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四喜一行蕭城衛(wèi)隊的兄弟都走進頂樓的大會議室時,蕭玄已經(jīng)坐等在裡面了。
“哥!”
“哥!”
一聲聲哥,把蕭玄飄向窗外的思緒拉了回來,蕭玄面帶笑容,微微頷首,指了指座位道:“都坐吧!杵在哪兒幹嘛?”
趙四喜一羣這才紛紛落座。看得出,他們都有些拘謹,這拘謹不是因爲(wèi)蕭玄,而是今日之事的震撼還未散去。
“你們想必現(xiàn)在都是十分擔(dān)心。不過哥就一句話,多餘的心不必操,該幹嘛還繼續(xù)幹嘛!”蕭玄沒有多餘的話,單刀直入的說道。
“可是,可是那是姜鐵腕啊!”趙四喜皺眉說道。
蕭玄敲了敲桌子,問道:“姜鐵腕又如何?三頭六臂?四喜,你該換換思維方式了,記得,到一定高度後,有些事情不是碾壓才能取勝,而是博弈!”
“哥,就說博弈,咱有啥底牌去跟姜家那樣的存在博弈?我愚鈍,想不出。”趙四喜揉了揉額角,他已經(jīng)超速成長了,可是面對因爲(wèi)蕭玄的存在,帶來的超速發(fā)展和各種超俗的喜樂煩惱,他的成長又還是不夠的!
董大海和佛爺相視一眼,他們都驟然想到,蕭玄能說出這樣的話,就是還有底牌,這底牌,就是連姜家這樣的大家族都不懼的存在。
佛爺是第一次來慘叫蕭玄衛(wèi)隊的內(nèi)部會議,當(dāng)然,在他看來,蕭城衛(wèi)隊是到了危機關(guān)頭,他希望畢生經(jīng)驗,能幫到蕭玄。不過,顯然裡,蕭玄比他更清楚現(xiàn)下的狀況。他在這種場合,不方便太多說。
董大海此時張了張嘴,說道:“玄哥,你說的博弈,我想在場不少兄弟都懂,制衡之術(shù)嘛。但是對於兄弟們而言,誰也不知道你的底牌!對於蕭城衛(wèi)隊而言,本身只是一個黑幫,還是依附於你的地下幫會。說白了,蕭城衛(wèi)隊的底牌就是你。可是,你的底牌是什麼,兄弟們不知。所以兄弟們也無法想到博弈!不知己方棋子,底牌,如何博弈?”
孫獅林和袁無痕一行人,紛紛深以爲(wèi)然的點頭。
“說得好,我就是兄弟們的底牌。既然我就是底牌,你們還擔(dān)心什麼呢?”蕭玄笑,露出了一口白牙。有些事情,不是眼前這幫兄弟應(yīng)該摻和進去的,後果也不是他們能承受的,所以蕭玄不欲多說。
蕭玄的反應(yīng),衆(zhòng)兄弟倒是像早有所討論過似的,並不驚訝。在場的哪個站出去,都是人精一般的存在,他們都知道,蕭玄不是常人。姜鐵腕那樣的存在,就是北皇道爺這樣的老牌地下皇者,見了也不能如此囂張。可蕭玄可以殺了他兒子後堂而皇之的離開,這就已經(jīng)說明了蕭玄有著更爲(wèi)恐怖的身份,只是不便於說出而已。
兄弟們?nèi)粽f沒有好奇心,那是假的,但是這是蕭玄,是他們的兄弟,大哥,是撐著他們脊樑骨的人,他不願說的東西,他們自然無法多說什麼。
趙四喜嘆了口氣,說道:“哥,我的一切都是你給的,我擔(dān)心自然也不是擔(dān)心失去。只是擔(dān)心你!我想,其他兄弟都一樣。”
蕭玄沉吟了片刻,道:“都放心吧。事情遠遠還沒到那一步。如佛爺所說,姜家在華夏也非一家獨大的局
面。就算真鬧大了,大不了滅了他全家,老子去國外生活!”
“……”
衆(zhòng)人皆是無語,蕭玄這也太霸道了,動不動就是殺人全家。
“哥,你都這麼說了,兄弟們也沒話說,反正就一樣,我趙四喜跟玄哥你同生共死。你要去國外,我也去!”趙四喜站起身來,鏗鏘有力的說道。
“我也是!”
“我也是!”
“都別肉麻了,老子出國要帶,也帶幾個小嬌娘,帶你們這羣摳腳大漢做什麼?”蕭玄摸著鼻子壞笑道。
“有異性沒人性……”
“切……”
蕭玄一句調(diào)侃,猛然間將氣氛鬆緩了下來。一干兄弟也不再多問多說,怕死非好漢,他們都是響噹噹的漢子,自然不缺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勇氣,更何況,他們靈魂深處,都有一個蕭玄,會撐著他們的脊樑骨,讓他們不倒下。
“獅王,無痕,還有董大山,跟我出去一趟!”蕭玄指了指三人,說道。
這三人,算是蕭城衛(wèi)隊第一梯隊的最強戰(zhàn)鬥力,此時被蕭玄點名,都是一愣,相視之餘,卻都是有歡喜神色。
蕭玄在歐迪沒呆多久,中途就接了一個電話,便招手帶著三人離開。
而歐迪的門口,卻是不知什麼時候,已經(jīng)停著了一輛改裝後的黑色七人車保姆車。
說是改裝後的,是因爲(wèi)車子完全是防彈裝置的。
孫獅林和袁無痕,董大山三人上車後,都露出了些好奇神色,只是開車的司機太過陌生,他們都是心性謹慎的人,一時間也沒好發(fā)問。
倒是蕭玄見狀,開口解釋了句:“之前答應(yīng)個老傢伙,幫點小忙。現(xiàn)在正好過去,也順道指點指點你們!”
