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怎麼?”易曉天心裡一陣悚然。
老婦人彎了彎腰,乾巴巴道:“我家主人邀請先生到家中一敘?!?
“你家主人是誰啊?”易曉天滿頭霧水。
“先生跟著我便是了,保證你不虛此行?!崩蠇D人說著,轉(zhuǎn)身走向醫(yī)館外。
易曉天好奇的跟出去,這才詫異的發(fā)現(xiàn),醫(yī)館門口,居然停放著兩輛奢華大氣得驚人的跑車,一輛邁巴赫典藏款頂級跑車,一輛則是盡顯貴族氣質(zhì)的梅賽德斯房車。
“這是邁巴赫的鑰匙?!崩蠇D人腳步悄無聲息,配上那副尊容,彷彿鬼魅。
易曉天詫異的接過鑰匙,問:“這車由我來開?”
“怎麼,先生不想開?”老婦人反問。
易曉天擺擺手,乾笑道:“沒有沒有,樂意之至。”
“那就請吧,待會兒跟著前面的梅賽德斯房車開就好了?!崩蠇D人作了個邀請的姿勢,自己就向著前面的房車走去。
這車就我一個人坐?易曉天正呆滯,卻見老婦人已經(jīng)坐上房車,對著自己打手勢。
這下爽爆了,邁巴赫,那種拉風的感覺,很久沒有體會過了呢。易曉天欣喜的鑽入邁巴赫跑車中,愛不釋手的欣賞著車內(nèi)的一切佈置和設施。
“易先生跟緊了?!鼻胺椒寇國Q喇叭提醒了聲易曉天,而後便啓動了汽車。
易曉天立馬跟上去。
盡顯貴族氣質(zhì)的梅賽德斯房車開路,頂級貴族跑車邁巴赫尾隨,這樣的搭配引得一路尖叫。不少行人止住腳步,眼中露出滿滿的神往。還有一些則是取出手機,馬上開始拍照。還有少數(shù)比較拜金的美女,在易曉天開車路過時,全身上下都表現(xiàn)出一副濃濃的求勾搭氣場。
而對於外面的一切,易曉天全當視而不見。
他坐在汽車內(nèi),聽著輕音樂,感受著神獸級別的座駕令人舒服到細胞的駕駛樂趣。
前方的梅賽德斯房車似乎理解他的感受般,刻意放慢速度,讓原本可以二十分鐘跑完的路程,足足延長到了半個小時左右。
跟著梅賽德斯將車駛進市中心某片園林風景區(qū)時,易曉天微微有些詫異。
梅賽德斯繼續(xù)前行,最終開入了一片密林中,邁巴赫尾隨而入。
曲徑通幽,穿過密林後,一座有如古堡般的莊園別墅驟然出現(xiàn)在前方的視野中。
這裡,居然隱藏著這樣一座古堡般的別墅,而我以前居然沒發(fā)現(xiàn)。
易曉天暗暗詫異,跟著老婦人走向古堡的大門。
古堡似乎有多年曆史了,四面牆壁上都攀援著密密麻麻的藤蔓,配上那種中世界歐洲古堡的建築風格,給人陰森森的感覺。
古堡大門被推開的剎那,似乎巨大的時鐘運轉(zhuǎn)時的齒輪轉(zhuǎn)動,發(fā)出陣陣低沉的轟鳴聲。
古堡內(nèi),是華貴而大氣的水晶吊燈,燈光昏黃,曖昧不明,落在建築內(nèi)各種歷史氣息濃郁的裝飾上,更加顯得古堡陰森恐怖。
這裡的氣氛,很詭異吶。易曉天正詫異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一黑一白兩團影子忽而幽靈般從古堡大
門兩邊竄出,狠狠向著自己這邊撲了過來。
易曉天只覺得一股腥溼氣息撲面而來,迅速縮出古堡大門。
躲開那兩道攻擊後,易曉天這才詫異的發(fā)現(xiàn),方纔攻擊自己的,居然是一黑一白兩隻藏獒。
兩隻藏獒各有牛犢大小,毛色鮮亮,目光銳利,匍匐在地瞪眼蓄勢時,給人一種很強的壓迫感。
這兩隻藏獒,絕對都是純種,而且還是藏獒中的稀有品種,這隻純白色,毛色如萬年雪山的,應該就是那種非常恐怖的雪山獅子,至於這隻黑色的……易曉天正打量著它們,忽而發(fā)現(xiàn)這兩隻實力完全可以媲美人類高手的藏獒身上居然有著恐怖的抓咬傷痕,和老婦人身上的那些如出一轍。
“尼瑪,剛噶,易先生是客人,乖乖退到一邊去,不要嚇到他。”老婦人終於泊好車,趕過來了。她輕輕一呼喚,兩隻藏獒立馬聽話的引入了黑暗中。
老婦人眼見藏獒離開,對著易曉天做了個邀請的動作,乾巴巴道:“請進吧,希望沒有嚇到先生。”
“沒有。”易曉天擦擦額頭上的汗,心說沒有才怪呢,這麼古怪的地方……
跟著老婦人進入古堡後,易曉天驚訝的發(fā)現(xiàn):古堡內(nèi),幾乎每一個活物,身上都帶有那種抓咬傷痕,而且身上的氣質(zhì)也都是那樣古怪。
他們似乎都是幽靈轉(zhuǎn)世一般,行動之間,除了輕微的沙沙聲,幾乎沒有聲音。
“主人就在裡面,你進去吧?!崩蠇D人將易曉天引到古堡二樓某個房間門口後,便止住了腳步,佝僂著腰肢說。
易曉天敲門。
