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菲越沉聲道:“這事還輪不到你告訴我怎麼做。小寒,跟我走!”
看著小寒畏懼的朝著魏興的身後閃躲,李浮青沉聲道:“算了,都是我沒有用,不能給菲若報(bào)仇。你走吧,小寒我?guī)е褪橇恕!?
穆菲越沉聲道:“不行,小寒必須跟我回家。你可知道,這些年我們找了你們多久?”
李浮青冷冷的盯著穆菲越,沉聲道:“你一心爲(wèi)了你的家族,我可以理解。就像當(dāng)初我理解菲若一樣。可是小寒並不是你們穆家人,我們也從來都沒有受到穆家的恩惠。我李浮青還沒有混蛋到將自己的孩子送給別人。”
穆菲越沉聲道:“小寒本就是我們穆家的人,你不要忘了,作爲(wèi)菲若的丈夫,你應(yīng)該很清楚我們穆家的規(guī)矩。”
李浮青哈哈大笑道:“規(guī)矩?難道就因爲(wèi)穆家的修煉功法更適合女子修煉,你們就不管是孫子還是外孫。不管是願意還是不願意,都將她們拉回家族?我告訴你,穆菲越。就算是我死了,我也不會讓你帶走小寒的。我不想小寒以後和菲若一樣的痛苦。”
穆菲越臉色一變道:“你說什麼?你說菲若痛苦?我穆家有著那麼好的條件,小寒進(jìn)入穆家享受著別人夢寐以求的生活,你居然說她痛苦?”
李浮青沉聲道:“不痛苦嗎?你說的一切,到最後換取的不過是對家族無法割捨的責(zé)任。這樣沉重的責(zé)任本該是男人的事,你們居然讓女子承擔(dān)。當(dāng)初我就是看不慣這些,纔會被林莫漢趁虛而入,讓菲若痛苦的。現(xiàn)在我絕不會再讓小寒痛苦。”
穆菲越沉聲道:“難道你不知道穆家一直都是男人當(dāng)家嗎?你這話說的怕是太重了吧!”
李浮青笑道:“是不是你自己最清楚。我們沒有必要在這裡爭辯。反正我是不會讓小寒跟著你的。”
穆菲越沉聲道:“這事怕是由不得你。我穆家的子女生下來就註定是穆家的人,誰也不能例外。你也沒有能力阻止。”
魏興聽著兩人的談話,猶如身在雲(yún)端。不過看著李穆寒的樣子他又狠不下心腸。沉聲道:“我說你們兩個也真是的。怎麼說著說著就鬧起來了?難道和外人沒有打起來,反而自己人要打嗎?”
李浮青搖頭道:“這個你不清楚,不過爲(wèi)了小寒我不會讓他那麼做的。”
穆菲越沉聲道:“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沒事就早點(diǎn)離開。”
如果穆菲越好好的和魏興說,或許魏興還真的不會管李穆寒的事。可是穆菲越的話卻讓魏興眉頭一皺,沉聲道:“沒有我說話的份?呵呵,你不要忘了,現(xiàn)在小寒可是歸我管。既然你們這麼說,那麼我就帶著小寒走了。”
魏興一把抱著李穆寒,轉(zhuǎn)身就走。而李穆寒好像也想早點(diǎn)離開,雙手抱著魏的道:“哥哥快走。舅舅很厲害的。”
一道寒光如夏日的閃電,突然出現(xiàn)在魏興的跟前。凌厲的劍光將魏興的去路全部封死,穆菲越沉聲道:“把小寒留下,要不然連你也走不了。”
魏興腳步一錯,避開長劍,笑道:“這個我倒是沒有看出來。有能力你可以試試,我要做的事,還沒有人能夠阻止。”
凌波微步閃動,魏興抱著李穆寒像是嬉水的魚兒,不停的在劍光中穿越。就在穆菲越手中長劍劍光暴漲的時候,魏興留下一道殘影,消失在一側(cè)的樹林裡。
穆菲越冷冷的盯著魏興消失的方向,對著李浮青沉聲道:“他是什麼人?”
李浮青沉聲道:“別說我不知道他是誰,就算我知道,你認(rèn)爲(wèi)我會告訴你嗎?”
魏興根本就沒有關(guān)心李浮青,他知道不管穆菲越對李浮青怎麼不滿,看在他對李穆寒這麼看重的份上,李浮青也不會有事的。他現(xiàn)在想的是莫漢姆來獅國到底有什麼目的。從鄭玉碑的行爲(wèi),魏興可以明顯的看出莫漢姆已經(jīng)和鄭家達(dá)成了什麼協(xié)議。
魏興暗道:“這些家族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原本以爲(wèi)只有武俠小說中出現(xiàn)的武林居然也被遇到了,難道這些時也和魔神有關(guān)係?”
