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良的忍耐有限,如果江鵬和趙天昊繼續(xù)跟他打馬虎眼,他並不介意讓這兩人的下半輩子躺在醫(yī)院病牀上度過。
煙霧從吳良口中緩緩吐出,吹在江鵬和趙天昊臉上,而江鵬和趙天昊卻不敢有絲毫的反感。
頭髮還是一片焦黑的江鵬和趙天昊,盯著吳良嘴裡叼著的香菸,以及手中那塊金質(zhì)打火機,心中直髮寒!
終於,有人扛不住了。“小爺,我說,我如實說,我們幾個都是被倪長風僱來的,而且這一切,都是他在幕後指使,跟我們毫不相干啊,我們也只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幹這行的只管按照僱主的意願做事啊!”趙天昊一臉無奈的
說。
果然是倪長風!
吳良早有料到會是這人。
算起來,如今與他有矛盾的人,也就倪長風和倪小潔了。
段曉明已經(jīng)泥菩薩過江自顧不暇,近期不可能緩過氣來對付他,也只能是倪家的人對他動手。
吳良冷笑著掃了趙天昊一眼,他並沒有半點憐憫之心。
“把綁架勒索耍流氓,說的如此清新脫俗,你還要不要臉?我問你,倪長風還有什麼計劃?”
“沒,沒了,他原本打算等目標人物到來時,再拿於絲柔母女作爲要挾,誰能想到……誰能想到還沒有做好準備,就被小爺您破壞了計劃。”
而這時,趙天昊又斗膽問了一句:“小爺,您……您到底是不是目標人物啊?您來的也太快了吧。”
吳良輕輕彈了彈菸灰,冷笑:“你覺得我是嗎?”“這……這個,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按照常理,目標人物不可能這麼快就出現(xiàn),我前腳剛撂下倪長風的電話,小爺您就來了,我到現(xiàn)在還雲(yún)裡霧裡,不明情況。”趙天昊認爲既然這次認栽了,那也總得栽個
明白吧。
“呵呵,隨你怎麼想,我要的是於絲柔平安無事,你們今天命大,若是動了於絲柔一根頭髮絲,你的雙手已經(jīng)沒了!”吳良冷笑。爲了能儘量在討好吳良,江鵬接著趙天昊的話茬說道:“小爺,趙天昊說的不夠詳細,僱主倪長風就是個煞筆東西,他策劃了一個高利貸威脅計劃,他說於絲柔家裡現(xiàn)在急用錢,肯定會中圈套,於是就讓我們魚龍幫的哥幾個在她們小區(qū)樓下貼了一張放高利貸的小廣告,真沒想到於絲柔的母親真的中了圈套,然後引出於絲柔,最終再把一個叫吳良的目標人物引出來,拿於絲柔威脅吳良,把吳良打成殘廢後,我們就算完成任務了,倪長風還跟我們說,等我們?nèi)蝿胀瓿桑涂梢韵碛渺督z柔母女了,您說這個倪長風多可恨多變態(tài),我們魚龍幫雖然不是光明正大的幫派,但好歹也是吃江湖飯的,我們還是很遵守行
裡規(guī)矩的,我們只綁架不涉及美色,畢竟行有行規(guī)。”
長臉男江鵬把倪長風損了一遍,以此來襯托魚龍幫守規(guī)矩,真是個不要臉的玩意。
吳良自然不會完全相信江鵬的屁話,混幫派的別特麼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都是強行洗白人設的藉口。
不過,吳良也從江鵬口中得知,倪長風這個人竟然如此的陰險歹毒。原本,吳良也只是提前一步買走了倪長風想要購買的法拉利限量版超跑,並無殺妻之仇奪子之恨,也沒有涉及到商業(yè)方面的利益糾葛,可是儘管如此,倪長風竟然會想出這般陰險毒辣的招數(shù),竟然拿一個
無辜的女孩來當做誘餌,真是喪盡天良!
吳良吐出一口煙霧,一根香菸吸完,將菸頭掐滅。
他面無表情的對江鵬和趙天昊說道:“帶上你們的兄弟走吧,別特麼讓我再看見你們,如果讓我碰見你們還幹這事,我保證弄死你們!”
“不會了不會了,肯定再也不會了。”
“謝小爺放過,我們以後一定會金盆洗手,不幹這一行了。”
江鵬和趙天昊都信誓旦旦的向吳良保證,保證自己以後將不會再幹這種綁架勒索的勾當。
吳良不會完全信任江鵬和趙天昊的話,地痞畢竟是地痞,他們已經(jīng)踏入了這行多年,想要立刻改掉根本不可能。
這些地痞街霸,平時吃這碗飯習慣了,真讓他們改行,多半要餓死。
雖說這世界需要一部分黑的,來維持平衡,但吳良仍舊希望少一些骯髒和罪惡,他慶幸自己擁有一身強大本領,不然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救不了。
當然,這件事倪長風纔是罪魁禍首,吳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接下來,江鵬與趙天昊,連忙帶著渾身是傷的小弟們,走出了倉庫,一邊走一邊說著感謝小爺。
他們與倪長風的事還沒完,倪長風還以爲江鵬和趙天昊等人還在等待吳良的到來,倪長風正坐在辦公室裡等待好消息,卻沒想到已經(jīng)被吳良給收拾了。
魚龍幫的這羣雜碎,也是該著倒黴,若是平時綁票,只有他們虐肉票的份,哪有肉票反過來虐他們的。
當魚龍幫的雜碎們走後,這件廢棄倉庫裡,就只剩下三人了。
吳良走過去,去解開於絲柔母子身上的繩子。
此刻,於絲柔望著吳良,眼眸中除了流露出感動之外,還有迷惘不解。
剛纔吳良面對一羣地痞流氓,霸氣外露,十分強勢,逼著地痞們服軟,讓於絲柔既感動又仰慕。
而與此同時,於絲柔還覺得越來越看不透吳良了,她從來沒有想到吳良竟然一爆發(fā),會有這麼強的實力,以及那麼強大的氣場,把那幾個魚龍幫的混混嚇得屁滾尿流,這些都令她刮目相看!
於絲柔原本以爲,吳良是內(nèi)在的氣度不凡,習慣用強大氣場震懾他人,卻沒想到吳良的硬實力竟然也會這麼強大,簡直是內(nèi)外兼修!
不用多說,於絲柔又犯起了花癡。
已經(jīng)脫離危險了,於絲柔母女也從方纔的驚嚇中緩過勁兒來。
這時,於絲柔的母親萬分疑惑的問道,“絲柔,這小夥子是你什麼人啊?男朋友嗎?”
母親的這句疑問,可把於絲柔給問的很不意思。於絲柔面帶嬌羞,紅著臉說道:“媽,你別胡思亂想了,這是我老闆,還……還不是男朋友,他……他還沒……”