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很快就起飛了,升入高空之後,原本因爲西裝男和大臉女人而有些喧鬧的機艙,也安靜了下來。陳洛懷抱著沈千尋,兩人貼在一起,悄悄的說著情話。
只是每當陳洛臉上扯起一絲壞笑,沈千尋的俏臉就會遍佈紅暈,同時還會輕輕的掐他一下,滿眼嬌怒的瞪著他。她纔不會跟這個混蛋,在飛機上做那羞人的事情呢!
一個多小時後,原本平穩(wěn)飛行的飛機,忽然顫動了一下,大多數(shù)選擇睡覺的乘客都被驚醒了,一臉惶恐的喊著空姐,想問問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請。
而陳洛這時正把他的手,慢慢的往沈千尋衣服裡探的時候,飛機劇烈的抖動,也讓他立刻警醒了起來。
看著一臉緊張的沈千尋,陳洛心中雖然也有些擔憂,但還是輕撫著她的頭髮,安慰她道:“放心,不會有事的。”
這時空姐們開始在機艙走動,安撫那些驚慌失措的乘客們,機長的聲音也在飛機上響起:“各位乘客,剛纔飛機遇到了一股上升氣流,所以纔會發(fā)生顫動。不過,我們已經平安飛過了上升氣流區(qū)域,請各位乘客放心,後面的旅途很安全。
不過,機長的話顯然沒起到多大作用,機艙裡還是一副亂哄哄的景象。括頭等艙的乘客,都是一臉緊張之色,他們警告著空姐,要是真發(fā)生什麼意外事故的話,他們回去之後一定會投訴她們這家航空公司。
空姐都是極力裝著笑臉,一遍遍耐心的告訴他們一切安全。
陳洛聽到這些話之後,卻是不屑的笑道:“要真有什麼意外情況發(fā)生,這些人有沒有命回去都還兩說呢,還想去投訴她們,簡直是天方夜譚。”
“那萬一真的有事怎麼辦?”沈千尋這傻丫頭怕的不行,這是她第一次坐飛機,還遇到這樣的事,所以心裡有些緊張。
“嗯,你說的也對。”陳洛故意裝作思考的模樣,沉吟了一會兒,用著一本正經的口氣說道:“那不如你就答應我剛纔說的事,咱們即便是到了下面,也能做一對同命鴛鴦。”
“混蛋!哪有你這麼欺負人的,你明明知道我害怕,還這樣嚇我!”沈千尋氣得不行,俏臉羞的通紅,粉拳一個勁的往陳洛身上砸,但卻沒有使多大力氣。
不過,這樣一來,沈千尋心裡也不是那麼緊張了。她知道如果真的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fā)生的話,空姐肯定會讓他們寫遺囑,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安撫他們。
果然,平穩(wěn)了飛了十多分鐘,飛機卻沒有再次顫動的跡象,衆(zhòng)人的心一下子放鬆了下來,之後便繼續(xù)睡覺了。
可是就在衆(zhòng)人安靜下來之後,頭等艙裡又傳出一個年輕人焦急的大喊聲:“空姐,空姐,趕快把你們乘務組的醫(yī)生找來!我爺爺又犯病了!”
一個二十多歲的靚麗空姐馬上走了過來,看見剛纔喊話的年輕人身邊坐著的那個老人,此時正捂著胸口,雙眼緊閉,臉上一副痛苦的神色。
空姐頓時有些慌亂,要是在飛機上死了人,傳出去的話,對她們的航空公司將會造成極爲惡劣的影響!
她不敢遲疑,連忙走回乘務艙,拿了個急救醫(yī)藥箱過來,還叫來
了另外幾名空姐。
“你幹嘛?”看著空姐從醫(yī)藥箱了拿出聽診器,準備往老人胸口搭,年輕人一把抓住了空姐的手,厲聲喊道:“我讓你叫醫(yī)生,你是醫(yī)生嗎!要是我爺爺有個三長兩短,你們全都吃不了兜著走!”
“先生,對不起,請您不要激動。”空姐的手被年輕人抓的生疼,但她還是竭力做出一副笑容,道:“我們空乘組的空姐都有過簡單的醫(yī)療培訓,您能先放開我,讓我給老人家看看嗎?”
“簡單的醫(yī)療培訓?”年輕人一把甩開了空姐的手,冷冷的哼道:“我要的是真正的醫(yī)生,你們不會看病在這裡添什麼亂!”
“先是,真是對不起,我們空乘組沒有醫(yī)生,還請您讓我們先給老人家看看。”要不是擔心真的出了人命,這個靚麗的空姐哪會受這窩囊氣,她的眼眶都有些紅了,可臉上還不得不強行擠出職業(yè)式的笑容。
“你趕快去給我找醫(yī)生來,把機長也給我叫過來,告訴你,我爺爺可不是一般人,要是在你們飛機上出了事,到時候有你們好果子吃!”年輕人指著空姐的鼻子大罵道。
只是他雖然一口一個關心他爺爺?shù)牟∏椋蓮目战銈冞^來之後,卻是變著法的挑空姐的麻煩,根本沒有看他爺爺一眼!