一連串的事讓魏興調(diào)入迷霧,想要解開這些謎團(tuán),他只能從莫漢姆的身上尋找答案。可是就在他跟隨著莫漢姆身上一絲夢力的追蹤,一聲細(xì)微的腳步聲傳入了他的耳中。
魏興停下腳步,沉聲道:“出來吧,這裡除了我沒有別人,我想你的目標(biāo)應(yīng)該是我。”
金獅刺客三人緩緩的從樹林中走出,而跟在他們一起的還有著兩人。兩人長得一模一樣,可是兩人的腳步卻顯得格格不入。前一人的腳步剛剛擡起,後一人的腳步就會落下。好像兩個人如同一隻動物,用四隻腳行走。
兩人的腰間都掛著長劍,一模一樣的長劍,唯一不同的是,一個人的長劍掛在左邊,一個人的長劍掛在右邊。
雖然兩人都沒有說話,可是魏興卻能夠感受到對方冰冷的殺氣。他暗忖道:“一個左手劍,一個右手劍。看來這對孿生兄弟最擅長聯(lián)合之術(shù)了。”
金獅刺客沉聲道:“既然敢和金子樓作對,就應(yīng)該想到這些。廢話還是不要說了,手底下見正章吧!”
孿生兄弟中一人飛快的朝著魏興衝了過去,等到距離魏興還有三米的時候一聲長劍出鞘的聲音響起。劍幕水銀瀉地般的傾灑下來。而跟上來的另一個人同樣揮灑出一片劍幕,掃向了魏興的雙腿。
一個自上而下,一個自下而上。長劍連出鞘都是一個聲音,天羅地網(wǎng)式的劍招,即使魏興看了也不由得連連點(diǎn)頭。
雖然這些人在魏興的眼中已經(jīng)算不得什麼,可是相對於李浮青這類級別的人來說,這樣的招式無疑很難閃避。就算是想要硬拼都不可能。兩把長劍看似一樣的速度,只要一有阻擋,魏興相信,另一把長劍的速度會變得更快。
眼看雙劍就要刺中魏興,魏興的身體突然像是沒有了骨頭,上半身突然向後倒去,避開了頭頂?shù)拈L劍。下半身擡起,避開雙腿的攻擊。整個人像是平躺在空中睡覺般,避開了這天羅地網(wǎng)般的攻擊。
一人開口道:“很好,難怪連金獅都在你的手中吃虧。不過就這樣想要在我們雙子的手中保命恐怕還不夠。”
兩人長劍交錯,一個斜著向上挑去,一個斜著向下劈去,只要魏興給擊中,兩劍之下絕對會變成三節(jié)。
魏興笑道:“你們的聯(lián)合之術(shù)真的很不錯,配合得幾乎完美。我想這也是你們心有靈犀的原因吧。不過有的時候太過完美並不是最好的!”
看著魏興一次次的從雙劍下閃開,兩人好像受到了極大的侮辱和刺激。劍招變得辛辣而兇狠,好像和魏興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一樣。
追趕上來的李浮青看到兩人,心頭大驚道:“老弟,他們是金子樓的金級刺客。雙子刺客善於聯(lián)手攻擊,並且憤怒的他們除非殺死對手,要不然是不會停手的。”
魏興笑道:“哦,還有這麼一回事啊。不會停手嗎?那我就非要他們停手。”
凌波微步施展開來,無數(shù)的殘影出現(xiàn)在兩人的眼中。雖然魏興還抱著李穆寒,可是這樣的速度對於現(xiàn)在的他來說還真是微不足道。
一開始雙子刺客還想追擊魏興,後來卻發(fā)現(xiàn),好像兩人的被魏興牽動,只要魏興不停兩人就不可能停下來。兩人的攻擊只要稍有停頓,魏興的身形就會鬼魅般的出現(xiàn)在他們的身後。雖然看不到魏興的兵器,可是總是有一股比他們還要冰冷的殺氣如利劍般的指著他們的後背,讓他們不能不再次出擊。
金獅刺客三人剛開始還暗自得意,可是打鬥越久,他們越是覺得不安。看著雙子刺客兩人大汗淋漓的追擊者魏興,金獅刺客沉聲道:“這是金子樓的事,我們不能再這麼等下去了。”
滾球刺客點(diǎn)頭道:“是啊,沒想到他的實(shí)力這麼強(qiáng)。雖然我們不是他的對手,可是就這麼看著的話,回去同樣沒有好的下場。”
司徒追影軟劍一抖,沉聲道:“那還等什麼,一起上吧!”
李浮青看著魏興鬼魅的步伐和身影,早就驚呆了。此刻看到三人上前,冷聲道:“你們當(dāng)我不存在嗎?想要人多欺負(fù)人少嗎”
他剛要出手阻擋,就聽見魏興笑道:“讓他們過來吧,我也想看看這個什麼金子樓到底有著怎麼樣的勢力。”
看著李浮青退到一旁,金獅刺客三人快速的衝了上去,刀劍迅疾的朝著魏興刺去。原本以爲(wèi)有了三人的幫忙,情勢會好轉(zhuǎn)點(diǎn)。就算沒有好轉(zhuǎn),至少也會有喘息的機(jī)會。可是雙子刺客突然發(fā)現(xiàn),隨著三人的加入,魏興的速度變得更快了。
李穆寒在魏興的懷裡感覺就像是坐飛機(jī)一樣,連近在咫尺的五人臉面都看不清楚。她發(fā)出咯咯的笑聲道:“哥哥好厲害啊!他們都追不到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