“進來吧?!遍T內(nèi),傳來一道溫潤而雄渾的男中音。
易曉天推門進入,視野轉(zhuǎn)換的剎那,險些誤以爲自己推開了阿里巴巴的那張童話之門。
那個房間內(nèi),幾乎完全是由古董和珍奇字畫組成。最先印入眼簾的,是一張古香古色,至少需要往前追溯數(shù)個朝代的花梨木公堂桌,公堂桌上所陳列的工具,也都是些古香古色,歷史氣息濃郁的古董。
桌後方,站著個穿著唐裝,正手指狼毫,於卷軸間潑墨的俊逸中年人。
中年人握筆書丹青,眼神銳利,並不如何強壯的身體給人一種藏山藏海的感覺。筆尖在卷軸移動之間,他全身各個關節(jié)似乎都活動起來了一般,隱約間,給人一種不是他在寫字,而是天地在藉著他的手寫字的錯覺。
中年人寫字時,神情異常專注,整個人的精氣神似乎都凝練於筆尖了。
易曉天雖然不懂書法,可是看著他的書寫,也覺得異常舒服。
“分寸之間有大智慧?!敝心晷∽瓕懲赀@幾個字後,優(yōu)雅的將狼毫搭在了硯臺上,稍微卷捲衣袖,對著易曉天揮揮手,以恰到好處的聲音道:“讓易先生久等了,請坐。”
“字好,意義也好?!币讜蕴煊芍宰摎U。
中年人顯得雲(yún)淡風輕,而臉上卻又帶著恰到好處,讓人覺得非常舒服的笑容,問:“易先生也懂書法。”
“不懂?!币讜蕴焯拐\的回答,“不過雖然不懂書法,可是我卻敢斷定,您的書法
水平,已臻化境?!?
中年人淡淡的笑笑,致謝道:“琴棋書畫,修身養(yǎng)性罷了。算了,不提這個,其實我今天貿(mào)然相邀,乃是有事相求?!?
“什麼事?”易曉天問。
“久聞先生是明珠神醫(yī),更精通奇門術法,能夠治療各種疑難雜癥,而小女前些時日不幸沾染上了某種古怪的疾病……”中年人說著,眼中露出些許心疼。
易曉天明白過來,微笑道:“你想讓我?guī)湍阒委熌闩畠骸!?
“是這樣的?!敝心耆它c頭。
“小事一樁,你先說說你女兒的病情吧。”
中年人笑中帶著些苦澀,片刻後才答道:“神醫(yī)待會兒還是自己看吧,小女情況有些古怪,希望不要太過驚訝纔好。在你之前,我也曾找過很多名醫(yī)過來,中醫(yī)西醫(yī)都有,可都搖頭離開了。唉……”
“先不要急,帶我去看看?!币讜蕴煳⑿?。
中年人點點頭,起身走到易曉天身邊,朗聲道:“我叫荊悟銘,小女荊洛洛就拜託先生了。”
“我也很想見識下,能夠讓很多名醫(yī)敗退的疑難雜癥。”易曉天心裡好奇。
荊洛洛的房間,是在古堡的第三層,易曉天跟著荊悟銘上去的時候,驚訝的發(fā)現(xiàn):二樓與三樓之間,居然上了個鐵柵欄,將其徹底的斷開。
穿過鐵柵欄上去後,易曉天心裡的怪異感覺更盛。
樓上的傢俱以及設施,甚至牆角,不少地方都有老婦人和藏獒身上所共有的那種抓咬痕跡,似乎樓上住著的是一頭兇獸。
“神醫(yī)不要見怪,這些,都是小女發(fā)病後,造下的孽?!鼻G悟銘臉上帶著些苦澀。
易曉天點頭,暗暗在腦中思索著可能會出現(xiàn)類似病癥的疾病。
荊悟銘最終在一扇大鐵門前停下了腳步。
“小女荊洛洛就在裡面,神醫(yī)進去治療時,務必小心?!彼钢F門,眼中帶著些許不忍。
“我進去看看?!?
“神醫(yī),務必小心,洛洛的病情古怪……或者說,很邪門,有醫(yī)生說,可能是沾染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荊悟銘提醒。
不乾淨的東西,世界上哪有這種東西。如果真有鬼神,怎麼會有殺人放火金腰帶這種事情,又怎麼會出現(xiàn)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歸根結(jié)底,鬼神不過是統(tǒng)治者夾在弱勢羣體意識上的枷鎖罷了。況且,比起鬼神,人心纔可怕呢。
易曉天冷笑著,推開了鐵門。
進入鐵門的剎那,房間內(nèi)馬上想起鐵鏈的摩擦聲,以及野獸在發(fā)狂時纔會發(fā)出的嘶吼聲。
而產(chǎn)生這些聲音的,都是源自一個女孩兒。
女孩兒看不清面容,披頭散髮的,身上原本華貴的衣服已經(jīng)變得破破爛爛。她脖子上拴著一根粗大的鐵鏈子,失去血色的嘴脣上,拖著長長的涎水,正瞪著易曉天,張大嘴巴如厲鬼般嘶吼:“給我血,我要鮮血?!?
“沒有血,果汁要不要?”易曉天眼中帶笑,心底卻異常謹慎。
這個女孩兒的情況,還真的如荊悟銘所言,很古怪……或者說,很邪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