“我是醫(yī)生,我來給他看看。”爭吵聲吸引了陳洛和沈千尋的注意,她藉著幫人看病的藉口,趕緊逃離了陳洛的魔爪。
“你是哪個醫(yī)科大學的學生?”年輕人攔在了座位上,不讓沈千尋接觸到他爺爺,反而是質問起了她的身份。
沈千尋不僅長得漂亮,而且皮膚也很好,所以竟被年輕人認爲她還是在校學生。
“我是清州醫(yī)科大學的醫(yī)學教授,麻煩你讓讓,你爺爺?shù)哪樕芡纯唷!鄙蚯み€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人,尤其是對方不關心自己爺爺?shù)牟∏椋吹故菍λ冻隽素澙返哪抗猓屗难e十分厭惡。
但治病救人是醫(yī)生的天職,沈千尋還是強忍著心中的不快,準備給老人看病。
“你說你是教授?把你的工作證和醫(yī)療證書拿出來讓我看看,不然你給我爺爺亂治,出了問題你負的了責任?!”年輕人強橫的擋在沈千尋面前,伸出手,問她要證件。
“我剛從清州醫(yī)科大學調到華夏醫(yī)藥大學,所以現(xiàn)在暫時還沒有證件,但是我在清州市的醫(yī)學界也算是有點名氣,我叫沈千尋,你應該聽說過吧!”沈千尋咬著牙報出了自己的身份。
看著這個年輕人故意耽擱時間,不讓她去救人,沈千尋心裡不由一陣大火,她還從未遇到過這種想要害死自己爺爺?shù)娜嗽?
“沈千尋?哦,對,我想起來了,清州醫(yī)科大學的沈教授嘛,我朋友還在她那治過病,她的醫(yī)術真的是沒的說!”
旁邊看戲的一個乘客聽到沈千尋自報來歷之後,這才認出了她,當即就對年輕人說道:“你快讓她給你爺爺看病吧,沈教授的醫(yī)術真的很厲害,你爺爺運氣好,遇到沈教授,今天肯定沒事了。”
“對對對,我也記起來了,我侄子在沈教授那裡看過病,她那醫(yī)藥費便宜不說,而且屬於真正的藥到病除,還沒有
半點副作用!年輕人,趕快讓沈教授給你爺爺看病吧。”另一箇中年婦女也認出了沈千尋,便衝著年輕人說了一句。
聽到這些話,空姐們頓時鬆了一口氣,有這麼一個享譽盛名的名醫(yī)在,今天不會出什麼事了,她們都感激的看了沈千尋一眼,謝謝她能夠及時的站出來。
不過,就在衆(zhòng)人一臉鬆了一口氣,覺得那個老人有救了的時候,擋在沈千尋面前那個年輕人的臉色卻是越來越差,他強詞奪理的瞪著沈千尋說道:“你說你是醫(yī)學院的教授,那你不教書,怎麼可能給人治病?而且誰知道你是不是冒名頂替的!”
沈千尋氣的臉都白了,她雖然是醫(yī)科大學的教授,但也經常在市醫(yī)院坐診,來找她看病的人的親人,哪個不是希望她能夠治好自己的親人,讓他平安無事。
像年輕男子這樣的人,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看著老人的臉色越來越痛苦,她就想直接推開年輕人給老人看病。
不過,在這個時候,在一旁沉默不語的陳洛卻是開口了,“喂,你說你是這位老人的孫子,你有什麼證據(jù)嗎?而且你一直攔著我女朋友不讓她給你爺爺治病,誰知道你是不是冒昧頂替的?還是這老爺子的仇人,想要藉機害他,讓他病死在這?”
陳洛的聲音不大,但卻是讓年輕人瞬間流了一身冷汗。
其言可謂,其心可誅!
如此誅心的話一說出來,衆(zhòng)人看年輕人的眼色都有些不對了,之前他攔著不讓人碰他爺爺,說是爲了他爺爺?shù)牟∏橹耄@也說的過去。
可是現(xiàn)在一個醫(yī)學院的教授都站出來了,而且她還是剛纔一眼就能看出西裝男和大臉女人病情的厲害角色,這樣的人,醫(yī)術肯定不低。
要是這個年輕人還不讓的話,莫非是真的想就這樣害死他的爺爺?!!
年輕人有些怕了,老爺子在家族裡掌了一輩子的權,他父親雖然是長子,但卻有名無實,而他是他父親唯一的兒子,理應在他爺爺死後,從他手中接過大權。
但是誰知道,這次他陪爺爺單獨一人來清州市視察,他爺爺對他在清州市的生意很不滿,言語中流露出了讓他二叔家的女兒,接任家族大權的想法。
這讓年輕人頓時就沉不住氣了,他堂堂一個大男人,居然會輸給二叔家的那個小丫頭!
還有,從古到今,家主之位傳男不傳女這是共識,難道老爺子真的要打破這個古老的規(guī)矩不成?
思前想後,年輕人心裡越來越怕,所以在上飛機的時候,趁著爺爺不注意,扔掉了他治心臟病的藥。
而且在他爺爺發(fā)病之後,他故意晚了幾分鐘才叫人,這也是爲了洗脫嫌疑,避免家族裡的人懷疑他。
不過,誰知道這老頭子一直不斷氣,而且現(xiàn)在還跳出來一個醫(yī)學院教授,說要給他看病。年輕人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猶豫著準備讓開。
不過,在這個時候,剛纔被陳洛說出病情,丟盡了臉面的西裝男和大臉女人,卻是陰陽怪氣的說道:“誰想讓這個老人家死在這還不一定呢,說不定你們是這個老人的對頭派來的,想要把他治死在飛機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