)在你可不能打天驕,實不相瞞,殿主正準備立他爲少殿主,而且欲將若詩小姐嫁給他呢。”
“這是真的?你該不會騙我吧?如果那個武弘真的贏了我家天驕,那我豈不是要孤老終身?”聽得此話,楚展鵬大吃一驚,心中的怒火也是減輕了幾分,不過,還是有些憤怒,畢竟,若不是因爲狂殿,楚天驕也不會殺武辰。
“呵呵,我向你保證,這的確是真的,至於那個武弘,你也可放一百個心,既然殿主欲立天驕爲少殿主,那麼必定會傾囊相授,再加上羅威長老煉製的兵器,那武弘肯定不是天驕的對手,只要將他也給殺了,那麼楚家的危機,自然也可以迎刃而解了,而且武殿也不會東山再起,這一點,你儘管放心便是?!表n戰(zhàn)自然知道楚展鵬擔心什麼,旋即笑道。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我倒的確是可以放心?!背郭i微微點頭,他很清楚,若是兒子成爲了狂殿的少殿主,那麼無論是對兒子,還是對楚家,都是有著莫大的好處,而那武弘,也將不足爲慮。
“呵呵,你放心就好,如此一來,你楚家在帝國京城第一家族的地位,也能徹底穩(wěn)固了啊…”韓戰(zhàn)笑了笑的道。
見到韓戰(zhàn)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楚展鵬也不好多說什麼,看了那依舊是不爲所動的楚天驕一眼,只得輕嘆了一口氣,憤憤的道:“罷了,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管不了,不過,天驕,你還是不可大意啊?!闭f完之後,他便是無可奈何的離開了狂殿。
望著楚展鵬那消失在狂殿的背影,韓戰(zhàn)也是鬆了一口氣,而後擡頭望著不太高興的楚天驕,沉聲的道:“真是沒有想到…武辰的兒子,居然有著這等能耐。”
“狗屁的能耐…”楚天驕聞言,不屑的道。
“天驕,你…打算怎麼對付他?”沉吟了半響,韓戰(zhàn)突然問道。
“太上長老,難道你覺得我會輸給他麼…”聞言,楚天驕有些不滿的道。
搖了搖頭,韓戰(zhàn)乾笑的道:“這倒不是,只是覺得這個武弘,恐怕沒有他父親那麼容易對付…”
不屑的一笑,楚天驕心中喃喃的道:“我現(xiàn)在可是九階元王,武弘,你再怎麼修煉,也只不過是追趕的可憐蟲而已!我倒是要看一看,你怎麼爲父報仇!”
“最好別讓我遇到你,否則我會殺了你,我可不會傻到等你來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