孫獅林還想發(fā)問,卻被袁無痕制止了。軍中出身的袁無痕已經(jīng)隱隱反應(yīng)過來了些什麼。
車子一路疾馳,開了足足兩個多小時,直接開入了大山裡。
在大山裡七拐八繞,進了一座山坳模樣的地域。而車子停在一個山坳出的一座大山旁,約莫半分鐘後,突然凹凸不平的大山從中裂開,拉開了一扇巨大的山門。
車子徐徐駛?cè)氪箝T,進門之後,偌大的山洞之中,各種器械裝備和高科技的訓(xùn)練場地,儼然就是一個秘密的訓(xùn)練基地。
誰也想不到,在南海市的周邊,竟然有這樣一個地方。
袁無痕倒是淡定,特種部隊巨齒出身的他,顯然沒少見這樣的訓(xùn)練基地。但是孫獅林和袁無痕,就明顯露出了些許驚駭神色,詫異的看著蕭玄。
蕭玄倒是淡定,一言不發(fā),直到車子停穩(wěn)了,才慢悠悠的下車。
一行人一下車,一個身穿迷彩裝的男人,就迎了上來,滿臉笑容對蕭玄恭敬的道:“蕭先生,龍頭已經(jīng)在裡面等您了!”
說著,目光在孫獅林一行人身上一掃,顯然,他對孫獅林一行人來這兒是不知情的,甚至有些驚訝。作爲(wèi)軍事基地,可不是什麼人都能來的!
可蕭玄只是大刺刺的說道:“這三位是我?guī)淼呐笥眩銕麄兊教幑涔洌胰ヒ婟堫^!”
迷彩男人點頭稱好,心裡卻腹誹不已,逛逛?逛你妹啊,這裡是軍事基地,你當(dāng)是菜市場呢?可這樣的話,打死他也不敢說出來,只能點頭。
孫獅林和董大山化身了好奇寶寶,跟著迷彩男人走,看到什麼機械,都會忍不住發(fā)問。只是這迷彩男人顯然不願多說,大抵敷衍。倒是袁無痕,變成了解說者。
迷彩男人驚異的看著袁無痕滔滔不絕的介紹,不由問道:“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袁無痕微微一笑,道:“以前蕭先生帶我見過!”
當(dāng)然,袁無痕是扯謊了,但他也知道,最是這樣的說法無懈可擊。
果然,迷彩男人悻悻閉嘴,三人繼續(xù)在這寬闊的訓(xùn)練場裡參觀著。
“……”
蕭玄再七拐八繞後,進入了另一間空闊的山洞,龍頭正在裡面的寬大椅子上吞雲(yún)吐霧,看那抽菸的動作,像是要把煙都吸進肺裡換出來是的,抽菸的人都知道,心煩時纔會這樣抽菸。
“你倒是守信。就不怕發(fā)生了這麼大的事兒,我是把你騙過來消滅了?”龍頭回頭看到蕭玄時,若有所指的說道。
蕭玄微微一笑,淡然道:“你也可以試試這麼做。說不定,成功消滅我,好去了你的心頭大患!”
龍頭嘆了口氣,道:“我也想,不過,一號倒是很看好你。”
蕭玄皺眉,玩味著這句話,半響後,說道:“又想怎麼交易?”
龍頭深看一眼蕭玄,他有些佩服這個年輕人的智慧了,只說出了兩個字,道:“救市!”
蕭玄挑眉,道:“我做不到!”
“你考慮一下吧!”龍頭說著擺了擺手,就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轉(zhuǎn)而說道:“我們還是先說說今日的特訓(xùn)吧!”
蕭玄聳了聳肩,“好!”話雖是如此說了,蕭玄心裡卻不由暗暗私付著龍頭口中的這個救市,希臘經(jīng)濟崩盤,導(dǎo)致歐洲,乃至全球性的經(jīng)濟低迷,這種時候,跟他提救市,這尼瑪開什麼國際玩笑呢?難不成把他當(dāng)成羅斯柴爾德家族了?就算是,想如今的羅斯柴爾德家族可也不比當(dāng)年了。
這事情只是在蕭玄腦中一轉(zhuǎn),他隱約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卻也不再多想。
兀自聽龍頭說起了訓(xùn)練的事情,幫特勤訓(xùn)練一支戰(zhàn)鬥隊伍,是早先說好的事情!蕭玄也沒想到,龍頭會再這個時候叫他來。
不過既然叫了,蕭玄也不會多想,也就兀自來了。
“今日參加訓(xùn)練的是我們特勤第二戰(zhàn)鬥梯隊的!你跟我來!我來介紹一下。”龍頭說著就帶蕭玄往訓(xùn)練場走去。
幾百畝不止的寬闊大訓(xùn)練場裡,約莫七八十號男男女女們,正在操練著自由搏擊術(shù)。
看到龍頭來,一行人都是暫停了動作,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龍頭和他身邊的蕭玄。
“這位蕭先生,是我爲(wèi)大家請來的特訓(xùn)指導(dǎo)員!”龍頭指著蕭玄說道。
只是剛說完一句,就聽不和諧的聲音響起:“就憑他?”
說話的漢子一身結(jié)實的肌肉,鼓鼓的,像個健美達人,目光中銳氣和傲氣一併,在蕭玄身上輕蔑的瞟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